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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回头说:“冰儿,你不要激动,这是何苦呢?”冰儿惊道:“你们也会武功?”冰雪说:“在冰珀宫这么多年,你忘了她们以前就是跟着母亲的人,说到功夫自然比不上你,可是多年苦修的内力,你是比不过的。”
冰儿说:“唉,只有咱们几个人相依为命了,看来咱们是无法叫回那几个被爱情迷住了心智的傻瓜。”一个老婆子说:“傻瓜,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不想着婚嫁?”冰儿说:“当然想,可是不是被人勾引,要真正见到喜欢的人。她们那是相爱,就是被迷惑罢了,不要以为世上只有狐狸精,其实迷惑女人的老虎精,也是有的。”
冰雪一笑,说:“你又哪里来这么多称谓,真是的。”
冰儿回到洞里,珀儿她们一个个都没有回来,冰儿想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渐渐那几人便不会再回来了。想到这里,她倒是有些难过,毕竟多年来大家一起,几乎如同同一个人一样,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性格,终于是离开的时候了。
她正在想着,神儿来到洞里,冰儿说:“这么早就回来了。”神儿看着冰儿,一个劲的笑着,冰儿奇怪的说:“看什么,我又不是你的梦石。”神儿一惊,说:“你……你怎么知道?”冰儿说:“热爱中的人,总以为世界是她们的,其实别人也活着,只是被你们所谓的爱情迷住了双眼,从此忽略了整个世界罢了。也不看看你这德行,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就把你迷成这个样子,你还是一个武林高手吗?”
神儿说:“我们不是已经打算退出江湖了吗?”
冰儿说:“退出江湖,江湖又不是什么玩艺,想要就要,想扔就扔吗?”
不觉间已是花散天热的时候,冰雪命老婆子到外面采办了嫁妆,珀儿等人嘴上说着不愿离开,可是心里都高兴,于是人前都装作依依不舍,互相说着不愿离开了话,到了房间赶快关上门,珀儿这样的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是婢儿这样不爱笑的人,也偷偷的在梳妆台前坐着,看着自己浅浅的笑脸。
珀儿她们离开冰珀宫的时候,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每个人都会离开一个地方,或是活着的时候离开,或是临死的一刻彻底的别离,不过于她们而言,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她们的幸福,因为有的地方于某些人而言,无异于一种束缚。
冰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的容颜开始慢慢老去,她想到珀儿她们因为施了脂粉而美丽端庄的脸颊,以及那因为幸福而快乐的眼神。
冰雪缓缓来到屋里,说:“也许这才是她们的归宿,不管怎样,那所谓的红尘十三侠已经成为了过去。”冰儿平静的说:“你想过没有,当年孟前辈说过,我们十三人一起用冰珀剑法,威力几乎天下无敌。”冰雪说:“西南这片平静的土地,不会有残忍可怕的厮杀,你难道不知道吗?武林已经渐渐告别了杀戮,难道你忘了,连风云会都到了勾魂岛。”
冰儿说:“关于权力和财富的争夺永远没有休止,杀戮不是目的,没人天生喜欢杀戮,君王们的帝位没有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大赦天下。”
冰雪叹说:“也许希望平静只是心里的一个梦而已,又不能看着梦变成真实,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冰儿说:“以后,我就陪宫主在冰珀宫,永远在一起。”冰雪问:“为什么?”冰儿叹说:“因为一个誓言,师父将我救回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永远留在这里,侍奉我的恩人,直到最后一刻。”
冰雪说:“为了一个誓言,你没必要葬送自己的幸福。”冰儿摇头说:“不管是谁,如果她连一个誓言都无法坚持,那么她这一生无论做了什么事情,都是如浮萍一样来来去去,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也没有收获。”
冰雪叹说:“可是你过早的注定了自己太长的生命,你知道吗,那时你才五岁,一个五岁孩子的誓言,难道值得你付出那么久?”冰儿怅然说:“虽然只有五岁,可是饱受了世间的磨难,是磨难让人成长,我始终相信,那曾经经历过的磨难,使我觉得我在人间一切的经历都那么美好。”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一个老婆子进来说:“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到了洞口,人就走了。”冰雪打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字,“镜湖之畔,昔日之人,月上中天,相见为凭。”冰儿问:“什么人写的?”
冰雪说:“从字上看不出,不过此人一定受过严格的训练,字迹写得不错。”冰儿说:“你会去吗?”冰雪笑说:“也就那么远的路,难道还爽约吗?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约我,倘若是红尘十三侠之类的人,那就笑话死人了。”
月上中天,冰雪来到镜湖之畔,看着波光粼粼的镜湖,心里的思绪也如同湖面一样,在微微的风里一点点散开。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冰雪回身一看,只见来者是屈怀英,屈怀英说:“姑娘果然来了,知道是因为什么吗?”冰雪说:“屈教主请指教。”屈怀英说:“我知道有一个人,长得和龙涛一样,所以……”
冰雪冷冷的说:“我的事情,似乎不劳你来操心,屈教主,你似乎想得太多了!”屈怀英说:“想得不多,宫主不要担心,我手上有‘记忆之水’,可以让你回到龙涛没有死去的那一刻,只当他是和你经历了一场你根本就记不得的梦而已。”
冰雪说:“说来倒要感谢你,不过,我不需要什么灵药来满足我内心的需求,也不需要你来为我安排我一生的幸福。令兄以前也曾告诉过我,不过我不知道原因,现在终于知道,原来这不过是令兄当年没有完成的计划而已。如果我需要记忆之水,那还不如用来忘却我的感情,让我相信我是天上的仙女,那样我的快乐将会更多,甚至我可以让我相信自己拥有更多值得快乐和骄傲的东西,但是你觉得那还是一个正常的人吗,当回忆和经历没有联系,当记忆只是填充内心空白的幻象,只是逃避现实的工具,你觉得那样的人,能够得到正常的发展,能够享受普通的生活吗,而那子虚乌有的记忆,就真能带来那么多的快乐?”
屈怀英哈哈大笑起来,说:“既然宫主不愿领情,我也不必强求,不过我得告诉宫主,因为这个人重新出现在西南,我担心他会对咱们两派不利,如果宫主真的打算面对现实,那么就请拿出你的决断来,至少不要伤了我们两派的和气。”
冰雪笑说:“屈教主想得太多了,当然不会。我已经不问江湖中的事情,你自己去办吧,我不会阻拦你。”
屈怀英问:“宫主说得那么斩钉截铁,难道不怕以后后悔。”冰雪漫不经心的说:“以后的事情谁能预料,越是为以后打算越多,越会遭受不在预料中的打击和失败。”屈怀英说:“宫主决心做一个心如明镜的人,不沾惹半点凡尘的侵扰,而这无疑是世上最有野心的人的开始。”
冰雪淡然说:“我的母亲在此多年,心如同明镜一样,难道你一定要用你利欲熏心的灵魂,来比拟别人心里的想法吗?”屈怀英哈哈大笑起来,说:“心如明镜?宫主天天同她在一起,居然说她心如明镜,她不但派人到江南试图东山再起,而且还去过江南,只不过因为惧怕薛成才没有放肆,宫主是因为愚蠢还是无知,还是心里一定要隐瞒,这是谁不知道的事实?当冷翡翠的故事传遍武林的时候,你知道吗,或明或暗去了多少人?你虽然无意于此,可是那时你不是正在江南吗?”
冰雪说::“我当你什么都没有说,我去什么地方自然有我的道理。”屈怀英大笑说:“可是我从来不敢忽略冰珀宫的实力,当年在武林掀起的惊涛骇浪,现在让人想起来还那么惊心动魄,谁又敢相信你们骨子里的隐忍,是不是在期待更大的成就。”
夜风有些凉凉的,冰雪说:“你不要再说下去,以后你会慢慢看到的,既然解释已经无济于事,我也不想多费唇舌,你走吧。”屈怀英说:“令姐在江北大展鸿图,江南已经到了佟泽手上,他可是令妹最好的朋友,难道你不希望在西南也有你的一方天下,那时,整个武林,就是你们三姐妹的了!”
冰雪冷冷的说:“权力对我的伤害还没有那么大,我所想的并不是你所要的。屈公子,你变了,不再是那个纯真的少年,我无意于你对自己的心灵如何的扭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后会有期!”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不知这少年叫自己来是要和自己联手,还是要对付我,他已经不是当时的少年,一个人手上一当有了权力,则一切就将改变。
冰雪回到冰珀宫的第二天,就收到屈怀英的请柬,是同黄山流光剑梅千寻成亲的请柬。
冰雪和冰儿到了广灵宫,一切布置得光鲜而又华丽,穿着蜡染的苗人和身着盛装的汉人来来去去,在金碧辉煌的楼宇间穿梭着,而那穿破云霄的唢呐声也在鼎沸的人声中似乎永不停止。
冰儿毕竟对什么都好奇,四处走着,冰雪也在那一刻忽然发现冰儿并不是那样心如止水,她将自己的一切都深藏在洞里,连同青春和个性一起掩埋,她是最应该离开冰珀宫的人,冰雪想到这里就有些担心,怕冰儿真的因此而误了一生,甚至有离开冰珀宫让冰儿解脱的念头。
来的人很多,不过一个太平盟的人都没有看到,黄山七剑都已经到了,冰雪知道这预示着屈怀英从此不再是中原武林的敌人,不再遭受黄山的杀戮,不再成为别人的众矢之的,而灵教的势力,将大大超过已经日趋没落的冯门和唐门。
冰儿看着那些放松的表情,觉得自己也仿佛已经卸去了身上种种的负担,她快乐的走在乐声飘飘的每一个角落里,恨不得这脚下的路永远都到不了尽头。她走得累了,来到亭子里休息,刚一坐下,忽然听到有人叫着救命,她立刻心里一紧,站起身来,四下一看,只见假山在风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心里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听到什么声音,难道这里闹鬼?
它赶快逃也似的离开,刚走了一阵,心里忽然想:大白天,就是有鬼有什么了不起,不怕,看看是什么人,敢在灵教装神弄鬼!她壮着胆子来到假山旁边,只听那声音真如同来自地狱一样,轻轻的却又似乎是用劲了全身力气一般,她往里边走去,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喝道:“什么人!”冰儿吓了一跳,回过身来,只见来者是个年轻公子,她仿佛记得是灵教的南灵公子南陵。
她缓了口气,说:“这里面好象……”南陵冷冷的说:“姑娘没事就请离开。”冰儿往外走着,刚走到南陵身后,忽然一道剑气扑来,冰儿心里一惊,顷刻间已经回过身来,挥掌击出一道冰柱,一面喝道:“为什么要杀我?”南陵冷笑说:“你来了不该来的地方!”冰儿哼了一声,说:“你杀得了我吗?”
南陵手上长剑威力展动,冰儿也拔出剑来,一股劲气咆哮,假山顷刻便四散炸裂开来,只听一阵咳嗽声传来,有人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停下来!”
冰儿和南陵都停了手,只见烟尘中梅千寻走了出来,茫然的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有人在我脑后敲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冰儿也觉得奇怪,梅千寻现在应该出现在洞房里才对。
忽然听到屈怀英的声音说:“娘子,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梅千寻急忙跑到他身边,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