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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陈夜正半躺在躺椅上看书,显然看见早归的他吃了一惊,整个人都愣了神。楚焰希也管不了其他的,扔下公文包,整个人挤上躺椅,趴在陈夜身上,像个久违母亲怀抱的孩子,尽情撒娇。陈夜只得扔下书,怕他掉下去,把人搂了搂,吻了吻楚焰希的发顶,柔声问道:“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楚焰希扬起头,将下巴搁在陈夜胸口上,眨巴着大眼睛,调皮地说:“爷怕你寂寞无聊,特地回来陪你解闷儿的。”哼,一想着下午被取笑了,楚焰希就不高兴了,噘着嘴,故意摆着脸色。
“哦?这样啊”,陈夜学着他的语气,“那小的先谢过大人了。”
没有什么比这轻松的气氛更另人放松,楚焰希向上挪了挪,将头埋进陈夜的颈间,深深吸一口气,熟悉的气息传进鼻腔,沁入肺里,这味道像是一种戒不掉的毒,让他沉迷,让他上瘾,要怎么去诉说这样不可自拔的迷恋。
空旷的客厅里,只听见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相拥而憩的两个身躯那么契合,仿佛天生就是一体。
“夜”,许久,楚焰希闷闷的声音响起。
“嗯?”
“我好想你!”
话语里是浓浓的不甘和委屈。
——怎么可以这么爱你,爱得忽略了自己,一心只想着你。
有一下没一下抚着楚焰希头发的手,在听到这样的话突然停住,本该感动得柔情无限的瞳孔却泛起诡异的冰冷,连嘴角都是毫不掩饰的冷笑,语气却柔得没有一丝波澜。
“傻瓜,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可是,我还是好想你。”
——是啊,你就在我身边,可我却还是发了疯似的想着你,怕思念少一点,你就会从身边消失不见,为什么已经这么幸福的在你怀里的我,内心却越来越不安,是不是我真的太贪心了,夜啊,这么爱你的我,如果没有你在身边,又该如何自处?
“夜。”
“嗯?”
“再过几年,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吧。”
抬起头,用无比认真的口吻和神情,探进对方的眼瞳里,见陈夜只是温柔地看着自己,才接着说:“我们可以给他泡奶粉,换尿布,教他说话,牵他走路,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结婚生子,到那个时候再把公司交给他,我们也老了,就一起去旅行,看日出日落,找一个漂亮的地方,盖一栋房子,我们就在那里养老,好不好?”
关于未来,楚焰希一次一次的在心中设想,一想到以后的生命中将有这个男人的陪伴,能和这个人一起青丝换白发,连空气都是甜的。
“好。”
幻想总是过于美好,而现实通常残忍得让人心碎。
得到陈夜的认同,楚焰希兴奋得捧住陈夜的脸,主动在他的唇上印下响亮的一吻。
“夜,你真好。”说完,又在陈夜脸上亲了三大口,才心满意足地放开,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西装,不情不愿爬下躺椅。
“我上去换件衣服”,拣起公文包,高高兴兴上楼去了。
脱到一半,卧室门被突然推开,楚焰希下了一跳,发现是陈夜,松了一口大气,“夜,人吓人,吓死人的。”
“怎么,你是做了什么让自己心虚的事,老实交待。”走过去,从背后搂住楚焰希,亲吻着他的耳朵。
“才没有,嘻嘻,别闹,好痒的。”
痒得缩起脖子,想抵抗陈夜的功势。
“是你点的火,当然你要负责灭。”双手抚上楚焰希赤祼的上身,光洁滑嫩的肌肤勾得陈夜情欲难耐,带点刻意的粗鲁在楚焰希后背吻上属于他的无数烙印,一手袭向楚焰希胸前那粒嫩红,一手悄悄下滑,拉开他的裤链,伸进大腿内侧轻抚,惹得楚焰希低吟连连。
“夜…嗯…”
轻咬着楚焰希的耳朵,无比邪恶地问:“想要吗?”将已经肿大的欲望抵在楚焰希**磨蹭,本该充满情欲的俊脸却在对上墙上某处时,冷酷一笑。
“要,夜,给我。”已经被欲火烧得失去理智的楚焰希感觉自己就像溺水的人,急于找到求生的浮木,手指无意识狠狠嵌入陈夜的手臂里,想要得到更多。
一边撩拨着楚焰希的欲望,一边挑逗着,看着他意乱情迷泛红的脸颊,微张着娇艳欲滴性感的嘴唇,陈夜有些克制不住了,“焰,想要,就求我。”
“嗯…夜…求…求你给我。”已经完全没有理智的人儿,乖巧的服从陈夜的每一个要求。
得到满意回答的陈夜也不再忍耐,对准那艳红的洞穴一骨脑撞了进去,冲进楚焰希身体最深处。双方同时发生满足的**。
猛烈的撞击声,情难自己的低呤声,在明亮的卧室持续着,寂寞的灵魂,相交的身体,仿佛总是要不够,仿佛只有身体的触碰才能真正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爱情,为什么那么美秒,却又那么让人心伤?
第二十八章
楚焰希再一次接到楚佑的电话是在半个多月之后,对他一向和蔼的父亲,第一次用着严肃强硬的口吻。
“小希,现在马上去订机票,和陈夜去瑞士,到了之后去机场附近的那家银行,找到一个叫peter的工作人员,他会交给你一把保险柜的钥匙,里面是两本其他身份的护照和两张银行卡,密码是你妈妈的生日,拿到之后马上转机去其他国家,什么手续都办好了,去哪个地方都行,就是不准回S市,也不要打听我的消息。”
楚焰希诧异,“爸,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让他和陈夜出国还不准回来,为什么不能知道父亲的消息,难道…
“爸,帮里出事了,对吧!”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这个你不要管,有陈夜在,我也不担心你,订最近的航班,什么都不要带,马上走。”楚佑的话语里,带着喘息和一丝慌乱,任何人听了都能察觉到肯定出了什么事,更何况是楚焰希,肯定出了大事。
“爸,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你…”楚佑气急,可又清楚孩子的个性,只得松口,“炎帮没了,公司早晚也快保不住了”,大半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来得太快,快得让他措手不及。不,也许不是一夕间,这事,怕是早有预谋的,专门冲着他来的,存心要置他于死地啊。
“怎…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明明他们走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公司也恢复正常,一个星期前,他和陈夜去新加坡给外公外婆扫墓,就请楚佑坐镇公司,今天上午他们刚回到S市,可怎么会保不住了,炎帮又是什么情况,什么叫没了,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帮里之前就越来越不对劲,几个分区堂主一夜之间全部失踪,严中也在三天前被杀,原本以为这股势力只是想并了炎帮,独霸S市,反正也想要漂白,丢了也就丢了,可是,也是在二天前,公司股价又开始大幅度暴涨,几个大股东的股份也被人暗中强制收购。”
“爸,你先别慌,就算全部被购走,那也只是不到一半的股份,您手上加上我的,还有之前收回来过到陈夜名下的,公司还是我们的。”楚焰希在客厅里烦躁走跺着步,没有握住手机的手,使尽全力握着,让自己镇定。
“小希,现在管不了公司了,李源是总经理,他有能力处理好公司,今天早上我接到一封匿名信,我们所有的动作对方知道得一清二楚,指名是冲着楚家来的,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们今天马上离开S市,听到没有?”
“爸,那你呢?你不走我也不会走,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危险,爸,你现在在哪儿?”怎么能丢下父亲自己走,这世上仅存的亲人,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这是他的父亲啊,一个给了他生命的人,他怎么能再一次让父亲独自面对危机啊,可是,他的这些想法,父亲可曾明白?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今晚我会搭机去加拿大再转机,为了安全,我们分头走,到时候再想办法联系,懂了吗?小希,听话,马上离开。”楚佑已经有些急了,楚焰希太执扭,他真担心他会不听自己的,坚持留下,去加拿大的机票已经买好了,就等晚上到时间登机了。
“可是爸你…”没有见到父亲一面,怎么也放心不下,现在是怎么样,他们要开始逃生吗?被一个躲在暗处的小人到处追杀吗?他有陈夜陪着,可父亲身边现在怕是一个人也没有了。
“我保证我会没事,都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问题,爸爸这些年遇到的事,比这个危险多了都挺过来了,不会有事的。”说着安慰的话,只是真的没事吗?他也不知道,对方势力大得连他都无法想像,能不能成功走出S市,他都不敢确定。
“爸…”真的什么都要放弃地离开吗?父亲真的甘心这样离开,他舍得放下?楚焰希真的迷惘,又或者换个角度想,放弃这一切也没什么不好,也许以后他们能回归平静,过上真正安定无忧的日子,只要渡过眼下这关。
“我知道了,马上去订机票”,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爸…”低声说:“爸,要遵守你的承诺”,一定要好好活着来找到我。
楚焰希不敢再说什么,怕已经哽咽的喉咙泄露太多情绪,不想再面对这未知道的分离,不知道哪一天可以再相见,又或者这一别便会无法再见,他怕,不是怕死,而是父亲的生死,想挂断电话,却又听到父亲急急的呼唤。
“小希!”
“嗯。”
“自己小心。”
“您也是,一定要来找我。”
“会的,爸爸一定会去的。好了,快去准备吧”,有些东西在改变着,可谁也不敢挑破。
陈夜收拾好带回来的行李走下楼,便见楚焰希木然地站在落地窗前,满是凄楚,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爱怜地问:“垮着张脸,怎么了?”
“夜,我们…”麻木闭上眼睛,整理好所有思绪才敢缓缓睁开,“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陈夜没有插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吃惊,只是很平静地搂着他,静静听完楚焰希接下来的话。
楚焰希说着刚才得知的一切,冷静得像一个局外人。
“夜,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我不能再拖累你了,所以,我们,我们分手吧。”说完,脆弱地将头偏向一边,只是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一切。
陈夜默不作声,扳过楚焰希的肩膀面对自己,过于专注的眼神更让楚焰希不敢直视,紧紧咬住的双唇使悲伤的心底表露无遗,双手搭上楚焰希的肩膀,“焰,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爱我吗?”
“爱!”毫不迟疑地回答。
怎么能不爱,就是因为太爱,所以才不愿他跟着自己涉险,太爱了,才会在选择放手时,宛若刨心之痛,可是,别无他法,就算分开会痛,至少他知道他爱的人能完好地存在于这个世上,这就够了。
“那就不可以分手”,把已经快要哭出来的人拥进怀里抱紧,“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不怕死,不管将来会遇到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哪怕是死,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也无悔,所以,焰,不要推开我,是生是死,我们一起面对。”
“可是…”
——怎么会不想和你在一起,可只要一想到前方未知的风险,我会怕啊,怕哪一天就这么失去你,怕你会突然倒在我面前,再也站不起来,那个时候,我要怎么办,那个时候,我会疯掉啊。
“不用害怕,我没那么容易死,我还要保护你的,焰,我们一起离开,或是先杀了我,你自己离开,你只有这两种选择。”
“你…”
——不要这样,夜,为什么要逼我,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