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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如漂流在湖面的浮萍,而我们都是它狂热的崇拜者。
长长的走廊,灯光将一切都照的异常的通透。花写墨走在前方,而他身后跟着带着浅浅微笑的慕禾。
两人的步伐其实并不快,快到走廊尽头时,慕禾突然笑了,他笑了一会儿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花写墨停下脚步,回以微笑:“在你第一次说出名字的时候。”
花写墨慢慢道:“你叫夏慕禾,已故影帝夏络铭的弟弟,我说的对吗?”
慕禾怔住了,随后他笑得更张狂:
“你明知道我是来报复你的,却还将我留在身边。花写墨啊,你究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呢?”
“我也许并没有多大的能耐。”他依旧慢慢说着,带着唇角边那抹永远没有改变过的笑容:“但,摆平你的能力还是有的。”
“哈哈,花写墨,你想怎么对我?像我哥那样的杀了我?还是,让我身败名裂啊?”
“哦,我明白了。从前的你也许真能做到,但如今你不行了,因为你有了在乎的东西,动了感情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慕禾抬起头与他对视:
“我要让你为我哥的死付出一切代价!”
花写墨眯
起眼,一步步缓慢的逼近他:
“替我转告那个老头,如果再次违背诺言,别怪我做得绝。”
他虽然天生一副笑颜,但少年却觉得背后阵阵发冷。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有川岛那样大的靠山,还怕什么呢。于是他继续挑衅的道:
““不过,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多了,把楚寻逼走,让他死心,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可现在已经晚了,哈哈,你太自以为是了,你或许根本就不了解你那心心念念的人,他现在,说不定,呃。”
他忽然硬生生停住了,因为一把冰冷的枪已经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第三十九章
慕禾语调变得有些惊恐:
“你现在用枪抵着我,但你却不敢扣下扳机。”
花写墨冷笑道:“但是你忘了,你现在站在我的公司里。”
柔和的灯光下,他此刻的笑容却显得有点诡异,慕禾努力维持自己的站姿:
“你不会的,因为你不确定我们会怎么对楚寻,呵呵。”
花写墨笑着把枪往里抵了几寸:
“但你会带我到那里去,不是吗?”
这不过是一个平常无比的夜晚,林纹下了班回来,把两只高跟鞋一踹,身子往沙发上一躺。
“累死了——”
趴下后,她心里又把花写墨骂了无数遍,真是十足的资本家,压榨人总在无形之中。
“呼——”她把脚摆成大字型,顺手扯开衬衣领结,这才觉得一天的疲劳消退了不少。
人就是这样啊,舒舒服服的躺下,就什么都不想做了。在模糊的意识中林纹似乎记起来门似乎还没上锁,算了吧,反正这个小区向来治安没得说,那么贵的保护费可不是白交的。
就睡一会儿,工作什么的晚上再说吧。
转个身,就在她快要沉入梦乡时,大门碰的一声像是被人从外面狠狠的踹开。
“谁?!”林纹一个激灵一坐而起,顺手抄起手边的矮凳。
结果从走廊那出现一个头发乱糟糟,全身上下狼狈不堪的熟人。
“是我啊!”
林纹皱眉:“大半夜的,你跑这来做什么?”
余之韵好像经历过马拉松长跑似的,撑着墙喘了半天。然后话还没来得急说上半句,就奔过来忙着扯过林纹的手:
“快跟我走!大事不好了!!”
林纹看着他,他的表情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惊人的大秘密!!”
林纹看着他几秒后,突然醒悟过来,喃喃道:
“莫非?……”
余之韵点头。
她几乎连头也没梳,就跟着余之韵以狂奔的速度跑回公司,两人迅速打开电脑,登入管理档案与公司机密的文件。
林纹手握鼠标,一行行快速的阅读,但她的眉头越锁越紧,最终她吸了口气看向身旁的余之韵道:“公司的账目被人改动了。”
电脑的光幽幽的照在余之韵脸上:
“你看不仅是这里,还有这里。”
林纹移动光标,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但很快她又发现了异常:“奇怪,有些地方莫名其妙的少了很多账目,但有些地方却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很多。”她不解的看向余之韵,而他却没多说,只是替过来一样东西,道:
“我先给你看另外一样东西,是我在楚寻房间中找到的。”
林纹看到他手中握着一卷卡带。
卡带外表的白色纸盒已经微微泛出星星点点的黄斑,可能已经有好
些年的历史了。
她脑中一跳,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那本日记中夹的那张老照片,年轻的二哥与并排与他站在一起满脸稚拙的楚寻。
东京是个极端繁华的城市,然而在它的每个角落中都充斥着叫嚣着不甘寂寞的灵魂。它们朝着金钱,朝着权利,慢慢的一点点的被浓重的黑夜所吞噬。
豪华顶级的酒店中,装饰精美的门缓慢打开,空旷的走廊上响起一声声极为规律的轮椅移动的声音。
花写墨坐在大厅的最靠里的椅子中,他身边站着两排身着黑衣,毫无表情,几乎已经像机器一般的保镖。
他静静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慢慢的听着那咯吱咯吱的声音由远及近。
如果不是这样的场面,或许他就像在自家的客厅中,悠闲的坐着缓慢品尝一杯美酒。
而事实并不是如此,他右手握着的枪正抵在另一名面色苍白男子的额际。
“夜枭来啦。”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轮椅出现在大厅通亮的灯光中,轮椅中的老者裹着雍容的白虎皮,使他看起来并没有平时那么苍老。
老者被推着又往前了一步,似乎忽然看到花写墨手中的枪,还有他身边的夏慕禾:
道:“好孩子,人来了就行了,你这是做什么?”
花写墨眉也不抬,懒洋洋说道:
“帮你剔除内贼啊。”
老人扬起声音:“哦?”
花写墨抿了口酒:
“我想川岛先生不会忘记了之前与我的承诺吧,既然我们合作,那么在中国的一部分军火也算是川岛先生你座下的资产,你这样派了内奸到我公司捣乱,岂不像是搬着砖块砸到自己脚上吗?”
老者笑了:“话说没错,但如果合作的另外一方狡猾无比,老夫也不能不防吧。”
“防都防到算计鄙人的陈年往事上,就是先生一贯的行事风格吗。”
花写墨挑起眼角,将视线移到身旁的少年身上。
三人之间的气氛相当诡异,终于老者哈哈大笑起来:
“老夫就直说了,你的心上人是在老夫手中。”
接着他一字一顿,用沙哑到了极点的声音说道:
“老夫给了你足够的面子,但你的那位心上人却胆敢切入川岛的内部网路,试图窃取川岛交易信息。”
他阴阳怪气的摸着手中的玉珠道:“老夫先前还真是小瞧了他,如果不是前几天东京暴雨,导致港口的船无法出航,或许那批货就被警方稽查了。”
“所以,你说我将会怎么处置他呢?”
“哈哈,哈哈——”突然狂放不羁的笑声响起。
花写墨收回枪,夏慕禾居然还楞在原地,直到他站起身,夏慕禾才像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走到川岛身后。
“川岛先生最好还是考虑一下,在中国您产业的安全。”
川岛听到
他这句话,脸色微变了变。
“您从十八岁开始将我收入川岛,你应该知道,夜枭最狠的从来不是枪法,也不是经商,而是。”
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好似一阵风刮过,等一切尘埃落定时,花写墨握着一柄长剑,剑尖离川岛的眉间仅仅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哐当一声,剑鞘落地的声音。
于此同时听见花写墨冷漠而坚定的声音:
“刀法。”
他话音刚落,所有黑衣保镖才反应过来,快速朝他围了过来。
“住手。”川岛抬手示意,毕竟是经过打打杀杀的老江湖,很快他的眼神就定了下来。
“你这是再一次威胁我?”
花写墨道:
“夜枭不敢。”
川岛看着他,片刻后幽幽道:
“刀法讲究的不仅仅是快与狠,如若要达到一定的境界,更重要的是‘无心’。”
“而‘无心’也有另一重意义,为达目的,毫无旁心。”
川岛大笑不已。
“鱼死网破,双赢何尝不是更好。”
他喝了口茶:“可是,你那位‘朋友’实在是太调皮了。”
花写墨收回剑:“交给我处理,我会给川岛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
川岛又摩挲了几下玉珠,似若有所思,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似笑非笑的道:
“我相信夜枭你的手段,该如何让我满意,你从来都比任何人明白。”
林纹将卡带塞进录影机,两人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着,突然画面跳了几下,影像中出现一个类似工厂的地方。
但要说是工厂,也又太过于空旷与宽敞。偌大的空间内只有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石桌。
就在两人奇怪这里的用途时,忽然画面的左下角出现一排穿着统一的少年,大概年龄都在十三,四岁左右。片刻后,出现一个剔着平头的中年人,他出现后,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林纹和余之韵就是感觉到了,几乎所有的少年都在发抖,那是害怕!不,比害怕还要恐惧的情绪!
但他们并没有跑,只是颤抖着身体站在原地。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时间,又来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接着,一个少年被扣住手,他们将他往那张石桌上拉,少年最开始只是微小的反抗,直到越来越近,那少年的面部表情开始扭曲,恐惧汹涌的袭来。他终于疯狂的挣扎,场面瞬间失控。
本来一直站在旁边的平头男忽然走了过去,用砖块敲打他的头,鲜血瞬间如泉水一样的往外涌。
“啊……”林纹控制不住的喊了出来。
画面中的少年晃了几下,便晕了过去。很快,他被抬上了石桌,又来了几个人,将他的手脚用皮带紧紧束紧,一切就绪后,那几个医生打开了一直随身携带的箱子。
林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余之
韵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她们几乎都可以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那个医生拿出一只细小的注射器,拽起少年已经软绵绵的手臂,将针管中浅蓝色的液体注射了进去,全部推进去后,那少年的身体剧烈的弹跳了几下。
他们看到周围的人嘴唇动了几下,看唇语应该是,五秒钟以后就有反应。
他话音刚落,那个少年猛的张开眼睛,就像突然得了失心疯似的不住的抽搐,满是伤痕的身体在粗糙的石桌上来回摩擦,很快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他剧烈的颤抖着,挣扎着就好像被困在蜘蛛网上的蝴蝶。
短短的五分钟,就像漫长的五十年。
等到他终于停止了抽搐,那个平头男又上前,用脚将他垂拉的头拨拉了过来,那是张见过一次就永远无法忘记的脸,满脸的伤痕,漆黑的瞳孔,透出的是如此绝望的目光。
林纹已经抖得不能自已,两行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