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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披衣走到门边,缓缓推开门。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人正在舞刀,那人正是花写墨,身为夜枭的花写墨。
换下了昨日的慵懒,此时他一身短装,一招一式间凌厉果决却又不鲁莽。这也是楚寻第一次看到他的刀法,以前他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他也知道在日本,他是名顶级杀手。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花写墨稳定的收到,转过身面朝他。他脸上还有些汗珠,跟以往那种精明在名流中游刃有余的形象完全不同。
他定了定神,随即露出笑容。
朝他缓慢走了过来,楚寻下意识的走到房内拿过毛巾替了过去。这样相互间的互动显得那么自然,简直就像一对结婚很多年的平凡夫妻。
“腰疼吗?”
楚寻摇摇头。
花写墨微颔首,转过身将用过的毛巾放回浴室。
楚寻看着他的背影很久,片刻后问道:
“机票订了什么时候?”
花写墨的手顿了顿,稍微有点长了的刘海盖住眼睫,不过也只是一瞬,很快他还是将杯子端了起来:
“今晚8点。”
楚寻点点头。
“到时候我让人送你去机场。”
楚寻找了块空地半跪下来开始整理床褥。
本来这些是不用他做的,但花写墨也没阻止,只是说:
“还有大半天的时间,你也难得来一次日本,要不要在附近稍微逛逛?”
“不用了,我在这边待待就好。”
“也行。”
片刻后,花写墨穿好衣服,楚寻也将被褥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入壁柜中。
“我今天还有些事,先走了。”
待他行至门边时,楚寻忽然叫住他:
“你什么时候回国?”
“这边的事完成后,我就会回国。”
“那边的警方我也已经说明,等你回去时,他们就会撤走了。”
说完这些,他似乎停顿了一下,转过身,对上身后楚寻的视线。
☆、第三十四章
林纹指间的烟已经燃了一小段,她眉头轻蹙,似乎在寻找措词,或者只是单纯的往事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飞速的划过。
忽然她抬起头盯着面前的余之韵问道:
“那一年你两还不认识吧?”
余之韵一愣,明白她的意思:“不认识,我们是大学同学,16岁应该才高一呢。”
听完他的回答,林纹忽然眼神非常迷茫的点着头喃喃重复:
“也是,那时候也才高一。”
等余之韵递过烟灰缸时,她才猛然发觉只抽了一口的烟全燃掉了。摁灭烟后,她眼神复又重新恢复到清明,缓慢的道:
“对了,那年我才初一,花写墨高一,而二哥正是国大的学生。”
“花写墨从小就不是个很安分的孩子,那时候他经常捉弄住在同一条街上的同学,每次弄得鸡飞狗跳时,就是二哥帮着收拾烂摊子,所以他自然比较亲他二哥,然而越长大这种亲近慢慢的演变成了一种占有,那时候我从没想过,也想不到他居然抱着那样的感情。”
“那天正好是暑假的一个午后,我上寄宿学校放假,因为一些原因我回到了花家。事出突然所以我也没给花家任何人消息,本来想着给他们惊喜,当我兴致冲冲的跨入书房时,我……”
林纹咬了下嘴唇,声音忽然转为颤抖:“二哥当时正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而花写墨就半跪在他身边,右手撑着沙发靠垫边。虽然那时候他正好起身,但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之前做了什么。”
“当时我脑中整片空白,眼前的景象在脑海中不停的交错,我用了很久他明白他的意思。”
杯中的冰块喀拉一声融掉了。
“我想要惊叫,他却神态自若的朝我走过来捂住我的嘴,然后我就被他拖到了客厅里。当他松开手时,我下意识的反手打了他一耳光,他微微歪过头,略长的刘海遮住半边脸。”
“我骂他变态,我还说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哥哥。当时那种巨大的愤怒掌控了我,我将手边能够得着的东西全都打向他。你知道么,二哥是我们的兄长,我们敬重他,喜爱他,但他怎么能对这样尊敬的人产生这么龌龊的感情。”
说到这里林纹脸色苍白的摇摇头,好像多年前的那一幕又在眼前重现了。
她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波动,极其痛苦的闭上眼睛,勉强才将声音往下压了压:
“无论我怎么打他,怎么骂他,他就只是站在那里,最后他才抬起头,他只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余之韵接了话头,沉稳的声音在空气中响了起来。
林纹目光闪动的了看了他一眼,继而却垂下头去。沉默的气氛在整个室内流淌,
她反复看着自己涂着猩红甲油的手:
“后来我也实在没有力气
在骂他或是打他,只是让他走。他抬起头,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我没给他机会直接拉门走了。那时候,只要想着他居然抱着这样的想法腻在二哥身边,我就浑身难受就恶心的想吐。再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某一天学校的老师跑到家里说他好几天没来上课,问是什么原因。奶奶爷爷都一头雾水,跑了几条街终于在某个小酒吧里找到他,那时候他正喝的烂醉,赤着上身,身下居然躺着一个女生。他看到爷爷进来就挑起唇角笑了,爷爷问他为什么不去上学,他笑嘻嘻的说读书没意思,累死累活还赚不到什么钱,他甚至嗤笑道‘像老头子你,一辈子就只知道为国家效力,结果到了晚年,谁也不记得你了,还不是跟狗一样躲家里’最后他还笑道‘与其这样,不如醉生梦死’。那一天晚上,我们谁也不敢靠近主厅,奶奶拉着我不停的哭,我们都躲在后院,只听见啪啪的木棍击打声,却没听见一声求饶甚至呻吟的声音,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晚爷爷生生打断了三根木棍。从那以后,花写墨离开了家,直到他考上大学。”
林纹叹了口气。
余之韵却皱起了眉头:
“你的意思是说,从那以后你有几年再也没见过他了?”
林纹点头。“期间大概有三年左右。”
“直到你二哥被发现在日本身亡?”
“也不是。”
林纹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敲击着:
“在这几年时间里,二哥偶尔会去花写墨那里的,无论如何,毕竟他还是心疼自己的弟弟的。”
“这几年花写墨待在哪里?”
林纹摇头:“他这几年究竟在哪里干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后来花写墨考上了国大化学系,事隔多年,爷爷奶奶也算是原谅他了,也默许他回家。后来,二哥就前往日本做交换学生,谁知道……”
余之韵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大概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与来时一样的夜晚,楚寻驻足在巨大的玻璃窗边看着天空。
过了许久,身后的侍从走到他面前低声道:
“楚先生,该走了。”
楚寻点点头,转身的一瞬,他停了下来,抬起头朝四周看去,好像在探寻什么,又像是随意的瞥着。终于,他收回视线淡淡道了句:
“走吧。”
直到他身影快要消失在扶梯的尽头时,从不远处的柱子后出现一个身影,他将双手插在衣兜里,压得低低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脸。
余之韵跟林纹这边正忙着调查,那边不知道谁居然将楚寻失踪还有公司被警察围查的事情抖到了网上。
当余之韵接到慕禾的电话时,他简直恨不得把的自己头狠狠撞在茶几上。
接下来,两人匆忙赶到公司。无数摄像机群中,慕
禾的小身板像风中飘摇的落叶。
“你们这是干什么!?”
余之韵控制不住大吼了一声。
他这一吼虽然是拯救了慕禾,但众多记者一看到余之韵的出现,相继匆忙的一拥而上。
“余导,请问公司藏毒是否属实?”
“事先有网友爆料,说公司董事与枪支毒品走私有关?”
闪光灯啪啦啪啦的照在余之韵发青的脸上,他非常想直接挥拳打碎那个记者厚重的镜片,或者把那些摄像机砸了。他现在很能理解那些艺人控制不住朝记者大打出手的情形。
但他不能,公司已经处于水生火热中,他不能再火上浇油。
他用手挡住一部分闪得眼睛无法直视的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和:
“关于这些谣言,我们公司会给予答复的。但现在我们还有很总要的内部事务要处理,可否请各位先散了,让我们先回公司?”
林纹从人群的缝隙里看到公司的保安正将人群隔了个小缺口,她急忙拉住余之韵试图快速的挤出人群,哪知道记者也不是吃素的,眼看他们就要脱离束缚了,一个个子比较矮的记者一下就挡在他们的面前,高举着话筒:
“听说贵公司的艺人楚寻前日失踪,他是不是与公司贩毒走私有关?”
余之韵一愣,再也控制不住怒火:
“你他妈的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做与公司贩毒走私有关?明明就是从未确定的事情,不要歪曲的好像事实一样。”
小记者眼底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
“有人看到楚寻前日出现在国际机场,他不是正在为了拍摄《魂》而进行集中训练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余导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吗?”
余之韵一愣,就在这瞬间,咔嚓咔擦的声音此起彼伏。
小记者继续追问:
“前段时间,小林秀之事件中,楚寻也曾公开承认自己与贵公司的董事花写墨的关系。而自从那件事后,小林秀之就退出了娱乐圈,虽然事情得到的澄清,但仍然存在着相当多的疑点。”
他翻了翻嘴唇:“比如……”
“够了。”
众人皆是一愣,说这话的居然是从刚才起就很沉默的林纹。
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片刻后她缓慢的说:
“请不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做文章。”
“也可以,如果楚寻能出面澄清,我们就姑且相信你们。要不然,谁不知道橘子传媒只手遮天,说严重一些这已经不是娱乐八卦的问题了。”
林纹与余之韵尽管相当气愤,但众人已经要楚寻出来证明,他们确实心中没底,毕竟楚寻现在确实不在公司。
两人脑海中急速的转着如何圆这个场,但对方显然不准备轻易让这到手的头条飞走。
十几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强作镇定,浑身狼狈
的余之韵林纹两人。
☆、第三十五章
小记者得寸进尺:“我想楚寻先生确实不在贵公司吧。”
另有几人趁机跟着起哄:
“莫非贵公司真与传闻中所说,跟黑道有某种见不得人的交易。”
淑女如林纹也险些爆粗口,心中默默道:楚寻不在跟公司涉黑有毛线逻辑关系。但她明显知道,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
“今日你们是见不到楚寻不会罢休是吗?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罢作势就要去拿手机。
余之韵见林纹拿手机,扯了扯她的衣角,低声道:
“你行不行?真要给楚寻打电话……”
他话还没说完,林纹狠狠瞪了他一眼。
余之韵立刻会意,清清嗓子朝众多摄像机正色道:
“刚电话已经通了,不过楚寻说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来。”
有人起哄:
“你们这是忽悠我们是吧!”
更多人跟着发出不满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