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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惊恐得想往后缩的时候,花写墨突然放开他,悠然的靠在身后的楚寻身上,慢条斯理道:
“不然,过几天你来我们公司吧。”
“正好我那边缺人手。”这话是从楚寻口中说出来的。
花写墨先是表情一停,随后轻轻勾起嘴角。
“可以,你就跟着楚寻吧。”
“我……”少年嗫嚅道。
“待在公司对你恢复记忆也是有好处的。”
花写墨眯起眼牵起唇边的一抹笑容。
“况且你不是也很喜欢他嘛。”
说罢,还眨了眨眼睛。
“你说什么?!”
ERIC瞪着双眼:“你说花董又给楚寻招了个经纪人?”
余之韵使劲扇了扇浓得快熏死他的香水味。
“你先别激动,他不过是个帮手而已啦。”余之韵拿眼角瞥了远处正顺从的提着化妆箱的慕禾。
“据说晏大明星前几天不小心撞了个孩子,很不幸也很狗血的是那孩子被撞得失忆了。”
ERIC又将眼睛瞪大了一圈。
余之韵接着道:“他失忆之前据说跟咱们公司有点关系。”
“天!”ERIC掩住嘴,片刻后避嫌似的招呼余之韵垂下头,竖起小手指:
“我说,这男孩看上去眉清目秀的,该不会是咱们老板的,那个吧……”
“我哪知道。”
ERIC唏嘘道:“清纯无知少年痴恋花心传媒董事惨遭失忆,啧啧。”
余之韵斜眼:“你是
八点档看多了吗。”
两人正在搭话的空隙,突然不远处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两人几乎同时回头,就见几步远处林纹正坐在地上,她身旁正散着七七八八些物件。
余之韵看了半响,皱眉:
“她最近都这么恍惚吗?”
“可不是,今天第三次了。”
余之韵不说话了,眼光定向远处的林纹。
其实林纹自己也很无奈,楚寻的事,还有二哥的都让她不能不魂不守舍。
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及其敏锐的,她感觉到这其中一定藏着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在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需要帮忙吗?”
她抬起头,看到雨宫非带着微笑的脸。其实以前看着他的笑容还觉得相当的如沐春风,但如今有了心事,她看着雨宫非也越发的不自然。
“不,不用了。”
她侧过身胡乱的将文件聚拢到一块,却不小心扯到脚踝,一阵钻心的痛。
该死的,肯定是刚才摔倒时不小心扭到脚了。
雨宫非蹲□子:“你怎么了?”
林纹撑着旁边的地板试图站起来,那阵刺痛又让她重新跌了回去。
此时雨宫非恰好扶住她的肩,林纹抬头对上雨宫非镜片后眼睛里,那是双含着温文尔雅的眼睛。
这个人会是雨宫非吗?这个念头一出现,林纹就立刻否决了。那时他应该才不过是十来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会与快三十岁的二哥坐在餐厅里吃饭呢。
她正想着,雨宫非已经帮她整理好所有文件,叠得齐齐的递到她面前:
“还走得动吗?”
温文尔雅,估计就是形容他这样的人。
连钢铁般的林纹也不禁被他的温柔所感染,此时另一个声音很煞风景的在她头顶响起:
“她走不走得动好像与你没关系吧。”
抬头,身后余之韵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踱过来,眼角居高临下的扫了林纹一眼。
“好像与你也……喂!”
她还没说完,身子一轻,居然被人这么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
余之韵痞气的往下盯着她:“林小姐可别乱挣扎,不然我手一松,可保不定就把你这么摔了。”
“你!”林纹看着坚硬反射着冰冷光线的地板,后背一凉。
余之韵抱紧林纹,对上雨宫非礼貌笑道:
“这种公司内部的私事,让雨宫先生见笑了。”
雨宫非优雅的抬抬眼镜:“没关系,我也是顺手帮忙而已。”
“嗯,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余之韵就抱着林纹大步离去,留下雨宫非带着微笑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
不远处,慕禾抱着化妆箱一动不动的盯着这一幕。
“习惯就好,这种事很正常,几乎每天都会在公司上演的。”
他诧异的回过头,楚寻正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休息。
他继续道:“表面的繁华会让一些事变得复杂。让有些情绪与感情无法直接的表达出来,所以只能通过这样的途径或者其他。”
慕禾似懂非懂的想了想,又道:
“那你呢?”
楚寻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缓缓道:
“我也一样。”
慕禾看着他流畅的侧脸,干净的眼睛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老人转动着轮椅,黑暗的和风古屋里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融合着黑暗显得异常诡异。
他只是安然的坐在轮椅里,间或咳嗽几声。
窗外的天空像是被罩着一层深蓝的布帘,上头悬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一阵风后,谁也不知道在屋里的角落里已经立了另一个人。
他身形并不高,周身裹在黑暗里,只能从他的体型看出是个少年。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
少年静默了片刻:“楚寻似乎与当年那群被拿去做实验的孤儿有关。”
老者摸索着光滑的木椅沉吟:“没想到当年那个计划居然还有剩下的人。”
“主人,需要我杀了……”
老者挥手:“不用。”
少年沉默了片刻,单薄的身子立在黑暗里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
片刻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口中挤出一个字:“是。”
作者有话要说:楚寻孤儿的一条线
☆、第二十七章
夜色在两人之间流淌,少年退后几步,却突然顿住,片刻后回过头。
“可是,万一被夜枭知道他二哥的死与当年那个计划的真相,他一定会,背叛您。”
少年一字一顿的说,单薄的身子立在黑暗里似乎极力压抑了什么。
老人交叠着双手,用左手食指轻轻击打手背,片刻后他道:
“不会,只要他一天有在乎的东西或人,即使知道真相再如何痛苦,他也会忍耐。”老人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自信。
他接着道:“何况他二哥的死川岛也只是间接造成,没有除掉幕后最大的仇人,为了获取情报与线索,他不可能背叛川岛。即使早就怀疑川岛,这么多年,他也始终没有动手。”
老人牵动垂拉下来的嘴角,似笑非笑的道:
“夜枭啊,夜枭,仅仅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就想与整个日本黑势力抗衡吗?”
“他该死!”少年却突然控制不住的低吼出声,一拳砸在榻榻米上。
少年用右手使劲掐住左手手肘:“如果不是他,我哥,我哥就不会自杀!”
老人转过轮椅,眼神平静的低头看着面部表情狰狞的少年,只是慢慢道:
“想要报仇,就要懂得如何收敛自己情绪。”
“所以,拿出你的能力证明给我看吧,乖孩子。等我将夜枭遗落在中国的军火揽入手中,就让他下地狱去与他那妄图拯救他的愚蠢哥哥见面吧。”
“什么?!疯了吗,我才不要去住那阴气森森的鬼地方。”
雨宫泉一脸怒气的指着面前垂着头缩着肩膀的小助理。
“雨,雨宫先生,这是剧组的安排,我也实在没办法。”
“楚寻发疯要去体验就让一个人去,为什么非得拉上我?”
小助理抱头:
“余导,导说,剧组就是一家子,是不能分开的。”
雨宫泉气得噎了下,他突然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反驳,只好郁闷的在屋内双手叉腰,然后他忽然发现刚被甩出去的剧本,然后捡起来,随意翻了翻,差点没被再次气得背过气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要我抱着那个人从四层楼跳下来?”他顺势举起手中的剧本。
小助理从捂得严严实实的手臂缝里看出去,细着声音道:
“这样才会引起观众的遐想嘛。”看到对方面色不对,立刻把脸又缩了回去,补了句:
“这,都是余导说的。别,别打脸……”
“……滚,给我滚出去!”
把小助理轰出去后,雨宫泉气还没处发泄,直接一脚把椅子踹翻,可怜椅子被踹飞后撞上门立刻弯下去,跌到一边弹了弹。
接着有人伸出手,将它扶正,雨宫泉惊讶了片刻,抬起头就见楚寻一脸漠然出现门边。
他此时很不待见这个人,但忽然对上他的脸,却又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将视线转到一边。
“花写墨很小气,毁坏公物是要赔钱的。”
“……你来干什么?”
楚寻保持缄默走到他面前,却与他擦肩而过,伸手抱起他身旁的一个纸箱。
“我来拿东西。”说完就抱着纸箱径直走了。
等他走到门边时,雨宫泉才反应,盯着他的后脑勺,几乎一字一句逼出口:
“你要发疯别拉着整个剧组。”
楚寻停住脚步,微侧过头冷冷道:“你如果害怕,可以去跟余之韵申请,并不是每个人都强制参加的。”
等门合上那一瞬间,雨宫泉才听出他话中的重点,脸色红一阵黑一阵:
“我,我才不是害怕!”
结果到了最后,雨宫泉面色扭曲的拉着行李停在医院大门前。
这种变态的集训,只要不是强制,果然没有多少人愿意参加,到了最后居然就只剩下雨宫泉与楚寻两人。
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一向就不受别人影响,但是看到楚寻当时的眼神,他就从心底的不爽,非常不爽。
那栋房子的走廊,比他第一次来时更显得阴森了。他几乎打了颤走进去,外头是烈日炎炎,而一走进这栋楼,阴冷立刻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强制命令自己淡定,但平时养尊处优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怎么会习惯这样的环境。
前面的一盏白炽灯将走廊里的阴影交织重叠在一起,张牙舞爪的似乎要扼住他的脖颈。
突然,他感觉到有什么搭在他肩上。
“……”雨宫泉手一抖,旅行箱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我等你好久了。”身后却传来清淡的男声。
雨宫泉回过头,见楚寻站在身后,他脸上被浓重的阴影笼罩,显得非常的憔悴。
绝对不能在此人面前展露害怕或者别的弱小情绪,雨宫泉几乎立刻板起脸。
“不要毫无声响的就站在别人背后,你不知道这是很没礼貌的吗?”
楚寻看了他几眼,淡淡道:
“不好意思。”
他随后绕到雨宫泉面前:“我听说你有几张夏络铭绝版的演出花絮光盘。”
“有啊,怎么啊?”
“能借我看看吗?”他问。
雨宫泉用狐疑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几圈,眼神一转,忽然扬起邪恶的微笑:
“借嘛是可以,不过你也要拿东西换。”
楚寻穿着简单的白衬衣,领口解开一颗扣子,小麦色的肌肤在白光下闪着点点光泽。他抿着嘴唇,背脊挺直,面无表情看着雨宫泉。
他不是阔家少爷,也不是什么高官子弟,站在那里却有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度。
这样的人最让人有欲望狠狠的抹杀他这股气度。
于是雨宫泉就慢慢略带挑衅的道:
“这段时间你就帮我搞搞清洁,洗洗衣服啊,袜子什么
的吧。”
楚寻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