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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欺云峰炼毒洞的人是易名,他怕我认出的身份,难道是唐门的身份?难道他是唐云派到生死门的奸细?难道……
她觉得越想越远,忽然想到唐云饮恨而死,一代英雄的美名就如此了结,实在是心里有些惋惜。
她正在思索着什么,忽然窗外有人走动的声音传来,她推开窗户,吓了一跳,那人就在窗外站着,而且不偏不倚,正是江一鸿。薛冰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说:“你已经落败了,还来找我比试不成?”
江一鸿说:“我一个人来,难道是为了比武?”薛冰转身说:“那倒不知你是为了什么,不过敌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太多的目的,除了仇杀。”
江一鸿说:“一个美丽的敌人,也许不应该成为自己的敌人,尤其是你对这位美丽的敌人,久久不能忘怀的时候。这种无法释怀,就算山海都迸裂了就算天地泯灭,也无法消除。有人将之称为爱情,千古的哲人试图探求它的真谛,却都无功而返。”
薛冰心里已经怦怦直跳,但仍然倔强的说:“告诉你,我对敌人从来不会有感情。在我剑下,一向没有生还的人。”江一鸿呵了口气,说:“你要记住,就算是最深的仇人,一旦离开了仇恨的基础,甚至可以成为朋友,情人乃至夫妻。有时正是他们对于仇恨深刻的见解,那种曾经沧海的感觉,将他们的心和爱越牵越紧直到永不分离。”
薛冰转头说:“你慷慨的陈词让人觉得恶心。在你眼里,没想到除了对于整个武林利欲熏心的争夺,和对于武林中人无所不为的伤害之外,你还会用语言装点你本来已经卑鄙无耻的心灵,让它蒙上一层漂亮的衣裳,你要让以为你文雅,能解人间的风情,能追求人间平凡而美丽的幸福。这就是你的全部目的。那就是又当了婊子,也立了牌坊。”
江一鸿一笑,说:“能让我进来吗?”薛冰说:“你不是轻功超人吗?这才是三楼而已。”
她转身看着漂浮在空中的江一鸿,那风里也流动着让她动心的痕迹,那是所有世间的人包括以前的江一鸿都不能给她的。她还是淡淡的说:“你自以为是,却还要自作聪明,你站在外面,不怕我让你后悔,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江一鸿叹说:“父亲曾经说过,西南一败,全局便散了一半。失败的滋味,其实也一样这么经历了,甚至我觉得,在我内心的深处,更能承受更大的失败。不过,让我不能忍受的是如果面临和姑娘为敌,那将是于我而言最残忍的事情,我将失去我的生命甚至我的爱情。”
薛冰倔强的说:“胡说,你还不回去收拾你的残局。我想黄山派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武功高强的屈怀刚已经失败,成为亡魂,而他的亲人成为失去家园的可怜的人,他的教众也过着屈辱的生活。而你,似乎也将重蹈这可怕的命运。”
江一鸿说:“知道姑娘这么说是在担心我了。我一定不会让姑娘失望,让那些以为能够战胜生死门的人,都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生死门的高手将会比任何门派的高手都更加英勇,更加坚强,更加不可摧毁!”
说完身形闪动,已经离开。薛冰来到窗前,似乎还看到了他的样子,虽然那样子是她心里一直希望逃避的,却依然那么清晰的占据了整个心灵。
她呆呆的站在窗前,春天的风在夜色里是那么的迷人,催生着天地间一切的生命,将蕴涵了希望的一切变得更加郁郁葱葱。
南宫继一夜未能入睡,这件事情使他不但没能找到司徒霜,更验证了自己不能判断是非和面对真假的能力,他开始深深的责怪自己,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至少不再在武林中拖累别人的人。
新生的太阳在春日里来得那么温暖,普照着大地,离儿早早的起床,到了楼下,叫了饭菜,一面看着窗外的景色,一面等着薛冰二人下楼来。忽然间一伙人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喝道:“掌柜的,来几坛子好酒,再来二十斤牛肉,小菜随意的上来,要快一点,别让大爷等着。”
那十几人刚坐下,便听到有人冷冷的笑说:“原来是一堆风云会的小鬼,这么张扬,是不是赶赴蜀山的英雄大会?这么急着,难道你们是大会的主儿?”那堆人中有人喝道:“你是何人,胆敢无礼!”
只见说话的是个黑衣少年,离儿不认识,那人正是林则平。他冷声说:“听说风云会是天下最无聊最邪恶最无耻的门派,从江南被逼到西南,真是丢人,即便你们参加了蜀山的大会,能够聚集更多的人,也一样无济于事!”
那堆人连酒也不喝了,都冲上前来,执着刀,说:“你说话小心丢了性命!”林则平看着手上的剑,笑说:“林某从来没有怀疑过我手中的剑,他将保护我,将让心里想置我于死地的人都失去魂魄。你们要不要试一试?”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出来,说:“林公子,不知敝派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林则平得意的笑说:“并不是得罪了我,你们的恶行让你们理应如此,什么英雄大会,我看,不过是一群不通世事的人,自以为是的人,无视众生的人,在那里不知廉耻的自鸣得意而已。”那中年男人喝道:“公子所言太过,倘若一味无理相缠,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林则平长笑一声,说:“不客气,不客气又能如何?”林则平身形闪动,手上一扬,一道剑光闪来,刹那间几个人手上的兵刃都跌落在地上。林则平说:“倘若你们再往前走,休怪我的剑无情,那才是真的。”
中年男子说:“公子何必如此霸道!”林则平高傲的说:“这就是我的脾气。”薛冰和南宫继一前一后的下楼来,林则平手上的剑渐渐展开,楼里的人已经悄悄的离开了客栈。
那中年男子大声说:“林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林则平说:“欺人太甚,当百派的高手葬身于火海,当灵魂远离身体却依然看着他们被火焚化的躯体时,那是什么,那是一种仁慈的赐予还是野心的扩张,那是一个悲惨的回忆还是痛苦的折磨?何三秋,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你眼里的风云会,在江湖上到底做了什么大义凛然的事情?当生死门的高手逼近江南,你们的掌门所会的只是逃离,只是躲避,这是一个男人丈夫的所作所为吗?武林中人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掌门所行之地,大兴土木,钱财流如黄土,那就是你们为武林考虑的事情,你们做了最标准的榜样,让人从中学会了自私,贪婪,学会了用别人的一切甚至生命来换回自己欲望的满足。”
何三秋大叫一声,执刀冲了过来,林则平手上一动,长剑挥去,大刀登时断为两截。林则平长剑指着他的脖子,说:“我随时都可以取到你的性命,但是,我敬重你不怕死的为人,不过你如果要跟着那群无用的走狗,我将会不再留情。”
何三秋冷笑一声,说:“公子不如现在就动手。”
薛冰和南宫继坐了下来,离儿说:“那林公子也太狂妄了。”薛冰说:“也是因为江北百派的高手而起,他经历了最大的失败,一直都会引以为辱。也许他一直在想着报复。”离儿说:“风云会要召开武林大会,只怕想有什么举动。”
薛冰说:“四大邪派已经快土崩瓦解,各派动作慢了,就会失去千载难逢的机会,这点只怕再愚蠢的人都知道。可笑的是,为什么太平盟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举动,这不太符合佟泽的本性,难道他要后发制人,或是要渔翁得利,这真是一个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决定,一个不知结局如何的决定。”
南宫继叹说:“不知结果如何,江湖的恩怨,原来这么复杂。”薛冰说:“我知道你心里想着霜儿,其实你也应该看穿一些事情,有时候后退才是人生最圆满的结局,你不适合她,只有爱情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理由,甚至两个人明明都深爱着也不能在一起。如同野兽一样激情的冲动也许并不是人幸福的来源,要理智的回忆和看待自己,南宫公子,我不想多说,我只能劝你回头,倘若你不回头,只怕一切将会如同漩涡一样让你深陷而不能自拔。”
南宫继点着头,根本没有听进去。薛冰摇头说:“我知道一个人很难听进的话其实是别人的建议,尤其是自己已经有了主见之后。你心里想的,永远都是你认为最完美无暇的,我就不多说了。不过作为姐姐也能为自己的妹妹感到高兴,哪怕她只要有一点运气,都能够来到幸福的身边。只是老天从来不喜欢把本该平凡的人生弄得简单,而那些渴望不平凡的人,却只能在平淡中怨天尤人,这就是老天的旨意,让人痛恨,让人心里只有怨和企图抗争的心。”
离儿接着说:“不错,可恶的老天从来没有真正为世人准备功德,它主宰了世人的一切,却又制造许多与生俱来的不平等,甚至让人以为这就是理所当然。它让麻木的人继续消沉,让清醒的人不断失望,它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像是不由自己主宰的梦,毫无道理,让人即便是醒来后也禁不住胆战心惊。”
南宫继一笑,一边吃着饭,忽然见到那群人围着林则平打了起来,林则平身形飘动,顷刻间便将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遍体鳞伤,跌倒在地上没有还手的力气。
他收好手上的剑,正要离开,忽然听到有人说:“公子,你的剑法不错,不过年轻人就是太过气盛,这并不是好事。它会让你无视自己真正的地位和从事自己理应作的事情,让你失去理智从而失去荣誉乃至生命。”
只见来者是个中年书生,一脸的潇洒不羁,林则平笑说:“不知先生有何见教。先生是——?”那人一笑,说:“好说,在下姓纪名文。”
林则平说:“原来是三绝先生,久仰大名。”
离儿问:“三绝先生是什么人?”薛冰说:“是家兄以前的以为朋友,听说他武功冠绝天下,却又不问世事,不知为何出山。他同风云会左路联盟掌门龙台也是很好的朋友,说不定是龙台相请。”离儿说:“不知他同这雁荡山上的剑客比来,谁能更胜一筹。”
只听纪文说:“纪某可是从来不在江湖上走动,大名二字,实在抬举了,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真是后生可畏!”林则平冷笑一声,说:“纪前辈出山原来是为了风云会,不知风云会出了多少价钱,让你能够如此为之卖命。好,都说人为财死,我就为了你们这些为财死的人作一个见证。纪前辈,你是长辈,我就不客气了!”
他话音刚落,人身便一闪,长剑划破黎明清新的空气,剑气激起春日里温暖的气流,点点铺开,弥漫了客栈。纪文长笑一声,说:“好一招‘皓魄当空宝镜升’,林公子,店里太小,咱们到外面去吧。”
只见二人以前一后,跳出大门,消失在空中。这附近也就几十户苗人,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厮斗,还以为是神仙降临,都惊诧不已。
薛冰见那一堆人起来拍落身上的灰尘,作下来草草吃了点饭,便都离开了。
离儿笑说:“武功不如人,就是说不出硬气的话来,就像在官场上,官大一级压死人。唉,幸好我的武功还可以让我耀武扬威一把。”薛冰说:“离儿,须知强中还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离儿说:“我才不信。反正现在我也无所谓了。赶快吃完,要不咱们也去看看他们的英雄大会,一定有很多人,说不定,还能遇见朋友!”薛冰问:“你有什么朋友……”离儿正要说话,忽然目光一呆,盯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