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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戟仰头,猛然闭上狭长凤眼,痴痴发笑。
拱顶交错,云辉玉宇的楼船,夹着清冷水声,由画舫旁边,缓缓而过。魏岩察觉到了那来自楼船画阁上的目光。
羯羽回头,越过魏岩宽厚肩头,倏然瞥见随华丽楼船掠过的余影。
瑞…哥哥……
☆、第八十五章 漫眼烟蒙红枫熠,倏见残影重相思
漫眼烟蒙红枫熠,倏见残影重相思
倏然见残影,相思重现。心头寸肉,片片为君催落。
羯羽回头,越过魏岩宽厚肩头,瞥见随着华丽楼船掠过的残影。
楼船上那个穿着墨色深衣的峻挺背影。
瑞…打算沉寂在心底的名字倏然攀袭在胸口,密密匝匝。
魏岩察觉到怀里人的异样,收紧双臂。
瑞哥哥…羯羽尽力挣扎着,抬眼望着抱住自己,不让自己追去的男子。
“雨儿,别去…”面对羯羽的满眼哀求,魏岩也明白了楼船上的男子定是那个刻在羯羽骨子里的人,只有哑着嗓子,絮语似地道出。
雨儿,别去……耳边的苦涩乞求敲击地羯羽堵闷的胸口,望着男子那盛满撕裂疼痛的眼眸,羯羽颤抖着身躯,停下挣扎。模糊视线中,楼船船尾已从画舫甲板边上掠过渐行渐远。
“雨儿,别去…”魏岩在檀痕满面的人耳边低语重复,“雨儿,我在这儿。”
对不起……羯羽推开男子,随着楼船,追到了画舫船尾。
瑞哥哥…我在这儿……玉儿在这儿……羯羽满是眼泪,望着那背影,决心沉寂的思恋重新汹涌而至,铺天盖地。
瑞哥哥……你回头看看我……玉儿就在这儿……楼船渐行渐远,羯羽无力地抱住双肩,望着模糊不清的背影。
魏岩跟在羯羽身后,伸出手想要将不断哭泣的人搂入怀中,在快要碰触到纤薄颤抖的双肩时,又将手收了回来。
不要哭,雨儿,我在这儿……魏岩觉着自己无论如何都走不近羯羽,碰不到,触不及。无声哭泣的人,那精致脸庞滑落的每一滴泪都痛击在他心底。
“雨……”唤着出面前人都变得困难,魏岩咽下喉间的呼唤。
楼船上。
是夜,船靠岸而停。
本是心灰情凄清,可奈明月却偏明。
夜戟未移步过,站在原地,望尽星星点点渔火在江面随波起,随波伏。红枫被夜染成墨色,变得沉寂,落寞。只我独憔悴
“皇兄。”相落登上画阁,唤着望着江面发呆的人。
“玉儿,他过得很好……”夜戟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利刃刮着喉间,凝渊眼眸映着江枫渔火,看不出心绪。
“皇兄,你见着玉儿了?”
“见了。白日里,错身而过的画舫。”风由烟河而来,卷着寒凉水汽,墨色深衣裹着精壮身躯,被风袭得,咧咧作响。
“……”相落失语了,此时面前君王的背影如是落寞。
“回吧,朕已经不该再出现。”夜戟闭眼扬颈,“明日便回央旗。沧州这般通灵之地,不是朕该来的。”
玉儿,苏夜戟或是苏瑞自此与你陌路。但愿你忘了朕,忘了我……寒凉的泪由如雕面廓滑落,暗了墨色衣衫。
“皇兄,玉儿他……还怀着你的孩子,你真就这样放开?”
画舫上。
临窗望尽飐浪滚烟,只因同是难眠者。
此次烟河赏红枫,魏岩并没有带上护卫,画舫上除了两三个奴仆便没有其他。
认出夜戟后,羯羽便像失了魂般坐在窗边,任由魏岩如何呼喊都只是空荡荡着眼眸,望向楼船离去的方向。
无声低唤,句句真真。
瑞哥哥,你为何会来沧州,你可是来找玉儿……檀痕被夜风袭得湿冷,羯羽抱住双肩,眼中河岸上,星点灯火曳动迷离。
瑞哥哥……你可是已经认出了玉儿……羯羽启合着双唇,无声地唤着。
是玉儿的儒弱害死了父母……玉儿又怎能见你……沁冷的泪,滴滴摔落,碎在月白衣料上,斑斑驳驳。
这时魏岩独坐在甲板,杯杯冷酒下肚,烈酒难掩苦闷酸涩。
破愁须仗酒,愁酒醉杀人。
“雨儿……”迷醉沉稳的男子发髻微散,几缕青丝垂落而下,“雨儿…你终究不是我的……”
今日羯羽看见那背影后滑落的沁冷的泪,像是击在魏岩心上,冻得连呼吸都刺痛。那清泉欲流的眼眸之中,满是一抹错身而过的残影,被那背影堵得满满的。明明自己就在在羯羽面前,可那双眼眸中,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雨儿…我终究是走不进你心底……”沉练嗓音被酒精烧灼得沙哑,絮絮低唤。“卿自早醒侬自醉,更更好景阑珊碎。这份情,这个梦,至始至终都只是我魏岩一人而已。”
“雨儿,我放你走,我放你走……”几坛烈酒穿肠而过,迷迷糊糊,江风裹着酒香,魏岩伏桌沉眠。
雨儿,我放不开……
☆、第八十六章 寒烟江枫平水破,恶情妒意惊心魄
寒烟江枫平水破,恶情妒意惊心魄
江上夜风袭得紧,丝丝沁寒凉。
魏岩从醉酒中醒来,烟河两岸灯火稀稀疏疏,寥落几点,夜深沉。
起身望见羯羽房间灯还亮着,便走到房间门口。
”雨儿,睡吧!”嗓音被烈酒灼得嘶哑,微颤着双唇,艰涩地低语,“明日…明日我带你去见那人……”
房里没有一丝声响,魏岩以为是羯羽已经睡了,便悄然推开房门,可那卧榻之上并无人。
“雨儿!”魏岩唤着不见之人,在房里环视,“雨儿!”
难道……
莫明恐惧袭上心头,魏岩跑到窗边,望向夜浓水深沉的江面。
雨儿…不…
江面腾着袅袅水烟,波澜寂静。魏岩强作镇定,检查窗沿。发现有人从外向内潜入的痕迹,明了羯羽是被人带走。
“雨儿,我要亲口跟我说,你选择他,而不是我魏岩。”
魏岩取了佩剑,腾身掠到岸上,向着白日里楼船离开的方向离去。
夜戟坐在镂雕案几前,一页页地翻看送来的折子。
闪进凛冽的寒光闪进眼底,咽喉被锋利白刃抵住。
魏岩的剑横在面前这个冷冽的男子脖间,问道:“雨儿在哪儿?”
夜戟未抬头,透过手边杯盏中的茶水,看清来者是那让他妒忌的男子。用手中的毛笔蘸上朱砂,在折子上细细批阅。
“雨儿?”夜戟冷冽一笑,凝渊凤眼离开手中的折子,望着面前如夜般的男子。嫉妒,愤怒堵在心口,握紧手中青瓷笔杆,“你是这般唤他。你的雨儿不在这儿。”
“他被人劫走了。”
“那是你的事,你在他身边。”听见男子的话,夜戟不由心口一窒,压着不安心绪,语调结着寒霜。
玉儿……夜戟手中的笔杆发出细细的粉碎声响。
夜戟语调沁冷似初化霜,让魏岩一怔,收了佩剑,向外走去,“没料到你竟这般冷漠。”
魏岩踏出画阁,夜戟松开笔杆,江风有窗而入,在夜戟手中化作白色粉末的笔杆随风而散。
“皇上。”银甲黑衣的影卫跪在君王面前。
“随朕来。”夜戟在腰间别上夙熠刀,随着魏岩离开画阁,融入夜色。
……
头昏沉欲碎,羯羽揉着前额,勉强睁开眼眸,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
“你可是醒了,漆雕羯羽!”
耳边响起尖腻的女声,羯羽向那声音源头看去。
解红……面前神色阴沉,狰狞的女人,让羯羽心头一惊。
“漆雕羯羽,玉妃,”解红伸手托起面前通透之人精巧的下巴,咧咧笑道,“呵呵呵呵呵,好一个清丽通透的美人儿。”
羯羽别开脸,想要挣脱解红的桎梏,线条如刻的纤薄锁骨与精细侧脸,因为方才的动作映在浑黄烛光之中。
面前的人侧开脸,青丝散乱在脖间,自纤薄锁骨处蜿蜒滑在衣衫微乱的胸口上。映在烛光中的人,面容精致清丽,更是触动了解红心中的嫉妒狂怒。
“啪——”
解红神色狰狞,脸色煞白,铺满血丝的眼球凹陷,嘴角不断抽动,剧烈颤抖的手掴在羯羽脸上。“为何你一男子竟有如此容颜。”
羯羽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环住小腹,蜷起身子往屋角爬动。
“男子居然还可……”解红抓住羯羽的衣襟,用尖锐的指甲刮搔着被打破的唇角,“男子居然还可以应孕,是那个青门门主的孩子吧!”
唇上的伤口被无情地划弄,口中泛起血腥,羯羽蹙起俊丽黛眉,隐忍着痛苦。被血侵染后,唇瓣殷红欲滴,俊丽秀眉微蹙瑟缩,乞求地望着盛怒的女人,摇头乞求着。
“为何夜戟对你痴痴恋恋,就连那个魏岩也为你倾尽柔情!”解红用力推攘蹙紧峻眉的人,“是身子吧,定是这身子让他们迷恋。”
解红凄厉嗓音叫嚷着,猩红尖锐的指甲在羯羽白皙的胸口上滑出道道血痕。
羯羽环住小腹,不断微颤的双唇无声地唤着,惊恐地望着向自己逼近的女子。
瑞哥哥……救我……
魏岩……救我……
不……羯羽摇着头,期望解红可以放过自己。
“你可就是用这样楚楚可怜眼神看着那些男人?”解红大力扼住羯羽纤薄颤动的双肩,拧住裹着纤弱身子的月白深衣,“究竟是一副怎样的身子,让那些男子如此痴迷。”
不,瑞哥哥……
魏岩…救救我……羯羽护着小腹,溢满眼眶的泪,簌簌而下。
“嘶——”锦缎扯裂的声响。
羯羽瑟瑟抱住蜷起的身子,散乱瀑泄的青丝蔓延在瑟缩双肩,急急起伏的胸膛上。被撕裂的衣物碎絮掩着白玉似的身子。
“漆雕羯羽,玉妃。”解红抓住羯羽抱住双臂的手腕,将他由地上拖起,暗咬银牙,狠狠哑声道,“你甚美,美得本宫无地自容,美得本宫想要一片片撕裂你。”
☆、第八十七章 情落空寸心成魑魅,赤憎是生吞君血泪
情落空寸心成魑魅,赤憎是生吞君血泪
无期多情望落空,寸寸冰心化魑魅。
赤憎无限扼杀君,生吞血泪,挫骨扬尘。
“你甚美,美得本宫无地自容,美得本宫想要将你片片撕裂。”解红咬住蜡白的下唇,用爬满血丝,凹陷双眼看着身子光洁,不断瑟缩的人,对身后女官说道,“压住他。”
羯羽扭动手腕,挣扎着,惊恐地睁大双眼,眼泪滑挂在因恐惧而苍白的腮边。被下过药的身子无法反抗女官,任由她压住自己的双手,扯开他蜷起的身子。
不……无法出声,羯羽摇着头,溢出的泪滑落在锁骨处。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手掌中,血珠沁满甲缝,忍受身子完全暴怒在解红面前的屈辱。
解红斜勾着唇角,咧咧地笑着,用涂满朱红的尖锐指甲来回地划弄着羯羽光滑圆滚的小腹,留上一道道血痕,沁着颗颗嫣红血珠。
救我,瑞哥哥……救我……双腿被脸色煞白,勾着尖细笑容女人扯开,羯羽痛苦地闭上双眼。
魏岩……救我……
“身子美到如此,但果然还是个男子,”解红的手攀上羯羽大腿内侧,用朱红色指甲不断地划刮。“可是用这儿?夜戟,魏岩他们可是迷恋你这儿柔嫩粉色嫣红之处。”
被女子碰触,涌在胸口的厌恶之感,让羯羽不断地扭动着身子。下肢深处的褶皱被尖锐指甲划刮着,羯羽闭着眼,不住地摇头,颤抖。
解红剥开那夹缝,将锋利的指尖猛然刺入羯羽身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