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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霜急忙说:“你不是说恩怨十年随风散吗?……”
妇人微微一笑,说:“多谢你,要让别人不知道你来过……”说完头一歪,已经气绝身亡。
司徒霜心里一时变成空白,自己想尽办法,却不能解开一个将死人的心结。原来一个人绝望起来,想死的决心那么强烈。
她忍住伤心,看着眼前这可怜的女人,她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忽然一个声音喝道:“妖女,你居然又闯了进来……你……你伤了我的母亲!”司徒霜一呆,不知冯杉何时又回来了。但她很快稳住激动的内心,说:“我,我刚来就这样了,……你要相信我!”
冯杉看着母亲,哭着说:“娘,孩儿不孝,不该离开,我立刻手刃这个妖女,为娘报仇!”说着长剑逼来,司徒霜急忙抽剑相挡。她虽在忙乱之中,但毕竟已经有过数次比斗,出招有度,加之法宝寺的剑法一向稳重,所以能轻松的将冯杉的剑气一一化解。
冯杉越打越急,自然剑气渐渐与自然融为一体,那力道一时间骤然倍增,司徒霜感到自己深陷入一团汹涌澎湃的气浪之中。当下她长剑一扫,一招“四大皆空”,将身周剑气全部吸于剑上,剑尖一点,人已借力向后退去。
冯杉大叫一声,一招“无为有时有还无”,剑气时隐时现,紧紧束缚着司徒霜,令她抽身不得。司徒霜身形急转,心里暗暗着急,当下试着将无名平时所用之“旋风禅”使出来,她第一次这么用劲,只觉刹那间一股股真气喷薄而出,剑气咆哮,真力四泻,在后花园里交织盘旋,终于哄的一声炸了开来,而她已然飘飘而离。还没有领略“旋风禅”的威力,便已经离开了高高的院墙,不过心存侥幸的她还是没有恋战之心,毕竟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险些脱不了身。
她不敢停留,一直回到客栈,余平见她回来,才高兴的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司徒霜问:“佟大哥回来了?”余平摇头说:“没有。”司徒霜松了口气,说:“那有什么?该晚点回来。”余平说:“我等得急死了。”司徒霜笑说:“不是好好的吗?一个大男人,怎么连这样事情都怕?”
正说着,佟泽已经推门进来,笑说:“你们果然还在,听话。”余平要说什么,司徒霜立刻问:“你去哪里了?是有关冯门的事情吗?我倒有些消息。”
佟泽好奇的说:“古人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你又有什么本领?”司徒霜笑说:“事必目见耳闻才能断其有无,我当然是去了冯门。”佟泽问:“你真去了?不过你去了也没什么,冯门如今是没有人的,人都在冯遗孤新建的仁义厅里。”
司徒霜点头说:“你有什么消息?”佟泽喝了一口茶水,说:“冯遗孤似乎有心要成为西南武林的盟主,不但联合了唐门,而且还拉动了川蜀一带几十个帮会,要向灵教讨回一个公道。”司徒霜冷笑说:“说得倒美,冯遗孤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明明是他自己伤了自己的妻子。”
佟泽赶忙掩上门,说:“小声点!你说什么?”司徒霜还没说话,门忽然敲响了,小二送了饭菜上来,司徒霜笑说:“我正好饿了!随便动一动,肚子就会痛,多少吃一点,浑身放轻松。……”她伸手夹起一片牛肉,刚要入口,佟泽伸手啪的打掉她手上的牛肉,说:“有毒!”司徒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佟泽赶快收拾包袱,说:“不知道为什么,冯门似乎知道了我们的行踪,早走为妙!”
余平赶快背上包袱,司徒霜一面说:“我知道为什么,……”一面也背上包袱,佟泽说:“直接骑马走人,不要算帐了,客栈是冯门的人。”司徒霜一点头,但见门忽地被打开,几个汉子冲了进来,佟泽伸手一拂,一股劲风扑去,将几个人推至门外。佟泽赶快关上门,说:“跳窗户。”
司徒霜猛地往下便跳,但刹那间已经有好几个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子等着。她此时已经能够很快出手,将几人逼得一退,然后飞快越过马厩,将三匹马很快解开,此时余平二人已经赶到,三人上了马。佟泽手上一样,唐门“随风散”的暗器刹那间眩人耳目。
他们一路来到镇外,司徒霜这才说:“我遇到了冯夫人,她说伤她的是冯遗孤,而且,冯夫人不堪忍受,还自杀了。”佟泽叹说:“名门正派,对自己的妻子居然能下如此重手,世风如此,夫复何言!”
忽然四面黄沙漫漫,数百人将三人渐渐围在当中。余平惊恐的说:“怎么办?”佟泽冷声说:“以不变应万变,放心,我有把握冲出去!”
黄沙渐渐散去,人渐渐明晰起来,司徒霜看到冯杉便在正对面。她便笑说:“冯少掌门,咱们初来贵地,你也太客气了!”冯杉哈哈大笑起来,“好说好说,朋友,在冯门的地界,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那是冯门的怠慢,几位贵客,冯某盛情邀请各位到舍下一叙,略备酒水,还望各位赏光谬领。”
佟泽哈哈一笑,勒住马,大声说:“果然是盛情难却,怪不得江湖传言,冯门待客之道,与别派殊有不同。既然到了冯门,入其俗,从其令,冯门少掌门之言,岂有不遵从的道理。况且,我太平盟广交天下豪杰,倘若与冯门英雄失之交臂,岂非憾事!”
冯杉冷哼了一声,大声说:“原来是太平盟的朋友,不知陈盟主近来可好。”佟泽笑说:“有劳少掌门挂念,盟主近日忙着与风云山庄共议大事,不然,定当亲自拜访。”
冯杉想了想,说:“阁下如何称呼?”
佟泽笑说:“贱名不足挂齿,在下佟泽。”
冯杉点头说:“好,佟兄,今日咱们在此相会,也是有缘,江湖上见面即是朋友,冯门略尽地主之谊,望大侠屈尊移驾前往。”佟泽笑说:“好说好说,诸位,我来得匆忙,忘了带见面之礼,好在此地离镇上不远,各位请稍等。”
司徒霜轻声问:“要去哪里?”佟泽一笑,低声说:“去去就来。”
只见他身形一展,霍然而起,卷起风尘飞扬,劲力击地,一路如狂风斩浪,疾驰而去。所行之地,草木皆没,人畜共惊,风扑面气扫长空,力击地人过留痕。
司徒霜心想:这是那一派的轻功身法,使出来这样轰轰烈烈。
风尘尤未尽,佟泽已归来,手上拿着一个锦盒,口中说道:“少掌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手上一扬,使出唐门暗器“天女散花”的手法,锦盒乍然飞出。
冯杉伸手去接,但觉点点劲风扑来,宛如来自四面八方,他心里一慌,知道自己不能相敌,眼见便要落下马来。佟泽哈哈一笑,音力所到,狂风乍消,那锦盒便停在冯杉身前。佟泽问:“怎么,公子觉得佟某的礼物太过简单?”
冯杉急忙伸手抓住,说:“不敢不敢,初次见面,蒙受重礼,愧不敢当。”佟泽笑说:“我等还有要事要办,来日定当拜访冯门。”
冯杉一抱拳,说:“扫榻相候。”
佟泽三人已经策马离开,冯杉让至一边,看三人渐渐走远。
司徒霜说:“佟大哥,你怎么会这么多门派的功夫?”
佟泽笑说:“天下武学,殊途同归,如同轻功不过是以气击地,掌握平衡一样,武功也很简单,所谓的招式,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司徒霜点头说:“不错,我照你说的,轻功很快就练成了,你太了不起了!”
余平大声说:“佟大哥,真神人也!”
佟泽说:“古人有云‘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方能看透人世,我不在任何门派,所以在武学上,我不在三界,也不在五行,不能登大雅之堂,只能小打小闹罢了。”余平赶忙说:“佟大哥,你太谦虚了,古往今来,你就是一个集大成者,武学精要,尽在你手。”
司徒霜有些担心的说:“咱们已经到了冯门的地界,这些日子会太平吗?”佟泽说:“别怕,虽然他们不怕太平盟,但是太平盟得除邪岛相助,与风云会联盟,对他们而言,与太平盟作对实在是个损失。同时,太平盟与灵教肯定势不两立,他们的顾虑也会少很多。”
司徒霜点头说:“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想鬼都知道冯夫人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冯夫人也真是的,好好的干吗自杀。”佟泽说:“哀莫大于心死。”
第二卷:江湖寻觅 四十三回:落红江畔夜送客 飞沙林外晚照残
余平叹说:“对,一个人心死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司徒霜心里默默的构想着冯夫人所描述的那段故事,想起那些曾经是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物,在几十年后转瞬即逝。人生,的确是太过残酷。
在冯门地界,随处都可以见到来往的人群,兴师动众的样子,实在令人不得不赞叹冯门之大,实力雄厚。
司徒霜心里想:冯真会去哪里,但愿早日遇到她,想来冯门找灵教算帐,我们此去灵教,也许会遇到,好在我们认识。
一连赶了几天路,路上人烟渐渐少了起来,农人耕作之景,渐渐多了起来,佟泽笑说:“终于离开了冯门地界,冯门在这边的确算得上是实力雄厚,不可轻视。也难怪他们不能让灵教一方独霸。”司徒霜忍不住问:“佟大哥,你为何不与冯门交好,我们不是志向相投吗?”
佟泽说:“冯门和恶门一样,都是一方霸主,不会与人交好;况且,他们自认名门大派,自然不与我们这些后起之流相提并论;最重要的是,他们只想保护自己的利益和地位,而不是如风云会和太平盟一样,为的是整个武林。”
余平点头说:“不错,只有风云会和太平盟才能真正解救武林。”
司徒霜笑说:“这里是唐门的地界了,原来冯唐二门首尾相连。”佟泽笑说:“果然聪明。”余平抬头看着远处小镇上迎风飘扬的唐门旗子,大大小小的好不壮观。司徒霜说:“咱们绕道而行,免得沾惹是非。”
佟泽笑说:“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算绕道,能避开唐门吗?走吧,处处留心可平安。”余平点头说:“小心为上。”
三人来到镇上,只见来来往往的人,个个笑逐颜开,像是捡了金子一样。司徒霜也开心起来,在小摊前问这问那,买起了花粉之类的物件。
佟泽也买了些脂粉之类送给司徒霜,司徒霜心花怒放,和街上的人一样高兴得不得了。
余平也买了些脂粉送给司徒霜,司徒霜抱着一大堆脂粉,快乐的说:“这么多,我要多久才能用完?”佟泽笑说:“西南的花粉精工打造,得天独厚,世间少有。来,我帮你拿。”说完拿过包袱,余平急忙说:“佟大哥,我来吧。”佟泽便递与余平。
司徒霜将马托付与小二,吃饭的时候说:“我要出去散散心,赶路都快半年了。”佟泽笑说:“看来我们这里有人是度日如年,日子难熬啊,我的错,好,吃过饭我们也到外面去走走。但是有一点,有的人不能惹祸。”
司徒霜小嘴一撅,说:“你以为我是这种人吗?我现在不知道有多么稳重!就是上次,也不是我的错啊。”
来到小河边上,绿水悠悠,微风渺渺,令人心旷神怡。司徒霜其实很希望能与佟泽单独的走在河边,什么话都不说,慢慢的走着,就走出了她一生最美的希望和快乐。
不觉间已是日落时分,只见河上画舫渐渐多了起来,司徒霜笑说:“夜色迷人,河上赏月,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好兴致,说什么我也要上船去。”佟泽笑说:“敢不从命。”
三人来到靠岸的船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