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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不在话下,加上近几年来他专门在银行界打滚,这点小小的商业伎俩还难不倒他。
“你到底是谁?”迟威挑眉质问。
该说吗?一说出来就会连累到秦天;不说出来,迟威早晚也会知道。
蓝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迟威。“请多指教,以后若需要本公司服务的地方,请尽管来电,我会专人专职帮你服务。”
蓝沙笑容中有着和迟威相同的深意,只不过一个温驯、一个阴沉,两个男人都在相互角力着。
名片上印着:百胜帐款管理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蓝沙。
迟威锐利的眼神穿透蓝沙的眼底。“原来,我家出了内奸。”
蓝沙摇头。“以百胜的征信能力,并不需要靠秦天来透露消息,否则百胜还能在业界呼风唤雨吗?”
百胜的名声,在这几年确实快速的崛起;在金融业,大家都知道百胜的名号,只是迟威在金控里主掌理财投资、财富管理、法人顾问等,并不牵扯像信用卡之类的借贷,因此他还无缘认识百胜的负责人。也或许百胜里有秦天在,让他更觉得没有认识的必要。
“偏我这个人就是不认输,你想召开记者会你就去,你有办法阻止梁苍雄的耀荣金控来迎娶我的庆东金控你也尽管去,梁苍雄不会傻到白白奉上耀荣金控给我。你最好要有百分百的把握,否则你最好别轻举妄动,不然梁妈妈要是得不到我这个乘龙快婿,后果你得自行负责。”迟威卯上蓝沙了。敢打他、敢威胁他,那大家就走着瞧!
蓝沙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他还不想得罪梁苍雄,毕竟他是梁雨珊的爸爸,将来还是他的岳父大人,若召开记者会挖出庆东的内部弊端,势必也会把梁苍雄给牵扯进来;他还无法评估梁苍雄是会感谢他,还是怪罪他,毕竟两大财团的利益挂勾,不是他这个外人外表所看到的这么单纯。
“雨珊已经是我的女人。”蓝沙决定转换对策。
“我不介意当现成的爸爸。孩子出生后,我还可以让你认干爹。”迟威阴阴的嘴角勾起,怎么说他都比蓝沙大上几岁,没理由他会斗输这个小子。
“迟威,你要不要脸?!你跟强盗根本没两样!抢人家心爱的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钟晓蕾白皙的脸颊气出两圈的苹果红。
迟威倾身,森寒的脸几乎贴上钟晓蕾酡红的小脸。她不想显得自己很孬,硬着头皮没退半分。“我偏偏只想当小人,偏偏只想夺人所爱,妳若想替蓝沙抱不平,换妳嫁给我,我就放了雨珊。”
“你休想!你这个老头子!”钟晓蕾虽没喷迟威满脸口水,不过口里吐出的气息也全灌到了他脸上。
“迟威,欺负雨珊还不够,还想欺负晓蕾?!”蓝沙已经没有谈判的风度了,口气中多了怒火。
“好吧,那就来谈条件。我是生意人,杀头的生意我做,亏本的生意我不做。”迟威没生气,纳凉的嘲笑。
“有什么谈件?”蓝沙问。
“反正晓蕾长得也不比雨珊差,都是小有名气的模特儿,至少让我带得出场,那就一个换一个。”
钟晓蕾想发飘,蓝沙握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的冲动。
迟威又说:“再来,我要百胜百分之十的经营权。还有,以后我的金控要跟百胜合作,百胜得算我优于同业一半的拆帐价钱……”
“你去死吧!”钟晓蕾没等迟威把条件开完,拿起屁股下的坐垫就往迟威的身上开打。
迟威让她象征性的打了一下,第二下还没碰到他半分,就被他稳稳抓住她作怪的手臂。“我不会这么快死的,祸害可是要遗千年的。”
蓝沙没有阻止钟晓蕾的吵闹,想着迟威的狮子大开口。
“滚出去!滚出我家!”钟晓蕾继续拿起一旁的坐垫,然后又往迟威的身上开打。
这种不痛不痒的打法,迟威根本不在乎,反而有着女人撒娇的耍赖。
“大小姐,我等着妳的答案。”
“去死吧!”钟晓蕾就这样一路把迟威轰出大门。
迟威狂妄的表情下有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迟威,你很不怕死。”蓝沙话里有浓浓的警告意味。
“我知道秦天以前是流氓,我想你应该也是。我说过不要再威胁我,我也说过我一点都不怕死,你最好能一刀把我砍死,否则后果自行负责。”迟威懒得再废话,顺着钟晓蕾的意,离开了她小小的窝。
蓝沙连考虑都不考虑,凝眉沉思,他还有最后的下下策。
第九章
无止境的黑,没有雨珊的夜,是这么孤独难耐。
动也不能动,坐困愁城,所有的情绪都混在一起,蓝沙埋首在自己的掌间,却理不出半分头绪。
白天来了,他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睡了一夜,醒来的早晨,少了她像太阳花般的笑靥,屋内依然冷清空荡。
几点了?东方的日头已经高挂天空,他却完全没有上班的兴致。倒数的第六天,他能做什么?又能挽回什么?
不觉得饿、不觉得渴,他的身体停止转动,灵魂乘着风飞到雨珊身边。她现在好吗?
梁雨珊进门时,就看见呆坐在沙发上的蓝沙,他的眼神穿过大面的玻璃窗,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悄悄走到他身边,以他向来敏捷的神经,竟没发现她的存在。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她蹲跪在他面前,看尽他折腾一夜的沧桑。
他从远方回过神来,看见属于他的雨珊,摸摸她短短的发,碰碰她嫩嫩的小脸,感觉她真实的存在。
“想妳呀。”
“我也好想你。”她热情回应他深情的拥抱。
他将她抱上他的大腿,让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
“怎么回来了?”说好了,让她在她家多陪她妈妈两天的。
“我妈要我回来的,她说我在婚礼前一晚回去就行了,我想她也不想看到我。”妈妈的为难她明白;在爸爸和她之间,妈妈看似选择了爸爸,其实妈妈选择的是她自己。
“我明白,妳妈为了要减轻内心的愧疚,看到妳,她就想到逼妳嫁给迟威的事,反正妳也逃不掉,因为她算准了妳不会弃她于不顾。”本想把她留在她妈妈身边,看来她妈妈根本无法面对她。
“我告诉我妈,我会和迟威举行婚礼,婚礼完后,我要不要进他家的门,就是我的事了。”一想到要和那个阴阳怪气的迟威睡在同一张床上,光想就觉得晒心连连。
“妳妈怎么说?”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说话的表情。
“我妈说,我爸只让我嫁给迟威,又没有说不能离婚,也没说要洞房,只要我举行完婚礼,那以后就是我和迟威两个人的事,她再也管不着,一切都随便我。”
“还有六天,我们会有办法的。”
“昨晚晓蕾把你和迟威谈判的事都告诉我了。如果有办法,你现在就不会愁眉苦脸了。”她拿下他的眼镜,用食指细细描绘他的眉眼,顺着鼻梁来到他一夜间就冒出的胡渣。
“我不相信我和妳只剩下最后六天,我要的下只是六天,而是六年、六十年。”感情遇到挫折,心就愈挫愈勇。
“蓝,对不起。”
“不是妳的错,别再说对不起了,妳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想要抗拒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妳的勇气可佳,换成是我,或许做不到离家出走,又把自己弄成这副小男生的样子。”从没想过爱恋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如此的疯狂,他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了。如果不行,到时就用抢的。
“到最后我还是敌不过我妈妈的几滴眼泪,很可悲是吧?”以妈妈的个性,如果她敢逃婚,她相信妈妈真的会死给她看。她无路可走,只能嫁给迟威了。
“别这样,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快快乐乐的,别把时间浪费在唉声叹气上。妳已经是我的人,又套上了我的结婚戒指,所以无论妳嫁给谁,那都只是形式上的,妳别太担心。”
“我不该一时冲动向你告白,这样就不会把你牵扯进来。这场感情纠纷,本来是要由我一个人承受解决的,现在却害你蹚了这浑水。”是她拖累了他。迟威不是好惹的人,万一蓝沙有个闪失,那她该怎么办?
“嘘。”他以食指放在她的唇上。“如果我不爱妳,就算妳向我告白,我还是不会为了妳做任何的事。就因为我不能失去妳,所以才要和妳一起奋斗,妳爸和迟威之间的商业利益我并不想牵扯,我心里想的只有妳。”以为戴了戒指就能安抚她的心,看来戒指的力道还是不够呀。
他的眼瞳反射出她的忧郁。“万一迟威找人对付你,或者觊觎百胜的经营权,那怎么办?”
“妳就这么把我看扁,算定迟威一定对付得了我?”他的大手抚上她英气中带着惨兮兮的小脸。
“他那个人不是好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谁让她平时都不烧香,落到这种惨境,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也不是好人,所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况且我还有关海和秦天。迟威他想拿百胜就拿百胜吗?这句话妳要是让关海和秦天听见,他们铁定笑妳笨。”他一点胜算都没有,只能说出违心之论安抚她。
她笑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女人为什么都爱问这个问题?”他抚着头,假装头痛。
“厚!很多女人问过你这个问题吗?”
他失笑。“没有很多,不过也不少,所以妳要好好把握住我,别让其他女人把我拐跑了。”
“哪有人这么臭屁的!”虽然她今年犯太岁,诸事不利,看来老天爷对她还是有些怜悯之心,至少在苦难中让她遇到了这么好的男人。
“我爱妳。”他轻舔她的唇瓣,像猫咪般的以舌头轻轻品尝。
这三个字真是致命的力量,立刻巩固了她焦躁不安的心。
“老板,我可不可以辞职?”梁雨珊可不想把剩下的时问都耗在书局和陈纯蓉大眼瞪小眼。
“不行。”蓝沙一口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才想把妳升任书局的老板娘,妳怎么可以辞职?”
“你不怕书局被我愈管愈乱?”
“放心,妳有名无权,头衔让妳挂着好看的。”
“那我不就不能开除陈纯蓉了?”她可是还没报被诬赖之仇呢。
“妳度量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
“女人很爱记仇的,你不知道吗?”
“那妳对我好一点,我就帮妳达成心愿。”陈纯蓉是有些公私不分,但还不至于落到需要被辞退的地步。
“怎么好法?”
“就看妳的表现了。”他情欲的双眼,故意斜看她的胸口。
“讨厌啦!”嘴里说讨厌,她还是热情呼应他的需求。
天暗了,就着冰箱里的饭菜,他煮了一锅香喷喷的什锦面,填饱肚子后,两人窝在床上,一个看资料,一个看他。
她躺在半裸的胸前,看着他专注在一堆文件上。
他的个性不急不躁,斯文中有种深沉的冷静;她没看过他失控的样子,在她面前,他一向用最沉稳的方式来安定她的心情。
可是晓蕾告诉她,他为了她,情绪上是大声小叫的失控;为了她,几乎和迟威打了起来;为了她,他不惜向迟威求情;为了她,该做的他全都做了。
她曾经想退缩的心,都被他的坚定与执着巩固得丰牢的,想退都不能退。
“在看什么?”他发现了她锁住的目光。
“在看你。”
“我知道我很帅。”
“嗯,帅到让我目不转睛。”
他丢开手上的文件,将眼镜放在床边的矮柜上。
“妳学会勾引我了。”他将身子一转,变成他在下她在上。
“别为了我,做不该做的事,不值得的。”
“为妳做任何事都值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