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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鬼前去做。”
薛冰回到龙宫,飘儿在洞口等着,见她回来,急忙说:“我……我告诉老宫主了,老宫主很生气,怎么办?”薛冰说:“什么生气,你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生气,这是她以前做过的事。”飘儿说:“宫主,奴婢不敢劝你,但是……”薛冰淡淡的说:“我不会听的,我知道我要什么,不管怎样,你不会活到两百岁,珍惜你的时间吧。整天在洞里,多无聊!”
冰玉婵在她房里等着她,见她来了,勉强笑说:“雪儿,你回来了。”薛冰说:“是啊,娘,你有事吗?”冰玉婵说:“飘儿说的,是真的吗?”
薛冰点头说:“一点不错,那个傻瓜。”冰玉婵说:“雪儿,你不该这样。”薛冰说:“为什么?”冰玉婵说:“娘是为你好。一个人要守规矩。”
薛冰冷笑说:“让我不守规矩好吗?如果有一天我老了,我头发花白,姿色不再,没有人会喜欢我的时候,我一定会保持我的冰清玉洁的,你要是觉得不理解,可以想想当你年轻冲动的时候,你是怎么过的。”
冰玉婵说:“我不是冲动,是糊涂。雪儿,你不要这样。”薛冰说:“好,我输了,我明天就开始,只有成亲后,才同男人一起玩,这该行了吧,每个结婚的女人,同她的丈夫洞房,该是件寻常的事吧!大不了,我每次叫他们和我对磕几个响头。”
冰玉婵感到泪水流了下来,好半天才说:“雪儿,娘不知怎么说,娘当初是荒唐,娘该死,娘……”薛冰说:“我没有怪你,相反,我觉得你以前一点也不荒唐,娘是我的榜样。为什么要让男人为所欲为,至少我们要认定,我们不是被他们占有,我们大家都在寻找自己的快乐,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不是这样……”
她的泪水流了下来,想到薛名同她第一次同床共枕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那些谎言,可惜在秋水山庄没有被揭穿,直到她到了外面,才知道原来她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并不是薛名说的那样,她占了便宜,……她第一次离开秋水山庄,是在十四岁的时候,那时薛名已经同她厮混两年了。
她所作的一切,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吃亏,自己没有失去最珍贵的东西,是别人的错,是那些愚蠢女人的错,她们太傻,太迂腐……
她继续说着:“……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就永远都有被人占有的可能。”冰玉婵上前,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缓缓说:“不是占有,但也不是放纵,不是自欺欺人。”
薛冰望着冰玉婵远去的背影,心里想:难道我就不能坚持我的观点?我要坚持,我是在玩弄他们,不是我被人玩弄。
一阵低低的琴声传来,似乎在回忆往事,似乎一个苍老的妇人,在一个孤独的院落里对着一盏飘忽的油灯,回忆着斑驳的往事……
薛冰很早就来到龙山上,龙山的火要烧三天三夜,龙山的人要欢庆三天三夜,薛冰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她又打晕一个女子,换上她的衣服,跑入人群之中,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姑娘,你在这里,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原来在这里。”薛冰转身一看,是屈怀英,她伸出手来,拉着他的手,在火光里翩然起舞起来。
她的身形婀娜,纤纤玉手犹如冰雪一般的洁净,头上环佩叮当作响,一双妙目,散发出无法形容的清澈的光芒。屈怀英一边同她一起跳,一边说:“姑娘,你是什么人,你跳得太好了,和她们不一样。”
薛冰轻盈的笑着,她不想说话,她觉得舒展开来的手臂像是倾洒出她毕生要说的话一样,一挥手间,忘掉了人世间的一切烦恼。
太阳在空中照着,似乎感到自己已经没有人间篝火带来的光那么有感染力,偷偷的钻进了云层。不一会,嫉妒的雨飘洒开来,但人群并没有惊叫,屈怀刚双手一挥,一股气墙罩在上空,雨点象是洒在透明的雨篷上一样,流成线,向四周流去,篝火依然燃烧着,薛冰站起身来,看着神坛上的屈怀刚,心里想:他的功夫,比我的先天手还厉害。实在想不出什么功力这么强悍,居然可以挡住无缝不入的雨点!
屈怀英笑说:“那是教主,教主修炼了‘通灵心法’,与灵凤结为一体,功力无边。”薛冰心想:天下居然有这样的功力,今日终于见识到了,怪不得灵教在这边陲之地,以微小之众,可以同武林各大门派抗争,果然自有他的道理。
屈怀英笑说:“每个人都很景仰教主的威力,他是灵凤的化身,是我们苗人的信心,只有他能让苗人成为自由的不受欺压的人。”薛冰笑了笑,转过头来,和别人一样翩然起舞,屈怀英在一旁看着,渐渐看得眼花缭乱起来。
直到梅千寻的声音传来,他才回过头去,只见梅千寻穿了一身苗人打扮的衣服,笑着说:“你看好不好看?”薛冰不知梅千寻是谁,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到她精湛的内功修为,她师父一定不惜血本,给她吃了很多种名贵的药材,才让她练功之际,有如神助。
屈怀柔笑说:“不错,看起来和我们苗人一样了,而且还很漂亮。”梅千寻兴奋的说:“是吗?我真的很漂亮吗?哪里哪里,我怎么不知道。”屈怀柔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种感觉,……梅小姐,你应该就是美女吧。”薛冰看着屈怀柔认真的样子,觉得很可爱,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没有在看着一个男人的时候,保持着如此冷静而又简单的态度。她像是一个疲倦的行客,忽然驻足看着眼前的一道美景,一刹间忘记了所有的疲惫。
梅千寻笑说:“真的吗?他们都是这么说,你也这么说,太好了。”薛冰看着梅千寻的样子,轻轻一笑,漫步离开。屈怀柔赶忙说:“我到那边去一下。”急忙跑到薛冰身边,说:“姑娘,你要去哪里?你是天上的神仙吗?你……”
薛冰没有说什么,她希望自己是天上的神仙,希望自己不是一个世俗的凡人,她挥挥衣袖,展开轻功,她的身法很快,是圣人山“奔尘绝影”的身法。屈怀柔呆呆的看着,说:“真的是神仙,飞走了!”薛冰飞在空中,雨点扑来,她觉得浑身有种很洒脱的快乐,她在树丛中飞着,穿过树林,来到龙宫洞口,水面上雨点点的滴着,那么的美。
忽然飘儿说:“宫主,你怎么还不回来,你身上都湿了!快进来吧!”薛冰笑说:“怕什么,你不在雨里,怎么知道雨里是好是不好,飘儿,别固执了,到雨里来吧,一样能飞起来。”她在雨里飞着,雨点点的扑在她身上,她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一只自由的蝴蝶,在天上飞来飞去,不怕雨,不怕风。
飘儿在里面叹说:“真不知宫主怎么了。”冰儿在里面洞口轻声说:“我看她是疯了,真是莫名其妙!”飘儿说:“我们回去吧,反正她也是回来了!”冰儿说:“就是没回来,我们也找不着,她现在就是要走了,我们也追不上。”她们缓步走到里面去,只留下洞外薛冰在天空飞舞。
忽然一阵箫声传来,那箫声在雨里若有若无,像是来自天上一样的平和清淡,薛冰身形急转,向那箫声奔去,但就在她刚要到的时候,那声音忽然消失,林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薛冰心想:难道是有雨声挡着,我听错了不成,如果真是一个人,那他的功夫也太好了!
她回头看去,忽然见到冰玉婵飘然而来,她问道:“娘,你来干什么?”冰玉婵问:“刚才是你在吹箫吗?”薛冰摇头说:“不是!”冰玉婵低低的说:“难道是她?”薛冰问:“什么人?”冰玉婵说:“不可能,是我听错了。雪儿,赶快回去,这里雨大,别弄坏了身子。”
薛冰见冰玉婵似乎有什么事,便假装说:“好,我这就回去。娘也早点回去。”冰玉婵点点头,薛冰飞到树丛中,远远的看着冰玉婵,只见箫声忽然又传来,冰玉婵身形一转,薛冰心里想:好厉害的身法,怪不得当年那些武林高手都打不过娘!
她急忙跟上,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就跌倒在地上。
她醒来的时候,冰儿在她身边,说:“宫主,你总算是醒来了。先喝完这汤,你总算是被雨淋得生了病,可以安身几天了!”薛冰心里想:绝不是被雨淋了,一定是那箫声有鬼,是我娘和她有过节,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箫声,这人的武功一定很好,和娘不相上下!他是谁?
冰儿说:“宫主,快喝啊。”薛冰说:“我没病,不用喝,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冰儿说:“我在洞口看到宫主,那时宫主已经昏过去了,已经三天了,一直没有醒来。”薛冰说:“什么?三天?”冰儿说:“是啊,也许是宫主玩得太高兴了,耗费了不少功力,又被雨淋了。”薛冰说:“我晕了三天,一点雨就让我晕了三天!”
她急忙爬起来,向洞外走去,来到洞口,轻轻一跃,飘然贴着水面向外面飞去。西南的天变得好快,才三天功夫,就变得冷气森森起来,薛冰运气暖身,向龙山飞去,那里只有残余的灰烬,还是被雨淋过的那种,真的是三天过后了!是谁这么厉害,还没有接触到我,就让我睡了三天!这三天宛如一瞬间一样一闪即过,这其实并不是受苦,反而是一种享受。
她在山里找那阵箫声,她想知道,什么人有如此厉害的武功。
但是没有人出现,她在山里等到天色迟暮,才缓缓下山,她觉得有点饿了,就打了一只山鸡,在林子里一个人烤着吃,吃完后,才向山下又走去,忽然间耳边一阵声音传来,她向四处看去,只见四处有不少男女在野合,她吓了一跳,缓缓走上前去,感觉不是假的,待看到地上的衣服,她才知道是那群官兵。她轻轻一笑,心想:让你们明天丢人现眼去!她手上一甩,劲力到处,那些正在销魂的男子都做了牡丹花下的亡魂。
那些女人吓得大叫,薛冰冷冷的说:“叫什么,你们这样被人欺负,我是来救你们的,怎么,不愿意?我不反对同男人玩乐,但前提是女人要比男人更有本领,至少不能被他们控制,要玩男人,而不是男人玩我们。这感觉不一样。”
那些女人根本没有听清她的话,就一个个夺路而逃了。
薛冰心想:我倒看看这些人是怎么过这一晚的,这些官兵,一个个简直就是禽兽。她来到营帐外,只见守门的在那里打盹,她飘然而去,顺便点了他们身上的穴道,遇到巡逻的人,也一并点了他们的穴道,一直到了中间一个营帐,有两个士兵在外面把守,她一抬手将二人定住,轻轻挑开帐帘,只见一个中年将军在那里看书,风将烛火吹得歪了,他才抬头来,一见薛冰,惊道:“你是何人?”薛冰笑说:“你说我是活人还是死人?”那人说:“活人。”薛冰说:“不但是活人,还是一个大美人。”
那人急忙起身来,说:“不知姑娘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薛冰笑说:“难道你不觉得在这个时候来一个女人,是个不好的消息吗?”那人急忙说:“那倒不是,看姑娘的样子,不像是坏人。”薛冰缓缓来到他身边,说:“要怎么样才能算是坏人?”那人说:“坏人不会这么礼貌。”薛冰笑说:“是吗?礼貌或者不礼貌,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真正目的,是否不一样,那才是好坏的标准,坏人,都是来向你索取的;而好人,多半是来赐予你快乐。”那人放下书,说:“快乐?”
薛冰走上前去说:“你要吗?”那人不假思索的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