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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现在什么正派邪派都没有区别了,只要行得正,就能够在江湖上立足。”妩儿看着天,说:“也许吧。世事真是很奇妙。”
司徒霜想着这句话,也是无限的感慨。
妩儿翩然离去,带走一缕香风。
柳无名的军队一直往前推进,一路上人迹稀少,林生和佟泽指点迷津,一路顺利。司徒霜有时也惊叹于二人的智慧,能够将所有的计划在很短的时间里规划的井井有条。这日柳无名收到上面的表彰,欢喜异常,邀了许多军官和佟泽等人大醉至月上东山。
司徒霜毕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于是离席,这几日见到南宫继,都是匆匆一见,心里有时觉着有些愧疚,有些挂念。
她来到林子里,一阵微风吹过,酒气也就渐渐散去。
忽然一阵低低的琴声传来,在幽静的夜空缥缈着无尽的哀愁。
她循声而去,只见一个帐篷里,有人端坐弹琴,她不由的掀起帘子,心想这是什么人,名月和妩儿不是已经走了吗?
只见南宫继抬起头来,高兴的说:“姑娘,是你。”司徒霜不好离开,便放下帘子,说:“怎么没见你去喝酒?”南宫继说:“柳将军对我有成见,不说这个,我也快要走了。现在我留在这里,也没用。”
司徒霜点头说:“是,令堂一定很高兴。”心里忽然想到谭指云要他劝服柳无名退兵,柳无名同他吵架的事情,一定弄得他不好相处。
于是便小心翼翼的说:“是不是因为上次要救我?”南宫继急忙说:“不是,不是。”接着顿了一顿,说:“柳将军以为自己立了战功,现在还想着要去北方收服辽人,我们是这样产生的分歧。春风得意马蹄轻,他现在是踌躇满志,谁也不能动摇他满天的雄心壮志。”
司徒霜点头说:“那也不用弄得不欢而散啊。毕竟,你们已经是多年的关系。”南宫继说:“平时是看在家父的份上,他对我礼让有加,如今他觉得自己已经战功赫赫,其实上面随便一个奖赏,有时甚至是无关大要的,我倒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不愿听。迟早,他会明白的。”
司徒霜叹说:“为什么有的人总是这么固执,明明身边的人是为他好,他总是不听。这也是他的命,你不要操心那,什么时候走?”
南宫继说:“就这几天了。要处理一些事情。”司徒霜笑说:“那,我不打扰你了。”刚转身,南宫继忽然叫道:“司徒姑娘。”司徒霜回头问:“什么事?”
南宫继想了想,说:“是琴声引你过来的吗?我是照着小红学的,不知道像不像?”司徒霜想起来,那次在锦绣楼,小红的确弹了这一曲,便说:“很好。”南宫继一笑,司徒霜转身离开,听到后面悠悠的琴声传来,琴声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离开了帐篷,漫无目的的在林子里乱走,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她急忙飞上树去,只见两个人向这边飞奔而来。
她想也没多想,手上一抖,折下一段树枝,向两个人影掷去。其中一人伸手抄住,另一人向她飞身而来,司徒霜看到那明晃晃的剑光里,一张英俊得接近完美的脸,忽然大叫了一声:“车大哥!”
那人急忙收剑,落在马上,对另一人说:“是霜儿姑娘。”原来这二人正是车凌,原友清。
原友清笑说:“鬼丫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要吓人不是?”司徒霜落在二人身前,说:“就你们两个人?”原友清说:“十八神箭手就快到了。我们两个迫不及待,想见我们霜儿妹妹。”司徒霜不屑的说:“骗人,你应该不知道我在这里吧。”
车凌说:“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我们太平盟有个最好的朋友,叫着司徒霜。”司徒霜不好意思的说:“你们不要乱说,车大哥,你在剑会,见到妙清姑娘了吗?”车凌说:“当然,她现在是简述教习,小姑娘很有一套。”
司徒霜问:“你还会回去吗?”车凌笑说:“很快,这一个月剑会要到北方除邪岛切磋技艺,我正好到南方来一下。”司徒霜笑说:“我知道,是照顾嫂子吧!”原友清赶快说:“小丫头你别乱说。”
车凌笑说:“是情人。”原友清拉着马往前走去,一面说:“早知你这样没正经,我说什么也不要你来!”
车凌笑说:“姑娘息怒,小生这厢赔礼了。”司徒霜笑问:“‘这厢’?什么意思?”车凌已经赶到原友清身边,并肩而行。司徒霜纵身跃上车凌的马,说:“就不让你们谈私心话,原姐姐,我帮你赶他走。”原友清嗔道:“我让他赶你走!”司徒霜大笑说:“蛇鼠一窝,对了,友情提醒你们一个消息,他们还在喝酒,走快点,可以赶上喝一杯。”
原友清说:“简直比馊主意还让人受不了,我们可是滴酒不沾。”车凌回头笑说:“对,我们都是小孩子。”三人说笑着已经到了大帐外,司徒霜大叫着:“车大哥和原姐姐回来了。”佟泽第一个出来,高兴的说:“可算来了!太好了,这一路辛苦你们了!”
林生、独孤云等人也已赶到,柳无名也跟着出来,大家觉得车凌如此英俊,原友清如此丑陋,实在有些不相配。
尤其是到了里面,原友清看他们还要摆席,便正色说道:“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吃饭,路上已经吃了干粮,明早再说,我想同车凌出去走走,看看附近的情形,各位,失陪了。”大家面面相觑,对这丑陋的女子简直是讨厌到了极点。偏偏那个英俊的男子又那么听话。
佟泽笑说:“原特使,你们远道而来,一定很辛苦,不要走远了,明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原友清点头说:“好,佟大使。”
司徒霜见二人离去,一群军官在那里小声的议论着这奇怪的一对。
佟泽过来对司徒霜说:“你也早点休息。”司徒霜问:“车大哥过来了,你们是不是要有所行动了。”佟泽笑说:“不错,等十八神箭手一到,我们就要动身了。”司徒霜说:“我陪你一起去。”
佟泽点头说:“好。好好休息。”
次日,车凌同林生、佟泽商议如何攻打灵教,林生分析了灵教的格局,说:“灵教以犀牛潭为中心,建立了东南西北四大灵宫,在中心以广灵、百灵二宫而尊,高手也是最多,所以,重要的是广灵宫和百灵宫,这也是西越国的中心;如今在广灵宫有黄山派布下的阵法,以谭指云的布阵能力,应当很难攻破;我们同灵教并无往来,所以不太可能有内应;目前指望冯门和灵教出手,也有点困难。幸好我们的高手已经聚集,可以依照各自的所长,各行其是,希望可以破解灵教。”
车凌说:“虽然不能有内应,但要真正用最少的力量瓦解敌人,还得让他们从里面一点点的崩溃。”林生说:“不错,这里有两个法子,一个是挑拨灵教内部的关系,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他们同黄山派或者同自己内部产生矛盾,这是最直接也是最不可能的办法,是为攻心;一种是潜入灵教内部,伺机破坏灵教用来防守和攻击的手段,这种方法有点危险,但是也最可行。”
佟泽点头说:“不错,我这里已经对太平盟之人有了一个安排,诸位可以看看。”车凌接过那张纸,一看之下,便说:“想不到大使对太平盟之人了如指掌,运筹帷幄,非君莫属。”佟泽笑说:“前人有知人善用的教训,我只不过人尽其力,最多只是学到皮毛而已。”
林生说:“目前太平盟有许多人还不是江湖上知道的,所以进入灵教,要容易得多。”原友清笑说:“这招就叫因人制宜,太平盟之人不为江湖中人熟知,本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但是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件好事。灵教招兵买马,一定没有想到这招。”
佟泽笑说:“既然大家已经认同,我们就开始行动,目前这一仗,不管输赢,只要能够挫伤灵教的实力,让他们招兵买马,那就好了;同时,盟主的意思是带些灵教秘炼的毒药和疗伤良药回去。”
车凌说:“这可是灵教至宝,价值不菲。我看,黄山派同灵教交好,目的也是这个。”佟泽说:“好,咱们依计行事。”
司徒霜帮着南宫继收拾完东西,南宫继默然无语,看着那架放在外面的琴。司徒霜上前摸着那琴,笑说:“琴是文雅人的事情,也是你的事情,以后,你就可以在你的家里,享受生活了。我倒是很羡慕你的。”
南宫继忽然说:“那,你愿意回到我家里,享受生活吗?”司徒霜知道自己必须要说什么,“我是个江湖中人,在我的梦想里,享受生活不是在家里,而是在江湖上。”南宫继叹说:“其实,我也希望能够来到江湖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放下所有的包袱。”
司徒霜问:“你现在有包袱吗?其实有时候你所谓的负担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他们根本不存在;甚至,有时候那根本是一种幸福。”南宫继笑说:“可是我根本不能把我的心思,想得和你一样。”司徒霜摇头叹说:“都一样,有时觉得这世界很奇怪,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活就是这样混乱,这样毫无道理,我一直在试图让我的生活变得如同我想象中的那样,但是实时一再的告诉我,生活就是生活,不管你有多少奢望,它都一点一滴的往前推进,如同水流,必将经过河流的每一个地方,不管那是山下,还是谷底。”
南宫继收起包袱,将琴放在上面,说:“我的车马上就到了,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相见。”司徒霜有些不知所措的说:“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南宫继说:“我会一直等着你,一直在家里等你,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出现在我的身边,真的,至少在梦里是可以的。”
司徒霜转身正对着南宫继,说:“你要知道,你不想说的话,和你说出来的话,其实我都很明白。而你根本是个百里挑一的好人,而我却无动于衷,什么是爱,也许我向往江湖,有一半是因为在这里你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嫁给指定的人。爱,是冲动的,是没有理由的,也是不能强迫的,所以,你要记住,没有人回去找你,你要等的,是你的命运,是你回到家里之后必须接受的命运。”
南宫继忽然扔下那堆东西,把那些包袱里的书籍砸得乱七八糟。司徒霜问:“我说话让你伤心了?但是请你相信,我必须要说。以后,你会恨我,但是你不会因此失去你的人生。”南宫继转身激动的说:“我不要接受命运,我已经来到了江湖,我也喜欢这个江湖,我要留下来,留在你的身边。江湖,真是太神奇了,我喜欢一个人,难道一定要把她娶在家里,一定要让她每天等我回家,和我一起共享安乐的生活吗?漂泊、流浪、同甘共苦,永远在一起,我终于知道了我内心的声音,我为什么要离去?为了喜欢的人,难道屈辱、羞涩、改变,这些简单的困难不能克服吗?”
司徒霜有些呆了,说:“我的意思,不是这个。你家里有人等你回去。”南宫继叹说:“我一直在想,不知道怎么离开你。现在忽然明白,我为什么要离开?”司徒霜没有回答,南宫继说:“我会向柳将军道歉,然后留下来,毕竟碍于家父的面子,他不会为难我。”
司徒霜怔怔的点头说:“也好。”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她去找佟泽的时候,发现佟泽正在收拾东西,便问:“要走吗?”佟泽说:“要去灵教看看。”司徒霜问:“到灵教里面?”佟泽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