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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安安。妈从来没有怪过你。”艰难的张开手臂,想要给平安一些安慰。
“……”一下子扑入母亲怀中。掩不去的泪,往她病号服擦。
“安安,不是小孩子了,你已经成年了,是男人。所以不许哭懂不懂?”
“妈,还能救是不是,我有钱。我去求他们。行不行?”根本没有把母亲的话听进去。平安快疯了,早上被爱人抛弃,下午来的电话说母亲病危。他再也承受不起。世上唯一的亲人也要离去。他想要愤骂苍天不公。但到头来想想,世上比自己倒霉的人多的是,自己那么哀愁又何必呢?
“肝癌这种东西,发病都在中晚期了。所以不用希望活太久。妈的癌已经扩散到各个脏器。七天似乎太久了。”始终如一的保持微笑,隐去绞痛中的肝。但还是被平安看出来:母亲在隐忍。
“闭嘴!你可以活很久的。”平安歇斯底里的大叫。
“安安,冷静下来。你不希望妈痛苦是不是?”
“嗯。”捂着脸点头。
“那就不要再逼妈了,用钱也许可以再帮我拖几年,但很痛苦,你不知道吗?”
“知道。”
“我活了四十年,儿子赔了我十八年。心满意足了。妈也想多看着你一会,想看到你过着幸福的生活。但老天不让我继续等了。所以安安要幸福、要快乐,懂吗?”
“妈……”
“安安,你和木家少爷……还好吗?如果在一起的话……”
再次扑入母亲的怀里,闷声哽咽,证明了事实。“对不起,妈。我不应该不听劝告。执意和他在一起。”
“哎,安安我该拿你怎么办?”抚摸儿子柔顺的头发,女人突然想起了个人。“安安,也许你可以找他。”
“谁?”记忆中母亲性格冷淡,属于不讨好人那种。他可没觉得有人能帮他们。
“你爸。”笃定的说出这个敏感的词。
“爸?”如雷贯耳,那么多年的没提起的词语,竟被母亲轻易提起。
“安安不是小孩了,你有义务知道一切,我也有责任告诉你一切。你全名安斯。佩里,是佩里家的人。”
“那个美国商业家族?”平安惊声叫了起来,不敢相信这种大家族也能跟自己扯上关系。
“嗯,你父亲是哪里的领导者。普兰。佩里,他是美国与南亚混血,你长的像混血也是自然。你可以去找他。”
“!”还跟当家人扯上关系。“你能跟我说一下你们的关系吗?”
“……能,终归要讲清的,我是普兰。佩里的正妻”
“我是私生子?”继续沉溺在震惊中
“傻儿子,正妻生的怎么叫‘私生子’。当年是我爱上了你爸,你不会相信,妈妈是华裔帮派的当家,凭借自己在美国黑街的势力嫁给他。刚开始他欣然接受。后来他遇上了心爱的女人,却不能在一起。看着他与心爱的女人痛苦,我想通了,我不能禁锢他的爱。我选择离开。本来打算再混于黑市之间,但发现有了你。出于责任,我来到香港过平凡的生活。平日的打打杀杀一旦放弃,就不知道要怎么赚钱。所以我们的日子有些清苦。他在尊重我,没有派人调查过我的生活。”
“妈……是我的原因吗?是我让你无法自由?”帮母亲抹去眼角的泪。
“怎么会,你是我宝贝,天下哪有母亲会责怪孩子。你在那边还有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弟弟。你不要怨恨你爸,是我要离开的。不管你爸的事。如果今后你有什么困难,就去找他。”
“我做不到,我还没到没本事养活自己的程度。”
“……我明白。我只是要你知道,你是男人。你学会要靠自己。”
第四章 何去何从
这几天,平安一直陪着母亲,想要让母亲在走之前,有些温暖,走的安心。
才第三天,母亲病情更严重了。混混的睡着,偶尔醒过来一次,还伴随着高烧,医生说:一个星期也撑不
过了。即使平安怎么求,都不继续用药了,医生说,如果用药,对病人是很大的痛苦。还不
如趁早结束掉。
看着母亲生不如死,这对于平安也是极大的痛苦。
电视机里传来柔美的女声:
“迷倒香港众多女性的木氏少爷木舟裴与漂亮贤惠的余知慧小姐在今日举行婚礼,杜瓦尔酒
店里摆满千桌宴席来迎接这对新人,对于娱乐界质疑‘木少爷有同性恋倾向’的问题,此次
婚礼也是为了反驳这一不切实际的舆论,隆重的婚礼…………”
‘啪’平安忍无可忍的关掉电视,其实他更想把电视机砸了。什么木舟裴,什么同性恋,又什
么婚礼。自己想逃,却永远避不开那个伤害了自己的人。
这一举动惊醒了母亲,“怎么了?”勉勉强强的吐露出话,示意已经到了极限。
“没事,只不过嫌电视机太吵杂。”本想含糊的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但女人看出了端倪。
“安安,累了就陪妈歇歇。”
“不。我不要,妈你别睡,你睡了。安安就再也看不到你。”
“嗯。妈不睡,妈要看着你。一直看着安安,陪着安安。”这是女人昏迷了一天后,第一个笑容。
“妈……”纵使接受了母亲即将离开的消息,平安也无法释然。
“妈想出去看看外面,你陪妈。”
“嗯。”向护士借来轮椅,小心翼翼的把母亲抱上去,从六楼的电梯下来,一直受人们注视,那么美的母子,一同出场。确实少见。平安一笑而过,什么容貌。也只是空白的而已。
静静的看着冬天的痕迹,顿时觉得有些落寞。
——
回到六楼。平安去打完饭回来。看到母亲又睡着了,他吓了一跳,赶紧推醒母亲。
“妈,你说过不睡的。”
看着儿子可爱的脸充满这担心,女人笑了。
落地窗外面突然响起了汽车齐鸣。平安的好奇心促使他向窗口望了望。顿时连刷白,果然自己逃不开。
众豪华名车对齐,一条街被占满,行驶的很慢,众人围观。好大的排场。连警戒线都拉起来。怕自己看不到吗?还是取笑我?
隐忍的泪还是留下来。告诉自己,最后再看他一眼。回头。看见木舟裴端坐在宾利的驾驶室后方,虽然只能看到侧脸,还是很帅,也看得到他很幸福,突然觉得,自己和母亲是一样的人,懂得奉献?真是好笑。弄到最后,还是赔了自己。
告诉自己该放手了。
“对不起,妈。我学不会坚……”
“安安,总有一天行的。”母亲打断平安的话。
——
女人死了,在当天晚上。平安亲眼看见母亲合上了眼,嘴角那一丝笑容还是没有淡去,她走的很安心,最后告诉平安“妈,一直陪着你,看着你。你要幸福。”
平安没有哭。他答应母亲,要坚强,同时也想过要报复,他要报复木舟裴,要用爱来报复,他要把三年的爱,要回来。
在母亲葬礼的时候,没有很多人参加。但出现了一排外国男人,各个高大,黑色的衣服显得肃穆。他们也和自己披麻戴孝,在母亲遗体面前磕了三个响头。他们说是参加老大葬礼,恭迎少主回家?同时也来了一封哀悼信,是佩里家族的信,普尔亲笔,并邀请平安回去。继承家业?
平凡的人,一下子成了抢手货?平安该何去何从?
第五章 是自己的天性吗?
一个月后,在木裴舟和老婆亲热的时候。一声门铃打断了他们的动作。还是在以前和平安住的小别墅里。哪里没有仆人。相对于木家大宅,自由的多。
“该死,”从女人身上下来。不得亲自去开门。
“先生,你的快递。”邮递员一脸恭敬的递上快递。
“怎么没有署名。”木裴舟边拆边嘀咕着。是个空运过来的邮递,也不知是谁送来的信件。
“老公,什么呀。真是讨厌,在这个时候送邮件过来。”
拆开袋子,木裴舟从里面拿出了两张纸。
一张支票赫然写着:200万。呵呵,谁这么大方,送钱给我,还不署名。
两百万对于木家实在是个小到不能小的的数目。木裴舟自然忘了丢给平安的钱。当时他看到平安真的拿走了钱,不自觉的笑了笑。到底还是钱重要。平安给自己的承诺是假的,自己也不用内疚了。
好好的和妻子生活,到厌烦的时候再一脚踢开,二十三岁的木裴舟觉得自己还很年轻。
扯出另一张纸,上面娟秀的字写着:
木裴舟,一百万还你,再带一百万利息。我不欠你了。
但,你还欠我。一份爱,三年后,我会来要。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只当他麻雀变凤凰,或是踩到了狗屎得来的运气,被哪个有钱的暴发户或富婆包养了。三年后?他倒要看看那个懦弱的男人能做出什么。
————
刚到美国的时候很幸苦,也许整个美国都知道普兰的大儿子回归,屁股后面跟着的杀手可是一批一批的,险些小命就没了。当然,母亲帮会中的小弟可是誓死保护平安回芝加哥总部的。
正巧佩里集团也是在这美丽的风城。这也恰巧是木裴舟答应平安结婚的地方。
平安一回美国就有了新的身份。安斯?佩里,简称安斯。拥有双重身份:卯会的少主人,佩里家族的大少爷。
关于卯会,平安不是了解的很多。护送平安到美国的贴身保镖是个华裔青年,看得出他在卯会里的权势挺大的,绝对是个重要级人物,马修告诉平安。他只比平安大了三岁,当年是被母亲救下的一个流浪儿,并且被母亲收养,这么算来是平安的哥哥,但马修一直叫平安‘少爷’。
后来马修告诉他,卯会是,克罗艾老板(平安的母亲)
亲手组织起来的,克罗艾是中日混血,她的父母原本也是道上有名的人物,在一次美国之旅中失去双亲,是黑帮仇杀。
后来十五岁的少女留在美国,四处收集势力,而兄弟们以前都是帮派斗争中余留的废人,等待饿死那种,因为老板的救济,我们就准备跟着老板过日子。认老板为老大,老板的义气在美国是出了名的。
好多能人都跑到她名下,求她给他们一片发展的空间。直到成为美国三大黑道势力中的佼佼者。老板复了仇,嫁给了普兰。
后来老板离开美国,放弃了卯会,但走之前,反复叮嘱我们,不要打扰她的生活,也不能干涉佩里家族。
后来帮派中的兄弟参加木氏婚礼的时候,忍不住查了下老大,结果发现,老大逝世。说着说着底下的兄弟们都伤心起来。不过还好找到了平安,这个卯会唯一的继承者。
现在卯会在全美国有好几个分点,地下钱庄在美国算最多,赌场,走私。军火生意都做,唯独不做毒品。这也是老大坚持不做的。
“少爷,老板走了。现在您是我们卯会头。”马修啃啃切切的鞠躬到,地道的中文。
“不,我不会趟这趟浑水。”平安马上拒绝。
“少爷,请三思。卯会是老板的心血,您就不管了,那还对得起中国‘孝’吗?”
“可我没能力。”
“你有,作为克罗艾的后人,绝对有统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