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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说愿意把命给我,那我不让你死,让你变成药人,你也同意?”凤炙眯起双眼,打量了司空傲的身子,这人身手的确很好,功夫也了得,经过这次的教训他总算知道光是有能下毒的本事是不够的。
倘若下次再碰见和司空傲一样百毒不侵的,他不死的快了?不是谁都像这大胡子一样老实好骗,等到杀了印瞳他们一行人,再把大胡子变成药人称为只听自己话的保镖。凤炙这么一想,心里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
“我同意。”司空傲反正就不打算要这条命了,是不是药人也无所谓。
凤炙心情总算是好了点儿,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那……那走吧,我跟你回去,我不给你们添乱,只要他印瞳不为难我,我也不会为难他。”
漠北的领袖,谁敢动他啊?不过他凤炙可不是什么君子好人,说话算不算数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等等,你……你的伤怎么样?”司空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成分在里头。
凤炙眨了眨眼睛,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扁嘴就哭起来:“还不是因为你,我凤炙和你无冤无仇的,现在成了这般德行,以后拿出去也不好说了。在漠北谁不知道我凤炙的大名,现在……呜呜呜……我……我……”
司空傲一看凤炙哭心里就受不了,弯着腰伸出手就想给凤炙擦脸,凤炙往后躲了躲:“你干嘛?!”
司空傲因为凤炙躲自己的这个动作,突然心里漏了一拍,尴尬的挠了挠头:“你……你别哭啊,我就想给你擦擦,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凤炙擦干净了眼泪:“我走不了路了,一路走过来,该伤的地方都伤了。”
司空傲从袖子里拿出了买来的白玉瓶装药膏,放在凤炙面前,凤炙看了一眼药膏就知道是做什么用处的,顿时气得脸红了又白:“你什么意思?!要侮辱我吗?”
“我只是先帮你上药,让你不那么难受。”司空傲看对方又横着一张脸,顿时觉得奇怪,凤炙的性格太阴晴不定了。
“谁要你上药?!”凤炙跺了一脚顿时感觉后头钻心的疼,背后冷汗直冒出来。不过心里也气不过,这大胡子是傻子他总算是彻底领教了,这种事本来他就是被逼迫的,巴不得别再发生了,早上被按在床上愣是被看了一遍就已经够痛苦了。
现在还要他脱了裤子给上药?!
他才做不出来!
司空傲看出凤炙疼了,只是笑了笑,脸上的络腮胡子跟着一起动,将药膏放在了凤炙的手上:“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给你,我背着你走,等到找到歇脚的地方,你自个儿上。”
说完,司空傲将剑装回了剑鞘,放在凤炙的手上,蹲□子背对着凤炙。凤炙看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自己一剑刺过去,这个大胡子不死也得重伤,到时候还不是任他宰割? 可……这手怎么就是下不去呢?
凤炙也蹲下,爬在了司空傲的背上,深吸一口气,他才不是心软,他凤炙就从来没心软过,只是现在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了,等到他解决了印瞳再折磨他,这才能给自己出口恶气。
司空傲背着体重就像空气的凤炙,一步步朝漠北的方向走去,主子让他完成的事儿,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达到了,虽然凤炙没有严明要站在自己这边,不过不会作对就算是帮了大忙。等回去早点儿完成主子的千秋大业,之后把命交给凤炙,他也不枉交到这么多朋友。
一是烦于任务,二是纠于愧疚,三是他也不懂自己的心里如何作想,绕不知是春药作祟,当做是心动的感觉。只是凤炙不说,司空傲不猜,便让那一夜荒唐翻了过去,可凤炙不知司空傲是直性子牛角尖,错把那一夜的春/药当做是真的感觉,现在身陷于感情与理智之间无法自拔。
昏黄大漠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背上趴着个满身红色的小人儿,在大漠中勾出了一副宁静的画。
只是不知道春/药除了催情之外,会不会在原有的催情效果中叠加一种奇怪的效果,例如让人无法自拔迷恋那具身体,又或者……真迷恋上那个人?
……
上官靖见连悦华近来身子好多了,才将连悦华叫到了房间里。
连悦华主动关上了门,坐下之后看了上官靖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大队人马已经入了漠西境内,估计明天就能到疆门城附近了。”
“悦华,前些日子我见到一个怪人。”上官靖说完,又眯起双眼:“准确来说……倒不像是个人。”
“怎么样的人?”连悦华确信这人一定和此次行动有关。
“一身白衣,美得不真实,不过他说的话却很奇怪,说漠北摄鹰王当上大漠之主是顺从天意,而我们奉帝王之命接手漠北就是逆天而行。”上官靖说到这件事就觉得有蹊跷:“帝王说让我去接手漠北,若黄臻一行人反抗就直接以叛国罪论,歼灭逆党,你说现在这种情况算不算是叛国,我要不直接将他们拿下吧。”
“摄鹰王。”连悦华在心里喃喃了几遍,也注意到了上官靖话上的细节,他开口第一句说那个人,倒是直接从外貌开始。
什么白衣,美得不真实之类的赞美语言,可以看出上官靖对这个神秘人的好感,他连悦华不是傻子,上官靖喜欢美人不论男女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只不过对方是敌军的人那才有问题,上官靖聪慧,分得轻重,只怕对那一个人手下留情,会使得整个局面都逆转啊。
“你上官公子也会夸赞人真不多见,不过这话的确有蹊跷,这个人……也有蹊跷。”从上官靖手中逃脱的人能有几个?除非上官靖有意放他走,不过以现在的局势,上官靖必定不会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人,不是寻常人。
“悦华,你意下如何?”上官靖挺直了胸膛:“摄鹰王?这么嚣张的名字?黄臻都公然反了,还交涉什么?既然帝王说我全权做主,那就……”
连悦华一笑,温文尔雅:“如你所想,不败之仗。”
大队兵马入漠西,整装待发,印瞳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上官靖终于主动交战,但对方从无败仗,军师又能耐非凡不可小觑。漠西为漠南统领,若出兵帮助上官靖攻打漠北,必定是场恶战。
印瞳接下,这一天总算来了,只要一路杀到漠南,坐上大漠之主的位置,整个大漠,依旧是他印家的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可能……27章要被锁呀,这可如何是好哇啊~~~~~
☆、三十一
练兵百日,只等一时,这句话印瞳总算知道是什么感受了,平日里和那群将士一起风吹日晒的,大漠的气候本就干燥,一个不留神便会中暑,而晚上一个不留神就风寒了。在这种变化多端的气候下还能提高自身的将士才是在沙场上真正有用的人,印瞳是个好将领,从来不卖身份,可军威甚严,很少有人会和他主动说话。
狸儿这段时间也不知忙什么,很难见到人影,像是经常出门,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见不到两面便消失了。
上官靖朝他开战的事情落定了之后,狸儿才没有出门过,这一夜暖风吹过,一院的落叶,大漠中也有绿洲,周围多是人住,绿洲中也长花草,只是品种不多而已。看来看去也就那几朵,可狸儿盯着那几朵花和满园的落叶足足看了一个时辰,印瞳也在他身边呆了一个时辰,不知是发现了不拆穿,还是根本没发现。
“胡哥哥,胡哥哥,花儿是什么颜色的?”
“和太阳一样。”
“胡哥哥,你看我今天又射下了一只鹰,还是只雏鹰,虽然它飞不快,不过它目标小,我是不是很厉害?”
“迎阳最厉害了。”
“胡哥哥,以后我们都是卫老大身边的左右手,我是左手,你是右手,我们一起帮他打天下!以后我们一个当将军,一个当国师。”
“好啊。”
一幕幕从眼前带过,两百年前的记忆既然如此清晰,上官迎阳那双无神的眼睛他也记得特别清楚,他虽有残,可却是大漠中少有的神箭手。他的后人竟然也继承了他对弓箭的能耐,成了大漠中第一神箭手,大将军,上官靖是上官迎阳的后人,这才是最让他烦的。
“狸儿。”印瞳终于还是主动走过去,站在狸儿身边的时候叫了他一声,对他一笑,狸儿抬起头看他一眼,好像刚才并非失神,只是凑巧看到那个地方似的。
他有意隐瞒自己内心,印瞳也不逼迫。
“你抛给我的任务可大了,现在大敌当前,敌军都快要从漠西打到漠北来了,你竟然还在这儿赏花。”印瞳坐在狸儿的身边,顺着他的角度看向那几朵在枯叶中生长的小花。
“印瞳,你说……人在牵绊什么?有什么牵绊着的?”狸儿突然问出这句。
印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一笑,笑的事不关己:“其他人牵绊什么我不管,我只知我牵绊所在乎的,若也有牵绊你的事,何不试着去放手,若放不开手,又何必在乎是否牵绊自己。”
“我……曾执着一件事,执着地将一个人推向最高峰,自己离开,然后想要忘了这个人,可是回忆是越执着越深刻的。到后来执着久了,反而淡忘了,现在不想有牵绊了,他却又偏偏跑出来,搅乱我的思绪。”狸儿说完这句话,印瞳身后揽住了他的肩膀,将狸儿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胸口。
“人生在世十有□是不如意的,你以前经历的我不知道,不过将来的我却能看到,以前你的牵绊我不懂,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决定放下,便别再执着。”印瞳明白,在狸儿这里,牵绊这个词在狸儿那里包含太多,包含他以前所遇所做,他爱上的某个人,某个爱上他的人,还有某个比不爱和爱更深刻的人。
“有时我想自己若早生两百年多好,可以看见你所遇见,可绝大部分还是希望就呆在现在罢,因为那个时候的你一定不快乐。”印瞳说完这句之后,微微低下头,从上往下看着狸儿的侧脸,不快乐的狸儿,他不想看见。
“印瞳,我不是人,是狐狸,或许……连狐狸也算不上,我不明白自己为何存在,又为何拥有神奇,就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你不在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懂你,你懂我就好,何必自己懂自己。”
“可我不懂你。”
“那我让你懂,你问,我答,问什么,答什么。”
“你从来没有真心的笑过一次,有时笑是为了掩饰,有时笑是为了逼迫,有时笑是为了调侃,那你能告诉我,你刚才从那边走来看见我时,笑什么?”狸儿就任由自己这样靠在印瞳的怀里,不挣脱,也不改变姿势,若要他问,他真不知要问什么。
“我在笑……原来他真的是在发呆啊。”
此话一出,狸儿抬头,印瞳低头,两人相视几眼,瞬间明白了对方心里所想,其实狸儿有时真搞不懂印瞳,他高深莫测,深藏不漏。却难得的是在周围人中最懂印瞳的,印瞳想让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根本不会开口,就一个动作,哪怕一个眼神,狸儿都能猜到他的意思,这是他的懂,他的不懂,则是印瞳将自己关起来之后,谁也看不透。
似懂非懂,朦胧的,难以捉摸。
此时,狸儿懂,印瞳也懂。
狸儿微微垂下眼帘,印瞳勾起嘴角:“这一笑,是笑你如此配合我……”然后缓缓低下头,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