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无一能挡,薛冰心想:不知恶门和音谷高手,是否能够独当一面,消息传到这里,只怕已经木成轻舟,无法改变,久闻除邪岛在北方实力强大,不料连他也有了吞并中原武林的决心。
南宫继见薛冰忧心忡忡,便问:“姑娘有何不开心的事情?”薛冰说:“没有,江湖上胜败生死乃是司空见惯的寻常事情,不必挂怀。”南宫继对武林各派情况没有一点了解,因而点头说:“是,不必挂在心上。”
这日来到一片林子之中,薛冰忽然发现林子里烟雾弥漫,似有异象,遂转身来仔细看着四周,南宫继问道:“什么事情?”薛冰正色说:“似乎是黄山派的迷魂阵,小心一点。”南宫继问:“黄山派为何在这里布阵?”
薛冰说:“灵教历来便是各派必争之地,不但是黄山派,就连勾魂岛也在这里暗暗设下人手,只不过树倒猢狲散,现在已经不知到了哪里。”南宫继说:“我只知道这是大宋的土地,大宋的军队却被赶到灵教之外,倘若中原武林能够消灭灵教,其实对大宋而言,倒也是件好事。”
薛冰说:“对武林各派而言,灵教只是意味着丰盛的药材和奇怪的巫术,灵教人对天地有着独特的见解,对自然的领悟使他们能够体会和运用大自然神奇的力量。武林各派有想利用灵教的,也有想除去灵教的,但是灵教之所以存在,自然有他的道理。”南宫继说:“倘若各派联手,何愁大事不成。”
薛冰笑说:“倘若连灵教也是朋友,天下所有的人都是朋友,人间还有战争和杀戮吗?事实就是如此,倘若不能正确的看到这个世界,便会被无情的现实彻底淹没。”
南宫继点点头,薛冰笑说:“不要多说,我要寻找出路。上次在灵教我就被困过一次,谭指云布阵的方法不拘一格,很难应付。”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从方位上很难判断目前所处的位置,倘若贸然走动,只怕越陷越深。
她伸指一弹,一道冰棱射过,刹那间穿过树林,顷刻化为水汽,薛冰眉头紧皱,更加仔细的看着四周。南宫继不敢出声,焦急的看着树林,不知道这平常的林子里到底有什么凶险的东西。
忽然间一阵劲风传来,薛冰身形一转,只见一个蓝衣人执剑刺来,喝道:“什么人!”薛冰急忙大袖一挥,将长剑之力卸去。只见蓝模飘落在薛冰对面,说:“原来是薛女侠。别来无恙!”薛冰说:“这里并不是黄山派的地方,为什么要设下阵法?”
蓝模说:“这里并没有什么阵法,是女侠太小心了。这只是寻常的林子,要布下一个阵法,实在非常力所能及!”薛冰笑说:“蓝大侠既然这么说,薛某便不敢不信。后会有期!”薛冰拉着南宫继离开,南宫继问:“这里真的没什么阵法吗?”薛冰说:“黄山派的人既然能在这里布下一个阵法,要说谎岂非更容易,只是没想到这谎话是从蓝模口中说出。岂不辱没了他‘失魂剑’的名声!”
南宫继问:“他难道想让我们以为没有阵法,然后被困在这里,甚至死掉!”薛冰说:“你总算还是懂了点道理。快点找出路吧!”正说着,忽然一阵热气袭来,薛冰急忙拉着南宫继飞身而起,整个林子在冬天里似乎着了火一般热气腾腾,南宫继吃惊的看着白雪皑皑的林子,只见薛冰飘然落到一个小小的村落上。南宫继问:“咱们离开了吗?”
薛冰摇头说:“是进来了,好熟悉的地方。”
那是几年以前的时候,游戏风尘的薛冰曾在这里畅快的写着她困惑的心情和发泄着心里的欲望。她长长的吐了口气,望着沉寂的街道,想起喧嚣的回忆。
忽然街头出现一个人,薛冰一眼就认出来这人便是“飓风剑”古俊,古俊上前说道:“薛姑娘,你怎么来了?”薛冰冷冷的说:“贵派阵法天下无双,难道我还能离开不成?”古俊说:“以薛姑娘的武功智慧,离开一定不成问题。”薛冰问:“那要是寻常村夫到了这里,只怕别人都以为他是遇到了鬼神而已。”古俊说:“姑娘说笑了,此地偏僻,村夫是不会来的。”
薛冰说:“苗人喜欢上山采药,不会来只是古大侠的一个猜测罢了。”
忽然一阵冷笑传来,只听谭指云笑说:“薛女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薛冰转身一看,谭指云身后还有几个黄衣青年,薛冰深知自己已经到了黄山派秘密之地,既然有这么多黄山高手在此,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刚开始那样只是一些普通弟子和工匠了。那么此地的秘密便更加不能外泄。她心里想:别说现在是两个人,就算是一个人,能够离开,也不能闯过这厉害的阵法,唯一的办法,要么留在这里,要么胁持一个人。
一念及此,她便笑说:“谭大侠何必客气,没想到在灵教界内,还能遇到黄山派的高手,对了,既然已经到了灵教,谭大侠见过屈教主了吗?”谭指云说:“不劳女侠操心。”薛冰笑说:“我倒没有为大侠操心,普天之下,只有结交黄山派的人,没有黄山派结交不了的朋友,不知我这话对是不对。”
古俊笑说:“不错,薛姑娘,咱们黄山派最是重友轻利,所以广交天下豪杰。”薛冰点头说:“不错,也怪不得黄山派哪怕是在别人的地方,也愿意设馆建屋,为朋友提供方便。也只有黄山派,才有这样的魄力和实力。”古俊笑说:“是是是,姑娘说得好,古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说的就是这里。”
薛冰一笑,谭指云说:“薛女侠果然是明白人,既然如此,谭某若不尽地主之谊,只怕于理不合。来即是客,薛女侠,这边请。”薛冰同南宫继随谭指云到了一栋竹楼上,外面清风徐来,扑面不寒。
谭指云说:“地方简陋,女侠不要介意。”薛冰说:“大侠客气了,江湖中人不拘礼节,简陋二字,从何说起。”南宫继也一同坐下,心想不知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谭指云命人奉上茶来,薛冰一边喝,一边说:“看来谭大侠的待客之道同剑术一样让人敬服。”谭指云呵呵一笑,说:“不敢当!”二人正说着,忽然听到一阵冷笑传来,薛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俊俏的公子飘然而来,落在竹楼对面的一栋小屋上,谭指云喝道:“阁下莫非便是灵教南灵公子?久仰大名。”
南灵公子冷笑一声,说:“灵教境内,居然有外人出入,真是灵教的耻辱!”谭指云笑说:“南灵公子,既然来了,不如上楼来坐坐,大家叙叙旧,也是朋友一场!”南灵公子冷笑说:“朋友,谁跟你们是朋友,谭指云,你们妄想霸占灵教,那是万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有南陵在一日,便不会让你们在灵教范围横行霸道!”
谭指云看着南灵公子,哈哈笑说:“年轻人火气太重,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可以理解,公子,听说南宫离此也有百里之遥,这里应该是北宫居士所辖之范围,看公子的样子,却是要前来动武!”
南灵公子喝道:“废话少说,姓谭的,你这破阵法已经困不住灵教之人!”说完已经飞了过来,手上长鞭一绕,向谭指云击来,谭指云飘身飞出竹楼,长剑在空中一点,潇洒不羁,畅快淋漓,将南灵公子那一招轻轻格开,南灵公子朗声说道:“进退护法已经带人围攻此地,十二灵童,布阵捉人!”
只见十二个小孩从楼后飞起,手起鞭落,长鞭在空中缠绕出一道坚不可摧的气墙,薛冰来到栏杆前面,看到街上谭指云给十二个小孩围得左支右绌,虽然他剑法尚未零乱,但底气已经明显不足。南宫继也不解的问:“十二个小孩就能打赢谭大侠吗?”
薛冰说:“这十二人不是乌合之众,所以力量能够成倍的增长,你看他们的招式密不可分,心有灵犀,正是灵教最高心法的奥秘所在,所以他们能够将十二人的力量化成成百上千个人的力量。……”正说着,那十二根长鞭已经将谭指云手上的长剑紧紧缚住,南灵公子手上一动,长鞭打来,将谭指云身上穴道封住,笑说:“谭大侠,得罪了!”
薛冰站在那里,看到一个中年苗人带着一群苗人青年快步过来,南灵公子说道:“已经生擒了大师兄,带回广灵宫,等救兵一到,一网打尽。”那中年人正是灵教进退护法,当下指挥众人押上谭指云及几个黄山派弟子,往林外走去。
南灵公子飞身来到楼上,对薛冰说:“这位莫不是薛大侠?”薛冰说:“看来分不清我姐妹的人,江湖上实在少有。”南灵公子说:“只要见过一面,或是听说过,便知道即便薛大侠同冰宫主长相无二,那神情衣着却是有异。”
薛冰说:“阁下这么容易擒到黄山派大师兄无羁剑谭指云,不觉得奇怪吗?”南灵公子说:“有何奇怪?”薛冰说:“黄山派一向都以名门正派自居,当日援助灵教,也是暗中行事,今日视灵教为眼中钉肉中刺,更加要小心谨慎,而你们擒了他们举足轻重的人,无疑给了他们最好的借口!”
南灵公子不屑的笑说:“你认为是他们的借口,倒不如说是我们的优势,即便黄山倾巢而动,我也毫不畏惧!”
薛冰说:“最好的朋友,有时也能成为最大的敌人,谁能想到朋友和敌人的关系,因为利益而瞬息万变。南灵公子,倘若屈教主以为六宫四院的人都到齐了就可以对付黄山派,那他就错了,黄山派八大剑客,个个都是江湖一等一的好手,其门下高手,不下数百,浩浩荡荡而来,一定有同灵教生死一搏的决心。”
南灵公子平静的说:“求之不得!薛大侠,后会有期。”说完身形飘动,已经离去。南宫继说:“幸好他们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离开!”薛冰说:“看来不管是黄山派还是灵教,都想放手一搏了!”南宫继问:“对咱们没有什么影响吧?”薛冰说:“不论他们谁胜谁败,对武林来说,都是一场劫难。”
两人离开那条街道,来到林子里,果然阵法已破,薛冰说:“我要直接去广灵宫,这段时间你回军营呆着,因为我只能夜间进入,找到孟生再说。你不会轻功,不能同行。”南宫继说:“我……我能在外面等你吗?”薛冰说:“外面危险,还是回军营安全。”南宫继说:“如果不是怕拖累你,就是进到灵教去,我也不怕!”
薛冰说:“你若执意如此,也只有在外面等我,附近出没的都是武林中人,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随意结仇。”南宫继笑说:“你放心,我是最好说话的了。”
薛冰一笑,心想一个人倘若太痴情,绝不是一件好事,对他所钟情的人和他自己,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你不爱的人深爱着你的时候,难道你就能够也深深爱着他?如果人间的爱情只是这么简单,那么人间的悲剧将会至少消失一半。
薛冰让他在一个村落里住下,自己趁着夜色来到广灵宫中,广灵宫里如今已是武士云集灯火通明,薛冰仗着轻功卓绝,也只能小心翼翼。在如此浩大的楼宇里寻找一个人,尤其是这个人还不一定在这里的时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果然薛冰走了好久,也没有见到孟生,尽管那人影在她看来仍然是那么熟悉。
来到一个清幽的院落里,只听一阵芦笙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凄清。薛冰心想这又是哪个幽怨的女子,居然能将芦笙的声音,吹得那么让人泪下。
她刚来到竹楼旁边,便听到有人问:“什么人!”薛冰心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