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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不像。”司空傲回忆起那个较弱的身影,那么弱小的一个人,应该和小饭一样话多笨笨的,怎么也不像心狠手辣之辈。
“你看我像马贼吗?”印瞳慵懒的往后一靠,端起茶喝了一口,样子倒是有几分纨绔子弟出来消遣的,不光不像马贼,就连武功可能都不会的样子,却还是漠北最有杀伤力的马贼头子。
司空傲眨了眨眼睛,看来他看人还真不行呢。
“行了,我店里死了人,我去看看,你们继续吃你们的。”印瞳放下了手中的碗,顺手理了理右肩的毛裘朝楼上走去,每走一步笑容就深一层。
到了房间门口,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又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安安稳稳的人,看见胡一柄站在原地不敢靠近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印瞳装作有些怕意:“官爷,您看……小人店里死了两个官爷这要是传出去,生意也没法儿做了,客栈就关门大吉了,这……”
“老板你放心,这两个人爷自会收拾,你看管好自己的店就行了,在你们店里死了人,爷说出去还嫌丢脸呢!”冷哼一声,胡一柄又派了两个人看管着凤炙,怒声到:“在碰他之前都戴上东西!要是谁再不小心碰到他一下,自己自行了断,别让我动手脏了我的刀!”
那两个人战战兢兢的朝凤炙走去,靠近点儿凤炙就眯起双眼,那两人也不敢动了,退后几步坐在了凳子上,眨也不眨的看着。
胡一柄刚下楼,想了想还是让大部队收拾了东西打算连夜朝华同客栈过去,华同客栈周围也有重兵把守,里头温柔乡,是专门给路过的官兵消遣的地方。虽说这里安静,可那里安全,这个时间说不定还能碰上几个熟人,他自个儿带着凤炙,多少有些担心,人多了就好了。
抱着这种心态,二十来人都整装待发,带着凤炙上了马,随着马叫声消失在黑夜里。按理来说黑夜里千万不能在大漠里行走,方向最难分清,没弄好就死在里头是常有的事儿,印瞳毫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由着他们去了。
等到人走了之后,小饭才嘻嘻的笑在印瞳身边凑过去:“老大,他们死在外头多好?”
“胡一柄虽说怕马屁才是一流的,不过夜里认路还是不错,不然也不能光靠拍马屁坐上了现在这个位子。”印瞳朝边上坐下,说了一句:“十几里的路,又是天黑,以胡一柄的能耐不要半个时辰就能到,沙华,两个时辰后去华同客栈把人给放了。”
想了会儿,又说:“司空傲也一起去吧,总会有用的。”
“把人放了?把什么人放了?”小饭跟着印瞳身后问,印瞳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无奈又是朽木不可雕的意思,摇摇头上楼去也不搭理他。
江仇一拍小饭的脑袋:“你能更笨点儿吗?当然是凤炙了!”
司空傲也才明白过来印瞳要沙华放的人是凤炙:“可他不是坏人么,被官兵抓了当然是好事,为什么要放了他?”
胡亥瞪圆了一双眼睛看是看见奇葩一样看向司空傲,原来还有一个人和小饭不分上下的‘聪明’啊!他摇摇头:“我们也是坏人啊,从我们的角度出发,不管他凤炙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总归不是敌人,他若被抓了我们虽然没什么坏处,不过放了他我们却有好处。你想啊,漠北就黑鹰带领的马贼和凤炙是作乱带头的,其他的喽啰先不计算,他要是逃了官兵们就多了个要防备的人物,凤炙有仇必要的主儿,到时候肯定要闹他们。想要捉到我们就更是力不从心难上加难,一年后赵方赫被革职,我做梦都能笑醒。”
司空傲明白的点点头,沙华不说话,靠在门边看着一片漆黑的大漠外头。
等到两个时辰左右,沙华才站起来动身准备离开,司空傲跟了过去,小饭还不忘叮嘱两个人路上小心。
果然如同司空傲所想的那样,沙华下盘功夫极佳,轻功了得,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如同鹰一样看的清楚,路才走了一半就有些看不清沙华的人影了。
沙华追踪人的确有一套,没多少时间就发现关着凤炙的房间,离胡一柄的不远,不过胡一柄现在美人在怀,哪儿管得了凤炙。进门前就用两个石子将看管凤炙的两个人给击晕了,从窗户进去的时候,凤炙的眼神有些凌厉地看了一眼沙华,虽然对方蒙着面,不过依然可以认出这是天涯客栈里的一个伙计。
天涯客栈果然卧虎藏龙,带头的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人。
沙华手上一层铁指环,将凤炙周身大穴解开之后,凤炙便活动活动筋骨,第一件事儿就是将头上的帽子给拿下来。一头乌黑的头发劈了下来,雪白的皮肤在黑夜里显得人有些诡异,却说不出的清秀,他一笑,嘴角勾起的有些怪异。
“多谢啊,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就连声音也阴阳怪气的,沙华看也不看他一眼,反正任务完成了,刚想纵身朝窗外离去,就听见司空傲一声:“小心!”
司空傲刚赶过来就看见沙华已经将人救了,只是那凤炙虽说身材娇小。出手却异常狠毒,正如在客栈里杀了那两个人一样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几根银针从他指尖飞出直接朝沙华过去。沙华听了动静一个翻身躲过了银针,司空傲落在了沙华身边,发现他没受伤才松了口气,而凤炙早就已经不知去向了。
“这凤炙好生歹毒,你救他,他反而要加害于你。”司空傲看了一眼被银针戳穿的木头桩子,那里已经黑了一片开始腐烂了。
“不宜久留,走。”沙华拉着他就从窗前离开。
回到了天涯客栈,小饭见两个人回来了就端着凳子打算听那两个人给他讲讲故事,江仇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你呀,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印瞳靠在木质椅子上,看向窗户外头一片漆黑的沙漠,天空中还有一排星星,此情此景的确让人动心,却始终等不来一点儿消息。听到司空傲和沙华回来了,他也只是嗯了一声,打开那卷画轴,里头一头银发的人冷着脸孔,印瞳收了画,看着远处的天空中一点黑色正在朝这边靠近。
印瞳让开了点儿,枭飞过来也没进屋,只是落在窗前,偌大的窗口被它一停下顿时显得狭窄了不少,只见枭的嘴里调了一片碧绿色的树叶,如同碧玉一般晶莹剔透。
印瞳接过树叶仔细瞧了瞧,心下一喜,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用上轻功朝风尘树的方向过去。
一片漆黑的大漠,晚上的风也狂傲的很,一路上几乎分不清方向,若不是头顶上的几颗星星指路,印瞳怕自己也要在大漠中迷路了。只是接近风尘树的周边,一切风沙骤然停止,这里像是一个被隔开的空间,远远就能看见在月光下那一片碧绿的树,和树下笼罩了一层银白色的人。
枭既然发现了他,说明他也一定发现了枭,那他怎么还呆在这里,明知自己会来,看来是在等他。
“你找我。”那人没回头,一头银白色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身子。
“是。”印瞳一步步靠近。
“你是个好人。”那人又说。
“恰巧相反。”印瞳又说,站在那人的身后,两人相距不远,他睁大了眼睛,此时若那人再逃开,他一定能立马抓住。
“我不帮坏人。”
“那你就当我是好人吧。”印瞳又说,只是那人久久没有回话,整个大漠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却连头发丝都飘不起来。
那人这才回头,一张冰冷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一对淡褐色的瞳孔直视着印瞳,随后微微勾起嘴角,笑的倾国倾城:“你的确是个好人。”
“那你是愿意帮我了?”
“你先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我要……得到整个大漠,成为大漠之主。”
那人冰冷的脸上才出现了点儿光彩,一眼便消失了,他微微垂眸,突然一笑:“呵……好大的野心啊。”
☆、五
次日就从路过的人口中听闻胡一柄弄丢了凤炙,又不得已带着二十几个部下快速回到赵方赫的身边,结果可想而知,昨夜还在酒池肉林中欢愉纵欲,今日就被赵方赫连抽了几百鞭,奄奄一息的躺在家里,还连降三级。
这事儿传到了老板姓的耳里,不少人心里痛快的很,要知道胡一柄在人前都耀武扬威的,若他要是看不顺眼的打一顿为轻,看的顺眼的抢回家也有,这一次真是吃了大亏了。
小饭听了心里舒坦的很,依旧是躺在了凳子上晒太阳,正在算账的江仇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胡亥正和方大冲讨论吃的东西,司空傲在后院喂骆驼,印瞳靠在椅子上一手抚摸着肩膀上的毛裘,一手端着茶杯悠哉悠哉的喝茶,沙华则是拿着一坛酒坐在屋顶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起来。
好似一切都那么风平浪静,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赵方赫眼看时间降至,已经过了三个月,别说捉到马贼,就连马贼的影子也没有看见,这三个月还真是出其的安静,仿佛就等着他的日子到头,然后看着他被革职似的。赵方赫的房子住的固然是好,可再好的酒肉此时放在他面前也如同嚼蜡食之无味。
赵方赫一辈子中唯一有点儿好的就是找了个聪明漂亮的老婆,那女人是漠南一个商人家的大女儿,从小就被人称为才女,嫁给赵方赫的时候还小,不懂情爱,嫁过来之后也经常帮忙出谋划策,一双凌厉的眼睛看人奇准。赵方赫能当上将军这个位子,察言观色之中难免有不少功劳是他老婆所赐,所以一直以来就算他夫人没生个孩子,他也没纳过妾,出去应酬睡睡军妓虽然时常,但他夫人也不是醋坛子。
看见赵方赫在放桌上吃饭也吃不下去,就问:“将军是不是因为黑鹰的事儿烦忧呢?”
“唉……三个月了他们要是再没个动静,我就等着被陛下革职吧。”赵方赫放下了筷子,叹了口气看向微微一笑的妻子,立马握住了金诗的手:“夫人可有什么高招?”
“将军还是先把饭吃了,吃完了,我再告诉你。”金诗是个聪明的女人,若不是朝中鲜少有女人当官的,她还真能走出一番事业。
一听有主意了,赵方赫就随便吃了两口,看着差不多了,才猴急的在此握住金诗的手:“夫人,这点子……”
“呵呵……瞧将军你急的,将军您想,这么些时间他们没有动静,无非是我们没给他们有动静的机会啊。这样,我们就派三百多个武功一般的官兵压两箱银子专门走官道,后头再备上一千个武功高强的埋伏起来,将军你也可以尾随过去。一旦他们有动静将军就可以拿下了,若是没动静,那将军可将银子运往他出藏起来,这样也好过放在官仓里头安全。”
赵方赫一听,心里顿时大喜:“还是夫人聪明。”
金诗掩嘴一笑:“将军,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将军被革职,那两箱银子提前藏起来,若真等到被革职的那一天,银子所藏之处只有我们知道,到时候还不是落入我们之手。”
“呵呵,好好好,来人!”赵方赫听了心里也安稳了不少,顿时叫人过来按照金诗所说的方法行一遍。
有官兵要护送银子经过这事儿怎么能不传入印瞳他们一行人的耳里,光是听了一遍,印瞳就知道赵方赫这么做的那点儿心思,不过他也不急不慢,只是将手中的茶喝光了才说一句:“你们要去吗?”
“老大你不去啊?”小饭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