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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霜心里一甜,说:“我可不是喜欢游山玩水的人。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动身?”佟泽说:“今晚休息一下,明早就走。”
薛冰一路追了过去,但是似乎钟震等人一直走得很快,居然根本就没能追上,她一路马不停蹄的往风云会的方向赶着。
一连赶了两日,才真正到了秋水山庄,薛冰心里一紧,也不管是白天,赶快潜入庄内,抓到一个庄丁,问今天钟震带来的几个客人都在哪里,庄丁惶恐的说,好像安顿在会风楼里休息。
薛冰一路前往会风楼,只见外面守卫森严,她毕竟熟悉路径,很容易就上了楼,只见楼上也是来来往往的高手如云。
她身形转动,游走于屋檐之下,忽然见到顶楼屋里端坐着一个人,她心里登时一松,掀开窗户,闪身来到里面。那人转身来,惊说:“是你!”薛冰说:“不多说了。我不是告诉你不能和他一起回来吗?”
庞学礼说:“只要大事成了,我被他软禁解气,也让他消消气。”薛冰摇头苦笑说:“你别天真了,这样也能消气,那就不是钟震的为人,他眼里可不仅仅是普通的江湖恩怨,他要的是一个武林。走,快点走。”
庞学礼正要说话,忽然门开了,只听钟震说:“久仰薛姑娘的大名,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就相见了!”薛冰冷声说:“姓钟的,你别得意,让开!”钟震皮笑肉不笑的说:“姑娘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让钟某略尽地主之谊。”
薛冰冷笑一声,说:“地主之谊,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你,今天你来为我尽地主之谊,倒也出乎我的意料。庞大哥听你的,我可不听你的。”钟震笑说:“姑娘一定是误会了,我正要同庞兄共商大计,咱们男人丈夫,当以大事为重!”
薛冰说:“这话倒也不错,你风云会有大事,恶门也有大事,恶门的大事,当然要在恶门相商,我们正要相约总使,前往一叙!”说完拉着庞学礼,径直往外走去,钟震没有拦他,而是对身边的人一使眼色,说:“叫掌门人!”
薛冰一路离开秋水山庄,愤愤的说:“钟震太目中无人,居然敢对我无礼。”庞学礼说:“他已经是很谦虚了,在你面前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
薛冰转头看看庞学礼,说:“你怎么越来越不长进,恶门也是江湖大派,你怎么甘愿听他使唤?”庞学礼郑重的说:“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我是为了江湖。”薛冰停了下来,问:“你见过谁,谁告诉了你这些江湖大义?”
庞学礼说:“我见过车凌,是他让我燃起了胸中的火,觉得一个人不应该为了自己而活着,我还记得车凌开玩笑的时候说过一个故事。说地狱和天界有着天壤的区别,地狱的人骨瘦如柴,天界的人丰满健美,人间一位大师想要求证原因,来到了天界和地狱,他到了地狱,发现他们吃饭的勺子很长很长,以至于自己都不能够到,看着美食却不能消瘦,因而瘦弱;他到了天界,看到天界的人也拿着同样的勺子,他们自己当然不能让自己享受到美食,但是他们将手上的勺子用来往别人嘴里喂东西,这样每个人都能享受丰盛的美食,因而丰满健美。其实江湖也是一样,需要我们为了别人献出自己的美食,我已经不是简单的为师父报仇,这辱没了我的志向,也阻挡江湖走向平静的脚步,因为个人的仇同江湖的阻碍,实在难以相提并论!”
薛冰呆呆的站着,忽然握着他的手,说:“我没有看错人,好,这才是我心中的好大哥,但是钟震为人阴险,不能同他讲什么江湖道义。我让你们前来捉人,交代你不能留下来,便是担心你会被他算计!”庞学礼说:“冰儿,你真厉害,车凌说你是古往今来少有的巾帼英雄,若不是你想出这个法子,只怕两派还在厮杀。”
薛冰说:“我也是有私心,不想霜儿和我为敌。哪比得上你们男人丈夫,大义在胸,不顾一切!”庞学礼笑说:“谁说我不顾一切,我心里一直想着你!”薛冰一怔,幸福的说:“你想着我,为什么不来找我,以后,不许你想我,你要一直在我身边!”庞学礼看着她娇嗔的样子,宛若桃花带笑,不由深情的说:“你真好,我真的好想生生世世,都同你在一起。就像,……”薛冰笑说:“就像夫妻一样,对不对?”
庞学礼一笑,薛冰缓缓扑入他怀里,闭上双眼,说:“等到大义结束的那一天,我真的很想和你过平静的日子,归隐山林,你愿意吗?”庞学礼点头,紧紧搂着她,说:“我愿意。”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冰妹,你怎么!”二人转头一看,只见薛名站在二人身边,满脸都是愤怒。薛冰说:“薛名,都已经过去了,以前的事,我只想忘记!”薛名说:“不能忘记,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灵与肉的结合,心与爱的交流,已经让我们紧紧连在一起,不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硝烟四起的现实!”
薛冰有些激动的说:“不要说以前的事情,那只是一个无知的少女因为懵懂而受到欺骗,差点害了她的一生,看在义兄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那只有耻辱和仇恨的日子,你还希望酿出一个圆满的结果吗?”
薛名摇头说:“不,那不是懵懂,那是爱,那是发自内心的爱,即便四季消失风雨永远不来,那爱仍然存在,在天地的开始和尽头,那爱都一直在,我们把它找回来,如同从前,找回来,一定要找回来!”
薛冰恨恨的说:“我不想见到你!”
说完拉着庞学礼转身离去,薛名忽然大叫一声,手上长剑一动,“先天剑法”的威力刹时如同山崩海裂般肆虐起来,薛冰急忙转身来挡,但是庞学礼已经软软的倒在她怀里,她没有想到薛名这一招那么凶狠,她同薛名自小修炼天下无双的绝世剑法,威力独步武林,此时一剑既出,庞学礼毫无防备,竟然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句,便闭上了双眼!
薛冰看到那血从庞学礼身后涌出来,如同刺在自己的心上,她疯狂的摇着庞学礼,同她一起倒在地上,尤自紧紧的抱着,血染红了她本来便是血色的衣衫,两个人在血泊里紧紧连在一起,如同即将融化一样。
薛名大声说:“现在他已经不在了,难道你还不清醒过来,只有我,只有我才是永远在你身边的人!”薛冰大叫一声,忽然飞身而起,手上一动,一掌击去,掌力中冰棱乱飞,刹那间薛名已经伤痕累累,倒在地上。
薛冰呆呆的站在那里,渐渐两人的血流在一起,她感到自己的心灵也在那一刻完全融合在可怕的血液里,刺痛的灵魂在呼叫着远离她的理智。她疯狂的大叫起来,叫声穿透了林子,穿透了云层,渐渐越飘越远!
薛名猝死,钟震以总使之职,主持葬礼,而后继任新掌门之位。
第三卷:蓦然回首 七十八回:生死原是一生梦 功业未成双渺灭
钟震既已与太平盟结盟,便不再屠杀盟人,且郑重其事命李仁通同太平盟使者共商大计,李仁通本是朱赤身边的两个副掌门,只不过在屠杀太平盟人的过程中,因朱赤杀了李初龙后,后悔不已,因而大事诸多不管,而李仁通和白希却能辣手无情,得钟震赏识,他当上掌门人之后,便将李仁通提为总护法,主管风云会秋水山庄数十高手,而白希则成为江北路掌门人。
李仁通意气风发,见来者便是日前背叛风云会另投太平盟的贺一鸣,当日他以湖西总掌门的身份,来到太平盟,虽也是特使,但其身份地位及荣华富贵,与李仁通不可相比。
李仁通自然有些自鸣得意,因而正事完毕,便说:“贺掌门,不,应该是特使,一个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一起共事了。”贺一鸣不卑不亢的说:“是啊,都是为了武林兴亡而已。李总护,想你如今手上已有不下十数高手了吧!”
李仁通笑说:“不敢不敢,有那么多。唉,其实这武林的兴亡,与咱们有何相干,贺兄啊,自己舒服才是最重要的啊。”
贺一鸣说:“以李兄的才华,只要到朝廷作一个将军,手下将领,何止万千啊,却不知为何要在武林中过这到头舔血的日子。”李仁通一怔,半天才大笑说:“都是为了武林的兴亡啊!”二人立时又笑了起来。
当夜李仁通按计划派出十二位高手,前往生死门江南总路威震世所在之处,将威震世打个措手不及,贺一鸣则沿路追杀,威震世仓惶而去,一时间风云会如风卷残云,几天时间,席卷江南,如当年朱赤横扫江南各派一般,所向无敌,武林中人心向背咸来归附,风云会声名鹊起如日中天。
李仁通一路春风,这日便要同贺一鸣商议往两湖一带,收剿刘云一帮人众。贺一鸣摇头说:“不行,目前留在江南的人本来就少,那是因为生死门以为风云会只是同太平盟互相残杀,一时大意,我们才能够出奇制胜,如今生死门十大高手,六大弟子已经前往江南,倘若轻举而去两湖,此处必是空城一座,那时,只怕秋水山庄和江南分路岌岌可危!”
李仁通说:“生死门实力雄厚,倘若给他们的时间太多,很快就能集结人众反扑过来,相反,一股作气,将生死四绝一起消灭,则四大分路消失,生死门气数消尽,那是何等的畅快,贺兄太小心了,生死门哪有那么快反扑过来,况且,朱掌门又不同行,留在此地,一般局势,当可应付!”
贺一鸣说:“此事万万不可,李兄,不李总护,事关重大,不能就此作罢!”李仁通说:“这是我们总掌门的意思,你们太平盟没有这个力量,生怕我们得了武林之后再对你们不利,其实,倘若我们真有什么不轨之举,贺兄以为,以你们的力量,能够抵抗吗?”
贺一鸣说:“生死门六大弟子,个个都不容小视,宁烟眸的残暴,吴散秋的阴险,……”李仁通冷哼一声,说:“我意已决,贺兄,难道你不遵守诺言,一同前往?”
钟震送走李仁通一行,正在兴奋之际,铁兰缓缓过来,笑说:“你是不是给高兴昏了头,以为武林就是你的了?”钟震笑说:“夫人,你也知道了吗?”铁兰说:“我才没兴趣管你的事情,你知道吗?从结盟开始,佟泽就已经远去西南,你知道他有多少实力吗?太平盟只是艰苦,从来没有过山穷水尽,他们身上倒像是有金山银山一样,难道你不奇怪?”
钟震说:“叫化子也不会饿死,他们那是东拼西凑!”
铁兰说:“我见过佟泽,他不是那种人,相反,他胸有成竹,他从一个无名之辈,成为太平盟盟主,也可以从太平盟盟主成为武林盟主,而且是一个真正的武林盟主!”
钟震一惊,问:“夫人有何高见?”
铁兰说:“佟泽留下你的旧属贺一鸣在此共事,贺一鸣对风云会那是了如指掌,风云会有什么招,他还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佟泽远在千里,对咱们的一举一动,可是知之甚详,他在西南阻断的是灵教和黄山派的往来,你别忘了,黄山派是咱们的支柱,这可以说是断了咱们的后路。这个倒不必说,他知道我们在江南必胜,贺一鸣的为人又不是能够生死相谏的那种,李仁通一定会去别的地方,留下这一个空城,你说,你不是死路一条吗?”
钟震只觉一阵冷汗直冒,铁兰说:“太平盟的高手有多少,今年之内,一定能够见个分晓,到时你连冒冷汗的机会都没有了。”
钟震惊说:“你怎么不早说?”铁兰说:“你整天忙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