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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凌护法客气了。”云卿轻轻颔首,转身走了。
遥凌见云卿走后,忙吩咐天理盟弟子去抬金刀的尸体。可几个弟子一抬,那尸体竟软软的陷了下去!
遥凌忙运功托起金刀的尸体,右手在他身上一摸——金刀的骨骼,血肉,在那一刀的攻击下,竟然全都碎成了泥!
若不是自己的内力护着,金刀怕是成了一堆血红色的肉泥!
好狠的心!杀人竟然如此残忍!
金刀的尸体被交给了金刀门下的弟子,大弟子金却差点没当场晕厥。
“节哀,金门主暗中伤人,怪不得啊!”
遥凌丢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一种呆滞后旋即痛哭流涕的弟子。
“MD。。云墨。。云墨!我TMD叫你不得好死!”
金却抬着金刀的尸体出了天理盟,一口牙恨的快被咬碎,满口是血分外吓人。
换皮
书已至此,话分两头。
墨瞬倾一个人满天理盟溜达,结果这一溜达,就溜达到了内院。
内院有小楼,名未央阁,远远望去,阁内纱帘飘飘,水烟渺渺,一看便知是上官容月的闺阁。
墨瞬倾翻了个身便进了未央阁的小院。
没想到这未央阁从外面看着不过一方小小庭院,进去之后才知别有洞天。
墙边遍栽奇花异草,花香怡人。更有甚,这庭院竟引水造湖,湖面不大,但是碧波粼粼,波浪叠叠光华交织,偶有锦鳞倏忽游过,设计之精妙不下于皇宫。
湖中心有一小小湖心亭,汉白玉砌成的小桥刚刚能过去。
墨瞬倾撇撇嘴,这上官青云到底是多疼他宝贝女儿啊?宠的跟公主似的,怪不得云卿说那那上官小姐脾气大呢。
这时,一抹黑色人影在未央阁顶楼房间一闪而没。
墨瞬倾望去,上面纱帘层层,密不透风,像是在掩盖些什么。
奇怪,大白天的,干什么事儿那么见不得人?
不是说上官容月被毁容了么?难道是她?
墨瞬倾的好奇心泛滥了起来,索性一个纵身翻上未央阁,两下便到了楼顶。
反正他隐身,别人看不见他。
纱帘里面还有厚实的布帘,连光也透不进。墨瞬倾蹲下来,稍稍掀起一点帘子,看向里面。
他不是采花贼,而是赏花贼——欣赏云卿怎么摧残的花。
这一瞧,哟,里面有五个黑衣人,不知道在干嘛。
再一瞧,没让墨瞬倾把隔夜饭吐出来算好的。
昏暗的房间只有两个桌子,靠近墨瞬倾的地方置了一张软塌,上面绑着一个人。
软塌上的粉群女子的确是上官容月,一半脸完好,绝色倾城。另一半脸却是腐坏的黑红纠缠的颜色——筋肉纠结,腐烂灰白的肉上残留着一条条泛黄的脂肪印记。这被腐蚀的一塌糊涂的脸早没了眼睑,眼珠可怖的突出,几近涣散的瞳似乎已结了层薄膜,像个死去很久的腐尸。
饶是墨瞬倾是只蛊妖,杀戮对他而言是天性。但这种可怖的脸终究是太过刺激。
他撇过头,向转移视线,然后墨瞬倾差点从楼上栽下去。
一名绝色少女被绑在软塌旁的柱子上,一张脸和上官容月一样。同是一半完好另一边只剩鲜红的肉。鲜血混着泪水从她的颊边簌簌而落,疼的她浑身颤抖。
她张大了嘴想要哭叫,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墨瞬倾看见她喉咙上有根银针插着,便知道这姑娘是被封了哑穴——不,应该是被毁了声带,因为就是华佗在世也别想让她这辈子再开金口了。
谁见过封穴针是可以用来缝麻袋的?
阁楼上全是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他们手中都拿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和奇怪但锋利的小刀。
墨瞬倾决定选择性无视这两位,全神贯注的观察起了那些黑衣人。
一个黑衣人往小刀上抹了些翠绿的药膏,放在那绑在柱子上的姑娘身边的蜡烛上过了下火。左手同时利索的在她完好的脸皮上比划了几下,像是在分割——
那姑娘吓得几乎要大小便失禁,睁大了眼猛摇头,眼中满是绝望。
若有流连烟花之地的风流公子在这,定会认出这姑娘是长安城邀月湖的花魁岚秀。多少人千金难见一面的美人,却生生在这里被剥皮毁容。
黑衣人摁住了岚秀不让她不住挣扎的头,左手迅速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岚秀便不动了,只能死死的睁着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越逼越近的刀。
墨瞬倾忽的觉得心里一揪,岚秀绝望的眼神像极了他认识的两个人——云卿和赤玥。
也许自己当初被云卿炼成蛊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他一直记得,在某个夜里,有这样一双眼睛,带着盈盈的水光望着他。眼神缱倦温柔,却透着彻骨的绝望。
那绝望和岚秀眼中的绝望是如此相似——现实早已赤(XX)裸(和谐)裸的摆在眼前,却不愿相信,更无力反抗。
黑衣人的刀落在了岚秀的额角,清晰的看着岚秀的眼角滑下一滴泪,墨瞬倾忽的想起那双眼是云卿的,他注视这自己,眼角在双眸闭上的时候滑下一滴泪。
心中仿佛是有团火再烧。墨瞬倾毕竟是妖,更遵循心中的本能。一直撑着身子的右手一使劲,瞬间便翻进了了屋子。
黑衣人们吃了一惊,他们也算这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了,竟然没有感到有人闯进了这个园子!
“你是谁?为何闯入上官小姐的闺阁?”
墨瞬倾冷笑一声,抬眸,血色的彼岸妖瞳冷冷的注视这那提问的黑衣人。
站在离墨瞬倾最近的黑衣人打了个寒颤,这人看他们的眼神,跟他们看岚秀的眼神有什么区别?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墨瞬倾觉得那火愈烧越烈,他需要做些什么来发泄。
右手凝成了那把墨黑色的剑,有微风轻拂,吹动他的袍脚——他提剑,消失。
墨瞬倾再次出现,是在站在岚秀前面的那黑衣人的后方,手中剑已没入那黑衣人的胸膛。
剑刃刺进肉体的感觉是说不出的美妙,肌肉撕裂,鲜血汩汩涌出,心脏在一瞬间抽动滞停的声音对于现在的墨瞬倾来说无疑是世上最悦耳的。
蛊妖的本性残暴且嗜血。
这,远远不够。
剩下的黑衣人见势不对立刻四散而逃,墨瞬倾的唇角勾起一个魅惑冰冷的弧度,一滴血从他的指尖滴落。
他的血不是寻常人的红色,而是紫色混着丝丝缕缕的金色。
血一落地,整个阁楼便被这紫金色的血之结界包裹。外面人看这里仍是轻纱渺渺,一片安宁。
谁也不会想到这里面正在发生一场屠杀。
黑衣人颤抖的抽搐自己的武器,退缩到离墨瞬倾最远的角落里。
所有的出口都被堵死了,现在想要活下去,唯有背水一战殊死一搏。
或者,放下武器,让自己死的痛快一点儿。
墨瞬倾右手一挽,那黑衣人的心便被搅成了泥。
他拔剑,剑□时被骨骼夹住的感觉很不错,微微措手,那肋骨便在剑刃之下碎成两截。
血腥味在密闭的空间弥散开来,上官容月吓得手脚都在抖。
这人她怎么会不知?那一晚杀了水月姐姐的就是他!
这熟悉的血腥味又将她环绕——这次没人救她了!云楚被父亲关了禁闭思过,他没法来救自己。
墨瞬倾看着剩余的黑衣人,,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黑衣人没有动,墨瞬倾歪了歪头,接着,站在他左边的黑衣人头掉在了上官容月的软塌边,骨碌碌的滚着,腔子里喷出的血将粉色纱帐染出一抹艳红的痕迹,像是不羁的泼墨。
上官容月吓得几乎失声,那黑衣人死不瞑目的双眼正在与她深情对视。
一个黑衣人甩出一把银针,角度刁钻直取墨瞬倾要害。墨瞬倾似乎没有注意到向他飞来的针,但那些来势汹汹的针到了里墨瞬倾身体的一厘米的时候,跟长了眼睛似的又掉了个头回去把那甩针的黑衣人扎成仙人掌。
别忘了,他可是妖呵。人类练一辈子的内功,怎比得上汲取日月精(和谐华的妖力?
最后的黑衣人跪了下来,恐惧抽走了她全身的力量,望着眼前的黑衣死神,她只希望他能给她个痛快。最后一刀砍了她的头,别让她的心脏成了泥或者成为一棵人体仙人掌。
血
云卿刚走出比武场,便感到胸口的连心红玉一阵发烫。
蛊妖和蛊主的关系永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墨瞬倾出了事或他出了什么事,双方都能通过连心蛊第一时间感觉到。
连心血玉本是墨瞬倾的心脏炼化,如此躁动滚烫只出现过一次——上次墨瞬倾狂暴化,引的他的心脏迫不及待的想从云卿体内脱离,回归本体。
云卿捂住胸口,飞快的念着咒语寻找着墨瞬倾。
他是蛊妖,是万蛊之毒的结合体,本性残暴。
墨瞬倾存在于世,本就是杀人机器。
通过两者之间的联系云卿找到墨瞬倾在的方位,望过去,竟是天理盟的内院!
云卿瞳孔紧缩,几乎来不及思考,即可运起轻功向内院奔去。
墨瞬倾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大开杀戒?他是不是被天理盟的人围攻?他。。。是不是受了伤?
云卿第一次运起全部内力施展轻功,他只希望能更快一点。。。更快一点!
绝世轻功踏雪无痕的速度被彻底展现,高速移动带起的残影?不,云卿的速度几乎堪比瞬间移动,过处之地连风也带不起来。
足尖轻点屋瓦,云卿飞掠过重重高墙。眨眼间便进了未央阁内院。
云卿在阁楼下停了下来,作为蛊主,他可以清晰的看见笼罩着整个阁楼的紫金色结界。
血之结界?云卿皱了皱眉,当即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抹在结界壁上。
结界面像是阳光下的冰雪,迅速的溶出一个洞,恰好够云卿进去。
云卿一进去便闻到刺鼻的血腥味,但仔细一闻,没有墨瞬倾的。
蛊妖的血味很特别,总是带着浓郁的药香。
身后融化的结界在云卿进去后又迅速的合拢,将整个未央阁死死的包裹住。
墨瞬倾喜欢这种惊惧的眼神。
他走过去揭开了那黑衣女子的面具,他揭开面具的时候清晰的感觉到女子在颤抖。
面具下的脸孔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皮肤白皙,眼睛很大,是个清清秀秀的女子。
但她的眉弓却很像云卿,像是一把凌厉的弯刀或者是一弧寒月。
“我听说眉弓高的人心中的气节越高,人也就越傲。”
“你的眉弓很高,很像他。”
墨瞬倾挑起她的下颌,笑意晏晏。一双血瞳似带着流光,脉脉柔情,似要将人吸进去。
女子有点呆,花痴是女人不分时候的通病。
墨瞬倾略带惋惜的说。“可是他,从来不会像你这样,露出弱者的目光。”
墨瞬倾蹲下来,忽的拥住呆滞的女子。
他感觉到女子在被他拥住的一瞬间软的和一滩水儿似的。
“你不像他啊。。。。。。”
墨瞬倾的语气像是在叹息,“他也许。。。终这一世也不会这么温柔的对我。”
他的唇就在她的耳畔,他的叹息却没有任何温度。
女子整个人都僵了。
这个人,呼的气,是冷的。如黄泉之下逆流的风,阴气森然仿若鬼魂。
他的手冷的像冰——这是死人的温度。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没有震动,没有血液流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