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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个?”南宫绡的手心攥出冷汗,声音发涩:“几月?”
“我,我是第十三个月。”
“十三?不是只有十二个?”南宫绡不解。
“可是,绡忘了,还有闰月的说法。其实就是备用啦。”言香屿轻轻说着,浅浅微笑,眉眼弯弯,熟悉的神情叫人安心。
“闰月。”南宫绡微一点头,示意了解。又向旁边四人一一看过去,道:“你们……”
“我是正月。”尚铭茶悠闲的斟酒,笑得温暖如春。
“腊月。”文骆雪端起酒杯心满意足的品酒,声音说不出的好听。
“五月。”肖怀夜伸了个懒腰。
“四月。”狐狸公主笑眯眯。
“啊,那,那柳奉采……”南宫绡灵机一动。
“他是七月。”尚铭茶回答,俨然是老大模样。
“啊!”南宫绡叫起来:“那他早就知道了!我就说,他怎么会偷小言这样子的人。”
“是啊,”狐狸公主不忘落井下石,声音里满是促狭,“你以为只有你晓得‘我们’十三的好处?”
南宫绡眼明手快的合身抱住言香屿,斜眼瞪回去:“小言是我的。”
“你的?”狐狸公主接过尚铭茶递上的酒,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道:“就凭你自己创建的小挟海绡楼’,斗得过我们‘四季天’?”
“我……”南宫绡一时语结。海绡楼虽然也经营情报,对外毕竟只是一座酒楼,规模也并不大,比起手眼通天的四季天确实相差太远,自是无法与之抗衡。如今言香屿身份特殊,他们两人的事……
言香屿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孔,轻笑出声:“可是,我一直也没做什么事。反正都有那么多人了,少我一个应该也不会有事。我去绡那里兼职好了。”
“切~~!”狐狸公主顿时撇嘴吐槽:“就说不是?这小子一准的重色轻友!”
“嗯。”言香屿居然老老实实点头,笑得温和满足:“我和你们又不熟。”
“对啊,”南宫绡赶快帮腔,“他都惦记我两年多了,总有个先来后到,是不是?”
“而且,大宅里对我们一直都不大约束,”言香屿道,“我想和绡一起,也不会脱离四季天,选一个我喜欢大家也可以接受的方法不是很好。”
尚铭茶一笑:“当然可以。”
嗯?这回轮到南宫绡奇怪了。居然这么痛快地放人?
“早知道了。”肖怀夜打个唉声:“记得你那天找我替你善后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呢,打定主意的事,别人是没办法左右的。”
“只是,想为绡做些什么。”言香屿垂着眼微笑:“正好分得出身。”
“是么?大白天?”狐狸公主吊起眼角。
“还好。正好你去了。”言香屿道,似乎对之前南宫缎诈死和南宫绢做戏一节稍有排斥,直接避了过去。
说来这还是南宫绡的一块心病,这些天来他几乎每天挂着一张怨妇脸在言香屿面前无病呻00吟,眼巴巴地盼着言香屿良心发现,好对他倾诉衷肠,可惜的是在公主府里多日,白天晚上被那可恶的三胞胎纠缠,根本连二人世界都没有!这怎么不叫他郁闷非常?
想到这里,南宫绡不禁愈发哀怨万分,拿过杯子开始借酒浇愁。唔,这酒的味道不错呢,清凉滋润,仿佛有一股奇妙的花香,却比花香清冽几分,淡雅而绵长。
南宫绡很自然的便把酒杯送到言香屿唇边:“小言,你尝尝,味道不错哦。”
言香屿依言啜了一口,忽一皱眉:“这……”
“怎么?”文骆雪嘴角轻轻翘起,笑得温和柔美。
“好像有些奇怪,”言香屿接着又喝了一口,神色陡然一僵,“呃,不是吧?”
“你猜得没错。”尚铭茶颇为好笑的说道:“就是小七惦记的那坛。”
南宫绡顿时嘴角一抽。不是吧?竟有这种事?这岂不是已经输了?这些人也太……那个了。不过输也输了,干脆喝个痛快,以弥补上次受伤时没喝几口的损失。当下一言不发的又倒了一杯,开开心心的喝下去。
只听公主说道:“小七又怎么了?惦记这酒?”
“他不服气么。”文骆雪微笑:“输了一个月,当然死不甘心,想方设法的非要找回去。”
公主又看向南宫绡,于是,南宫绡好心的做了一番解释,把言香屿那封信的事也如实相告。反正都是一家子,借用着他们做些什么才不至于浪费么,而且个个又都那么能耐,不用实在可惜。
“哦?有这事?”肖怀夜眯起一双眼,饶有兴趣的笑了:“你们向小七提过藏酒的事?
“很可惜,没有。”尚铭茶摸了摸下巴,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所以,这小子有鬼。”
南宫绡想一想觉得也有道理,藏一坛酒也不是什么大事,无关紧要的,没有必要跟人提起,特别是在文骆雪贪吃,尚铭茶护短的情况下,告诉一个小贼这种消息,实在太不安全。
“那他为什么知道?”言香屿不解。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肖怀夜一笑。
“他自己在皇宫里也藏了东西。”南宫绡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不错。”尚铭茶轻一点头,道:“而且这东西,一定是他偷来的。”
“很可能还和皇室有关。”狐狸公主也开了口:“照小七的性子,到手的东西,不可能用藏的方法处理掉。”
“那就要问你了。”肖怀夜看了看狐狸公主,笑得事不关己:“皇宫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失落了呢?你哥哥是皇帝,这些事你应该比较清楚吧?”
狐狸公主微蹙蛾眉,略加思索,忽然脸色一变,若有所悟。
“我知道了,”狐狸公主缓缓喝酒,眼底滑过一丝诡秘的光彩,“前两年新皇登基时,传说先皇,也就是我那死鬼老爹,曾经下过一份遗诏,有关于继位和众皇子的安排。但是遗诏只有皇帝哥哥见过。近两年他废了三个兄弟,很多人不服要请出遗诏,都被强制驳回,我还一直以为是皇帝独断专行肃清障碍。现在想来,也许遗诏已经丢失了。毕竟,我那死鬼老爹当年可是从十几个叔伯手里夺得皇位的,宫廷之争历来惊心,他怎会在乎儿子们的死活。”
说到这,狐狸公主轻声冷哼:“我这妹妹若不是成天不务正业,懒得与王侯将相结交,怕是也要被他约束控制呢。”
“那柳奉采……”言香屿皱眉,文骆雪笑着打断他,道:“他只是无聊,不偷东西手痒。”
“可若真的是遗诏,”南宫绡嘿嘿一笑,“倒也值得一去。”
言香屿一愣:“你要进宫?”
“将我们家折腾至此,不去拜望一下,哪里对得住他?”南宫绡双眉一挑,笑得神采飞扬。
“既是如此,就不打扰你们开心享乐了,”文骆雪唇角轻扬,声音轻柔,“我们打算这就回去,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
他看了一眼南宫绡和言香屿,又冲狐狸公主笑了一笑:“还要多谢你的招待,我们的院子还多亏你给打理。”
狐狸公主眨眨眼,露出些许心虚:“嗯?你什么意思?几时变得这么客气?不是又要欺负我们小甲小乙小丙吧?”
“我辛辛苦苦配的药,不会那么浪费,你放心好了。”文骆雪微微一笑:“只是一点小事。”
“哦。”公主若有所悟,虽然不情愿,还是点点头:“知道了。难得你跟我张嘴,就便宜你一次好了。”
“那我们后会有期。”说着,同尚铭茶起身,略一拱手,人便已到了墙上:“告辞。”
肖怀夜招招手,狐狸公主打个哈欠,南宫绡和言香屿起身相送。两人均是一笑,双双跃起,转眼消失不见。
“他们一回去,小七一定就要跑来凑热闹了。”肖怀夜打个唉声:“我看我还是避一避的好。”
“唉,”公主也在叹气,“你还有的避,我才惨呢,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的古玩玉器啊……”
“那就有劳你了。”肖怀夜单单衣襟,站起身子,整装待发:“我回趟本家大宅好了,有点想两位公子了呢。”
“说得也是,也替我带声好。”狐狸公主难得的正经八百:“还有些东西,替我一同捎过去。”
“好。”公主起身,顿了一下,转向南宫绡和言香屿:“对了,我在郊外有套宅子,一会你们就搬过去住吧。至于进宫的事,我可以为你们安排,到时让你楼里的阿青小碧来找我就好。”
“多谢公主。”言香屿连忙道谢,南宫绡却问:“怎么连阿青小碧你都知道?”
“这就是专职和兼职的差别吧。”狐狸公主得意的一笑,摆明了嘲笑南宫绡:“你当我们四季天是吃什么饭的?怎么会不知道有人做我们一样的生意?”
目送狐狸公主和肖怀夜远去,言香屿看了南宫绡一眼,很慢很慢的说了一句:“阿青,小碧。是谁?”
南宫绡激灵一下。
“呜,小言,好冷……”
结果还是见到了那两个人,却都是女子,也见过面,正是在后面一路追杀过来的蓝衣翠裙的那两个,见到南宫绡时,满腔的怨怒还没有消退。
“没见过你这种当家的掌柜!”阿青纤纤的剑尖指着南宫绡的鼻子,柳眉倒竖:“居然四个月不理楼中事务,见了我们还装作不认识!”
“爹爹一定是被你下了药才答应跟你做事的,”小碧在一旁帮腔,毒舌尤有过之,“眼下都要被榨干了还在死撑,你呢?除了会惹事生非,就剩风流下流不入流的吃喝玩乐,害我们一楼的人为你收拾善后,我就不明白,你这种烂人怎么会活到现在的。”
“就是!我们替你做事,根本就是运气全无晦气到家!”
“呵呵,”南宫绡居然还在笑,“我不是让罗舞带东西回去了么。”
“那顶个屁用啊?!”阿青连粗口都冒出来了:“楼里一个人当四个人用,鞋底子都磨破了,你倒是逍遥自在!”
之后是小碧柔声细气的挖苦:“你以为有萃湘宫一本账本,就可以抵去你四个月的不务正业么?”
“呵呵,可是,”南宫绡笑得异常开心,也极其的欠扁,“我不是替咱们楼里物色了一个得力的新手么。”
“哦?你说他?”阿青一指言香屿:“借口!”
“我可不认为你舍得让他累死累活。”小碧冷笑:“若是说解决了你的终身大事还真是可喜可贺呢,总算是马有了笼头猪有了套,虽然你比猪好看那么一丁点。可是,除了脸之外,你也就一无是处了吧。”
“啊……”南宫绡看了看言香屿,“你就由她们这么说我?”
言香屿笑眯眯的,微微感慨:“绡真的很厉害。”
“喂,你指的是……什么啊?”南宫绡扶住额头,无力至极。这种时候还能感慨起来,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虽然被抱怨,可是也被重视啊。”言香屿微笑道。
阿青小碧一听,顿时悄无声息。紧接着一边一个拉住言香屿,语重心长的嘱托:“我们这个不争气的主子就交给言公子你了,就请你尽情的使用、鞭策、教导吧。”
“对啊对啊,从今以后,我们就为言公子马首是瞻,彻底摆脱命运的不幸了。”
“喂,你们……”南宫绡哭笑不得,哪有这种手下啊,这哪里还当他是主子?
“呃,那个,你们……”言香屿手脚无措起来。
“我们这就回楼里复命,并且准备为言公子接风洗尘。”阿青长剑仓啷入鞘,没有半丝拖泥带水,转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