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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已然传来诧异的声音,不过很快便消失了,我没有留意,将目光投向了弘晖。轻轻的将笔递给一旁的红梅,在周围诧异的目光中,走到了弘晖的身旁。
弘晖的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面颊红红的,看着蹲在他面前的我,面露诧异。
〃你是谁?〃幼稚的童声传来,我露出大大的笑脸,讨好的看着他。
〃奴婢要给小阿哥画画,所以需要您的配合噢!〃我牵起他软弱的小手,煞有其事的点头,小孩子虽然只有三四岁,可是也已经可以听懂话了。他侧头打量着我,好像在考虑我话中的意思,而他思索的神情,像极了四爷。
我不禁抬头朝四爷看去,发现他正蹙眉看着我,眼神是少有的迷茫。我笑了笑,掏出怀中的帕子,在手中折了折,便出现了一个小老鼠的样子。
弘晖哇的拍手,抢了过去,嘴中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我听得不甚明白,只知道他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喵,喵,喵,猫来啦,叽里咕噜滚下来……〃我一遍一遍轻声唱着童谣,弘晖开始不解的看着我,可是慢慢的便跟着我唱,看着我附带的小动作,跟着我笑,笑容恬静而单纯。
〃乖,真棒。〃我凑到他的耳边,毫不吝啬的赞美他,果然看到小家伙脸上胜利的笑容,他揪着四福晋的衣袖,讨着问他棒不棒。
我不知道别人作画如何,可是我注重的却是灵感,一种可以从心底发出共鸣的感觉,那样,即使你想要画的对象并不在身边,仍是可以刻画出他活灵活现的一面。就像我们在拍艺术照时,摄影师总是试着引导我们的情绪一样。
红梅不解的看着我,我回她和煦一笑,拿起另一根较细的画笔,沾上天蓝色的油彩,开始着重描绘弘晖的样子。
小小的身体,在冬装的包裹下胖乎乎的,手中还抓着我折的小老鼠,嘟着嘴巴,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看着他的表情,我却幻想起四爷小时候的样子,唇角自然越来越开。
其实,三个人中,我最应手的应该是四爷。他总是深色的袍子,百年不变的面孔,偶尔的情绪也只是从眼神中泄露出来。但是既然是画,还是要美化他一番的,所以,他凝望母子的表情,当然是温馨而富有柔情,漫溢的爱意望着他的妻与子。
如果这就是四福晋想要的,那么,我想,我完全可以成全她这个有些遥远的的梦!
人物的简单描绘已然出炉,我闭眼,想象着背景。
〃四爷,福晋,您们比较喜欢什么样地背景,应景的梅花、散落的樱花、还是江南烟雨的蒙蒙之美?〃我拿捏不好主意,只得开口问道。
四爷想都没想,只是端坐在位置上,姿势从来没有变过,〃如果是你,你选哪个?〃
〃樱花!〃我毫不犹豫的开口,换来大家全体的注视。
〃为什么?〃十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半完成的画面,沉思的说。
〃每一种花都有代表它的花语,像牡丹的花语是富贵荣华,桂花的花语是和平、友好、吉祥,而樱花的花语则是生命。樱花热烈、纯洁、高尚,严冬过后是它最先把春天的气息带给人民,每年三月中旬到四月中旬便是樱花盛开的时节。〃欲问大和魂,朝阳底下看山樱〃。有个国家的人认为人生短暂,活着就要像樱花一样灿烂,即使死,也该果断离去。樱花凋落时,不污不染,很干脆。〃我静静的陈述,用棕色的刷出树干,绵延的枝条;以淡淡的粉色,浅浅的白色染出一簇簇樱花花瓣;遍地的花瓣遮盖了大地本来的颜色,好似白雪覆盖一般,绵延至尽头。
夕阳的余晖洒下,染透了远方的山脉,成片的樱花树下,一个顽皮的孩子捧着大把的花瓣,高高的举起,凑到了母亲的身旁;宫装丽人微蹲着身子,和孩子说着什么,小孩脸上的笑容,纯净而美好。她鲜艳的红色与樱花纯净的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素雅,一娇艳;而身旁的男子,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像是珍视着挚爱一般,眼中浓浓的情意化解不开,宣泄在樱花树下。
微风拂过,树上的花瓣渐渐的飘落,随风摇摆着,舞动着生命的歌声,满载着厚厚的希望……
最后,我找出一杆极细的毛笔,沾着偏粉的颜色,在一片飘舞的花瓣中,迅速落下一个'盈'字,扬起了唇角。
〃四爷,您要题字么?〃我抬头,眼神专注。
〃既然是你的作品,当然由你一手完成。〃四爷起身,慢慢朝我走来。
我笑了笑,也画面的右下角,竖着落笔:康熙三十九年十二月初五于永和宫完颜凌月。
抬笔,我微微退后,远远的看着这幅画。
〃小月子,我真是太小看你了。〃十五阿哥站在我的身后,捅了捅我,小声地说。而我,连笑都笑不出来。这句话,貌似已经有很多人对我说过了。
〃十五阿哥谬赞了。〃谬赞、谬赞,明明是我的真材实学,我却只能对人家谦虚地应承着,心里别扭的很。
〃娘娘,请您过目。〃我取下画纸,走到德妃的面前。
德妃忙拿帕子掩着口,惊讶的看着我,而后再次看着画幅,瞅了眼四爷和福晋,连连摇头,吓得我一哆嗦。
〃真真是太像了,我可是第一次看到这般的画啊!〃德妃摸了摸弘晖的脸,又看了看画中的小孩儿,不住的感慨,我只得在一旁干看着。
〃有劳凌月姑娘了。〃四福晋走到我身边,颔首说道。
〃福晋折煞奴婢了。〃我赶忙行礼,双手送上画纸。
〃看来我这里还真是藏着一个宝啊,赶明儿我可要好好打探一下这丫头,看她还藏着多少能耐。〃德妃玩闹的瞅了我一眼,打趣儿的说。
〃额娘,既然四哥十三哥都让凌月画过画,唯有儿子没有,是不是……〃身后传来十四的声音,而当我听清他话中的意思时,头脑顿时一懵,敢情我成了画师了?!
〃好好,凌月啊,你准备准备,回头给老十四画几幅。〃听听,还几幅几幅的画,她倒没说给老十四来套写真集?
〃是,奴婢知道了,不知十四阿哥——〃我开口,尽量平和的微笑。
〃我不要和他们一样的,而且,我今天不想画,等我想画的时候自然会去找你。〃我还没开口呢,十四就抢声道,害我连翻白眼的机会都没有。
〃是,奴婢知道。〃我郁闷的说,心里闷闷的。
小月子 VS 禟禟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都说敏犯了忌讳,当初写时没想那么多,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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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不冷化雪冷”,看来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即使裹了厚厚的棉衣,可冻彻心扉的寒凉还是一茬一茬的袭击着我,嘴唇不住的哆嗦,连微微的扯动嘴角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困难。
丢人啊,好歹在现代我也是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却这么耐不住寒凉,就连晚上睡觉都比红梅多盖了一床被子。红梅常常戏说我,早晚会被被子压死。没办法,谁叫我一到冬天便手脚冰凉,躺在被窝里怎么也暖不起来。
“凌月姐,你还好么?”走在我前面的小路子停下步来,回头看了看不住哆嗦的我。
我冲他摇了摇头,想要安抚的笑笑,却发现僵硬的面孔摆不出任何的表情,双手也握着拳缩在袖子里。
“我说姐姐啊,你可是我见过最耐不住寒的。”我也不耐热好不好,你随便弄个现代人过来,没有空调的日子,还要穿着累赘的衣服,有几个人能过得舒坦?
我瞥了眼小路子,努力的吸了吸鼻子,加快了脚步朝翊坤宫走去。今儿个德妃娘娘不知怎么的,让我和小路子给宜妃送去一个暖炉,这还是四爷前些日子送进宫的,总共才拿来三个。
或许是她们之间的一种交际手段吧!
来到翊坤宫,向门口的小公公说明了来意,他便赶忙进去禀报了,留下我在原地猛地搓手搓脸,一旁的小路子则要笑不笑的看着我。
“你笑什么,没见过怕冷的?”吐出的字有些发颤,不过还好应该可以听懂。
“见过怕冷的,却没见过怕到像姐姐这般的。”小路子笑着说,被我白了一眼,正巧院里来人让我们进去,才迈步前行。
才踏进正殿,一股热气迎面扑来,鼻子里顿时痒得很,我忙用手捏住鼻子,抑制住打喷嚏的冲动。抬眼却看到了邪笑着的九阿哥,斜靠在宽大的木椅中,昵着眼看我。
“奴婢(奴才)给宜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给九阿哥请安,九阿哥吉祥。”我和小路子赶忙行礼,恭顺的垂着眼帘。
“起吧。近来德姐姐身体可好,这劳什子天气,冷得很呐!”宜妃梳着把子头,只用了一支金钗点缀,晶亮的眼神透着干练,唇角始终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弧度。
“劳娘娘惦记了,德主子近来身体很好。因为这些天愈加寒凉,所以主子特意差遣奴婢给您送个暖炉来。”我接过小路子手中的暖炉,微笑着交由宜妃身边的丫鬟。
“那可真真谢谢姐姐了,赶明儿这雪化完了,我定要到姐姐那里去谢礼。”宜妃爽利的说,又拉着我问了些有的没的,我都一一回应着,只是面上的微笑越来越牵强。
唉,这些面子工程,我仍是做不来!
……
“娘娘,那奴婢便告退了。”问话终于告一段落,我舒了口气,背朝着门口慢慢后退。总感觉两道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跟着我,射得我面上一片灼热。
跨出门槛,我轻轻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步走去,才发现小路子正侧脸看着我,不禁皱眉。
“额娘,那儿子也告退了,天寒,额娘要多注意身体。”九阿哥的话音隐隐传来,我心中一坠,直觉告诉我马上离开。遂脚下加快了步伐,才跨出翊坤宫门口,撒腿便跑,不管小路子在后面大叫。
由于一直是宫道,直来直去的视野空旷,跑不了多远便会被发现,所以我就往御花园的方向跑去。幸好路上人少,不会被人发现我这个样子,要不然八成拉到敬事房处置一番,理由是没有规矩。
七拐八拐的,一口气跑到一座假山的缝隙中,却赫然发现里面居然很干净,呼呼的寒风也被山石挡住了,减退了些许的寒气,竟温暖了许多。
我笑了笑,这个缝隙里面倒是很宽敞,可以容纳三四个人,想必曾经有人经常在这里休息。听着山石外呼啸的寒风,我在里面慢慢的踱步搓手,竟然生出一股惬意的感觉。
通红的手指轻碰山石,不时的敲敲打打,在这尚且温暖的地方自娱自乐。
“小月子,看不出来,你跑得还挺快?”戏谑声自身后传来,我猛地一怔,眼神四处乱瞟,寻找其它的出口。
“歇歇你的脑袋瓜吧,躲到这种地方,爷都能找到你,你认为你还能躲到哪儿去?”当然是躲到你爹书房去,可惜我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
我叹了口气,慢腾腾的转身,蔫蔫的说:“九爷,不知有何吩咐?”眼神看也不看他,兀自飘着。
“你跑什么?”他步步逼近,我寸寸后退。
“奴婢没跑啊!”你没追我,怎么知道我跑?
“还嘴硬?看来你的脚确实没问题了,我看连右手的伤也好利索了。”他哼了一声,轻轻的笑着,眼神玩味的看着我,就像猎豹盯着到嘴边的猎物一般,欣赏它挣扎的样子。
“九爷怎么知道?”我疑惑,直视他的眼眸,顺势靠在了假山壁上,双手哈着气。
“爷知道的事情多了,可不止这么一两件,你有兴趣知道么?”他单臂撑在我头侧的石壁上,一手挑起我的下巴,我连连摇头,讪笑着看着他。
“小月子——”
“九爷,您能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