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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他才无力倒在床上,喘着粗气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等到打在手中的液体已经完全冷却,他的气息才平复了点。
他翻过身,仰卧在床上,举起右手,看着手中的白色滑液慢慢沿着他的手腕流下手臂。
他大笑起来。
不是不举,他很正常。
只是,他有多久没看过这个浓度了?
无力垂下手,侧过脸看着被揉成一团的衬衫。
真是犯贱,什么时候试过自慰能这么爽的?
“报应啊……”
他重新仰卧,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兀自出神。
………………
☆、陆
实习第三周,杨立青感觉比前两周的情况好多了。
他倒数着下班,身边忽然闪过一道人影,他立刻站起来说:“陈总再见,路上小心。”
被叫住的人浑身一僵,机械地回过头来对他说:“嗯,再见,你也快点下班吧。”说完就迈着长腿飞快地走开。
杨立青微笑着目送老板的离去,最后差点就高兴地笑出声来了。
这周老板又有新花样,经过杨立青的观察,老板看他的眼神总是哀怨的。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反正杨立青直觉觉得,老板对他是爱理不理的。
还有一周就过实习期了,现在是处于危险时期,按理说自己应该很小心没有犯错误才对啊,怎么老板一副“你赶紧给我滚蛋”的表情?
看来自己得更加小心才行。
陈沛开车去的是一家没去过的小酒吧,他不想猎艳,他只想一个人喝几杯闷酒。
通过那场畅快淋漓的自慰,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但那天之后,他又做了另一个实验,用的是杨立青更加贴身的背心,但他意淫的人却换成了别人,无论他想的场面多么刺激,对方的话语多么淫浪,手中的东西都硬不起来,又或是硬了一下,又软了下去。
吧台前的男人心事繁重,闷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嘿,先生,一个人?”一个男人拿着酒杯,在他旁边坐下。
陈沛头也不抬地说:“我没兴趣。”
那人讨了没趣,自觉走开。
杨立青接到他老板电话时正在看书,他最近正在为一个考试做准备。
“陈总?”接了电话,杨立青往桌上的闹钟瞟了一眼,已经是晚上十二点过五分了。
但回答的人却不是陈沛,那人说:“您好,您的朋友在我们这边喝醉了,您能过来接他吗?”
杨立青只觉脑海闪过一道白光,马上问:“好的,请告诉我地址。”送酒醉老板回家,这可是立功啊!不论之前犯了什么过错,应该也能将功补过吧?
可要是一早就知道是这种酒吧,杨立青打死都不会来。
他刚下了计程车,站在路边,深秋的寒风吹得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目的酒吧的门前,站着两个醉了的外国男人,勾肩搭背打着啵。
虽然在喜欢了那位之后,他也有补习过同性相恋的一切知识,但毕竟没有看过真实版本的啊!
所以胆小的他害怕了,可以绕过那两个兴致高昂的男人。
“hey man,do you want to play with us?”
冷不防背后射来一支冷箭,杨立青伫在原地,机械地回过头去:“no,thanks。”说完立刻推门进酒吧。
光进门就这么艰难险阻,那里面不更是难以攻克?
杨立青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端出自己练就的面瘫本领,谁抛媚眼就冷瞥谁一眼,果然没有麻烦再找上来。
他径直走向吧台,问正在调酒的酒保:“您好,我是来接人的。”
那酒保一脸了然,用下巴指了指一个角落,就不再搭理他。
杨立青往那边一看,果然是陈沛,他道了谢才往那边走去。
“陈总?陈总你醒醒。”杨立青边用手拍他的脸,边叫他名字。
谁知陈沛挥手拍开他,还嘟囔道:“滚犊子!”
杨立青动作一滞,又微微直起腰环视四周,没发现人看着这边,这才弯腰,伸手轻轻抽他耳光。
“嘿嘿,我叫你耍我,耍呀~来呀~看不不抽死你。”杨立青得意地笑着,似乎这三个星期以来的怨气全都发泄在这些耳光上面。
正抽得起劲,忽见底下那人睁开了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陈总!!”杨立青吓得连忙改打为摸,表现的就像底下的人死而复生一样。
但陈沛只是依稀看到自己身上有人,以为自己又带了什么人回家,伸手糊上那人的脸,将人往旁边一推:“别来烦我,我没兴趣。”
杨立青跌坐在一旁,本是一头雾水,可是转念一想就懂了:敢情你以为我是图你财色的?!
当即恨不得殴这人一顿。可要是真殴下去了,他这实习员工铁定会成为退职员工。
所以只能剜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陈总,你家住哪?或者你哪个朋友能来接你的?”
只见陈沛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杨立青无奈地叹气,只能将他拉起来,揽着他的腰,将他拖出酒吧。
人一旦睡着就会变得死沉死沉的,杨立青就近给他找了一家宾馆,用他的钱包和身份证帮他开了间房。最后帮他脱了上衣和鞋子,再盖上被子,给他掖好被角,这才转身离开。
本来想就这么打车回去的,可是经过宾馆旁边的药店,又停住脚步想了想。
一般小细节都能加分。这样想着,已经走进药店,买了一盒醒酒药。走回宾馆才想起自己没有他的房间钥匙,让柜台的值班小姐给他开别人又不肯,所以只能将药搁在柜台,嘱咐柜台的小姐一定要交给刚才开房的那位客人。
杨立青离开宾馆,在门口拦了计程车,让司机往家的方向开。
发现自己老板是同性恋,也不知是福是祸……
他坐在计程车里,心情有点忐忑。
陈沛宿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身体的应急系统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掀开被子,发现衣服裤子都还在身上。看这阵势,应该是被人送过来的。
他侧过身,在枕边找到自己的电话,翻到通话记录一看,最后一个拨出的电话姓名是杨立青,再看拨出时间,是晚上十二点零五分。
糟了,怎么好打不打,偏偏打给他了?
他扶着额头回想昨夜的情形,只记得自己去了一家陌生的gay吧,拒绝了一个来求欢的,之后的记忆就非常模糊……
他是gay这件事,职场上的人并不知道,他觉得没必要说,但要是知道了也没什么。
偏偏这里面,他最不想杨立青知道自己是同性恋。
他捂着脸想到:会不会吓跑他了?吓跑他,下半辈子的性福就没戏了。
不对,即使他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也不会和自己在一起吧?他又不喜欢男人……
陈沛越想越心烦气躁,干脆不想,打算见步行步。
洗漱完他就去退房,正准备离开,柜台的女人就将一盒东西塞给了他。
“这是一位先生要交给您的。”
陈沛看她几眼,边道谢边接过东西。
醒酒药?演哪出?
他笑了笑,将盒子塞进西装外套的袋子里。
杨立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往陈沛的办公室瞅了瞅,里面的人还没回来。
最好一天都别回来。杨立青心里偷着乐。
起码让他再过一天吧。
果然,陈沛一个早上都没回来。杨立青心情大好,中午和孙菲她们一起出去聚餐。
一大群女人加上他一个男人叽叽喳喳出了公司大门,孰料他后脚才刚出玻璃门,立马就被扯去一边,还没看清对方的样子就被他揍了一拳。
杨立青捂着脸摇了摇头,才慢慢站起来。
“吕健!你疯啦!?”孙菲从一众女眷中冲出来,拉开还举着拳头的男友。
叫吕健的男人挣开孙菲的手,指着杨立青说:“菲菲你躲开!前几天我亲眼看见这臭小子吃你豆腐!”
杨立青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孙菲尴尬地看杨立青一眼,又转过头去呵斥她男友:“你有病吧!他什么时候吃我豆腐了,我怎么不知道?”
吕健气红了眼,朝杨立青吼道:“这小子可狡猾了,前天我们不是约了你吃午饭么?我在对面亲眼看着他摸你腰!你躲开!让我揍死这丫。”
孙菲看着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心中大窘,忙扯住她男友压低声说:“吕健!你还嫌丢人丢不够吗?”
杨立青半眯着眼,似乎想起了前天中午,同样是和办公室的人一起聚餐,孙菲那天穿了一双十二厘米的高跟鞋,站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高。他记得过马路时孙菲差点摔跤,是他扶的人。想到此处,他双手抱胸,走到吕健的面前,轻轻勾起嘴角说:“这是误会。”
吕健见他挨了自己一拳还这么冷静,胸中怒气更盛:“误会你妹!老子亲眼看着还有假?知道什么叫太岁头上动土么?你小子找死呢!”
杨立青笑了,又说:“眼见未必为实,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是揩油呢?或许比起孙菲,我对你更有兴趣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
吕健看自己的女朋友一眼,发现她也是一脸震惊,当下恼羞成怒,挣开孙菲,指着杨立青骂道:“二椅子,我呸!你说你是二椅子,我就得信吗?”
“这个道理你也懂嘛,那我就不必多说了。你也是明理的人,别动不动就挥拳头。我和孙菲只是同事,我对她也并非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天只是扶她一下,难道你看到有人摔跤也会无动于衷吗?好了,我说的话你不一定信,但事实如此,如果你要继续动手的话,我会保留控告你故意伤害的权利。当然,你也可以控告我猥亵妇女,不过我想提醒你,现在的税挺高的,败诉的话你要有心理准备。”说着瞥了众人一眼,对躲在一边的女同事说:“看来我得一个人去吃饭了,待会儿见。”
吕健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见他要走,连忙上去扯住他的衣领,不料自己的手腕又被另外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
他疼得松开了手,那只捏着他手的主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方足足高他一个头,光气势就压倒了他。
“如果你想继续闹事,我会叫公司保安过来。”陈沛松开他的手,冷漠地扫在场的人一眼,然后说:
“希望你们不要将这些事情带回公司,如果让公司的形象受到损害,我会让你们去找我司的法律顾问。”
低气压让在场的君安员工都打了个冷颤,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
“明白了就散了吧,该吃饭的就吃饭,该休息的就休息。”他说着,瞥了吕健一眼,又微微侧过脸对杨立青说:“你过来。”
杨立青站在他身边,吓得寒颤阵阵,偏偏又要故作冷静。
“是。”
他回答时,陈沛已经走远了。
☆、柒
杨立青坐在一家颇为高级的餐馆里,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自进来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陈、陈总。”
男人听见自己叫他,才从菜单本中抬起头来。
“想吃什么?不过是AA制。”
杨立青瞪大了眼,心想这人带自己来这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我想吃对面街的牛肉面。”在金钱面前,男人的面子又值几斤几两?!大丈夫,该软就软,该硬则硬。
陈沛闻言一笑,将菜单调转方向,推到他面前,说:“点吧,我请。谢谢你的醒酒药。”
“哦!是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