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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写满奇特文字与符号的丝綢和一只金戒。
只有屈于他们的人,才能看懂这种文字符号的意思和了解这只金戒的意义。
程夜色失而复得了这两样东西。
而她没去想到,那古怪的少年既然说东西是他在地上捡到的,他又怎会知道失主就是她?她也没去想到,他又怎会知道她就住在这里?
程夜色想到的,只有一件事…………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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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倾盆而下。
就在清晨。比武大会的第三天。
雨,一直没停。比武大会于是只好被迫暂停。
众武林人士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而得在大义庄多停留一天。
不过,深信没有人会介意这一点。
因为大义庄的招待,不能不让人满意;因为大义庄主的盛情,不能不让人感动。
雨,忽大忽小,却不曾间断地下了一整天。
阴闷的天、阴闷的两,却彷彿是事件发生的不吉利先兆。
一个原本只在少数人间口耳窃谈的消息,慢慢波及向所有人。接着。终于引起了一阵大骚动。
有人死了。有人突然死了。有人突然在客房內死了。
死了的人叫连云城。崆峒派第三代弟子连云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斧追魂」连云城。比武大会上获胜最多场的高手连云城。
连云城死了。心口一剑,当场斃命。
连云城猝死的消息原本被封锁着,不知为何都还是传了开来。
宛如平地乍起一记响雷。整个大义庄陷入了一片震撼和恐慌…………尤其是在在场武林人士的追问下,大义庄主孟崇义终于出来,亲口在众人面前証实了这个消息时。
数位被庄主邀请来庄做客参与盛会、在江湖上素有威信声望的人物,代表在场所有人跟着庄主孟崇义到连云城被杀死的房里。他们都想知道事情的真象。
连云城的遗体已经被移到床上,盖着白布。
吕总管上前将白布掀开。
四、五个跟随着孟崇义进来的人立刻上前,接着面色都一变。
死者全身上下似乎只有一处伤口,在心脏。冒出的血不多,显然手法干净俐落。而死者脸上的最后神情彷彿带着惊讶。
「连大侠为了儲养精力,午后就一直待在房里休息,百到申时下人进来要为他换茶,才发现出了事。。。。」孟崇义神色凝重地开口为众人解释。「下人发现他的当时,他已经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等我接到消息赶来,惊觉此事非同小可;如今我庄內有众位武林高手尊者齐众,而这兇手竟还敢如此大胆行兇,所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让兇手脱逃,孟某才会出此下策暂时隐瞒这事,却没想到。。。。」
「没想到消息还是走漏了!」武当二掌门范崑山接口道。
孟崇义点头。
「或许这个消息真的是无意间走漏,也有可能这个消息是故意被洩露。。。。」深谋远虑的震速镖局总舵手方拾战蹙眉看着他友孟崇义。
「所以为了怕兇手因此趁乱逃走,在下早已经下令严守各处。从发现尸体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人离开本庄。」孟崇义目光精炯地回视众人。
所有人也都很聪明地清楚他的意思。
为了不让兇手脱逃,如今在庄內的众武林人士、也包括庄內众下人,恐怕暂时不能离开大义庄。
而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兇手,恐怕也没有人会选在这时离开大义庄。
随后,五名代表一齐跟着孟崇义出现在焦躁等待的众人面前,并且说出了结果。
惊慌、不安、恐惧、猜忌的情绪一下子在众人之间爆炸开来。而在孟庄主一番恳切的请求下,众人也都深刻地明白到了一点:事实上,不管他们想不想、要不要,他们都必须留下。
如果不想被当成兇手,他们都必须留下;纵使是有着不满,他们还是得留下。
当然,比武大会是没办法再继续了。
雨,还是继续下着。
大义庄內,到处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夜,已经降临。
距离发生惨案到现在已经又过了好几个时辰,可调查兇手之事却似乎一直没有进展。原本豪气盛事的比武大会,谁会想到竟无端发生夺命血案!?而且兇手敢公然在此刻高手云集的大义庄內行兇,证明了兇手若非有过人的身手与胆识,就是兇手根本无视于众人的存在。。。。有这样一个兇手就混跡在身边,难怪众武林人士莫不人人自危。也互相猜忌。所以有别于昨天彻夜的热闹喧嚣,今夜的大义庄显得异样的诡譎与肃静。
不想惹麻烦、也不想被麻烦惹的人,早早就关紧房门休息。可虽然如此,这世上也总还是会有一种专爱找麻烦的人…………
「叩叩!」敲门声响。
敲叩声响自紧闭的窗外。
屋內。床上。正打坐调息的影子恍若未闻。
「喂?喂?救命恩人,你睡了没!?」一个乳臭未干似的少年声音由窗外朝里面低喊。
屋內。冷妍的黑衣女子依旧静若石雕,连呼吸也是长缓如昔。
得不到回答,窗外人只安静片刻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咦!?难道不在?。。。。唉呀,我怎么忘了?就算她在房里还没睡,一定又像昨天一样不好意思自己替我开窗,所以还是我自己来好了。。。。」讥哩咕嚕的自语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地传进屋里。
屋內。原本古井无波的黑衣女子蓦地睁开眼,冷聚的视线直射向唯一的那扇窗。
窗子,随着那阵吃吃偷笑声后被摇了一下,接着推开。
脑袋,一颗同昨晚一样出现在这扇窗、也一样大小的脑袋又出现了。
冷剑,一柄同昨晚一样不算慢的冷剑,也以同样的速度倏然帖在那颗一样不算小的脑袋上。
和昨晚相同的,那颗被冷剑帖紧的脑袋的主人也一样没发出惊讶的叫声。
宫无敌眨眨眼,对持剑的程夜色露出独一无二的灿烂迷人笑容。
「我又来了。因为我想你一定很喜欢看到我。。。。」
「滚!」
「而且你一定也想不到,我带了什么好东西来给你。。。。」
「你滚不滚!?」
对于威胁他性命的利剑视而不见,宫无敌献宝似的将一直藏在身后的左手慢慢伸了出来…………一个古色的茶壶。一个冒着热腾腾白烟的古色茶壶。
宫无敌的手上正抓着这样一个茶壶。而一阵清甜的茶杳也立刻盈满四周。
「这个茶壶好不好看?」他突然问她,问得莫名其妙。
程夜色盯着他的冷冽眸光闪过一丝困惑,而她手上的力道仍不曾放松。
总算捕捉到她异于冷淡的眼神,宫无敌一转狡黠的眼珠子,笑得更加要命。
「这个茶壶是天下绝顶的茶壶之一,也是孟庄主最宝贝的茶壶。现在这个茶壶里面装的是天下最好喝的茶之一,同样是孟庄主最宝贝的茶。。。。好壶配好茶,孟庄主一定捨不得用这么好的东西招待客人。。。。」
老傢伙果然是天下第一神偷,连偷的东西也要是一流的。
宫无敌一向不记恨。
尤其每当老傢伙有办法偷到别人偷不到的东西时,宫无敌也总是能自动忘掉第一次遇到他时被他偷走身上仅剩唯一一件家当的事。
善于让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是宫无敌的好习惯之一。
宫无敌一向遵守好习惯。
「不过我想孟庄主一定不会反对我用它们来招待你。。。。」他笑看着她。
光是这样看着她,他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嘖!刚才真该顺便把迷药也一起加下去。。。。蓦地,冰寒的剑尖抵住了宫无敌的眉心。
「你在打什么主意!?」程夜色一点也不信任这个鬼灵精怪的少年。
「没、没。。。。我哪敢对你打什么主意?我只是在想,你一定不会喝我这个茶。。。。」
宫无敌笑得连阳光都要为之逊色。
从小到大,他许过的愿望不下百个,不过他最努力去实邸囊桓鼍褪恰っ偎辏∷灾两裎梗J市矶嗬怠⑺倒矶嗷选⑵矶嗳恕!!!K芏嗍焙蛞菜嫡婊啊
不过在说出真话绝对会没命的情形下,他只好把假话说得像真话。
因为他一向很爱惜自己的生命。
所以他说谎也绝不会脸红。
而且他说谎的时候也是笑着的,就像现在。
「为什么!?」程夜色总觉得他的笑容实在剌眼得很。盯着他片刻,她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因为你怕我。」
「怕你!?」
「因为你怕我不怀好意、怕我在这个茶里下毒,所以你绝对不喝我这个茶。。。。嘿嘿!我说得没错吧!?」
从未接触过外面这类迂迴狡诈的诡计,程夜色立刻就中了宫无敌的激将法。
程夜色倏地撤剑回鞘。她转身就住里面走。
「进来!把茶一起带进来!」
宫无敌很听话。从没像现在这么听话。。。。不但听话,而且高高兴兴地听话。
现在,他就坐在房间里坚硬的椅子上。
是程夜色的房间、是程夜色的椅子。而且程夜色就坐在他的对面。
宫无敌也从没像现在这么高兴过。
不过即使他高兴地心跳如鹿撞,他的手却是连抖也没抖一下。他在倒茶。
他稳稳地倒了两杯茶。一杯是他的,一杯是眼前让他心跳加快的女子的。
程夜色拿起宫无敌倒的茶,眉头蹙也末蹙地便轻啜了一口。
宫无敌当然也不会错过这天下最好喝的茶。他喝得眉开眼笑。
和佳人在雨夜里对酌品茗。。。。呵呵!他可真是艳福不浅哪!
老傢伙输了!老傢伙还赌他最后会把茶提回去和他一起喝哩。
嘖!
「是孟崇义派你来的?」程夜色只喝了一口,便放下杯子,已然恢复平静的漆眸直视着宫无敌。
茶,清列甘醇,果然是好茶。少年,几乎古怪的行径,已经让她心生疑窦。
宫无敌晃着那颗不算小的脑袋,陶醉地微閤着眼,显然正沉浸在和美人对酌的如梦气氛中。
「他?哼哼!虽然茶是他的,不过请你喝的人可是我!」他突然睁大眼睛,一脸眉飞色舞地倾向程夜色。「怎么样?这壶茶真的很好喝吧?如果你真的觉得好喝,我还可以天天为你送来。。。。」
看着他,沉默了半晌,程夜色终于开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程夜色疑惑了。
她不认识这少年,更没见过像这样的少年。所以她不懂这少年莫名其妙的念头、不懂这少年莫名其妙的举动。
宫无敌以蚕食缓进的方式,不着痕跡地又靠近了她一点点。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嘛!」他笑得眯起了眼。眼中闪的却是贼光。「你说,拿一点小东西来孝敬救命恩人又有什么不对的?」
程夜色仍末察觉他的企图。
「谁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她一向不需要想太多事,而且也没有人会让她想太多事:她一向不需要说太多话,而且也没有人会跟她说太多话。
如今,她不仅必须想一些以前从末想过的事;也必须说一些以前从末说过的话,因为,她遇到一个完全不同于以往存在她身边的人。一个总是在笑着的人…………一个说话时总是在笑着、不说话时也总是在笑着的人。
如果你遇上一个这样的人,你会怎么办!?
程夜色不知道其他人会对他怎么办,不过她也只有一个办法…………一剑架上他脖子!
程夜色对付麻烦的人,只有这个办法,而且它也一向很管用。
从出来到大义庄的这段路程,她已经用这个办法对付过不少麻烦的人;它真的很有用。。。。至少在遇上这个无赖又无耻的少年之前是很有用的。
遇上一个笑着将脖子伸出来让你架的人,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