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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说:“当然,每年到音谷学习音律的王公子弟都有不少,至于那些歌伎,只要来到音谷学过,身价一定倍增。音谷的收入,不下于剑谷。”
名月说:“你说我们怎么可能恢复当日的威风,现在谁有心情来学习如何勾引男人,我自己都不会。”薛冰说:“不要乱说,你应该明白今是昨非,不要再想着春蚕宫当年的风光。”名月说:“我没有想让自己去想,但是我真的又很想。当年,当年我们也是一样的很风光,不用寄人篱下。”
薛冰说:“生死门知道你们的手段,所以第一个就是要赶尽杀绝春蚕宫。你们那些手段,都是邪门歪道,不能登上大雅之堂,别人也不会支持你的。你看人家天医派,风云会出钱让他们重振雄风,江湖各派,谁不给个面子。”
名月笑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找一条出路,让春蚕宫有容身之处。”
正说着,又几个人进来,薛冰看这几人皆是女子,只是脸上有一股阴郁的神色,如同来自地狱一般,身上透着一股寒气,名月轻声说:“这几个人是什么人?”
薛冰说:“我只能想到是终了谷的人,但是没有见过,不能下定论,为什么都到了这里,难道欺云峰就在附近。”
李初龙说:“咱们跟上其中一批人,应该可以找到欺云峰。”
名月说:“这么多人在这里,却又装作互相看不见,真是奇怪。”薛冰说:“人本来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以他自认为最合适的方式行事,现在也许他们都觉得大家就当萍水相逢的好。免得互相猜疑。”
李初龙说:“黄山派的人已经离开了。”
薛冰说:“咱们跟着唐门。”李初龙问:“为什么?”薛冰说:“唐门武功最弱,跟踪别的门派,被发现的机会大,而且,唐门也算当今武林名副其实的正派。”
人渐渐走了一阵,唐灵也同那几人离开。名月正要走,薛冰说:“别动。动了不就让人知道了吗?”名月说:“可是……”薛冰说:“跟踪人是要有技巧的,若是被人发现,所有的功夫都白费了,我已经在他们身上略施了我最喜欢的花粉,本来凭着常人带过的风,我可以判断此人半柱香前留下的痕迹,现在,即便他们在半个时辰前留下的痕迹,我也能辨出。”
名月点头说:“怪不得,我看你们追人总是那么顺当,明明已经不见了人影,还能追上。”薛冰说:“人影虽去,但是痕迹尚在,尤其是飞行之时,即便是再好的轻功,也一定会将他走过的消息藏在风里。这就是大自然神奇之处,只要你善于发现,只要你能够觉察,你身边每一个东西,甚至你根本看不到的空气,都会是你的帮手。”
李初龙说:“所以冯门的‘自然剑气’,法宝寺的‘天王庇体’,和西陵派的‘三通七绝’,这些能够利用大自然力量的绝学,才会有那么多的威力。老天造物之时,原来已经留下许多神奇的力量,只是要人去参悟,要人去领会,要人去运用而已。”
名月说:“天地奥妙,太难参透了,只有佛祖和老庄才能达至此境界。真是可惜,我们这些从来没有听闻大道理的人,真是可惜,想来那境界,应该是很通透,很舒服,很让人心旷神怡。”
薛冰说:“传言佛祖讲法,有的悟道,有的明智,有的却什么也不知道。其实不管他们知道,或是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在世间的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你以为,那些悟道的人,他们过得就比别人幸福吗?”
名月说:“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还是觉得……”薛冰说:“小丫头,总是吃着碗里的,想到锅里的,道可道,非常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算了,说给你听,你也不知道。”名月说:“我说嘛,我就是没见识,不过我会越来越有见识的。”
李初龙说:“我们说话的时候,人已经走光了。”名月问:“会不会被听到?”薛冰说:“你又放心了,我当然会在身周布下一阵罡气,我们说话的内容,没人能够听到的。”名月笑说:“行家,怪不得我们每个小角色只有被人偷听的份。”
李初龙说:“走吧,再待下去,一点痕迹都捕捉不到了!”
三人出来,骑马离开,路越来越陡,渐渐处于群山之中,白雪皑皑,马渐渐不能前行。薛冰说:“从唐灵的行踪看,他们已经弃马而行,我们也弃马而行。”名月点头说:“好,你们自由了。”三人收拾好东西,李初龙对名月说:“行不行?”名月伸开双手,深深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快乐的说:“太好了,如同站在云上,如同来到天上,这么自由这么美丽的景致,只有站在这么高绝的山上,只有在这么纯洁的白雪里,才能够真正的让人忘却所有的烦恼!”
薛冰说:“好了,你现在整天一惊一诈的,动不动就大放豪言,真是疯了。”名月笑说:“我就是一股风,一股飞落在天地间自由自在的风!”
走了一天,山上已经渐渐给雪封住,冰树上结满冰花,一眼望去,无边无际的冰树重重叠叠,别有一番风致。
名月说:“这么隐蔽的地方,怎么去找,奇怪,为什么唐门的人这么容易就能找到这个地方?”薛冰说:“唐云深不可测,我把赌注押在他的身上,如果他找不到,我也没有办法。”李初龙说:“他们好像一直往上,没有犹豫过,我想,他们应该是胸有成竹。”
名月说:“连人家胸有成竹都能知道,你们真的通神了。”
忽然一阵鸟啸传来,只见一只巨鸟展动双翅,正往山上飞去,薛冰说:“这只鸟好像经过训练,应该是生死门人所训练。”李初龙说:“咱们……”正说着,数十条巨鸟向山上飞去。薛冰拉着名月,说声“走”,已然身形展动,飞身而上。名月只觉一阵寒风扑面而来,低头看着白雪覆盖的群山,感觉自己如同鸟儿一样自由潇洒。
三人越过几重山峰,只见前面有几个人影对面而来,名月说:“什么人?”薛冰说声“小心!”那几人手上剑气已经逼来,薛冰冷笑一声,手上一舞,一道冰柱击过去,那几人急忙闪开。李初龙手上长剑展动,剑气逼人,已经与那几人斗在一处。
薛冰落下地来,对名月说:“是生死门人,你在这里别动。”说完双手一舞,一团冰块霎时凝结,她手上再一动,冰块向那几人击去,要到那几人身边时,忽然散作许多冰棱,如同千万暗器,向那几人逼去。
李初龙只觉一阵掌力逼来,身不由己的向后退去。只见那几人惨叫一声,霎时被冰封住,跌倒在地上。名月问:“他们死了吗?”薛冰说:“以他们的内力,两个时辰,就会恢复,不过半年之内,内力不能完全恢复。”名月说:“太神奇了!”
薛冰说:“这是在雪山,我的掌力当然能得到最大的发挥,四处都是冷气,事半功倍。”李初龙说:“看来,这里已经快到欺云峰了!”薛冰说:“唐门留下的痕迹已经不能感觉到,我想最高的山崖应该是欺云峰。”
李初龙说:“要在冬天登这山崖,看来很难。”薛冰说:“不错,这山崖高耸入云,陡峭难攀,看来,只有用飞的了。”正说着,忽然听到有人说:“薛姑娘,在这里遇到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薛冰转身一看,只见屈怀英带着几个苗人从后面赶来。薛冰问:“不知屈公子前来何为?”屈怀英说:“应该是同样的事情,姑娘,咱们不妨结伴同行。”薛冰说:“不结伴同行,难道还打一场不成?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们会同生死门过不去?”
屈怀英说:“我想灵教虽然不是名门大派,但是一样能够维护武林正义。”薛冰说:“这是教主的意思?”屈怀英笑说:“我是这么想的,教主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薛冰看着他稚气未消的脸,说:“前面的冰崖,高逾千丈,你能飞上去吗?”屈怀英说:“灵教的人擅长爬山,即便是悬崖凝冰,也难不到我们,姑娘,我可以带你上去。”薛冰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上去。”
屈怀英说:“咱们走吧。”薛冰感到他一直往自己身上看的眼神,那么胆怯那么单纯那么陶醉,她心里想:这个呆子,我可不想同他有什么往来,找个机会一定要说出来。
名月说:“现在生死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我看他们很快就完蛋了,大家联合起来,把他们干了不就完了吗?”薛冰说:“谁不愿保存自己最大的实力,毕竟大家都在争夺武林,希望能从中得到什么,没人会想在武林里什么也得不到,只是贡献自己的所有。当然,我们李少侠这样的人,是很少的。”
李初龙说:“太平盟中,我这样的人何止千万!”
薛冰一笑,说:“每次说到你的那些兄弟,你就认真起来,没这个必要,重要不上嘴上说了什么,而是真正作了什么,到目前为止,你们可也真没作什么大事,到现在为止,真正对付生死门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是风云会。”
李初龙一笑,薛冰说:“你们太平盟作的大事,不就是在江南和两湖一带鼓动了一批武林人物,然后到北方避了一阵,到灵教来折腾了一阵,现在更好,走遍了武林。”李初龙说:“看来姑娘对太平盟还是有成见。”
薛冰说:“每次想到霜儿,我就会恨,恨不得杀了佟泽,霜儿懂什么,那个傻丫头,什么都不懂。”李初龙说:“司徒姑娘是我们太平盟的好朋友啊,我们每个人都很尊敬她,她不是你说的那样,她不傻,而且还很聪明,甚至伟大,她比真正的太平盟人更加坚强……”薛冰说:“不说了,现在对付生死门。口中说的,是我最不信的。”
一行人再往前走了一阵,忽然间数十个人影从雪堆里冲了出来,手上长剑如同一道剑网,向薛冰等人头上罩来。薛冰身形一转,双袖舞动,一道冰墙已经凝在空中,那几十人伸剑猛砍,但是冰一点损伤都没有。薛冰手上一动,冰墙霎时化为冰块,数千冰块在空中乱舞,顿时将那些人紧紧裹住。
名月伸伸舌头,说:“简直是百试不爽。”
薛冰说:“生死门一定有高人在山崖底下等着我们,没那么容易对付。”
走了不多时,已经到了山崖下。名月抬头看着高高的山崖,问:“真的要飞吗?”薛冰点头说:“既然已经在这里守候,为何不出来一见?”只听有人说道:“久仰薛女侠冰珀掌力的厉害,今日老夫且会一会女侠!”
薛冰说:“还没有请教前辈的大名。”只见一个老者几乎是从冰崖里迸出来一样,来到众人面前。
老者说道:“无知的小辈,倘若再往前面走一步,就不要怪我冰山老人不客气了!”薛冰对屈怀英说:“你知道冰山老人是谁吗?”屈怀英摇头说:“从未听说过。”薛冰对老人说:“我又不知道你是谁,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客气,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一个在冰里的人,武功是什么样子。老人家,你请赐教。”
冰山老人手上一动,一股凌厉的寒风突然袭来,薛冰不料这掌力如此阴冷,急忙闪身让开,同时一掌,将冰山老人封住。但是冰山老人似乎根本不怕冰封,竟然从冰柱里走了出来,如同穿梭于空气中一样自在。
薛冰心里暗暗吃惊,手上一动,长袖舞出,冰柱带着劲风,直朝他身上扑去。冰山老人大袖一卷,将冰柱反而击来,薛冰急忙闪开身子,心里想:为什么他根本不怕冰柱?就是我自己,也会怕冰力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