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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清问:“那怎么办?”
林思夷说:“丘壑派本来是江湖上最擅长寻人的帮会,但是已经被生死门屠杀过了。现在找人,的确只能凭自己的经验。”
易柔说:“剑谷的朋友也有很多,尤其是生意场上,我给你一份名单,上面主要是各地的铸剑商,还有一些银铺商以及客栈老板的地点,他们的消息比你灵通,应该可以帮助你,记着带好你的剑谷令。”
妙清笑说:“师姐不抓我回去了?”
易柔说:“我和林少侠先去找你坤雪师妹。”
妙清笑说:“只怕见到师妹,师姐会说先和林大侠找我了。”
易柔说:“几个月的江湖历练,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师妹了!”妙清说:“师姐,你不是一样,当时不是说好了,帮我找车大哥,可是现在,……”
易柔笑了笑,说:“是你没有把握住机会,下次见到他,要记得把人家留住!”妙清说:“不理你了!”易柔对林思夷说:“林大哥,咱们真去看看坤雪吧,这几个月我也留心了一下,根本没有她的消息,我还真有些担心。”林思夷说:“好。”
只见两人飘然而去,在司徒霜眼中,自然想到了神仙眷侣这样的词,飘然来去,携手而行,白衣胜雪,黄衫带风,足不惹尘,心有灵犀一点通。
妙清问:“你来干什么?”
司徒霜说:“找一个人。”
妙清说:“我也是,不知道你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司徒霜说:“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
妙清说:“我也是。”
司徒霜说:“天下间没有第二个人比他更好。”
妙清连忙说:“我也觉得。”
司徒霜说:“自从我见了他之后,不论怎么都忘不了。”
妙清高兴的说:“我也是。”
司徒霜说:“什么你也是,你找的是车凌,我找的是佟大哥,根本不是一个人。”
妙清说:“这倒也是,不过,你大概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一起。”
司徒霜问:“真的吗?”
妙清指着前面说:“咱们边走边说吧。”
二人走了一阵,司徒霜忍不住问:“刚才你想说什么?”
妙清有些疑惑的说:“什么时候。”
司徒霜说:“就是刚才你叫我们边走边说之后。”
妙清笑说:“不好意思,我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你知不知道,前几个月,车大哥和佟泽一起,参加了由程不休、李元组织的太平盟。”
司徒霜说:“好像是有。”其实她的确没有怎么关心这件事情。
妙清说:“无邪岛派出四大使者,组织江湖中被生死门瓦解的各派人士,一起反抗生死门和太极洞的攻势,程不休和李元是江湖上名门之后,名声不错,所以就组织了一个太平盟,得到了江湖人士的支持,如今正与风云会掌门薛成联手,赶往西北,准备在那里休养生息,以待来日报生死门灭门之恨。”
司徒霜说:“你既然已经知道去了西北,为何还要来湖南?”
妙清说:“反正要经过,我看他们有没有离开。”
司徒霜问:“那佟大哥是不是太平盟里面很厉害的一个?”妙清说:“我只知道江湖传言,车大哥是一个英俊潇洒,气度非凡,温文儒雅,睿智如神的一代大侠,他急人之所急、为武林安危而不辞劳苦,真的好有大家的气度、伟人的风范……”
司徒霜已经听不耐烦了,说:“我也听说佟大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温和可亲,竭尽所能,用他非凡的才华和不俗的武艺解救了不少水深火热中的人,成为武林的一个神话,江湖的一个传说,很多人都以见他为荣,江湖上已经有很多人希望自己以后能够拜他为师,或是投奔他的门下,或是……”
妙清有些不高兴的说:“好了好了!少说两句。”
司徒霜小嘴一撇,说:“不说就不说,这一带真是荒凉,我的马在山下一个农夫家里,你的呢?”妙清说:“说了要同你一道的吗?”司徒霜哼了一声,妙清又说:“以后咱们谁也不要说自己喜欢的人了。”
司徒霜忽然一怔,说道:“我喜欢他,是真的吗?”
妙清说:“不然,象他们这样颠沛流离四处为家的人,你以为真的会有人找他们吗?我们到阳县去找罗掌柜,那是湘江钱庄的一个分柜,他们耳目应该多一点,我们也好知道他们到了哪里。”
司徒霜笑说:“正好,我也不善于打听行踪。走吧。”
阳县没有金陵那么繁华,但是却能使人远离山水的清新脱俗,人来人往如同所有的利禄缠身之地。
她们来到罗掌柜铺子里,一个小二正在打理事务,妙清将剑谷令牌放在铺子上,小二问:“典吗?隔壁。”司徒霜说:“叫你们掌柜出来,说剑谷弟子找他打探情况。”小二刚要说话,便听有人说道:“谁找我?”
只见一个摇着折扇的白衣公子,风度翩翩的从里面走出来,司徒霜脸一抬,说:“我们,想……”那人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里面请!”
司徒霜对妙清说:“看我们长得漂亮,就要往里面请,到里面扒了你的皮。”妙清说:“干吗扒了我的皮?”司徒霜恨恨的说:“话都听不懂,走吧。”
到了大厅,男子说:“二位有话请说。”妙清说:“我是剑谷研剑厅西南分会弟子,想向掌柜打听一个人,车凌车大侠。”男子说:“恐怕我要一天以后才能答复你。”司徒霜说:“有没有诚意,连这么有名的人都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佟泽佟大侠。”
男子说:“更不知道。”司徒霜气愤的说:“是不是她长得比我漂亮啊,那我要几天啊?”男子抬头看着屋梁,说:“那可不一定啊,说不定一年两年,十年几十年呢。”司徒霜怒不可遏,说:“去死!告诉你,明天不告诉我,我跟你没完。”男子说:“我会叫人给你们安顿两个房间,就在清风院吧。”
司徒霜急忙说:“听名字就不好,清风。”
妙清在屋子里看着剑,司徒霜进来说:“不如出去玩玩吧,你怎么会答应留下来一天。”妙清说:“就算最近的一个铸剑铺,也要两天后才能到达,如果这两天咱们走的路正好相反呢。”司徒霜叹说:“那我也得到处逛逛,江湖中人,怎么可以整天呆在一个地方,尤其是屋子里。特别是在这个恶心人家里,你看这天气多冷,还摇着扇子,装斯文,我最讨厌这种人!”
妙清说:“我倒真想休息一下,你要出去不用等我了,不过别走远了。”司徒霜点头出门,来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寻思着一般武林中人也就是去青楼啊,酒楼啊之类的地方,现在是白天,当然是去酒楼了。
随便上了一个酒楼,只见人山人海,她有些好奇,随便拉了个人问:“怎么回事?这么热闹。”那人说:“这里的老板现在是个女人。”司徒霜不屑的说:“有什么奇怪的。”那人说:“都说她克死了好几个丈夫,这里的掌柜才娶了她几个月,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司徒霜觉得莫名其妙,说:“无聊,你是不是想被人家克死啊!”她上了楼,只见楼上人稍少一些,但是真正吃饭的却几乎没有,她大声说:“给我来三斤牛肉,一斤白酒,一只烧鸡,还要一只烤兔。”小二忙去张罗,司徒霜扭头见到那掌柜的女人,面带桃花,却有一脸的幽怨,如同柔丝飞絮一样,漂泊无依,其绝望之态,虽鬼见尤怜。
司徒霜没有喝酒,径直来到她面前,叹说:“人家说红颜薄命,大概就是这样吧,但是往者已矣,何必多多纠缠。”女人转头看着司徒霜,淡淡的带着一股浓浓的忧愁说:“姑娘,你不知道的,你看这些人,都是来看我的,不是因为我漂亮,而是因为我彻底是一个笑话,一个莫名其妙的笑话。”
司徒霜说:“我帮你赶走他们。”女人说:“有的东西可以赶走,有的东西却不能赶走。作为女人就应该如此,不但要承受作为妻子的悲哀,还要承受作为母亲,作为寡妇,作为笑柄的悲哀。”司徒霜问:“这么说,女人就没有好过的时候了。”女人说:“有啊,你的丈夫是个好丈夫,你的儿子是个好儿子……”
司徒霜挥挥手,说:“好了好了,干吗要嫁人,女人的悲哀和不悲哀,关你的丈夫什么事?我就偏不嫁。”女人说:“一个女人若是不嫁,那才是最大的悲哀,我刚才忘了说了。”司徒霜摇头说:“懒得和你说。”
她便回去一边喝酒,一边吃肉,所有的人慢慢开始把目光从女人身上转移到司徒霜身上,司徒霜感到特别满足,这样才算是一个江湖中人,至少行事的方式是与众不同的。
吃完之后,她起身说道:“你们再不离开,我出剑了!”她手上剑一抖,立刻一阵剑气迸裂,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哄的一声,劲气把门窗震裂了一扇。
她看看才被抖出一半的剑,心里有些诧异,想自己的功夫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
女人的目光忽然一惊,向司徒霜看来,忽然声嘶力竭的叫道:“是你,是你,原来一直是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司徒霜往后面看去,只见四周的人早被吓跑了,心想:是我吗?她试探着问:“是我吗?”
女人身形一转,已经跃到司徒霜身前,手上一探,向她喉头抓去,一边大叫着:“为什么要杀我的男人!”司徒霜没想到她的功夫这么厉害,急忙向后闪去,说:“你疯了,是不是!”女人没有追来,而是镇定的说:“出来!”
司徒霜看着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女人的声音有些凄厉而恐怖,“出来!”司徒霜给她镇住了,不敢说话,只听一个很妩媚的声音传来,那人说:“姐姐,何必这么动气呢?妹妹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只见来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一身红衣,打扮得很妖娆,司徒霜觉得似乎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女人全身发抖,说:“我早该猜到,我就算躲到天边,也不会逃出你的掌心,可是你为什么这样害我,一个又一个,我一个又一个男人,都被你杀了!”妇人冷笑说:“如果你真的爱上其中一个,为什么死了一个,你还会嫁?”
女人哭泣着说:“我想过正常女人的日子,我要嫁人,我要过正常女子的生活,当妻子,当母亲,当一个真正的女人,就算我的丈夫是个废物,只要他是个男人。”
妇人冷冷的说:“你再说一次,这就是当年的‘柔丝软系’,那个令武林中人闻名丧胆,连她的真面目都没有见过的‘柔丝软系’,笑话,淫荡就是淫荡,我不喜欢一个女人玩男人玩够了,又来当圣女,你不觉得那种虚伪本身是一件比淫荡更可耻的事情吗?”
女人摇头,还在悲悲戚戚的哭,妇人说:“妹妹,我只是想让你自己明白过来,可是你总是不明白,一次次的嫁人,嫁人嫁人,嫁人真有那么好,那天下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哀的怨妇,不会有那么多可怜的女人了!”
女人摇头不止,哭得令人销魂:“你不知道有个家的好,在自己的家里,没有江湖的险恶,没有辗转的奔波,……”
妇人喝道:“够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你已经做了三年的梦,当了三年的妻子,这也该足够了,如今本派日渐衰微,朝不虑夕,你还想着平静的生活,你忘了你是怎么长大的吗?”
女人好容易止住泪水,说:“当年师祖一心投靠天外天,的确是风光了几十年,难道师妹还想恢复当年的风光,还想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武林之中,分到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