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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吾勉强的笑笑,“别问了,等到京城就知道了。”
林长青又说,“长吾,我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你帮我找找。”
长吾问,“什么啊?”
林长青说,“我也不清楚,我记得一直在我怀里了。”
林长青在衣服袖子里找半天没找到,又开始翻被褥,接着下床,在衣柜书架上翻腾。
长吾心惊肉跳,他拦着林长青的手问,“大哥,你怎么了?到底什么丢了?”
林长青捂着心口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这里空了,什么都没了。”
长吾睁大双眼,俊挺的脸上浮上惊慌,“大哥,大哥,没事,别着急,你先坐下来。我帮你找。”
林长青坐在床边,看着长吾出去,不一会回来,手里拿着一摞信,“大哥,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林长青歪着头,看着长吾放到自己手里的信,满脸迷茫,“这是什么,谁的信?”
长吾说,“大哥你忘了吗,这是皇上给你的信啊。”
林长青眼神慢慢变得清明起来,他把信一封封拿出来看,神色从平静变得激动,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他抬起头,如墨似星的眸子里,闪动着动人的神采,他说,“长吾,陛下来信,说他想我了,是真的吗?”
长吾点点头。
林长青淡淡微笑,“长吾,不知道我现在说我喜欢她,一切还来得及吗?”
长吾看着林长青,一脸的不可置信,“大哥,你早干嘛去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才敢承认自己的真心,一切都晚了,大哥,来不及了。”
林长青想起来,是啊,那个人都要做父亲了,自己这是病糊涂了吗,怎么说出这番话来?,“长吾,大哥病糊涂了,刚才的话你别当真。我现在好多了,咱们可以上路了。我好想爹娘,咱们快走吧。”
长吾没动,他直直的看着林长青,说,“大哥,你真的糊涂了,不是病的,是中毒。爹死了,娘疯了,你知道吗?”
林长青呆住,“长吾你说什么,中毒,爹死了?”
长吾点头,控制不住悲伤,开始哭了起来。
林长青双目欲裂,死死抓住长吾的肩膀问,“长吾,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大哥,你这病不是风寒,是中了叫十九红的毒,从毒发到死亡只有十九天的时间。你发作后一直昏迷不醒,爹四处求医都没人能救你,爹最后没办法,托人给皇上上了折子,皇上亲自去北金要的解药,让我给你送来。你这毒就是柳暮春那个女人给你下的,她恨极了你,让他丢进颜面。爹是为你这事连累带气心衰而死,娘一时想不开就疯了,”
林长青听完,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双眼发红,流下眼泪,“爹,娘,是长青害了你们,儿子不孝。”
长吾把林长青搂在怀里和他一起流泪,“大哥,你别怪自己了,都是柳暮春那个女人心狠手毒,害了你又害了爹娘。等着将来,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大哥,我已经叫人把娘从收容院里接出来,先行一步送到京城,我师父在京城认识很多人,一定会治好娘的。咱们走吧,先去祭拜咱爹。”
林长青和长吾在林老爷坟前磕头,长吾发誓,一定要替大哥和爹娘报仇。
林长青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在去往京城的马车里,林长青问长吾,“长吾,你想给咱爹娘报仇是吗?”
长吾坚定的点点头。
林长青说,“你知不知道你要杀的那个柳暮春是什么人,哪有那么简单就杀了?”
长吾说,“我会好好练习武功,练好了就去找她报仇。”
林长青笑,“你想的太简单了,别说柳暮春是北金皇后的亲妹妹,就单凭她是北金首富你都动不了他。”
长吾问,“那怎么办?这仇就不能报了吗?”
林长青说,“能,一定会报。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北金皇帝想吞并东秦吗?”
长吾点点头。
林长青接着说,“长吾,我现在才觉得权利是多么好的东西,有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将不惜一切代价,得到皇上的信任,获得兵权,讨伐北金,替爹娘报仇,也顺便灭了北金皇帝的野心。”
长吾惊极,“大哥,你认为皇上还会信任你吗,你把他差点折腾死。现在才回去找他,他都要做父亲了。”
林长青笑,玉容生辉,“只要他还是秦御风,他这个人没换,我就能从他那里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几天后,林长青回到京都墨阳,林府一直被保存的很好,下人们也陆续的回来。林夫人的病情得到控制,渐渐好转。
林长青坐在书房里,看着原封未动的一切,美目生辉,顾盼生情。秦御风,我回来了。
无情帝心
林长青回到林府,一边照顾母亲,一边琢磨着怎样能接近秦御风。
现在的林长青,身上背负着叛逃将军的罪名,别说见皇上,就是日常外出都要多加小心。
长吾想帮林长青,找他师父彭越,被彭越一口回绝,彭越说林长青就是皇上的灾星,他可不想再把林长青带到皇上身边了。长吾无可奈何,力不从心。
林长青告诉长吾,不用为他的事烦心,好好练功,将来有了本事,就不会再被人算计欺负。
这日,林长青去药铺给母亲抓药,在药铺门口,竟然看到太监总管王福。原来林长青来的这家药铺,是皇家御用药铺,药材精良,效果好,虽是比别的药铺价格高些,百姓还是趋之若鹜。
林长青见王福和几个侍卫出来,急忙闪身到砖墙后面,听到王福跟药铺老板念叨,“唉,这太医院真是太不会办事了,敢把皇后娘娘的安胎药和补血药弄混了,好在发现的早,这要是伤了龙子,太医院全体太医的脑袋也不够砍的。看看,到最后,还得杂家亲自出宫给皇后娘娘配药。”
药铺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点头哈腰的说,“就是就是,王总管本来伺候万岁爷就甚是辛苦,这下还要特意出来抓药,累坏了可如何是好?要不这样,王总管,老夫家里备着薄酒,王总管若不嫌弃,来老夫家喝上几杯?”
王福挥挥手,“多谢老板盛情,杂家这是出来公干,哪敢在外耽搁,皇后娘娘还等着这药呢。这样好了,如果你给开的这几副药效果好,杂家就在万岁爷面前美言几句,到时候你得了大赏,再请杂家喝酒也不迟。”
老板一张老脸乐开了花,“那是正好,借王总管吉言了。王总管慢走。”
王福一扭三晃的上了轿子,几个侍卫很威风的在左右护着,走了。
药铺老板见轿子没了影,才转身回药铺。
林长青从墙后面出来,玉颜发白。他从王福的话里话外听得出来,那个皇后有多受宠。现在又怀上了秦御风的孩子,地位更加不可动摇了。
抓完药,林长青又去西街的糕点铺,给母亲买了她最爱吃的桂花糕。以前母亲没病的时候,她经常亲自下厨做给他们吃。现在想吃,只能买了,却再也吃不出那样的味道。
回到家,老管家告诉林长青,夫人吃了晚饭已经睡下,大厅里有位公子找他。
林长青把药递给老管家,老管家打发小厮去熬药。现在林府加上管家就六个下人,毕竟现在林府现在是做吃空山,过去的那些产业,早被官府收了。要不是家里的几位亲戚极力保全,恐怕现在连安身之处都是问题。
进到大厅,林长青看到一个男人,身材健壮修长,面目英俊,蓝灰色布衫,头戴蓝灰色公子巾,三十出头的年纪。
那人见到林长青进来,伸出一只手来抱拳。林长青想起来,这个男人就是去年在勤政殿那晚遇到的那个男人。
林长青上前施礼,“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那人说,“在下姓蒋,胆子玉。”
林长青微笑,“原来是蒋兄,快请坐。”
二人落座后,林长青问蒋玉,“不知蒋兄近日来此是为何事?”
蒋玉说,“林兄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林长青说,“请赐教。”
蒋玉说,“我是皇上身边的暗卫,以前是锦衣卫指挥使,因为右臂被人砍断,现在只能算是半个活人。偶尔皇上有事的时候,我会在暗处保护他。”
林长青笑笑。“不知蒋兄和我说这些是何用意?”
蒋玉看着林长青,眼里透出凌厉,“你和皇上的事我比谁都清楚。你本来一是个叛逃将军,只要再进入东秦地界就该格杀勿论,你胆子倒不小,还敢回墨阳。皇上早在两个月前就对你下了格杀令,要不是太傅贤王在朝上保你,你的人头在就挂在东门上了。”
林长青听完这些,苦笑,“下了格杀令能怎样,我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
蒋玉冷笑,“林大人,不对,是林公子,最近我们发现你一直在京城四处走动,试图找机会接近皇上,我劝你还是死了心的好。本来皇上把你这档子事忘了,你再让他知道你还敢进京,小心皇上给你个极刑。”
林长青语气冷淡下来,“蒋兄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再想去接近他了。”
蒋玉说,“林公子,你最好能说道做到。听说你弟弟在和彭越学武,为了他,你也要想清楚了。告辞了,后会有期。”
八月天,正直酷暑,树上的知了叫的人心烦意乱。
林长青送走蒋玉,在床上坐着一夜没合眼,他感到浑身发冷,打心底冒着寒气。
临近七巧节,京城里热闹起来。传说牛郎织女七月初七鹊桥相会,人间未婚男女就把那天当做互诉衷情的日子。
让京城百姓兴奋的不止这些,天子下了道圣旨,七巧节当晚,皇帝皇后会亲临京郊未明湖畔,带领一众王公贵侯家的公子小姐赏花灯。
七巧节当晚,整个京都墨阳被各色花灯衬托的仙境一般。大街旁的树上挂着喜鹊灯,孩童们手里拎着或牛郎或织女造型的彩灯,青年男女都是打扮的一个个春风满面。最热闹的要数从皇宫大门到未明湖的十里鲜花街。
街两旁站着整齐肃穆的的皇家御林军,统一银盔银甲黄色战袍。百姓们人挨人的拥挤在御林军身后,个个伸长了脖子,只为一睹帝王真颜。
林长青今天本来只是想在街上随便逛逛,他想买几盏花灯回家,逗母亲开心。正在街旁小摊上选着,忽然被一阵激动欢跑的人群卷到人群里,推搡间被人群带到十里长街旁。
本来天气就热,又被人挤着,林长青被闷得喘不上气,他想挣脱人群,退出去透透气。
挣扎间,林长青突然感到背后有人用猛力推撞了他一下,他被狠力撞飞出去,摔倒在街中央。
随着林长青的进场摔到,欢呼的百姓一下安静下来,他们不知道打哪里飞出来一位玉面公子,很多人以为是杂耍演出,爱起哄的还吹起口哨,被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