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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这边,晴荣走到时候,写了封信送给南王请他过来照看意杨。两日后,南王楚明柳到来之后,看到意杨的情况,惊叹了半天,说道:“祸害遗千年,意杨肯定会好起来的。”
意杨说道:“我好不了了。”
楚明柳吓了一跳,说道:“你骗人的吧,那大夫不是说解药都即将配好了,今日晚膳的时候就可以吃了。”
“没有骗你。这个药没有解药,那个刺客是不是早都自尽了?”
“是”
“这个魏大夫是个骗子,留下只是要晴荣感到有希望而已。现在根本找不到可以解毒的人。诛青族活下来的人不多,都已经被驱逐,原本的聚居地也不可能找到解药。再说,我身体的情况,我知道。”
楚明柳沉默了一阵,说道:“你估计你还有多少时间?”
意杨看到他的那副表情,说道:“你看你什么样子,只不过是死罢了。”
“你说的什么话,只不过是死。你让活着的人怎么办?”
意杨坐在床上,笑了笑,没有说话。
楚明柳看到,心里一阵悲哀,曾经的意杨神采飞扬夺人目光,而现在,竟然······
或者这是每个人的必然结果,可是当我们以为我们离它很遥远的时候,它就这样悄然来临,没有一点预兆。
“晴荣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情况?”
“是的,我没有说。估计是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最多不过半月。”,意杨说完,双眸的神色暗了。脸上也没有了微笑。
“舍得吗?”
“不舍得又能怎么样?”,或许,他心中想的本就不是我。
楚明柳无话。接下来的几日,尽量陪意杨做一些开心的事情。
晴荣在皇宫之中,看到这里也明白皇帝是知道他们在益州城做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会怎么样处罚,毕竟从表面看起来他们立功而不是私下霸占益州。
等了几日,也不见皇帝的召见,心中异常着急,想找其他伺候的人打听消息,可是每个人都闭口不言,生怕惹祸上身。
又过了几日,皇帝召见。晴荣赶忙整理仪表,前往御书房。
行礼毕,皇帝说坐,晴荣不敢,一直推辞,皇帝看他诚惶诚恐的样子,也不再为难他。
楚暄桐问了他在兆佗城的生活,然后又问道他在益州平叛的事情,晴荣回到的小心翼翼。
楚暄桐说道:“你们在益州为朕平定叛乱,捉拿楚暄苍,可要什么赏赐?”
晴荣跪下说:“这些都是臣分内之事,不敢要赏赐。臣无尺寸之功,忝居王爷高位,此次益州之行,不能尽圣上待臣万分一二,臣有愧。”
“那还有一些事情,就是意杨做的了”
“益州所有事情都是臣一人所为,无他人无关,臣知罪”
“你做错了什么?说来听听。”
“臣私下安排亲信占据益州城重要官位,霸占虎符,未曾请示圣意驱逐异族。”这些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楚暄苍的情况。
“楚暄苍谋反的事情,你们先前知道吗?”
“臣不知,臣更没有参与此事。”
“意杨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怎么,他还在益州城筹谋?”
“他没有,意杨受伤中毒,毒未解,所以还在益州。意杨对先前臣所做事情均不知晓,全是臣一人所为。”说完,不住地磕头,嘴里说道:“请圣上责罚。”
楚暄桐看他如此,心中依然有气,没说话,摆摆手,让他离开。
益州城这边。等到薛公公带着圣旨到的时候,意杨浑身干瘪,出气多进气少,薛公公吓了一跳,说道:“这是什么回事?”
楚明柳回答道:“中毒了,没解药,所以就”
“为什么不送往京城,京城有太医院?”,薛公公说道。
意杨眼皮动了动,然后睁开,说道:“这是异族的毒药,无人可解,咳咳咳,我到不了京城的。”
两日来,意杨一直昏昏沉沉,没有清醒,此刻醒来,大家都知道什么回事了,一时间,室内气氛沉重。
林木过来,轻轻拍他的背,喂了他一勺水,拿枕头撑起他的后背,方便他说话。
“薛公公来,是为了何事?”,意杨说道。
薛公公默默的将圣旨打开,递给他。意杨看到说:“原来圣上是想要我回宫啊,如今看来,只能麻烦薛公公带着我的骨灰回去了。”
薛公公说道:“公子”。
意杨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晴荣怎么样?”
薛公公面有难色,说道:“一切都好”。
意杨说道:“看来情况有些不太好,帮我带句话给圣上,就说一切都是我做的,晴荣拦不住我,请圣上明察。”
薛公公问道:“可还有什么话要带给宁王爷。”
意杨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没有。”
说完这几句话,意杨就有些体力不支了,林木过来服侍他躺下,意杨最后说道:“一切从简”。
☆、身亡
子时,意杨咽下最后一口气,面带微笑,再也没有醒来。
益州城内,举办了简单的丧事,薛公公带着意杨的骨灰,回京。
晴荣在皇宫里,愈发的感觉到心慌,宫人过来催促就寝,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睡意,好不容易睡着,倏地惊醒,说道:“意杨”,心中大恸。更夫的声音传来,正好是子时。后半夜再也没有睡着坐在床上,眼睛瞪着外面,直到天亮。
薛公公回宫,见到了楚暄桐,跪下,说道:“奴才请罪。”
楚暄桐说道:“一回来就请罪,怎么啦?”,然后看到了薛公公手中捧着的坛子,说:“抱的什么,意杨呢?”,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意识到了,说:“怎么回事?”
薛公公说:“凌公子受伤中毒,无药可解,所以,奴才赶到时,已经不行了,当天夜里就去了”
楚暄桐问道:“他最后说什么?”
薛公公回答道:“凌公子让老奴禀明圣上,说一切都是他做的,宁王爷拦不住他,请圣上明察。”
楚暄桐苦笑一声,说道:“你先退下吧。”
“是,老奴告退”,薛公公躬身退下。
意杨,朕本身就没打算将你们怎么样啊,你既然这么放心不下,怎么就走了呢。
过了半晌,稳定了清楚,说道:“请宁王爷。”
“是”,门外应了一声。
晴荣进门之后,还未来得及行礼,就看到桌子上的坛子,一把扑住,倒在了地上,叫到:“意杨”。
楚暄桐看到这里,说道:“是的,中毒,无药可解。”
晴荣呆呆的,也不知道是否听到他说。
楚暄桐命人小心搀扶晴荣回去。
晴荣心下茫然,似乎感觉不到周围的其他事物,抱着坛子,一动不动。楚暄桐命人不得打扰。
两日后,晴荣缓过来了,抱着坛子哭了一阵儿,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
林木与林术也回宫了,向他说明他走后意杨的情况,他听的时候淡淡的,林木有些愤愤不平,最后晴荣问道:“意杨一直都知道他的毒解不了?”
林术回答道:“是,公子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让王爷知道。”
晴荣挥挥手说道:“你们下去吧。”
次日清晨,晴荣梳洗,整理衣冠,求见皇上。
楚暄桐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虽然瘦了,可是精神还不错,心中甚是安慰。
“臣是来向皇上辞行的,臣自幼蒙圣上教诲,却未曾有所建树,愧对圣上及列祖列宗”,晴荣说道。
“晴荣,其实原本益州成就是打算留给你们的,朕未曾想过处罚你们,只想要你们长点教训。”
“臣谢主隆恩。臣与意杨,相伴二十年,而今走到尽头。我们明为兄弟,实为夫妻。如今,他先一步而走,臣有愧于他。”
“过段时间,找母后帮你挑一位大家闺秀,你好好过吧。”
“皇上为臣之打算,臣铭感五内。臣与意杨,结发之盟,断不可弃。”
“那你以后就好好过吧,有什么需要,来找朕。”
“臣愧对皇上。”
“晴荣,你什么意思?”,楚暄桐的声音变得严厉。
“求皇上成全”,晴荣跪在地上,磕头。
“你就不能选择其他的方式吗?”,楚暄桐颤声说道。
“大哥,我们不离不弃”,晴荣说道。
楚暄桐苦笑一声,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既然决定了,就去做吧。去看看母后。”
“是,谢皇上成全”,晴荣起身离开了。
见到太后晴荣才知道,楚暄苍被关在皇宫中,除了太后,外人不得轻易探访,精神依旧很好,会和太后抱怨他的委屈。
晴荣看到这里,笑了一下。太后看到他回来,也很高兴,说:“怎么没见意杨?他还在封地吗?”
“是的,他还在封地,我过几天就去找他?”,晴荣说道。
“怎么没有一起回来?都两年没有见到他了。”
“他身体不好,还在养病。”
“严重吗,等下从我这里带两根千年人参给他,年纪轻轻的怎么身体不好,以后多注意。”
“也请母后多注意身体,我和意杨不在您身边,自己多多保重。”
“我知道,你可比你六哥贴心多了。”
晴荣有何太后聊了许多,吃过晚膳之后,从太后宫中出来回到自己的宫中,抱着意杨的骨灰,沉默不语。
次日清晨,晴荣宫中来报,宁王中毒暴毙。皇上吩咐薛公公悄悄火化,不要惊动其他人。
楚明柳接到皇帝的通知,也回到了宫中。对皇上说后面的事情他来处理。
最终,他们的骨灰合在一个坛子里,楚明柳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掘地数尺,没有任何陪葬,埋葬了他们,没有墓碑,没有坟头,只有楚明柳移植过来的一圈银杏。
将来遮天蔽日。
☆、地府
地府。
当楚晴荣也到地府的时候,看到一个人一袭白衣坐在忘川河边的石头上,地上开满了红色的彼岸花花,晴荣走到他的身边。
意杨有点呆住,不敢置信的站起来扶住他的手臂,说道:“你怎么也这么快?”
晴荣一身宫装,笑着说道:“我来找你。”
意杨没有说话,似乎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晴荣将他搂在怀中,低头说道:“对不起”
“什么意思?”,意杨问道。
“你还记得我那天晚上说的吗?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什么误会,明明你说的。”,意杨有点生气。
“呵呵,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承认过。你仔细想想。”
意杨想了想,是的,他确实没有主动说过什么,一切都是自己猜的,而他没有否认。意杨挣扎出他的怀抱。
身后走过来以为身穿朱红袍子的人,晴荣不认得他,意杨嫌弃的扫了一眼。
“宁郡王,光临敝府,真是天大的荣幸啊!”,来人说道。
晴荣有些奇怪的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哎,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崔钰,在楚江王历底下作冥府判官。”
“是‘发摘人鬼,胜似神明’的崔判官,在下楚晴荣。失礼了”,说完,行礼。
“你们在阳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可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要受什么样的惩罚?”
晴荣想到,楚江王厉,专管阳间伤人肢体、奸盗杀生者,他和意杨皆犯此罪,不知道如何处置。
晴荣道:“不知道,敢问崔判官判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