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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赤点头说:“都说歌女和乞丐最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你对荣誉的要求越低,你生存的机会就会越大。”歌女笑说:“朱公子这话不错。冯少掌门,你是冯门的掌门人,他,是风云会的一个高手,一个风云会的高手最多也就是个高手而已,他一定不能成为一个一个门派的掌门人,他所倚仗的,不过是他苦练多日的功夫而已。而少掌门不同,少掌门有的是无上的荣誉和越来越多的荣誉,你将得到一个大大的门派,你的抱负无须依靠你精明的睿智和高超的武艺,所以,你最大的羞辱不是技不如人,而是不能让你的门人尊重和顺从你。所以,你何必急于同一个高手比武,一派之长,根本不必用比武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冯杉点头说:“姑娘见教得是。”
朱赤笑说:“武林中最高的荣誉乃是绝顶高手缔造的神话,他们对于武功的领悟,对于世界的改造。”苗女说:“你错了,这是一个最大的谎言,如同世人以为建功立业是他们的荣誉一样,真正的荣誉和自豪来自于你拥有了完人缔造的幸福,和创造了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创造的荣誉。朱公子,也许你以为,风云会是你最大的靠山,实现了你的梦想,给了你所有的东西。可是,风云会是谁让他辉煌的,不是薛名,也不是任何一个风云会的人,是你们全部。好聪明的掌门人,好幸福的掌门人。”
冯杉笑说:“我怎么觉得你才是最聪明的。你叫什么名字?”苗女说:“歌女哪有名字,胡乱取个小红,公子见笑了。”冯杉说:“名字只是个代号,不必在乎。”小红说:“作为一个卑贱的人,我当然不必计较自己名字的来源,但是作为一个高贵的人,他的名字一定不能让人取笑,应该包含他先人的智慧,和无休止的渊源。”
冯杉问:“姑娘总是语出惊人,冯某已经受教。”小红说:“现在你该知道,带上我们二人,是你的荣幸而不是累赘。”
冯杉笑说:“不错,姑娘是已经证明了。”朱赤冷笑说:“巧言令色,何足一提!”小红冷笑一声,说:“保持你刚才的高贵、冷漠和不屑一顾,让你无上的武功维系你不可一世的骄傲,你让我看到一个厮斗的灵魂,一个如同孩童一样天真的追逐着,如同粗鄙的农夫和野蛮的武夫一样疯狂的面红耳赤,你的高贵因为被人点破而荡然无存,你的骄傲因为别人的不屑而从此体无完肤。现在你再也不能以一个武者的荣誉为荣,也许从今天开始,你追逐的,也许只有如同掌门人一样的权力,那才是你刚才动怒的原因。”
朱赤冷笑说:“我没有发怒。”
小红说:“不错,我的话,就是让你不要发怒,因为这里没人是你的对手。”
冯杉大笑一声,说:“小红,你还有心思和你的客人说话吗?还不帮姑娘收拾东西。”朱赤冷笑一声,他身边的一个灰衣人说:“殿主,这等村野妇人之见,不足一听。”
冯杉带着小红二人离开,李通四人也才离开。
小红说:“少掌门,咱们这是到哪里?”
冯杉说:“去犀牛潭。”小红说:“听说那是灵教圣坛所在之地,平常人是不能去的。”冯杉说:“这次是灵教教主有请。”小红说:“灵教教主广邀群雄,难道少掌门以为,这么多人到灵教,会有什么好事?即便是好事,给这么多人一分,也已经不是好事了。少掌门何必凑这个热闹?”
冯杉问:“姑娘的意思是?”
小红说:“大凡成大事者,一定是独树一帜,或是独居于高处,为人之所不能,人多的地方,尽管熙熙攘攘,争夺得不亦乐乎,不过到头来又能得到什么?群雄大战,只有黄山派按兵不动,所以能够保存实力;而当大家筋疲力尽之时,他再出手,却能很轻易的得到别人手上的东西。这么简单的道理,公子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不知道。”
冯杉笑说:“江湖世事,殊难预料,人在江湖,那是身不由己啊!”
忽然一阵冷笑传来,冯杉喝道:“什么人,出来!”只见一道白光从林中一闪即过,却没有人现身。小红说:“有人埋伏在这里!”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冯杉几人立刻跑向那叫声,只见一个尼姑血肉模糊的站在一棵树前,身上的鲜血滴落在洁白的雪上,看得连冯杉都心惊胆战。冯杉急忙对身边的人说:“快去救人。”
那尼姑忽然说:“不要救我,杀了我,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这是太极洞的杀人招式,加上噬骨钻心的毒药,你们快杀了我。”
冯杉说:“师太别怕,我们一定会救你。”
小红对身边的老板轻声说:“这是太极洞杀人的手法吗?如此残忍!”老板点头说:“这是‘残极剑’,中者千疮百孔,剑上的毒药是厉害无比的‘化血散’。”小红说:“这个师太看来是没救了。”
老板摇头说:“这一剑本来就是致命一剑,只不过人不是立刻毙命而已。”
冯杉身边的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准备给那尼姑包扎伤口,忽然一枚飞刀射来,只见一个尼姑落在众人身前,说:“她这个样子,你以为还能活下去吗?”冯杉问:“师太,发生了什么事?”尼姑说:“我们同师叔赶往灵教,不料在林子里遇到埋伏,师姐妹们被分散开来,我已经是看到第三个师姐妹的死了。”
冯杉转头说:“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分开。”
那尼姑说:“这位应该是冯公子,在下全清,请公子帮助寻找师姐妹。”
冯杉说:“你们一共来了几人?”
全清说:“一共七人,由渺善师叔带着,现在还找不到师叔和全真、全非师姐,全柔,全宁,全琴三位师姐妹已经……已经不在了。”
冯杉说:“师太节哀顺变,大家帮着找找。”
全清说:“太极洞的人没有离开,还在这林子里。”冯杉说:“小心点!”
一阵尖利的笑声忽然传来,渐渐越来越近,令人毛骨悚然。小红对那老板悄悄说:“是太极洞的人吗?”那老板点头说:“不错。”
冯杉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出来!”
那笑声忽然更响了,却又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无休无止!
冯杉抽出长剑,以便随时可以向某个方向使劲的砍过去。但是当他忽然转身的时候,发现身后一个人都没有,再四处一看,四下里一片茫然,他心里一乱,大叫一声,疯狂的向前冲去。
小红在一旁说:“他们疯了吗?”老板说:“这林子里布了一个迷魂阵法,他看到的只有自己,所以会这么疯狂。”小红说:“为什么我们能看到这群人?”老板说:“因为你和我在一起。”
小红问:“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老板说:“我真的不知道,我说过我很淡泊,只不过执行师父交代下来的事情,师父的计划,从来不告诉我的。”小红说:“太极洞的大弟子,居然不知道。”原来那老板正是流星,那苗女自然是冰雪。
流星笑说:“只要知道自己怎么活下去就是了,即便冯杉知道所有的事情,活不下去,也没有意思。”冰雪看着那群疯狂奔跑着的人,他们开始咆哮,也开始被人刺杀,血从身上留下来,冰雪恨恨的说:“太残忍了,为什么不让他们立刻死?”
流星说:“大概杀人的目的,只是为了阻止别人的前进。”冰雪说:“看来冯杉是不会死的。”流星说:“不错,他将看到自己的门人,一个个的死去。”
冯杉忽然碰到一个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那一刹那他一声凄厉的尖叫,如同第一次哭泣的婴儿。流星说:“他还会尖叫。”冰雪问:“你怎么知道?”
流星说:“太极洞杀人都是这样,一向只留下少数,让他们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悲惨的离开,让他们心里充满恐惧和绝望。”冰雪说:“我都没有看到有人出手。”流星说:“如果不是我,你被人杀了都不知道。”
冰雪四下里看着,问:“他们是你的师弟吗?在什么地方?”流星忽然一指前面,说:“在那里!”冰雪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手上一动,剑光闪动,一个蓝衣人身上已经鲜血长流,模糊了整个身子。冰雪“啊”的一声,本能的飞身上前,出剑相拦,但是她身子刚刚一动,只觉一股迷雾扑了过来,身后忽然有人一把拉住她,将她硬生生的拖了回来。
她回来看着拉她的流星,问:“为什么不去救人?”流星摇头说:“本性的善良改变不了残酷的现实,你的拯救只是一个愿望,宫主,你一定杀过人,一定看着许多人杀人,血流得多和流得少,一下子死去还是很久才能死去,其实意义都不大。”
冰雪叹说:“江湖事历来如此,我都忘了。可是要我看着他们死去……作为一个旁观者……”流星说:“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们都那么善良而理智,可是一当我们身处其中,我们就忘记了人性最基本的善良。”
冰雪说:“那我希望,每个人都是旁观者,这个旁观者,我是当定了。”流星拉着她的手,说:“一当你出手,别人就会知道你的身份。”冰雪说:“现在他们不是看不到我吗?”流星说:“杀戮已经结束,冯杉不会死,最有决定权的人都不会死,他们要留下来传出太极洞最大的名声,而他们对太极洞的恐惧,将会最大程度的蔓延。如果你要阻止一场杀戮,最好先要知道这场杀戮的过程。”
冰雪还在想着什么,流星拉着她说:“冯杉就在前面。”
冯杉呆呆的看着眼前站着的尸体,旁边全清缓缓的说:“少掌门,杀了他。”冯杉手上一动,那人应声而倒。
全清回头看着冰雪和流星,忽然说:“你们怎么会安然无事?”流星说:“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一个武林中人来说,实在是多此一举。”全清说:“早知如此,何必苦练武功!”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胡说,我们斗不过敌人是因为我们武功练得不够,而不是因为我们练了武功,全清,你要记住,今日的失败,那就是一个大大的教训。”全清问:“师姐呢?”
来者正是渺善师太,她说道:“全真和全非一直和我在一起,幸好没事。”后面过来两个年轻尼姑,冰雪认得其中一个妙目如水,正是全非,另一人精光四射,便是全真了。
全真怒说:“我们杀到太极洞!把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杀掉!”
渺善说:“丧心病狂的多了,你能杀完吗?我们来此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对付那些邪恶的门派!想当初十二正派执掌武林,人才济济风平浪静那是何等的威风!而今邪派日渐威风,正派日趋微末,重任在我们肩上我们却完全不能承担!唉,想起来,真是一个悲哀,一个天大的悲哀啊!”
全真恨恨的说:“师父,弟子一定尽心尽力,练好武功,消灭这些万恶的邪派!”渺善摇头说:“说来容易,师姐苦练多年的武功,加上闭关修炼的道行,也只能勉力挡住他们的进攻,要彻底消灭,谈何容易,正派,正派,一个没落的称呼,一个不堪重任的名词,一个让人只能为之叹息的人群。”
全非缓缓说:“师父,现在我们去哪里?”
渺善坚定的说:“不成功,便成仁。我们继续去犀牛潭,一定要找到,属于正派的东西,邪派的克星!”
冯杉说:“师太,你不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吗?”
渺善说:“不,最多只是一个计划,这个消息来自一个可靠的人,我们应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