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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要怎样!”听闻这一消息,吉尔最后一份理智也濒临崩溃。
丹尼斯背光的脸笑得阴险,伽西亚再次腹诽这家伙不去演反派真是浪费人才。
“别这么慌张,我对你的命又没兴趣。”丹尼斯拍拍吉尔的脸蛋,“我只是想你睡一会儿罢了。”
。。。
将晕过去的吉尔扔进租来的吉普车后备箱,伽西亚望向丹尼斯的脸色沉重:“这样没问题吗?虽然同时预定五个酒店这种做法可以混淆试听,但那些想要杀你的家伙会上当吗?”
“我不知道。”丹尼斯摇摇头。他努力回忆着他们从上岸到遭到袭击之间的每个细节,却始终想不明白他们的行踪是从哪里开始暴露的。
“我们走吧。”盯着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丹尼斯看了一会儿,伽西亚转身坐进吉普车驾驶位。
“去哪里?”丹尼斯扭头。
“当然是去找你的母亲,去圣玛丽安疗养院。”
丹尼斯苦笑一声:“可是现在这种情况,那里应该是最危险的地方吧!”
“这座城市对于我们来说有什么地方安全吗?”伽西亚转动着脖子,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既然哪里都不安全,也许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真相
圣玛丽安疗养院坐落在迈阿密黄金海岸的一片山坡之上之上,一侧俯瞰迈阿密城,一侧鸟瞰美丽的加勒比海。这座拥有百年以上历史的疗养院由于风景秀丽、疗养设施先进,但地处偏僻,因此只有那些决定远离尘世的人们才会选择这里。
伽西亚和丹尼斯来到疗养院门口的时候,一位老人正坐在疗养院门口的长凳上目视远方,沐浴着午后和煦的阳光。金色的光芒洒在老人丝丝银发间,满面皱纹中洋溢的,是某种岁月洗练出的安详。
“下午好,年轻人。”老人见两人走过来,缓缓睁开眼,“真难得啊,这里竟然有年轻人过来。”
“下午好,这里是圣玛丽安疗养院吗?”丹尼斯问道。
“没错,这里就是圣玛丽安。”老人抓住身边的拐杖,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年轻人,你是来探望谁的?”
丹尼斯犹豫了一下,但见这老人并没有恶意,他还是回答道:“我来见我妈妈。”
“哦?你的妈妈?她……怎么了吗?”这座疗养院中除了即将离开人世的老人,就是得了不治之症的重病患者。根据丹尼斯的年龄,老人很快就推测出他的妈妈应该属于后者。
“她……生了病。”
“我从前没见过你啊。”老人蹒跚着向疗养院的大门走去。这大门上安装了人脸识别装置,只有被允许的人才能够打开大门。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丹尼斯从兜里掏出手机,将手机待机屏幕上那张他和母亲的合影拿给老人看,“就是她……您见过吗?”
老人眯着眼睛瞅了很久,最后还是满脸困惑地摇摇头:“哎……这姑娘面生啊。”
见丹尼斯眼中那份不安陡生,老人又禁不住补充道:“我记性不好,眼神也不好了,而且我也是刚来不久。或许只是没见面过而已。”
老人此时已将大门打开:“我带你们去见院长吧,他会带你去见你的母亲的。”
进了大门,映入眼帘的先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疗养院的主体建筑——那座拥有一个尖顶钟楼的仿古建筑就屹立在这片绿色与蓝天的交界处。这座疗养院原本是座不知名的修道院,后来被地产商们发现和开发。尽管成为疗养院已经有许多年,从那些建筑和庭院风格中,人们还是依稀能找到旧时代修道院的影子。
一路向里走,不时会有这样那样的人出现在伽西亚视野中,这搞得伽西亚十分紧张,因为从他们在城里的遭遇来看,任何一个与他们接触的人都可能心怀不轨。可从这些病人友好的笑容间,伽西亚却察觉不到任何敌意。这片沐浴在阳光中的天地就像是个世外桃源,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纷繁变换,这里却永远保持自己的宁静安详。
走到疗养院大楼门前的时候,刚好赶上整点,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一群百鸟扑啦啦地振翅而起,在幽绿的草地上落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院长先生。”老人走到落地窗边,那里的躺椅上正躺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他身体微胖,肤色红润,此时正在午后阳光下阅读着一份杂志。
听到这话,男人缓缓转过头:“哟,老亨利,今天身体如何?”
“老胳膊老腿了……能多活一天都算赚到了。”老人哈哈哈地笑起来,“对了,我给你带来了两位客人。”说着,他侧身将院长的目光引向丹尼斯和伽西亚。
院长的圆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讶,大概是因为丹尼斯和伽西亚严肃又有些紧张的神情实在与这疗养院中的氛围不相符。但很快,院长的脸上便绽开笑意:“你们好,先生们。我是这个疗养院的院长卡文泽尔。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院长先生,我是丹尼斯。罗杰拉尔。”丹尼斯此时自报家门,“我们一直有邮件来往,我想您是记得的。”
“罗杰拉尔?”院长眼中一亮,“你就是那位罗杰拉尔少爷?”说着他立刻握住丹尼斯的手,“感谢贵财团对我们疗养院的资助,没想到您今天竟然亲自前来……真是有失远迎。”
院长的热情换来的是丹尼斯僵硬的假笑:“院长先生,我也很感谢您对我母亲的照顾……”他将手从院长两只满是手汗的手之间收回来,“我今天来只是想见见她,我们已经有七八年没见过面了。”
“您是说,您想见见西耶娜小姐?”院长的脸色有些晴转阴。
“不方便吗?”丹尼斯立刻警惕起来。
“那倒没有。”院长又笑起来,“您稍等一下,我马上为您安排。”院长想回头去叫不远处问询台的护士,却被丹尼斯制止了。
“不用安排什么,我并不想耽误您的工作,带我去她的房间,让我看看她就好。”
“这……”院长干咳了一声,“您就只是想看看她吗?好不容易来了,不多住几天吗?虽然西耶娜小姐现在是植物人,但您说话她是能听到的。”
“没关系,我只要确定她没事就好。”丹尼斯仍然坚持自己的主张,于是院长只好退让。
“那好吧,请您跟我来。”
跟随着院长,伽西亚和丹尼斯走过了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一侧是疗养院的综合娱乐室,娱乐室里此时正在举行小型音乐会,阵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从室内传来;而回廊另一侧则安装着落地窗。窗外紧邻一道几十米的悬崖,加勒比海旖旎的风光从这里尽收眼底。
“西耶娜小姐的房间就在前面了。”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院长停下脚步。他手指的那扇门上,西耶娜的名字赫然可见。院长走过去为丹尼斯打开门。
而丹尼斯此时却露出一丝犹豫畏惧的神色。
“怎么了,你不去吗?”伽西亚问。
“我……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她了……她会不会已经认不出我来了?”丹尼斯抬起头,眼中写满罕见的不安,“我会不会打扰她,杀手先生?”
伽西亚轻叹了口气:“没关系的,她一定认得你……你不是她唯一的儿子吗?”
受到伽西亚的鼓舞,丹尼斯沉下一口气,向门走过去。
“不好意思,您不能进去。”伽西亚本想跟着一同进屋,却被院长拦住,“西耶娜小姐的病情十分不稳定,不能有太多人打扰。”
皱着眉头瞪了院长一眼,伽西亚还是停在了门口。
他靠着门向屋内望去。那是一间纯白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中间的一张病床以及围绕着病床的医疗设备,便没有其他家具。阳光从半开的落地窗外洒进来,撩拨着白纱质地的窗帘,一盆绿色植物在风中轻轻点头。
远远望过去,伽西亚能看到那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脸上带着呼吸面罩,金棕色的卷发铺展在雪白的枕头上,阳光轻柔地落在她脸上,为她那被医疗器械遮盖的面容镶上一圈耀眼的金边。
丹尼斯缓缓向女人走过去,伽西亚看不到他的神色,却感觉到他那瘦削的肩膀在轻微颤抖。
丹尼斯停在病床一米之外:“妈妈……”他轻轻互唤了一声,可床上的女人却没有一丝反应。他向前探了探身,似乎想要再接近她一些,可这动作做到一半却像是触了电一样缩了回来。丹尼斯就这样远远地望着病床上的女人,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也没有动。日光西斜,阴影缓缓将光芒从女人脸上推开。丹尼斯向后退了两步,转向伽西亚的方向。
虽然模糊不清,但伽西亚看到了,少年眼角那无声滑落的银丝。
伽西亚不由自主地提起一口气,那是一种新鲜的感受,他原先从未因为任何人的痛苦而感到不安,而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在逆流,巨大的失落与随后而来的愤懑将他的胸膛充满,几乎窒息。
“丹尼斯……”伽西亚想要走到丹尼斯身边,可手臂却被院长拉住。
而与此同时,丹尼斯身后竟出现了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是病床上的那个女人。那女人脸上仍罩着呼吸面具,本该紧闭的双眼此时却已睁开。她半月形的眸子里满含杀意,握着手术刀的手已经举到了丹尼斯头顶。
“小心!!”伽西亚大喊一声,惊得丹尼斯脸色一白。少年下意识回头,本该扎入他后背手术刀擦着他的面颊刺了个空。丹尼斯脚下一个不稳,坐在地上。
“妈……妈妈……”少年湛蓝的眸子中写满错愕,望着那对准他咽喉再次扎下来的手术刀他忘记了任何抵抗,只是带着绝望地神情仰视着女人。
可在那之前,一声枪响却结束了女人的刺杀。子弹从女人眉心射入,喷薄的血液建在丹尼斯脸上。像是刚刚从时间静止的世界中逃出来,丹尼斯这时才猛地吸了口冷气,因为绝望而无神的眸子也终于恢复了明亮。
面罩从倒在地上的女人脸上脱落下来,露出一张与丹尼斯照片中十分不同的脸。丹尼斯盯着女人看了几秒,又转头望向开枪的伽西亚,终于反应过来刚擦发生了什么。
院长灰溜溜地想要逃跑,却被伽西亚一把抓住后襟扔在地上。伽西亚踩住院长的肚子想要提问,丹尼斯在此时抢先一步发话。
“我妈妈人呢?”少年爬起来走到院长身边。
“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我只是按照梅丽莎夫人的命令……”
这不是丹尼斯想要的回答。于是他跪下一把抓起院长的领子:“说!她人哪里去了!”
院长举着双手摇摇头,隔了很久才终于开口:“她已经……不在了……”
丹尼斯的瞳孔骤然放大:“你说什么……”
院长蠕动了一下喉咙:“她已经……死了。”
☆、在一起
像是突然失去了对语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