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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看着他,抿紧了双唇,微微一笑;抬眼看了看天空,轻轻的开口吟唱……
你眉头开了
所以我笑了
你眼睛红了
我的天灰了
啊天晓得既然输
你快乐于是我快乐
玫瑰都开了
我还想怎么能就
治不得救不得
天造地设也闷难呢
喜怒和哀乐
要我来重导你覆辙
……
夜色慢慢降临,星辰渐渐爬上了天空。
“凌月,你要干嘛,把行李都翻出来?”红梅坐在炕上,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找东西啊,今天是十三阿哥的生辰,所以我要赶快把礼物包好。”我兀自翻着柜子,和身后的红梅说道。
记得头进宫的时候,我特意嘱咐绿痕多带些彩色的布料,其他的行李却带得很少。
终于,我满意的看着一块淡黄色的布锦,另外再用红色的丝带系出漂亮的蝴蝶结,两份现代礼物就华丽里的出炉了。
“凌月,你偏心哦!为什么十三阿哥的礼物送双份,而我这个姐妹却什么都没有呢?”红梅噌的窜到我背后,双手搔着我的腰际,惹得我大笑着跑开。
“好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又不知道你的生辰!”我躲在角落,看着一脸笑容得逞的红梅。
“哼,你呀!”红梅轻哼一声,瞥了我一眼,慢慢的踱回床边,然后想是想到什么,不放心的说:“宫里人多口杂,虽说有十三阿哥在,但是难免有人看了眼红,所以你自己要注意些,知道么?”
她的笑容暖暖的,印得我心口一热,我猛地跑到她面前,紧紧的抱住她。
“呀,你做什么?”红梅大惊,急得直推我。
“谢谢你,好姐姐。”我感激的看着她。
“凌月姑娘在么?”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我耸肩看着红梅,忙跑上前去开门。
“凌月姑娘,爷让我接您过去。”何福站在门口,朝我悄声说道。
“恩,好的,这就走。”我吩咐了红梅几句,连忙拿起桌上的礼物,跟在何福的身后来到了乾西五所。
皇子出生后便由奶娘抚养,独自居住在东西五所内,直到成年分府后离开皇宫。十三、十四阿哥都住在乾西五所内。
我站在院门口,踌躇不定的听着里面热闹的笑声,怎么也迈不开脚。夜晚的秋风乍凉,但是我的手心却湿湿的,心里也忐忑不安。
一旦进去,就要面对诸多的皇子;但是,倘若不进去,十三会很失望。我靠着院门,腾出一只手不住的揉着太阳穴。
“凌月姑娘,爷还在等着呢!”一旁的何福看着我的脸色,轻声催问我。
“何福,里面都有谁啊?”心里有个底儿,倘若出了什么状况也好应对不是?
“太子爷刚刚来了趟,便匆匆离开了;大爷有事在身,不便前来,五爷和七爷派人送了礼来,其他的爷都在呢!”何福不慌不忙的说道,抬眼看我,意思好像在说:还有什么要问的么?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深深吐了口气,朝何福抱歉一笑,抬腿走进了院子。
来到门边,何福掀开帘子,我刚要进屋,便被里面冲出来的人吓了一跳,灵巧的闪身躲过,背抵着墙。
轻轻的舒口气,我看向来人,却被浓浓的酒气呛得紧贴在墙上。
“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十四阿哥吉祥。”唉!还没进屋,就碰到这么个主儿,我甚至可以预测到,今晚绝对不会消停儿了。
“这是什么?”十四步履有些蹒跚的走向我,探手抢过了我手中的画轴。
“十四阿哥,这——”我才要开口,便被他狠戾的眸色打断,只能呆呆的福身看他。
“让爷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值得你那么宝贝。”眼看着十四拆去了淡黄色的布锦,我一咬牙,才要出手,便听得八爷温雅的声音传来。
“十四弟,醒过酒就赶紧回屋儿里来。”八爷抬手,让我起身,拉着面色不豫的十四阿哥进入屋内,我皱紧了眉头,弯身而入。
刺鼻的酒气迎面扑来,天啊,他们在干嘛?喝酒大赛?
我冷静的抬眸,迅速的环视屋内一圈,然后恭敬的行礼:“奴婢给各位爷请安,爷吉祥。”
屋内顿时一静,如芒在背。
“起吧,今儿是十三弟生辰,大家一起乐和乐和,不必多礼。”三爷的声音响起,我赶忙答谢,规矩的站到一旁,以眼角瞥着他们。
十三此刻脸颊微红,举着杯子站在四爷身旁,看着我满足的傻笑;四爷挑眉,冷眸打量了我片刻,而后淡淡一笑,扭过头和三爷说话;八爷拉着十四不知道说着什么,十四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目光凌厉,像是我偷了他的东西一般;十阿哥歪头,倏然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便大叫着上前哄抢;九阿哥坐在一旁,向我举杯示意,魅惑一笑,仰头饮尽。
“盈盈,你能来我好开心。”我猛地回神,十三已经疾步走到我身前,深情的看着我,淡淡的酒气让我昏厥的头脑更加严重。
“十三爷,生辰快乐!你长了一岁,长了一份魅力,长了一份成熟,长了一份智慧,愿你的生辰伴随着幸福与喜悦,从日出到日落。”我将怀中的盒子递到他的怀里,向他努努嘴,示意他看向十四的方向。
OH,MYGOD!他们一点也不懂得尊重别人,主人还没有拆礼物,他们就私自打开,太没有礼貌了!
十三顺着我的目光,看到老十正吵闹着追十四,争着要看他怀中的画卷,十四不知怎么搞得,就是不给他看。
十三忙将怀中的盒子交给何福,拦住十四,才伸手去要,却被十四反手藏于身后。
十四坦然的看着十三,脸色潮红,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怎么的,慢悠悠的开口:“十三哥,这份礼物我也喜欢,不如送给弟弟怎么样?”他虽然是对着十三说的,可是目光却凛冽的直直射向我,我顿时身体一颤,莫名其妙的迎视他。
他要耍酒疯,大可以找若大姑奶奶去,没事消遣我做什么?
“十四弟,我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挑,但是这个不行!”十三说罢,伸手便要抢,十四反手搪开,自他腋下跑过。
十四跑,十三追,老十在一旁起哄的叫闹着,十五、十六两个小子站在旁边拍手鼓掌。难道就要他们这么打闹着?我求救的看向四爷,他也只是蹙眉看着而没有开口的意思,
其他的阿哥全当是看免费杂耍,竟没有一个要出声阻止。
我顿时觉得眼前全部是亮晶晶的金光,耳畔吵杂,嗡嗡作响,双手用力的揉着太阳穴,只想赶快结束这场闹剧。恰巧,十四阿哥自我身边跑过,我猛地出手,迅速自他面前闪过,灵巧的夺走他手上的卷轴,刷的打开。
不是想看么,那就让大家一起欣赏吧,欣赏过后,各回各家,各自休息!
十四一脸阴霾,目光似箭,呆呆的站在我身前,死死的看着我。
我漠然,抬步走到正前方,将画轴平拉在胸前,呈现在他们面前。
“嗬……”一片抽气声想起,众人皆是一幅震惊的样子,不可思议看看我,又看了看画卷。我轻撇唇角,嘲讽一笑。
十三慢慢的向我走近,目光沉沉的盯着画面,脸色平静。
“这画里面的女人美是美,可是这衣服……”十阿哥绕到我面前,仔细看了看,挠着脑袋说道。
我灿烂一笑,将画交给何福撑着,自己绕到画的面前,侧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这是一幅油彩画,当然,颜料由十三阿哥供应。之所以画这幅画,有两个原因:一是时间紧迫,从塞外回到宫里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四爷的大礼又迫在眉睫,总不能给未来雍正的第一份礼物就露了怯啊;二是这幅画意境很好,就如我们的生活一般,看似在同一轨道上,但是事实呢,时空永远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
婆娑的树枝上,却隐约的开放着朵朵白色的百合花,一个身着白色婚纱的妙龄的女子倚靠着树干,头顶上的白纱覆在手臂上,皮肤若隐若现,目光痴痴的望着远方的人影。在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湍急的河流,几块礁石盘在岸边以及河水里。对岸上,一个身着绛紫色长袍的清装少年,呆呆的看着天空,忧郁的眼神,笼罩着淡淡的落寞。
河流上方的空白处,竖着写着篆体的现代诗歌——一棵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画面上的人物清晰,仿佛如真人一般,刻画得惟妙惟肖,胤祥的样子就是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模样,甚至他身上挂的玉佩等物件,都一分不少的体现在画中;而那个白纱女子,含笑的唇角,自信的笑容,却是真正的夏盈盈,唯一不属于她的,可能便是那痴望的眼神。
因为,那时的夏盈盈,从不知,有一种感觉——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画的右下角,是我的签名,同样一个篆体的“盈”字。
“咦,怎么是同样一个女人?”我猛然回首,懊恼的发现十阿哥不知何时已经将另一份礼物打开,正端详着木雕。
九阿哥微一挑眉,借过了十阿哥手中的木雕,凝神看了看,饶有深意的看着我,而后递给了十三。
“补送的。”我看着十三,露齿一笑。
他微微一愣,而后灿烂的笑了,眼神醉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木雕高约一尺,面部表情,衣服花纹简直与画中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十三看了看我,慢慢的翻转木雕,看着底托,果然看到了一样的诗句,一样的篆体字。
“想不到你的篆体竟写得这般好。”他看了许久,开心的笑了,而后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迅速抬眼看我,“这是……”
“我心中的夏盈盈,我希望,也是你心中的!”我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深夜,脑中不断盘旋着十四阿哥冷彻入骨的目光,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想着四爷临走时的话语,头剧烈的痛起来。
“我开始期待你给我的惊喜!我相信你,时间并不是问题的!”那抹微笑,却是我一晚上的噩梦。
又是生辰(四四)
生辰、生辰、又是生辰!
今天,也就是十月初三,是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的六十大寿,康熙皇帝为她奉上《万寿无疆赋》,为太后献上佛像、珊瑚、自鸣钟、洋镜、东珠、皮裘、各色香料、玛瑙、宋元名画等物品。寿宴时,令御膳房数米万粒,号“万国玉粒饭”。
这位皇太后是孝惠章皇后,顺治皇帝的第二位皇后,是由孝庄文皇后选定的。在她77岁的一生中,有64年是在皇宫中度过。她虽然身居深宫,但很少过问政事,当年,孝庄文皇后、孝惠章皇后和康熙皇帝的皇后赫舍里氏三人相处十分融洽。康熙九年(1670年)八月,康熙帝奉祖母太皇太后、嫡母皇太后前往遵化昌瑞山,祭谒顺治帝陵寝,皇后赫舍里氏随行。是月二十七日,祖、媳、孙三代四人行抵孝陵在清朝历史上,清帝与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一起谒陵,这是第一次,以后也没有出现过,清朝仅此一次。这充分表明了他们祖孙三代及婆媳的深厚感情。皇帝与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一起谒陵,这反映了他们的和睦相处,让世人刮目相看。她们三代皇后之间的亲密和融洽在清朝历史上也是一个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