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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一个丫头捧着面盆缓缓进来。他觉得这人有些面生,便问:“翠儿呢?”那丫头轻声说:“奴婢是夫人日前买来的丫头,一直在膳房做事,后来因为表公子来了,人手不够,所以调了过来。奴婢是新来的,有什么不懂事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南宫继见这丫头生得伶俐,心里也喜欢,便说:“你以为这里是龙潭虎穴吗?叫什么名字?”丫头说:“公子叫奴婢名月就是了。公子,我服侍你梳洗。”一面熟练的放下面盆,南宫继坐了下来。
名月轻轻的梳着头,也不知为什么,只觉全身上下一阵通透的舒爽,这种似乎脱离了凡尘的轻松是他这一年多来第一次经历的。他全身在发颤,心里在呼叫,激动的心淹没了他一切的意志,这次第,怎一个爽字了得!
他闭上双眼,直到名月说:“公子,好了。”他才睁开眼来,头发梳得十分顺畅,令他看的心里万般舒服。
他顺口问道:“名月,你为何这么厉害,象是会法术的神仙一样!”名月说:“实不相瞒,奴婢来此之前,曾经在挽青楼里学过一些侍侯人的本事,为的是能够把主人侍奉得更好些,这样也就能长待下去。结束这漂泊无依的日子。”说道这里,眼中已是泪水朦朦。
南宫继看着她,说:“不用怕,你可以在这里长待下去,说不定以后还会送你一副很好的嫁妆,家母最是个好心肠的人,只要你好好干,她会看在眼里的。”
这时燕名修才醒来,睡眼惺忪的说:“什么事,这么早就把我吵醒了!”名月急忙欠身说:“不知道表公子在休息,奴婢罪该万死!”南宫继说:“不用理他,他根本就是个不知道领情的浪荡公子。”
燕名修说:“表哥,你怎么这样说我!”名月一面给他梳头,他一面叫着:“好舒服,姑娘是不是在青楼里面呆过,我们认识吗?”名月说:“奴婢叫做名月,曾经在挽青楼里学过这些粗浅的活计,贻笑大方了!”
燕名修连忙说:“一点都不,你会弹琴吗?吹箫呢,会不会?挽青楼可是个出才女的地方,你在这里当丫头,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名月说:“公子说笑罢了,奴婢这样的贫贱女子,天下随处皆是,用哪里能够称得上大材小用。”
南宫继说:“名修,这里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地方,说话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燕名修说:“我知道,表哥,昨天那个黑衣服的女子是什么人,脾气很倔的。”南宫继说:“你喝醉了酒,差点闹出事来,明天我再也不带你去锦绣楼了。”
燕名修急忙说:“那是当然,咱们去最好的挽青楼!”
司徒霜离开佟泽后,已是深夜,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等她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下了楼,要了些早点,一边吃着,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四周。
客栈中只有两个客人,一个是她,一个是一个年轻人,一个看起来很潇洒的白衣公子。他正在喝酒。
一个人大清早喝酒,应该是个酒鬼,否则,他就是太伤心了,借酒消愁。
司徒霜百无聊赖的看着,只见他喝了一阵,楼外传来马蹄声,两三个仆人从马车上下来,说道:“公子,该回去了。”
那白衣公子回过头,说:“回去?我不会回去,你们走吧。”
那三个仆人就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等着,看得司徒霜心里都过不去了,忍不住说:“喂,公子爷,你在这里喝酒作乐,倒是很惬意,那一边等你的人,难道非得陪你受罪吗?”那人转过头来,问:“惬意,你说我很惬意!”
司徒霜说:“有钱有势很了不起吗?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白衣公子说:“这样的人,我也讨厌!”一面又连喝了一碗酒。
司徒霜冷笑说:“你恨你自己?”白衣公子不屑的说:“不可以吗?恨自己,不可以恨自己吗?”
司徒霜说:“当然可以,还可以自杀呢!”
正说着,忽然传来一阵冷笑,只见一个黄衣女子不知何时到了客栈,她一身劲装,看起来十分的英姿勃勃,只是那张脸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太不好看了。那是张圆脸,皮肤略白,眼睛很小,鼻子一点都不规整,整个脸就象是还带着人气的骨头一样难看。
只是她看起来实在是很有精神,似乎她从未照过镜子,那么自信。
她来到白衣公子身边,把白衣公子衬托得如同玉树临风的潘安。
那白衣公子比佟泽英俊多了,可以说他是司徒霜见过的最英俊的人,但司徒霜觉得他没有佟泽那股气概,司徒霜说不出那是种什么气概,但可以明显的感觉到。
黄衣女子漫不经心的说:“不喜欢,就要去改变。”
白衣公子说:“原姑娘,多谢你。”又喝了一碗酒。
司徒霜说:“你到底怎么了?借酒浇愁吗?”黄衣女子说:“姑娘,这不关你的事!”司徒霜问:“什么事!”
黄衣女子没有回答,对那几个仆人说:“送回去。”
白衣公子忽然抬头,醉眼朦朦的说:“把我带走罢!”
这么英俊的男子,叫一个这么丑的人把他带走!司徒霜睁大双眼。
那白衣公子继续说:“把我带走吧,你知道,我不想回去。”
黄衣女子看着他,摇头说:“不行。”
她迅速离去,一个仆人说:“公子,老爷等你。”白衣公子没有回答。司徒霜忍不住说:“你耳朵聋了吗?有人同你说话!”
白衣公子头也不回,说:“再来一坛酒。”
正说时,只听有人冷笑说:“天下酒何止千坛,你都喝得完吗?”只见来了一个白衣女子,和小红长得几乎一样,司徒霜心想:这一定是十二神婢要找的冰雪了!
白衣公子问:“你是何人?”那人说:“逃避不是办法,你的家已经被生死门完全改变,现在唯一的一条出路,就是站起来,同生死门为敌,要么死,要么活,不管怎样,你都过的堂堂正正!喝酒,那是多么愚蠢的发泄方式!车凌,你不该喝醉。”
车凌一惊,猛抬起头,问:“你是?你——”
白衣女子说:“每个人都不想自己的家成为别人的家,更不想让自己的朋友被人蹂躏,自己的家人任人践踏,一个男人,在遇到强敌的时候,应该有自己的雄心壮志,危险越大,你该作的事就越多。”
车凌问:“你怎么知道?”
白衣女子说:“我当然知道,生死门已经收服了两湖一带四十多个门派,你们先河派,现在已经成了生死门两湖路的总坛,而你爹,也不得不成为两湖大使,帮助生死门折磨两湖各派不听话的弟兄。”
车凌说:“你说的不错,你是?”
白衣女子说:“我是冰雪,生死门现在正在追杀我!”
车凌点头说:“不止是生死门,连‘雁山公子’林思夷也在追杀你,因为你杀了他的好朋友,剑谷弟子于青。”
冰雪说:“我现在没有藏身之处,为了躲避追杀,我一连逃了很多地方,也不瞒你,我还没有修炼本门最高秘笈‘冰珀掌力’,不能杀了那些可恶的狗贼!车凌,你帮我一个忙,我还你一个信心。”
车凌说:“你要藏在两湖总坛?”
冰雪说:“不错,只有那里,我才有安身之地。两湖各派都是他们的耳目,根本出不去,只有你,是两湖中说得上话却又不屈从于生死门的人!”
车凌说:“好,青眼,咱们回去。”
司徒霜见五个人出了门,心里想:生死门有这么霸道吗?难道两湖各派那么多人,没一个能出面反抗?
她心里正在想着,忽然门外来了几个人,只见那几人皆是红衣裹身,打扮得甚为妖娆,司徒霜心里想:看这几人的打扮,一定是春蚕宫的人了,不知她们又想来害谁,我可不能让她们得手。
春蚕宫的人善用“玉唇功”,能迷天下男人,所以连十三邪的人也忌她们三分,她们向来视床底之欢如寻常儿戏,看天下男人就象玩偶一般,所以即便同生死门的人大战后失败,举门皆散,但仍然在江湖上如鱼得水,遍布江湖各处。
那三人坐了下来,其中一人说道:“这里快到车公子家了吧,师妹,你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吗?”
其中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抿了抿嘴,说:“我只是来看看他,听说生死门已经收服了两湖各派,不知他怎样了。”
另一个长得算是朴素,其实就是长相一般的女子说:“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还不是一日三餐,柴米油盐,能干什么,难道还能对月伤心,望花流泪不成!又不是亡国的君主,没那么严重。”
那娇小玲珑的女子说:“我怕他太过正直,不像袁平、陈武今这些人一样知道退让,知道利用别人,隐蔽自己。我怕他虽然聪明,但却不能控制自己。”
司徒霜心里想:难道她们不是春蚕宫的人?说的话都是很正经的。
首先发话的女子笑说:“咱们逮到车公子,一定要把他留住,留到他要了妙清为止,妙清,包在师姐身上。”
娇小女子不好意思的说:“我是觉得他有事情而已,我和你们一样是来帮忙的,你们不要……不要以为我喜欢他,虽然我很喜欢他……但是,我不喜欢他……其实,我心里一点都不喜欢头……和你们一样,我……”
自称师姐的人笑说:“真正是欲盖弥彰。我们也不逗你了,先吃点东西。”
那小二一直在一旁候着,见她们转过头来,才说:“三位小姐想吃点什么。”
师姐说:“我们有些困了,什么方便就是什么,捡你们拿手的就行了。”小二说:“本店的臭豆腐是最有名的了,再给三位客官来点盐水鸭,三位看如何?”
师姐说:“算了,还是来点豆花,再来三斤熟牛肉和一坛上好的酒吧。”小二应着,忙去准备了。
被称作妙清的娇小女子说:“我不困,待会你们先休息,我去转转,顺便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带给小遥她们。昨天没找到客栈,大家一定累了。”
很普通的女子说:“是吗?一看就知道有事,好,这顿饭你付钱,我就不计较,否则,我就跟着你。”
三人正说着,小二已经过来上菜了。刚一转身欲走,冷不防一个大汉冲了进来,正撞着大汉腰上。大汉手上一推,把他推得退了七八尺远,跌倒在地。
小二忙起来说:“大爷,小的冒犯了!”一面上前去给他拍身子,毕恭毕敬的样子,让司徒霜看着就不舒服,觉得那大汉从小二身后走来,明明是他走快了才撞到的,反而要小二陪礼,实在太过分。
岂料那大汉一把推开他,说:“瞎了你的狗眼!敢撞大爷我!”一面坐了下来,说:“有什么拿手的,都给我上。”小二说:“本店的臭豆腐是最有名的了,再给客官来点盐水鸭,客官看如何!”
那大汉勃然大怒,伸手啪的打了他一掌,说:“就这点喂猪的东西!来两坛女儿红,再来五斤熟牛肉,一只烧鸡,一只烤鹅,再来一只清蒸羊!”小二问:“客官能吃完吗?小店也没有什么鹅肉,羊肉!”
大汉抬手打了小二一巴掌,小二急忙赔罪说:“客官息怒!”这时中年掌柜出来,说道:“三管,怎么了?叫你不要得罪客人,你是怎么弄的!”
大汉看了看掌柜,说:“快上,大爷要办事!”
掌柜问:“三管,他要什么,你就快上,人家有钱,你有的是力气。不要惹恼了客人,你去喝西北风去!”
大汉喝道:“还不快去!”
三管急忙点头哈腰的进去准备。
大汉等了一阵,一直没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