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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谢青勉强笑笑,摇了摇头,径自去了後院,看後面黑灯瞎火的,脚站在庭院就像生了根,月亮升起来,越来越亮,院子里小猫咪不时叫上两声,八哥像是不知道顾谢青为何发呆一般,连声叫著“阿青!阿青!”
可这一切的声音似乎都没有进顾谢青的耳朵,他缓缓移动脚步去了中午吃饭的小偏厅,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亮了铜制的油灯。桌上残羹冷炙,一片萧索凄然之象,顾谢青全身无力地坐在桌边的鼓凳上,伸手轻轻抚摸著中午柳飞卿用过的酒杯,“小福……你果然……走了吗?”
语毕,热意涌上眼眶,顾谢青仰起头生生忍住,踉踉跄跄回了房间,躺倒在床上,头脑中和柳飞卿相处的点点滴滴涌现出来,期间没有跌宕起伏,可是却有一种默默的温情,顾谢青苦笑,情生──原来这麽容易,情灭──为何如此难受!
那一夜,顾谢青反反覆覆,不能成眠,柳飞卿一夜未归,顾谢青心里有失望,却也有一种本来就是这样的认知,一想起父亲的死,心里还是有很多的不能释然,也许,他不回来了,对彼此都是好的吧!
顾谢青心境在一种等待──失望──力装平静中煎熬,每天呆在菜馆的厨房,炒著菜都可以忘记挥锅铲,夥计们无奈,只得把他拉到一边坐著,他一坐可以坐上一整天,不叫他吃饭他都不会吃饭,不过三天时间,整个人面色暗沈,好似得了什麽大病一般。
店里的夥计实在无法,知道老板这是得了心病,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但是总归是和逍遥侯有关的,可是皇亲国戚,他们根本惹不起啊!只得忍著,想著办法让自家老板缓过劲来。
张三看顾谢青这麽天天坐在屋里,太阳也晒不到一丁点,於是搬了张椅子到後面的小庭院,把顾谢青安顿到那里去发呆,还细心地搬了张矮几,放上了茶水和一些吃食。
顾谢青心里其实是明白的,他知道夥计们担心他,可是他就是晚上睡不著,白天吃不下,整个人软软的没有力气,整个人不由自主恍恍惚惚的。这会儿看张三把他按在躺椅上坐好,他还是对张三感激地笑了笑,然後整个人的心神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张三摇摇头回了後厨。
顾谢青坐在那里,早上的阳光暖暖的洒下来,不热,非常的舒适。小猫咪看主人难得地坐在庭院休息,邀宠般跳到顾谢青的大腿上来喵喵地叫著,顾谢青伸手抚摸著它,眼睛直直地看著怀里的小猫咪,头脑中浮现的却是柳飞卿的容颜。不甘寂寞的八哥聒噪地叫著“阿青,阿青”,似乎也要顾谢青抱它,脸旁边水缸里面的红色锦鲤也来凑热闹,是不是跃出水面,扑通一声,水缸里的睡莲微微摆动……一切都生机盎然,除了顾谢青。
柳飞卿走进庭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谢青抱著小猫咪,头一点一点的,正处於半睡状态。
他轻轻走过去蹲在顾谢青身前,看著顾谢青暗沈的脸色,慢慢探过身子准备把他抱进房间睡觉。顾谢青似乎是感觉的有人,昏昏沈沈睁开眼,看到柳飞卿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嘴里喃喃:“小福……”
柳飞卿轻轻“嗯”了一声,顾谢青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人,声音放大:“小福!”
柳飞卿点头,“是我。”
顾谢青沈默下来,片刻之後才开口:“你……不是走了吗?”
“我回去拿点东西。”柳飞卿一边说著,一边把手里拿著的东西递给顾谢青。
作家的话:
最近写的很卡,总觉得这两个人的感情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是怎麽生成的,所以自己给不了自己解释,於是就卡住了,但是後来细细想来,其实爱情这玩意真的没有什麽怎麽生成的,他就是很自然地水到渠成,世间上真的没有那麽多的跌宕起伏,只有极少数人的感情是在跌跌撞撞中轰轰烈烈,大多数人其实就是遇到了一个自己看顺眼的人,然後相处下来,慢慢地就发觉自己离不开对方了,我想这篇文章就是这样吧,柳飞卿出现在寂寞了三十年的顾谢青面前,两个人同吃同住互相关心,然後感情就产生了,然後就在一起了,没有什麽相爱相杀,死去活来,这就是一篇流水账般的生活化的文。
其实以上是我自己写不出来了,给自己找的借口,大家觉得有不合理的地方就忽略了吧,忽略了吧。哈哈哈。。。。。。
☆、17
顾谢青接过那卷明黄的卷轴,打开一看,整个人呆愣在那里。
柳飞卿把那圣旨拿过来,仔细卷好放在旁边的矮几上,然後才握住顾谢青的手,“我知道其实这样也弥补不了什麽,只是……还请阿青你看在我的这份真心上……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後面那个“不再计较伯父的死”,柳飞卿始终说不出口,想来也是,生命大於天,一道平冤的圣旨又怎能抹去人心中的伤痛和不平?
柳飞卿蹲在顾谢青面前,就那麽抬著头,满眼真诚请求地看著顾谢青,顾谢青抽出被柳飞卿握住的手,那一瞬间,柳飞卿心一下子就空了,有一种失去一切的感觉,可这感觉不过一瞬,顾谢青非常快地反握住柳飞卿的手掌,越握越紧,越握越紧……
番外之──侯爷失踪的原因
话说柳飞卿在门後听到周怀风和顾谢青的谈话之後,大脑就一直浑浑噩噩的,其实他是真心没有想到和顾谢青成亲这一层,他觉得自己是挺喜欢顾谢青的,但是他一直觉得这喜欢和喜欢太子,喜欢皇後姑姑这种感觉差不多,但是被周怀风和顾谢青的谈话一刺激,他自个就觉得这喜欢变了味了,一时之间还真的有点理不清的感觉,於是柳飞卿晕乎乎地出门去了,想著去外面吹吹风,也许就思维清晰了。
柳侯爷恍恍惚惚走在京城街道上,他也没有看路,所以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花柳巷去了,大白天的,烟花之地倒也冷清,只是有一间青楼门口却截然不同,看那情景,似是起了争执,柳飞卿反正闲来无事,他也不是怕事的,於是干脆走了过去,站在那里围观。
看了一会明白过来,事倒也不是多大个事,小倌馆的打手和一个小倌有了感情,奈何凑不够钱给小倌赎身,於是拉著小倌私奔,运气不好被抓回了,老板气得不行,在大门口就教训上了。
柳飞卿不差钱,看那个体魄强健的男人不顾自己被打,一心一意护著身下那个身子纤细的少年的摸样,不知怎的,莫名感动了一把,於是上前很大方地给那个少年赎了身。听两人还没吃饭,於是又带著两人去了酒楼。
席间,那两人看柳飞卿神色不太好,於是多嘴问了一句“恩公可是有什麽烦恼?”柳飞卿心里正憋著,看两人又是爱情方面的过来人,於是虚心地问了几句。
那男子笑笑:“其实我刚开始也不觉得自己是爱上了子墨,只是不知怎麽的,总想著要对他好,总想著要看著他,一天也不想和他分开,要一辈子在一起,我想……当心里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有了这样的想法,那应该就是爱了吧。”
那叫子墨的少年笑意盈盈看著说话的男子,眉宇间尽是爱慕。
柳飞卿被那两人的互动弄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但是那男子的话倒是有一种醍醐灌顶的味道,想起和顾谢青相处的日子还有自己心里的感觉,自己说过的要一直陪著阿青的话,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情动了吗?
正当柳飞卿还在理顺自己情感之时,那男子继续道:“要是实在分辨不出自己爱还是不爱,那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想象一下他和别人成亲,你什麽反应?”
柳飞卿身子一震,头脑中不自觉出现顾谢青和别人拜堂的场景,拳头倏地就握紧了,僵硬著笑了笑:“懂了,多谢!”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柳飞卿猛然间清醒过来自己是爱上顾谢青了,看天色尚早,於是就跑回了侯爷府去拿祖传的定情信物,回去的时候也没走大门,悄悄回去的,寻思著拿了东西就走,所以连柳小福都不知道自家主子曾经回去过。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要是当时拿著信物回了顾家菜馆,说不定现在和顾谢青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但是柳侯爷运气不好,从侯爷府偷偷往外溜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悄悄溜进来找他的洪一,没错!就是丐帮帮主洪一,柳侯爷的亲亲师傅洪大侠!
洪大侠看到爱徒,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就走,柳侯爷功力在师傅面前简直弱爆了,只有被拉著走的份,一刻锺後就奔出城门到了郊区,洪大侠这才在柳侯爷的呼唤中停下脚步。
“师傅你到底要干嘛?”
“跟师傅去趟沧州。”
“为啥?”
“比武。”
“啥?”
“就是那个毒老怪,我和他约好了,我们各自的徒弟比武,谁赢了,谁就可以问对方要件东西。”
“不去!”
“你敢!”
柳飞卿还真敢,转身就要回锦城。但是洪一哪里会答应,把柳飞卿制伏了,拉著就走,柳飞卿大声祈求:“师傅我还有事啊!师傅我真有事啊!关系到我的人生幸福的大事啊!……”
但是洪大侠置之不理,直接把爱徒绑去了沧州,等柳飞卿比完武胜利之後才让他回锦城!
以上是侯爷失踪的原因。
番外之──生米煮成熟饭
☆、18
一道圣旨倒是蛮实用的,轻而易举就化解了顾谢青心里那一点点的隔阂,所以柳飞卿诞著脸继续住在顾家菜馆骗吃骗喝也就变得顺其自然了,只是日子还是缺了点什麽,缺什麽呢?缺实质性的进展! 两个人天天睡一间屋,偏偏谁也没越雷池一步。倒不是心里不想,而是两个人都是未经人事的主,心里总是有那麽一点点矜持的。
日子不愠不火过了半个月,顾家菜馆门口迎来了风度翩翩摇著折扇装逼的明亲王,表面上,赵长明和柳飞卿是两看相厌,实质上,总归是兄弟,明亲王其实还是挺关心自家小表弟的!所以柳飞卿大闹东宫,在东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只为了给顾老爹讨一张平反的圣旨这事传开後,赵长明就暗地里关注著顾家菜馆的一切举动。
半个月过去了,柳飞卿还没爬上顾谢青的床,这事对於明亲王这花花公子来说,他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他甚至都要怀疑他表弟是不是身体有疾,後来想想,柳飞卿那身板,绝对是没问题的,所以明亲王来了,他觉得他得帮帮自己的小表弟。
赵长明也是不懂客气的,进了菜馆就直接往後院去,嘴里还嚷嚷,“飞卿,柳飞卿!”
柳飞卿正在给水缸里的锦鲤喂食,听到赵长明的声音,蹙了蹙眉,转身有点不耐烦地问:“你怎麽来了?”
赵长明瘪瘪嘴,“我怎麽就不能来了!”
柳飞卿不想理赵长明,转身默默地又给锦鲤投食去了。
赵长明凑过去,用胳膊撞了撞柳飞卿的胳膊,小小声,“别把好心当了驴肝肺,我这是关心你来著。”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瓶东西塞进了柳飞卿怀里,笑得一脸淫荡,“菲春阁最好的玫瑰膏。”
柳飞卿手上动作一顿,抬手就要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赵长明忙道:“没这东西第一次容易伤著!”
柳飞卿的手停在胸前,掏也不是,不掏也不是。赵长明笑得一脸了然,抬手拍了拍柳飞卿手背,“收著吧,哥哥我还会害你不成。”说完一脸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