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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俊一笑,说:“事实并不如姑娘所想,姑娘,现在生死门在江南疯狂杀戮,以前背叛生死门的门派,几乎都没有生者,甚至那些出钱支助风云会的富商,也受到了牵连。秦家便是一家,据说凶手是宁烟眸手下的人,我这是去找宁烟眸算帐。”薛冰问:“那一千两银子,很好赚是不是?”
古俊说:“咱们可不是为了那点钱。”薛冰冷冷的说:“当然不会为了这么一点,说不定,整个武林都是你们的摇钱树,在我面前充当什么清高的人,每一个武林中人,双手沾满了血腥,内心充塞着欲望,没有一个人是清白的,没有一个人是纯洁的。谁也别想从我手上得到这一千两黄金。”
她来到秦家院外,果然见到院门外挂了大大的白色灯笼,进出的人皆是屏声敛息,悲悲切切,她来到院里,有家丁上前,她便说:“我要见你们主人。”那人说:“小姐,你能换一身衣服吗?大红的颜色,恐怕对死者不敬。”
薛冰点头说:“好,我去去就来。”
正说着,忽然听到有人说:“姑娘止步。”
薛冰转头,只见一个青年公子,身披重孝,从里面走出来。薛冰说:“公子便是秦少爷?”那公子点头说:“姑娘一定是武林中人,是不是为了先父的死?”
薛冰说:“公子知道多少?”
秦少爷说:“姑娘里面说话。”
薛冰随着秦少爷到了里面,穿过灵堂,一直到了后院亭子里,假山上流着水,水声几乎淹没了人说话的声音。秦少爷说:“这里没人,姑娘想知道什么?”薛冰问:“这十九人是什么时候送命的?”
秦少爷说:“就在三天前的晚上,先父好像知道什么风声,还叫了几个武林中的朋友,大家一起,在院里看月,忽然一阵笑声传来,然后一道紫色光芒闪过,墙头落下一个人影,回头只是轻轻一笑,便飞身离开,地上已经死了十九个人。”
薛冰恨恨的说:“真是笨极了,都到院子里来等死啊。”秦少爷说:“好像先父知道什么。”薛冰问:“当时你在何处?”秦少爷说:“我当时正好站在院子里,根本没有任何感觉,连他们说的剑气都没有看到,就看到了十九具尸体。”
薛冰说:“你说的话让我极不相信,好说,只要找到宁烟眸,就知道当时的情况了,秦少爷,你一点武功都不会,是吗?”秦少爷说:“不错,是一点都不会,所以……”薛冰冷冷的说:“但是有一点,不懂武功的人应该懂一点常识。令尊同这些武林中人根本没有来往的话,怎么可能被杀,如果你事先一点都不知情,那么,令尊一定隐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一点都不奇怪,那么你就太笨了,这不是一千两银子的问题,说不定,是整个武林的问题。”
秦少爷一怔,说:“姑娘见教得是,可惜秦某才疏学浅。”薛冰说:“好,我替你找到仇人,和杀人的原因,如果替你报了仇,你准备好银子。”
秦少爷还没说话,薛冰已经飘然而起,越过屋顶,来到小河边上,心想他的仇人不过是宁烟眸而已,只要找到宁烟眸,事情就好办了,宁烟眸剑法虽然高绝,但是杀她一个人还不是什么难事。
她正想着,忽然身后有人一笑,此时她已经完全恢复昔日的警觉,因而很快便转身来,只见古俊站在她身后,她转身要离去,古俊说:“薛姑娘是去哪里?”
薛冰头也不回的说:“与你无关!”
古俊赶上前说:“姑娘,找宁烟眸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黄山派已经对宁烟眸有了很深的了解,这是一个无所不能为,能够放下一切,残忍粗暴的女人,心如蛇蝎,根本无法理喻。”薛冰说:“黄山派搜集消息的能力我倒相信,不过那都是对黄山派有用罢了,对江湖,倒是一点好处没有。”
第三卷:蓦然回首 七十九回:不解风情北风冷 憔悴伊人夕阳红
古俊说:“不是姑娘所想的那样,我的师兄弟们一直都很辛苦,为了武林,南来北去,和姑娘一样……”薛冰冷笑一声,说:“我可没那么伟大,在武林中根本就不可能有伟大的人,自以为伟大,恰好是读懂了别人鄙视他的目光。”
古俊一笑,说:“宁烟眸只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战胜别人,玩弄别人,这个没有感情的魔头,身上有着最可怕的力量,……”薛冰说:“上次在唐门,就应该杀之而后快,唐云徒有虚名,什么事情都让人占尽先机!”
古俊说:“是,刚才木师弟来消息说,宁烟眸现在在落霞山避云寺。”薛冰说:“难道她还要学习佛法吗?”古俊说:“避云寺已经多年没有和尚,只是留下一个寺庙,宁烟眸小住在那里,是因为山上景色很美而已,她不喜欢人打扰,咱们此时前去,正好能够出其不意。”薛冰说:“你是怕自己斗不过宁烟眸罢了。不过我告诉你,叫你的师弟盯好秦少爷才是真,他的话有很多漏洞。一个如此谨慎居然把我带到水边说话的人,难道仅仅是个普通的商人,就算是普通商人,他对家里的事情作如此草率的评价,也实在让人意外。”古俊说:“好,我通知师弟,他最擅长的便是打听消息了。”
薛冰说:“传说唐门掌门每天早上用来漱口的青盐是出自哪里,黄山派都有记载。你这位木师弟看来神通广大啊,久仰久仰。”
古俊说:“此处到落霞山还有很远,姑娘,不如骑马吧。”
薛冰说:“我的马还在客栈,我也不想骑马。落霞山不过十几里地而已。”她身形一转,飘然而起,古俊也立刻飞身赶上,同她并肩飞着。薛冰心里厌恶之极,但又不知怎么说才好。
不觉间已经到了山下,果然很清幽的一个地方,一条石径直穿到山上,落叶铺地,秋风无声,两人走在落叶上,一步步到了山顶,忽然听到一阵低低的琴声传来,只见一株松树上,宁烟眸紫衣飘飘,正在端坐弹琴。
薛冰冷冷的说:“好心情,没想到紫雨风暴的琴声,这么动人心弦。”宁烟眸头也不抬,只顾坐在松树之巅弹琴,古俊大声说:“宁烟眸,你知道我们为何来此,为何不下来。”薛冰身形转动,已经到了另一株松树上,同她相对站着,笑说:“果然是高处好啊,站得高,望得远。对了,你的琴声好像有点走音,我来帮帮你。”
说完手上一动,“呼”的一声,一道劲气穿过,弹在弦上,立刻琴声响了一响,薛冰双手连动,琴声登时一变,变得高昂起来,宁烟眸冷冷一笑,手上一挥,将薛冰的劲力挡在外面,自己依然缓缓的弹着。薛冰手上一动,劲力中冰棱劲飞,宁烟眸手上略动,琴声之中,竟然一股暖流袭来,顿时冰棱化为雪花,片片飘落,其神态之美,让人惊叹。
古俊看着头上两人,心想若是这二人只是在玩该有多好,这么美丽的景致,却只是生死决斗甚至厮杀前的比试。
他醉心的看着眼前飘落的雪花,忽然雪花化作冰雹,宁烟眸的琴声中更多了冷意,两处相和,冰棱霎时变得沉重而猛烈,砸到地上,铺起厚厚的一层。
宁烟眸忽然身形飘转,抱着琴,来到寺庙之顶,回头对追上来的薛冰说:“好功夫,女侠就是女侠。”薛冰问:“为何要杀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宁烟眸说:“杀人就是杀人,有什么道理?”
薛冰说:“宁烟眸,我以前也是杀人不眨眼。——”宁烟眸冷声说:“可惜啊,你变了,不然你的痛苦将会少很多。”薛冰冷冷的说:“是该你偿还的时候了。”她大袖一举,两道劲风扑去,宁烟眸手上紫带缭绕,顷刻间两人的劲气在寺庙上空飞舞,大打出手数十招还是不能分出胜负。
古俊一支长剑,陡然而起,飓风剑如同飓风,掀起惊涛骇浪,刹那间扑向宁烟眸,宁烟眸急忙抖动紫带,一时间三人在寺庙上空斗得难分难解,只觉一股劲气在空中飞舞,在身边缠绕,已经无法分清楚劲气来处,薛冰觉得这么乱打一气,简直不是以二对一,而是三个人各自为阵,一场混战。
宁烟眸冷笑一声,飞向远处。薛冰追了上去,古俊也跟了上来,薛冰转头说:“你别瞎捣腾了,到底是来捣乱的,还是来帮忙的?”古俊说:“好,追上她我绝不出手!”薛冰冷冷的说:“你就不该追上来!”
宁烟眸飞身离开,但是很快便给薛冰赶上,薛冰身在空中,却能在顷刻间出动掌力,以冰珀掌力攻击宁烟眸,宁烟眸全身紫带缭绕,一股劲气将自己紧紧围住,保住自己不被冰劲所伤。眼看薛冰追在后面,处于上风,宁烟眸忽然冷笑一声,转过身来,身上紫带登时暴涨,将薛冰围在中间,薛冰拼尽全力,紫带飘动,顷刻间化为片片飞絮,飘落风中,薛冰和宁烟眸都觉心口一闷,险些吐出一口鲜血来,宁烟眸展动身形,迅速离开。
古俊问道:“薛姑娘,没事吧!”薛冰怒说:“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帮忙?”古俊一怔,说:“我怕……”薛冰说:“你长着眼睛难道不看事情,我们两人比拼内力,都受了伤,她‘四面楚歌’那一招,本来就是拼死一搏,你居然不出手拦住她。”
古俊说:“她一定没有走远,我去追。”薛冰说:“算了,她轻功了得,就算受了伤,也能逃得很快,现在追上她,只怕已经到了生死门江南分路。”
古俊说:“都怪我一时疏忽。”薛冰冷声说:“也好,给那魔头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不止她一人武功高强。”古俊正要说话,忽然一只信鸽飞来,落在他头上,他拆开一看,笑说:“太好了,原来梅师弟已经将她困住,正要让我同他送往黄山呢!”薛冰说:“那好,人是你们抓的,我就不必邀功了。后会有期!”
刚一走动,便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古俊急忙扶住,说:“姑娘受了内伤,应当找个地方治疗。”薛冰心想:没想到伤得这么重,倘若自己一个人撑下去,若落下什么病根,以后都会后悔,看他也不会有什么恶意,不如便让他替我疗伤,这也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当下薛冰便说:“你真愿意替我疗伤?”古俊欢喜的点头说:“那是自然,姑娘,我马上就去备马,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薛冰见他离去,心里觉得千头万绪在搅动,内伤一发,便再难好好控制。
忽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薛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正缓步从山下步着石阶上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无名杀手”易名。薛冰心里有些慌乱,还没来得及躲闪,只听“嗔”的一声,易名手中短刀脱手而出,喝道:“什么人!”
薛冰定住心神,说道:“久仰无名刀的大名,今日一见,原来胆小如鼠。”易名看着薛冰,说:“原来是薛女侠,怎么看出易某胆小如鼠?”薛冰说:“易名不过是你的化名而已,你的真名字不敢示人,当然是胆小如鼠。”
易名一呆,说:“你知道什么?”薛冰平静的说:“一个久在江湖的杀手,应该能够将心事和恐惧深藏于内心深处,而你,似乎忘了这一点,无名刀,你的刀法虽然零乱,但是内功心法,却是始终瞒不住的,只要我同你好好过上几招,我就知道你的来历。”
易名一怔,说:“我的来历?薛女侠,你好眼力,那就让你考较考较我的来历!”薛冰心里一慌,没想到他居然会一点都不怕,自己还以为他心虚不敢出手。但她随即镇定的说:“考较可不敢当,我一般不喜欢出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