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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庭年心里登时一阵五味陈杂。既喜且忧。
朝会继续进行。
礼部尚书启奏:再过几日便是四月二十一,会试里中榜的四百一十六名贡士,该是入宫应殿试的日子了。濬衍允了。工部尚书又出来报喜:江南省内淮河流域修建了永丰塘,引淠河水入寿春湖,既可避免水多洪涝成灾,旱天亦可灌田万顷,百里不求天溉。龙心甚悦。
接着宗正寺卿又出列一拜。
这宗正寺卿是个岁数大得连他自己都记不清的老头子,可谓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每每开口效果都不同凡响:“近古以来,受命若吾皇之亟者,未尝有也。然吾皇少时卒践帝祚,平定内海、德洽百姓、修仁行义,可谓至圣矣。然自古受命帝王及继体守文之君,非独内德茂也,盖亦有外戚之助焉。夫妇之际,人道之大伦也,夫妇调而四时和。阴阳之变,万物之统……”
濬衍听得满眼转圈圈,道:“卿,朕有些乏了,简而言之?”
这宗正寺卿之乎者也啰里啰嗦一大通,其实意思很简单:皇上您小小年纪登基不容易,您的政绩大家伙也有目共睹,可是光凭您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您得找个贤内助。现在春天来了,柳树绿了,花也开好了,您也该娶个皇后立个嫔妃了,所以让咱们来高高兴兴地选个秀女吧!
濬衍刚刚浮起一丝笑意的脸霎时冷了下来,庭年面上悲喜莫辨,全身的肌肉却已在瞬间绷紧,两人掩在袖子里的手同时狠狠握拳。
濬衍下意识就想去看庭年的反应,却只看到对方因头颅低垂而对着他的冠顶。
杨德忠迈着小碎步窸窸窣窣地回到濬衍身边,回禀说已经将金吾卫的一众将领司职押入了刑部大牢。濬衍形色微动,蹙眉再看庭年,手指摩挲着挂在腰间的夔龙佩,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才道:“卿所言甚是。夏朝兴起是因为娶了涂山氏的女子,殷朝兴起是因为娶了有娀氏的女子,周朝兴起是因为娶了姜原和太任。《周易》开篇便是乾坤二卦,《诗经》更是在卷首便以雎鸠之雌雄和鸣,喻夫妻之和谐相处。朕既已继位,后宫便不该一直空着。只是朕闻古人言:‘礼之用,唯婚姻为兢兢’,立后册妃是大事,万不可草率为之。钦天监正何在?”
待对方出列磕头后,濬衍道:“选个黄道吉日,让秀女们进宫来给朕瞧瞧吧。”又道:“陆爱卿?”
濬衍叫丞相时便只称“丞相”,只有对庭年才会称他“陆爱卿”。还是濬衍肥着胆子叫了几次“爱妃”都没得来什么好果子吃后,才退而求其次地定下这个称呼。他爱看庭年被他这样叫时一脸无奈又宠爱的表情。在朝堂之上,一声“陆爱卿”出口,也总像是含了一口蜜,像是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小秘密,幸福又欢喜。
如今却只觉满腹心酸委屈。
庭年有皇令,可御前免跪,只倾身拜了一拜:“臣在。”
“将应阅秀女的姓名年岁等具结呈报给朕。等钦天监定下日子了,便行选阅。另外拨出些银两,若有京外秀女应而未中的,便每人发一两银子,做车马费用。”
“臣遵旨。”
散了朝会,濬衍便将自己关进了御书房。庭年将皇帝的旨意交代下去后,匆匆去看他。
庭年自然是不愿濬衍立后的。可即便是寻常人家也要讲究传宗接代,更何况一国之君?这事毕竟也算意料之中,庭年心中虽然苦闷,但到底比濬衍更理智,也想得更深远一些。
杨德忠在御书房外候着,看到庭年,只说皇上想一个人静静。庭年只得叹口气,默默站在廊檐下等。
头晌午时,濬衍宣了丞相进宫,两人在御书房一同用膳。
待宫女内侍都退下后,濬衍招呼丞相道:“这是西北新进的珍珠米,味道十分香甜,丞相试试看。”
丞相未动筷,慈爱地看着濬衍,道:“皇上心中难过,老臣都明白。”
濬衍摇摇头,道:“朕不难过。嗯,其实只有一点点难过。”又道:“伯伯可知,当年太祖看似专宠庞妃与父皇,私下里其实爱的却另有她人。那人只是个从三品的嫔,住最旧的宫殿,所生的皇子公主,太祖连名字都不肯亲自取一个。如此,却是为了护她。”
丞相点点头,这事他曾听高祖讲起过。
濬衍道:“那时年少,不曾懂其中缘由,现在想来,却十分钦佩太祖的用心。皇叔此番发难是对金吾卫,对伯伯的门生和秦校尉,可也许下次、下下次,就是对伯伯和哥哥,我不敢想。所以……”
“小侄儿想做什么便放开手脚做,伯伯懂,相信……你与庭年二人心意相通,他也定能明白。”
濬衍脸上红了红,道:“伯伯,侄儿的皇后,要劳您把关了。”
濬衍用过晚膳,去温汤里洗了个把时辰,才晃悠回寝宫。又命人去宣庭年。
庭年入了瑞麟殿,里面黑漆漆只在龙榻边上点了一盏烛火,他摸着黑走了几步,墙边一个影子迅速飞进他怀里。
濬衍头发微微湿着,庭年抱着他亲吻,手指抚摸他的头发,丝滑的触感像是一捧新鲜的花瓣。
濬衍气喘吁吁地抵住庭年额头,道:“哥哥,我们行【哗啦——】房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庭年担忧了一天,此时已是心急如焚。
庭年知道,浚衍当初登基时本就不情愿,之后又有许多事,他虽然心中不喜,但总算能顾着大局勉强为之。浚衍一步步走过来,虽说是为形势所迫,但到底是他自己逼迫自己的情形更多些。而跟自己较劲这种事,陆大人觉得,是尤其难得可贵的。
再加上眼下,谦王作乱又赶上要选秀立后,浚衍心里的愤懑委屈,便可想而知了。
这样的担子压在身上,对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来说,委实太沉重了些。
陆大人原本想,浚衍就算为此同他闹上一闹也是情有可原的。他甚至希望浚衍能好好发泄一番,也已经打定主意,就算孩子折腾得出格些,只要不是太过分,自己便不同他计较。
所以当浚衍扑进庭年怀里邀吻的时候,陆大人便迅速掌握了主导权,格外温存而珍视地回应他。无关情欲,庭年只想安慰他的爱人。
可是接下来浚衍一句话却震得庭年眼前一片五光十色,脑子里嗡嗡作响,躁动得好像三魂七魄都要脱体而出飞到天边边儿去了。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不能不计较!
陆大人任浚衍挂在他身上左蹭右蹭,尚且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迅速在榻上坐了,抓住那双极不规矩地将他上下一通乱摸的小爪子,斥道:“咄!哪儿学来这么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白白读了这十几年的圣贤书。你还小,等日后再行此事。”
浚衍扭着臀在庭年腿上蹭,道:“我不小了,嬷嬷早已教过,内务府也早给安排了好些侍妾,是我不愿意碰她们。哥哥,我想要,我们……我们来吧,好不好?”
庭年被他蹭出一身邪火,眼看着就要把持不住,干脆几下把人制住按在膝盖上,狠狠往小孩屁股上掴了几巴掌。浚衍拼命挣扎起来,庭年一个不防,险些让他滚到地上去。只得又把人抱在怀里圈好,继续教训:“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还有没有点儿皇帝的体统了?非要挨了打才听话?”
浚衍眼角挂着泪珠,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万般委屈地搂住庭年脖子,哽咽道:“哥哥,我不想做皇帝的,我也不想立后,我只想是哥哥一个人的。”
庭年心里像是滚了一锅油,咕咕嘟嘟地冒泡,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屁股,问:“打疼了没有?”
浚衍摇头,锲而不舍:“哥哥,我们来吧。”
庭年叹气,道:“男子之间行那事,与女子不同……”
“我晓得!我晓得!”浚衍打断他,爬到床头从软枕下摸出几本书,道:“这里都有的,我已经看过了。”
庭年狐疑地接过书,眼角立时抽了起来——竟是几本龙阳春宫册子!有图有真相,有说明有解释,活色生香,详实细致!
庭年咬着牙:“哪儿来的?谁准你看的!”
浚衍眼神飘忽几下:“我、我让杨德忠去坊间寻来的。”他看着庭年握着书的手指越收越紧,肉疼道:“都是珍本,托了好些人才得了这几册,哥哥爱惜些罢。”
陆庭年:“……”
浚衍再度缠上去,引着庭年的手往自己衣服下摸:“我今日去温汤泡了半个时辰,用了西域进贡的香料,嗯,后、后边也用兰汤净过了。我们来吧,我不怕疼!哥哥,就依了我这次罢。”
庭年手下抚摸着温暖细腻的肌肤,闻着丝丝萦绕的香气,纵是他在行伍中练得一身异于常人的自控力,此刻面对浚衍的百般诱惑千般挑逗,也要宣布弃械投降了。
庭年将浚衍拉进怀里,在他耳后深深嗅了一嗅,一边吻着一边将他压在床上,一只手去解了他亵衣上的纽扣。浚衍猴急地自己踢了亵裤,又去剥庭年的衣服。庭年衣冠尚且齐整,好笑地看着面前光溜溜的小孩儿,臀上还留着方才挨的几个粉红的巴掌印。浚衍羞得浑身发颤,手指哆哆嗦嗦地忙活了半天却一件也没脱下来,急得眼眶都红了。
庭年只好自己动手,脱到只留一条亵裤在身上。结实流畅的肌肉像是起伏的山峦,似乎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宽阔厚实的肩膀,紧实精干的腰线。浚衍直勾勾地盯着看,忍不住伸手迷恋地摸他的胸膛,又顶礼膜拜一般地亲吻那些沧桑斑驳的伤痕。
庭年俯身,健壮的身躯几乎将浚衍整个罩在里面。绵密柔情的吻自上而下,顺着脊柱一路探进臀间隐秘的一点。浚衍尖叫一声,猛然撑起上身,又虚软地摔进被子堆里,一口糯米小白牙紧紧咬住了软枕。
浚衍感觉到自己下边已经硬了起来,不由微微翘起屁股伸手想去揉捏。庭年将孩子翻个身,又去吻他的耳垂和乳首,舌头滑到肚脐转了个圈。手放在高挺的龙根上向下一压再松开,便听得那物反弹在浚衍小腹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前端渗出的黏液拉扯着丝线,留下几个暧昧的湿痕。
庭年戏谑道:“这么喜欢?”
浚衍正被吻得舒服又难耐,听到这声响和问话一下便被激出了眼泪,难堪地用小臂遮住眼睛。庭年吻吻他湿润的眼角,紧接着便向下一口含住了玉茎。浚衍哪里被这样伺候过,抖着嗓子纵声尖叫起来:“啊——哥哥,别……”
庭年深深吞吐数次,用喉咙口的肉去刺激浚衍那物,手上也不停地揉弄着两个子孙袋。果然没几个回合,浚衍便抽搐着泄在了他口中。
庭年亲亲孩子的眼镜,笑着问:“哭什么?不舒服?”
浚衍一手搂住庭年的脖子,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一手去床头摸了半晌,摸出个盒子给庭年,却不肯说话。庭年意会,知道这是男子间行事时用于受方后庭的润滑之物。
“衍衍,哥哥明白你的心,其实并不是非如此不可,你若现在后悔……”
浚衍摇头,微凉潮湿的手心握住庭年贲张的男根,无师自通地上下套弄起来。庭年闷哼一声,彻底没了理智。
庭年拈着盒子里馥郁芳香的软膏,在浚衍穴口抹了一圈,又在手指上裹了一层探进去扩张,摸到一点时浚衍一下扬起脖子,不由猛然绞紧后穴,呜呜咽咽地又要哭出来。
“这里?舒服?”
浚衍不住摇头,身子使劲向上顶,想逃开那折磨人的酸麻感,可刚泄过一次的龙根已然又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庭年慢慢加到三根手指,耐心地戳刺刚摸到的那处,等浚衍完全适应了才提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