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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初遇
邱严坐在酒店浴室里的马桶盖上,有几分痴傻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有人说每当自己想要生气的时候,只要拿起镜子就会不自觉的摆出自己最美好的表情,哪里还顾得上生气二字。
邱严此时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生气?为何而生气呢?
摆最美的表情?
苦笑无声。
花洒的水声不断的敲打击着地面,发出着闹人的声音,顽劣调皮,与邱严的沉寂形成了鲜明对比。
半晌,邱严突然站起身来,带着几分绝决,三下二下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人朝前走了两步站在了花洒下方,任凉水迎头侵袭。
忍不住的一个冷颤,从花洒中不断跳跃出来的小水柱拍打在身上,冷水侵身,水流落入眼里,邱严左右用手一抹,闭着眼,然后紧紧的怀抱着双臂,任水自流,任那冰冷击打在身上的种种激刺,让邱严有那么一刻怔忡,他在大冬天如此发狠的虐待自己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不是吗?
不一会,头发、裸/露的躯体被冷水已经淋了个通透,却在不知不觉中让邱严沉溺于这种仿佛不太真实的痛快感觉中。
“叩叩、叩叩叩。”
浴室的门被房间的人敲了几下,又恢复平静。
邱严听到声响后,一个激灵,扭过头,面色有丝惶然,不得不面对了?
不得不面对自己一个酒后的言行而招惹来的麻烦。
意识的太晚而已。
邱严突然有些泄气的巴不得时间再快些再快些,如果能让他磨蹭到天亮,他只要落荒而逃就好了,不管怎么样,此时此刻他只能责备自己的头脑发热后所采取的行为是错误的。
慢慢吞吞的拿着干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沾在身上的水滴,每一动作都显的迟缓。
不知道想到什么,自嘲一声,one night stand?
邱严终于打开了浴室的门走了出来,那人只是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跷着腿,脸朝向窗外的夜色,默默的抽着烟,邱严走动的声响似乎并没有惊动他,依然面无表情的将夹着烟放入嘴中,抽了一口,幽幽荡出来的烟圈带着飘渺,让站在浴室门口的邱严有些虚幻,恍惚间,倒有几分看见了那个人的错觉,只是他从不抽烟。
两个人都维持着这状态良久,邱严暗自叹了一口气,他承认,这种事情,他确实做不来,于是出声道:“对不起,我先走了。”
见那人只是将还剩三分之一的烟头压入烟灰缸中看着它星星点点熄灭。
邱严不知为何,有些害怕着这个人的气场,直觉得这个人总是带给人压抑的感觉,带着几乎是处于上位者的傲。
不想勉强自己再看屋里的那人一眼,邱严自顾自的拿起他的外套,穿起来,扣好衣扣,又拿起围巾,拎上黑色的背包,准备开门离开。
“临阵脱逃?”
一句不咸不淡,没有温度凉凉的话,却让邱严不得不停住了正要开门的手。
这也是这人今天晚上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邱严启唇,又不知要作何应答。
是,这个字半含在嘴里,却硬是怎样也吐不出来。
“你很闲?”
邱严低头沉默,又摇摇头。
“你在耍我?”
“没有,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邱严连忙否定,连一句解释的话也说的磕磕拌拌。
“你对我不满意?”
他无所谓的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慢慢走到了邱严的跟前。
邱严因他的逼近,反而生了丝紧张,这个人同时也太冷清了,这冷清中夹杂着那一股子高傲劲,让邱严有丝怯懦,还被他眼角隐隐的不屑所打击。
不过邱严随即嘲笑自己,不是自己不知死活的说要找一个话不多的人嘛,怎么有种给自己找了一大少爷似的,这种事情不是两厢情愿才行吗。
而且是在那种地方。
那人站在邱严身后,淡淡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无谓的一笑,面露嘲讽的说道:“怎么,打算装贞洁烈男,现在是不是晚了点?”
邱严听到这句话,不怒反笑,转过身,颇有着几分理直气壮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眼前那双幽暗深沉的双眼,这个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中的人,一直端着副疏离的冰冷的样不知在小瞧谁?他又没有对他有所亏欠,为何要受他的嘲弄,语气也不自觉平板了些,驳道:“是又怎么样,我乐意。”
那人却不见气,也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反讽道:“噢,装的真了不起。”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邱严本能的讨厌面前这人一语中的讽刺,还有那种被人看穿的尴尬,他是认怂了,可听到这话,心里还是来气,眯了眼,脸色又不自觉的冷了下来。
“怎么,还嫌弃意思不够明了?”那人丝毫不在意的问着,俊秀的面容上,嘴角微微挑起,在邱严看来倒像是满满不屑的挑衅。
“你……不要太过分了。”邱严冷面,本来有几分理亏所以不知道能辩驳什么,他嘴皮子向来也不够利索。
“要走就趁早滚远点。”那人抛下这句话后,转身走至床边,脱下黑色的西服丢在床上,早已在进房前就微微松开的领带,此时被他粗鲁的扯了下来,随手一扔,然后再是很不耐烦的用手去解皮带,脱西裤。
邱严稍稍冷静了下来,他突然有些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强烈的反应,他这种人,并不像是会缺男人的人,虽然自己不太喜欢,性格这么生硬,说话又刻薄,心里默默认定了确实他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
邱严不得不有些佩服自己,竟然还有心力来注意眼前这个是什么样的人。
不禁撇嘴自嘲的笑笑,心下却脑门被夹的做了个决定,不知道赌哪门子气,就算不喜欢,他要留下来。
那人眼睛扫都不扫仍站在门口的邱严一眼,毫不在意的在邱严面前穿着长袖衬衫和短裤走进了浴室,空留邱严一个人呆愣在那儿半晌。
邱严将背包放在椅子上,又脱下外套用衣架挂在架子上,然后倒了一杯水,走到了那人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坐下,望向外面。
他们的房间是在8楼,视线还算开阔,这座繁荣的城市,抬眼望去皆是高楼大厦,冰冷耸立,这酒店处于稍偏僻的一角,目光的不远处的车流的不断,流光般的霓虹色,带给人更多的却是距离。
此时,他会在做什么呢?
和女朋友逛街?还是会窝在一起亲密聊着天儿?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的一阵阵的紧紧揪住,真可笑啊,邱严,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他不是说过,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嘛,难道这还不够。
用手指沾了点水,在桌上,轻轻随手乱划,无知无觉似的,只是待一细看,杨忱敏,这三个字像一记重锤打在心中,邱严苦涩的扯了扯嘴角,伸手就这几个字抹去,眼角却不知为何带了些湿意。
不是说忘记一个男人最快的办法就是去找另一个男人嘛……
他从一开始抱着疯狂一把的念头让自己陷入了错的地方和错的人在一起,等会,还要再做错的事。
可一切终究怪不得别人,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我们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邱严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一旦决定了的事就让它继续好了,就当作是一作告别,你的身子等下将会属于别人,而你的心将不再为叫杨忱敏的那个男人叫嚣。
可想想,到底错的界限又是什么呢?
邱严慢腾腾的一件一件脱掉身上刚有些温度的衣物,带着自暴自弃的狠厉,然后躺上/床,蜷缩在冰凉的被子下。
邱严闭眼躲在被子中,耳力特别的灵光起来,人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脚步略有一停顿,似嗤笑了一声,然后直直往床边走了过来。
用手抱住自己的胳膊,只觉得心脏跳动的特别厉害。
那人用手掀起被子的一角,床一侧的塌陷,他人已经躲在床/上,离邱严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
邱严突然觉得距离这个词真神奇,怎么会明明有的人远隔千里,心却一线,为什么有的人躺在一起,却心各自纠葛。
就像现在即将和一个陌生的人做着情人间最亲密的事。
邱严从来都是认为人是看不透另一个人的,不管多少年在一起的人,看透的只是那些行为和习惯,可人的特性,随着各种因素的扰乱,不可能一层不变,大同中总是有小异。
他的身子也是冰冷,这是邱严被那人抱在怀里时的感觉。
“可不可以轻一点。”邱严捏紧双手成拳,僵硬的被他压在身下,两人此时都赤果果的没有一丝阻隔,严丝密逢般的贴合。
这完全陌生的感觉引的邱严轻颤,他却不吱声。
只是低头啃咬起来,不带一丝的情欲。
邱严羞愧的不敢看,紧紧闭着眼,可泪不知为何不争气的滚落……
咬着下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顺从的任他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就像条死鱼。
当一阵撕裂般的刺痛传来的时候,邱严还是忍不住的叫了一声,然后泪流满面。
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过去,对吧?邱严。
感觉着他在自己身体里面的律动,邱严动了动双手,缓缓的伸了过去,一下抱住了伏在他身上的人。
那人也是一怔,突然用双手圈住了邱严,抱着他转了个身,让邱严趴在他的身上,慢慢的舒着气,没有再动作,只是平躺着抱邱严,任他的泪湿了他的胸前,而他也并没有从他身体中退出来,就这样,紧紧相依。
邱严感受着他振动有力的心跳声,心情在慢慢的平复,羞赧一点点笼上,红了脸。
“好好享受。”听着身下的男人,平淡的说出这句话,邱严听后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那人感觉到之后,一个翻身,二人共赴沉沦。
也许事情本来该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可事实却不是如此。
他坐在窗前没多久,狠狠的擦掉了杨忱敏这三个字之后,起身,迅速的离开了酒店。
他终就只是一个胆小的人。
我们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在一起,也以为随便是什么人都不能在一起。
终就故事以这样的剧情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巧不成书
邱严捧着热茶坐在餐厅里等着吴华新到来,他俩是同一个公司的不同部门的同事,却在当初一起进的远锐公司,两人一见如故,幸许是同类人相吸,彼此之间已是无话不谈,算是死党一类。
邱严抬腕看看手表,吴华新万事皆好,就是偶尔不守时这性子累教不改,明明两人约好的十一点见面吃饭,而手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四十五分的方向。
邱严默然摇摇头,终于从包里掏出手机,决定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电话那头传来吴华新格外喜欢的外文歌曲,带有特有的俏皮,半晌都无人接听,邱严无奈的挂断之后,发了个信息过去,就又安静的等着。
不知为何竟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而且最后落荒而逃的自己,想一想当时自己也够傻气的,酒精下被人怂恿了几句,加上心中确实郁结难解,才会那般的冲动,吞下一口火辣辣的酒,走向独坐的那个人对面,一屁股坐下好,直截了当问:“要开房吗?”
那人先是有些讶然,然后古怪一笑,竟然点了点头。如果邱严能清醒一点,抬起头来就一定能看明那人,尤其明显的嫌弃。
邱严拍了拍自己的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