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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所犯下错误的长工,因为我一直心里不舒服,所以还是不能容忍,但是念着他们是初犯,而我这里又是初规定,所以便一律只以克扣一天半成工钱作为惩罚,下不为例,要是以后再犯,便一律克扣。
母亲看了,很是却欣慰,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和我又讨论了一些奖罚细节,确定了之后母亲说情道:“我看今日之事就算了吧,念他们这也是初犯,以后这制度一出来,他们就不敢了。”
我说:“不行,既然是制度出来了就不能姑息纵容,不然以后他们再这样就更难管了。”
母亲笑了起来,用手点了点我的鼻尖说道:“像个小大人似的了。看来我的儿真是得靠了。”
听闻母亲这样的夸说,我尤其汗颜,想着自己心里的那点自己也想不明白的小心思,更加觉得心虚和惭愧。
一时间无地自容,红着脸呢喃了很久才回答母亲说道:“娘,你就别取笑我了。儿自知是不成器的人,这么大了,也不能为母亲分多少忧解多少劳。”
母亲见我窘迫的样子,笑得更开心说道:“也是不错了,你哥哥像你这么大时,也是及你做的这一点,再大些时,你就该超越他了。”
我一听娘不知不觉又提到哥哥们了,心里一阵戒备,怕娘又伤心,可嘴里还是顺从的答道:“哥哥在像儿这么大时,已经是名闻天下的人物了,儿是万万赶不上哥哥的。不过儿会尽心的学,有当一日,我也希望做一个像哥哥一样的人。”
母亲点点头,道:“我儿真是懂事,知道让娘开心。不过你也不必学他,你爹和你哥是官迷,错踏了仕途,害了性命。我儿不用学他们,你只一辈子不当官不当权甘心做个平凡人,一辈子能安安稳稳健健康康的呆在娘的身边,娘就高兴了。”听娘的口气,似乎又有一些伤感了。
于是我连忙笑着,道:“娘,你也太抬举我了吧?像儿这样的人,就是拿个权属和大官给我做,儿也是没这本事担任的,儿这一辈子也只能做个平凡人陪在娘的身边。而儿这一辈子的心愿,也只是希望儿这残缺的身子,别成为娘的负担,让娘为我操心就好。”
娘见我这样说,过来抱着我,果然心疼责备的道:“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什么时候成娘的负担了?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就是负担,娘也是觉得是甜蜜的负担,娘喜欢我儿这个负担,让娘疼你一辈子也不够。”
说着,娘用手扶着我的后脑勺,脑门额头低着我蹭了几下,无比宠溺的亲了我一口,说道:“我儿,咱们娘儿俩相依为命,重建周氏繁华,让你爹九泉之下,也能笑着欣慰,周氏终于后继有人了?”
我笑了起来,没有回答,却顺身窝进娘的怀里,呛然的闭上眼睛久久的也不愿起来。
我知晓娘的心愿,一辈子最爱的就是我父亲,一辈子也只为我父亲和周氏而活着,一辈子最厌恶痛恨的就是她自己的身份。
皇家的身份和地位不但夺去了周氏族人的性命,更不能让她与之父亲共赴黄泉,还致使周氏一族后继无人。
所幸我后来还是因为母亲的营救和皇帝的心软终于生存下来。母亲才达成协议停止了仇恨和报复,信守承诺带着我离开京城远远的躲到这乡下,目的就是为周氏留住骨血,好继承父亲这一脉血统。
所以时常的,母亲就不知觉的说出这样的话,两年多来,我从初开始听了热血沸腾,到现在的心生厌恶。我想,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母亲经常的耳提面命令我叛逆产生反感。
再一方面母亲对于哥哥们才华和优秀总是念念不忘。而对我却是无限包容无所求。
书不读没关系,私塾先生赶出门。身体残废了也没关系,但只要还活着。身体太差了补回来就好,最好能早点长大,尽快娶一房妻子多生几个孩子。
这就是我对母亲的感觉。尽管她是那样的疼我,把我当成宝贝一样宠我,可是我的心里始终不温暖,那一处被母亲的期望敷上了寒冰。
但是我却不能说,更不能表现出来。
我怕母亲失望,更怕她伤心,更多的却是对于母亲的怜悯。
母亲荣华一生,自从周氏获罪连带父亲和哥哥们去后,我是看着母亲仅凭一己瘦弱肩膀之力,一步一步的蹭过来直到今天,我们能活出来到现在的安居乐业。
母亲,我是极佩服她的,从温室里的娇艳玫瑰化身为山间傲然枝头的寒梅。从幸福的蜜罐里浸泡着长大,到成亲后得到父亲的尊宠和重爱,变成了现在这样落魄山野却逆境着坚强。母亲的气度是无人能及的,母亲的坚韧更是世间少有。她深深的折服与我,也深深的我为有此母亲而骄傲。
所以,力所能及的,只要是母亲所需要的,我发誓一辈子都遵从母亲,顺从母亲,做到她所希望的一切。
☆、第六章
第六章
第五章,春光把它修改了一下,重新传过了,请之前看过老文的大人请在移驾去第五章看一下我新改的文,谢谢!
这样过了一会,娘轻拍着我的背,突然说道:“我儿今天作出这一出,想是因为晓晨的原因吧?”
我吃了一惊,心也因为娘的这一句话狂跳不已,罪恶感油然而生。
我有些僵硬的从娘的怀抱中直起身来,粗着脖子极力狡辩道:“那晓晨是什么人?儿值得为他?儿是觉得这些长工太目无主子了,才想早点制定法制来管管他们的,儿这是为自家利益出力。”
“是是是!”
娘笑了起来,指点了我一下鼻头说道:“我儿乖,娘高兴。娘也知道这些长工们背后做的事情,但是他们只要不过份,娘就懒得管。娘要说的是,黎黎,晓晨这个孩子忠厚细心,比富贵差不多,还是就让他给在你身边服侍你吧,这样娘也比较放心。”
娘又说:“娘从今天的事情看来,你还是挺喜欢他的。他毕竟服侍了你几日,活做得不错,你高兴他替他出头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明天,我就叫他过来如何?”
我有些不想依,可又不知道怎样拒绝娘亲。
毕竟像我这样事事都要人服侍的身子,身边没有个下人是极其不方便的,可是,要我真的就答应母亲叫那个人天天跟在我身边,我就有些不愿意起来。
这不仅是因为我对他的一些说不出口的成见使其我不喜欢他,更有原因是因为害怕,因为我心底里那说不上来的情绪,我对他那莫名奇妙的在意和隐隐的觉得这种在意是不正常的,也是不应该的。
这更是令我觉得害怕的,所以作为自我保护,我本能的想要排斥他。
娘见我久不说话,又劝道:“黎黎,你要知道。富贵现在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服侍你了,娘也不能天天,时时都呆在你的身边,事事为你做。所以你必须要做个决断,不然的话,娘就要到奴才市场里为你从新挑一个回来了?”
我压下心里极其的不快,对娘敷衍道:“再看一段时间吧,我得确定他是不是有富贵那样令我称心。”
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令我不得不和再次他近距离的接触,也不得不正式面对他接手富贵一职的事实,也不得不和他开始了我们的这一段不为世人所接受的孽缘。
螳螂事件之后的第三天,我因为昨晚下了一场秋雨,今早起来的时候天比较凉爽,娘亲见我有些咳嗽着凉,便让富贵给我穿了一件质地比较厚一些的衣服。
可是秋老虎盛行,到中午的时候大太阳出来照着,我又有些热着了了迹象,可是忙着与帮母亲忙的我和母亲并没有在意。
可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便有一些热着不舒服起来,母亲说要去熬煮一些的汤药给我喝,我大意的说没事不用了麻烦了。到了晚间的时候,我果然还是生病了,发烧,肚子疼上吐又下泻,脑袋像是要爆了一样的闷胀疼痛。
我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母亲把富贵和一个长工打发去邻村请医生,而她坐在床边照看我。后来又因为我拉肚子要排泄,无法抱起我而又去找了一个长工进来。
这次来的竟然又是晓晨,我不禁有些窘迫,想着之前那次差点失禁憋尿是他来服侍,这次又是因为拉肚子,怎么每次不得已用到他的时候都和我的排泄有关呢?
囧红着脸,闹起情绪来不想他近我的身,母亲见了我的模样便以为是我不满意他,于是对我说到:“那么,我从新去找一个来?”
我一听,想起那群粗鲁汗臭的汉子,要是换成那些,被他们看到我的身体,我还宁愿是他呢,所以,我半推半就的接受了他。
从恭桶上被他抱起来的时候,我羞着脸,任他抱着给我用丝帛和清水清洗下边,母亲等在屏风外,问道:“好了么?”
我红着脸不回答,晓晨却回答得坦荡,道:“好了。”
于是抱了我出来,母亲拿着毯子裹了我的下身,催他快抱我上床,之后晓晨拿了恭桶出去后,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按着肚子喘息,借着空隙能喘上气的时候,我埋怨母亲道:“为什么要让富贵去请大夫,怎么不叫他去?”
母亲被我的话问得一愣,最后明白是我觉得屈辱了,于是更加小心的对我解释道:“富贵识路又人熟,其他的人都是从外乡来的,怕不妥当。”
我哭着喊:“请什么大夫治什么病,治好了也是废物一个,还不如死了干净。”
病痛得昏昏沉沉的我,哭着横蛮,忘记了平日的隐忍,冲口而出说出平时在娘亲面前绝对不能说出的话来。
果然这话一说出,母亲就沉默了,而我也立即后悔了起来,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气母亲,要知道母亲一辈子荣华,老来却要承受一夜之间丧夫丧子败家之痛,我这话说出来,她是何等的伤心难过?
于是,我连忙跟她道歉道:“娘,你别生气,儿是病糊涂了才说出这些不知好歹的话,以后儿再也不说这样的话来伤您的心了。”
母亲一下子就哭出来,搂着我说道:“你这个小冤家,非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娘,娘就剩你这么一个儿子了,那天你也去了,娘就不活了,跟着你们去找你父亲去。”
娘一哭,我也忍不住的流泪,提到父亲与哥哥都不约而同的想大哭一场。
父亲与哥哥本都是同朝为官的为朝廷效力朝臣,不光是父亲与哥哥,同朝为官身居要职的还有我周氏族里的几位叔伯兄长,可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周氏虽然为官清廉但也为官多年,在朝中也难免的盘根错节错踪复杂,朝野之间权势冲天。
所谓的树大招风,周氏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过大的权势与威望,自然会引起皇家的不满和恐慌,朝廷为了铲除周家势力,不得不采取连根拔起的手段。
莫须有的罪名,一夕之间,天地都变了颜色,庞大的周氏家族因为皇家恐慌而牵连到全族,一时间,周氏族人被杀的杀,贬的贬,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
而我和母亲能够逃脱一劫,也是因为母亲的身份不好株连,和我从小深得宫里那位喜爱,悄悄命人找人做替,换了我出来。而实际上,天朝户籍上已经没有了我周黎的姓名,而在那一场牢狱之灾中,应上面那位的要求,我也被迫以失去腿脚的代价作为活命的机会,母亲变为庶人,从此流放外京。。
母亲和父亲本就恩爱,父亲一去,她也生无可恋了,唯一还有牵挂放心不下当然是我了,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