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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遵命。”
……
洛王妃身染时疫的事情,也是很快在京城的公卿圈子里传开了。
靖王府在经历一次大火之后重新建造了内宫,到如今也是焕然一新了。
只是,靖王妃现在的情况却是每况愈下,病了很久,如今更是染病在床,生活不能自理。
也不知道她是得了什么怪病,每日发病时都是头痛欲裂,似乎想撞墙而亡。
到如今,众人也知道不过是在等日子罢了。
萧景澜自从得知慕容薇生病的消息,便是如晴天霹雳一般。
虽然两人早就不可能了,但是他还是在暗中默默关心着慕容薇的情况。
这时候已经天色向晚,萧景澜骑马在洛王府门前停驻久久,却始终没有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能够去看她。
而且,遇上这种病,他也更没有什么办法救她。
天色昏暗,满天星辰洒满人间,到此刻,萧景澜也是一身寂寥。
“希望你能过了这一关吧。”他静静地望着黑暗中灯火璀璨的洛王府,想着自己的心事。
慕容薇若是没事,也许,他还能再见她一次。
这一次过后,或许他再也不会回到京城。
什么样的仇恨,也该尘埃落定了。
很多事情,都是只藏在他自己心里。
而今夜又有几人失眠,几人高兴?
这一晚,慕容薇吃了些补充营养的流质食物就睡下了,萧明睿没法进来,便在隔壁就近住下了。
整个洛王府现在都是人心惶惶的。
月姑那里有人照顾着,也按照慕容薇的法子弄了,效果好不好且不说,但是喝了药烧倒是退了许多。
萧明睿一个人在房中饮酒,苏德陪在他身旁,看他苦闷地自斟自饮,不由得便劝道:“王爷放宽心吧,王妃肯定会没事的。”
萧明睿摇摇头,手里拿着酒壶,也不让人倒酒,便是自斟自饮,有些醉了般说道:“苏德,你说,本王是不是很没用?”
苏德吃了一惊,便听他继续道:“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我不敢拒绝父皇,只能服从他的命令,你看到了吧,看薇儿她多么辛苦,拼了命就是为了不让父皇责怪我……我心里……”
话尾掩在了他嘴里,他双眼通红,之前在高无功面前强自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这时候在自己人面前也是无所顾忌了。
苏德默然,“老奴知道王爷和王妃感情很深,可是,老奴是从小看着王爷长大的,看着王爷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心里着实着急……皇上,想必也是如此。”
萧明睿握拳,砰地一拳砸在红木桌上,砸得碗碟乱飞。
“父皇……他若是真的如此,会把太医撤走吗?他分明是……”
分明是想要薇儿死!
这话他没跟任何人说,可是他对自己的父皇还是有一定了解,那做法,那诛心的话,代表的不是警告,是赤/裸裸的威胁。
在皇帝强大的压力之下,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按照他的说法去做。
他不能陪着自己的妻子,甚至现在,连救她的人都要被撤走。
这让萧明睿心里很是愤怒。
可是,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在心里发誓,更是激起了他的斗志。
谁都不能阻止他坐到那个位置上。
只有那样,他才可以不受任何人的控制,才可以保护他心爱的人。
而不是像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苏德心肝乱颤地喊道:“主子您别说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萧明睿略大着几分讥嘲地笑道:“担心什么?父皇想知道什么,还用你担心?”
他看了看这屋子四周,说道:“本王就要好好地闭门思过了。这样也好,我就在这边陪着薇儿,直到她好起来。”
今天的事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刺激。
其实一直以来,想要那个位置,不止是为了权势,更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做法,或者在别人眼中是愚蠢,是感情用事。
可他不在乎。
他只想自己问心无愧。
如果在这种时候他还能理智地分析是非对错,那又还怎么算是个人!
他又何以报答慕容薇对他的爱?
苏德叹了口气,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服侍了喝醉了的萧明睿上/床休息。
看着昏沉的萧明睿,他到了门口,望着外面的灯笼发呆。
天爷,你可千万不要再弄出什么事儿了。
希望王妃一定要安然无恙,不然,王爷可不知道得做出什么傻事了!
爱与恨
到了此时,也是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也是不知道慕容薇的法子管用不管用,但是到了第二天,她晕迷的时间也减少很多,口吐黄涎的次数也是少了很多。
萧明睿派人请了京城中在这方面知名的大夫,看到慕容薇这种治病的法子管用了许多,也是大为惊异,聚在一起讨论此方法的可行。
天气正好,丫鬟们忙忙碌碌地烧掉慕容薇擦嘴的帕子等东西,她身上盖的被褥也是抱出来用开水滚煮,再在太阳下面暴晒。
屋中窗户开了大半,地上此刻也是让那些大夫配置了消毒的药水撒了,一股子药味儿。
慕容薇半靠在床头,床上摆放了木桌子,放了老母鸡汤,鸽子汤粗粮粥等一些东西。
那鸡汤煮得十分清淡,并不油腻,现在慕容薇是不能吃什么油腻的东西,东西虽然多,也只是随便吃了些而已。
她的筷子这时候也完全是自己使用,每次都要用开始滚烫煮了消毒,也是防止传染给其他人。
“月姑怎么样了?”她这时候还算有些精神,今天的感觉可是比昨天强多了。
香桃见她吃了东西,很是高兴,红着眼道:“月姑今日也比昨日强了呢。”
慕容薇感慨得很,看向她们道:“为难你们了,我是知道你们的忠心了。这次……若是我命大躲过去,不会亏待你们的。”
绿儿摇头道:“王妃说的是什么话,这都是奴婢们该做的。”
慕容薇咳嗽起来,她现在还是有些低烧,头痛脑热的状况虽然缓解了,却也不是一时间能好转的。
中药在这种急病方面一向不是很快速,要完全好转,怕还是要不少时日。
毕竟得了这种病很伤元气,等好了再巩固巩固,怕怎么也得个把月的功夫。
这还是因为平日她身体较为不错的缘故。
这不,才说了几句话,她就感觉浑身发虚了,只能躺下闭目休息。
萧明睿在门外跟刘医正问了情况,知道她今日比昨天好转了,心中着实高兴。
“只是这病总是容易反复的,所以再没有彻底好转之前,王爷还是不要进入病房了。”
刘医正说道。
萧明睿脸色不快,随即又有些担忧:“王妃这样不会反复吧?”
刘医正摇头:“臣也不知,请勿怪臣大胆说一句,这样透风,容易邪风入体,王妃现在体弱,若是再着凉,病情加重可就糟糕了。”
听他这么说,萧明睿也是十分紧张,毕竟这是从来没听说的法子。
慕容薇这么做到底管用不管用,虽然现在看着不错,可是刘医正说的也很有道理。
当即他便叫人进去问慕容薇,是否可以不用此法。
慕容薇想想现在气温是早晚冷,中午热,但是她也不是说就完全门窗洞开,是有限制的。
于是让绿儿过去跟萧明睿说清楚情况。
“王妃说只是中午下午才大开门窗透气,也能晒晒太阳。早晚天气凉,只是留一扇窗户透风而已,绝不会冻着的。”
萧明睿看了看刘医正,刘医正也是不置可否。
“只是还是要注意照顾王妃的身体,现在万不可见风受凉。”
“奴婢晓得,王妃说了,请王爷且莫担心。”
萧明睿又问了问慕容薇今日都吃了些什么,状况如何,一一说来,不一而足。
出了这样的事情,便是不少公卿人家派人过来慰问送礼的。
慕容家也派了慕容甫过来,萧明睿出面见了慕容甫。
慕容家自从知道慕容薇居然得了时疫,可算是家里闹哄哄起来。
老夫人知道之后就直喊心肝儿肉,抹起了眼泪,唬得身边的老家人团团转,生怕老太太情绪激动再背过气儿去。
更不用说周姨娘,知道消息就晕过去了。
等醒来就是想到王府来照顾闺女,被杜妈妈死命劝下了,抱着淳哥儿问她,这么去了,淳哥儿这么小怎么办?
周姨娘只是抱着儿子哭,淳哥儿看娘哭,自己也跟着哭。
大人小孩干脆都成了泪人儿。
因为时候晚了,也不知道什么状况,就算她想去,萧明睿也是未必让她进去。
怎么算都是岳母,让她照顾慕容薇,为此担风险,若是出了事,那就是不孝了。
当然,有人难过就有人高兴,要说慕容家高兴的人却还是有那么些的。
比如大夫人和慕容兰,得了消息之后,大夫人去见女儿,两母女兴高采烈,暗自诅咒慕容薇直接升天。
“该,让她得意,哼,我就说么,她那福薄的样子,怎么能压得住那给王妃的位置?这不,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要收了她了!”
慕容兰兴高采烈,就连平日黯淡的脸色似乎也突然间光彩夺目起来。
自从风郁以游学的名义从京城离开,她就没回过风家,一直住在娘家。
出嫁女一直在家,总是惹人非议,为此,慕容兰也是受了不少的责难。
可让她回风家,那可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到此时,这对夫妻也完全成了陌路了。
大夫人冷笑道:“这都是报应啊,老天爷可算是睁开眼了!”
这世界上有爱你的就有恨你的人。
至于像慕容婉儿这样的,本来生着病呢,听说此消息,一时间倒是有点病好了大半的样子,高高兴兴地起来给菩萨上了三炷香,一边道:“菩萨您可算是听到信女的祈求了,以后信女定虔诚早晚给您三炷香!”
种种情状,也着实让人称奇。
老太爷跟慕容老爷也是面面相觑,后来老太爷消息灵通,听说洛王守在慕容薇床前,建武帝派了高无功去传口谕,不让萧明睿守着媳妇儿,便是跟儿子说洛王此事做得糟糕,皇上肯定要大怒。
第二天上早朝,之后内阁按常理奏事,皇帝在御书房召见大臣时,特地留下他来。
虽然他是内阁次辅,不过到这种事情上,也是人精儿,早就猜到了什么。
听皇帝假惺惺地对此事表示安慰,老头子直接就是告罪,表示对孙女染病的惶恐。
就算建武帝真想寻什么事,看他都自请罪了,还好意思说什么。
不过,随后建武帝提及那些历史上著名的贤后,就着实耐人寻味了。
等得到洛王府的消息,知道孙女现在情况好转,很有可能康复,老头子一琢磨,也是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于是,便让人叫孙子去洛王府探望妹妹妹婿,顺便点一点慕容家的意思。
慕容甫先是表示了对三妹病情的关注,接着便是道:“祖父和父亲得知此事心中甚是不安,因为此事使得王爷也差点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