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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田岢和许斑嫌疑是最大的,不排除他们是共犯,却故意装作相互拆台混淆视听的可能,我要去审问他们两个小时……”陆警官看着他们,问:“沈大侦探想要旁听么?”
“呃,那就不用了。不过,我有几个问题,希望陆警官能帮忙问问他们。”单就陆警官这种强硬的警察气质,审问那两人是再好不过,希声只需要提供一点助力。
“是什么,你说说看。”
希声顿了顿,说:“第一个问题,问许斑具体设计了几个绳套陷阱,让他想清楚,这种陷阱如果没有人帮忙,他们是否有可能自己解得开?第二个问题,问田岢,当时在楼上与黄玉林与祝彬吵架的,是不是真是苏平?第三问题,还是问田岢,他是不是对同性恋深恶痛绝?”
“哈?”陆警官有点疑惑,第一个问题他还能理解,但后两个问题,“你是怀疑他撒了谎?不过,他对你们不是表现得很宽容么。”
“真的宽容与假的友善,可是区别很大的。”沉夏打了个呵欠说,“田岢很不老实,陆警官只要把这三个问题的真实答案给问出来了,相信会有很大收获的。”
陆警官将信将疑地皱了皱眉,点点头,带着一个助手进了暂时拘押他们的房间——旅馆的储物室。
沉夏还是觉得有些困,拉过希声倒在他肩头上,懒懒地眨着眼,轻笑起来:“你说,什么时候揭开密室之谜比较好呢?”
“不如,就在司徒夜月的DNA报告出来的那天吧。”希声盎然地勾起嘴角。
出乎意料
一群老实人中如果有一个说谎者,人们很容易辨认出来。
但如果一群说谎者站在你面前,仅有一两个人说了真话,你还能辨认的出来吗?
有句俗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如果面前的说谎者太多,那么即使他偶尔说了真话,我们也不愿相信了。
另外,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从说谎者中辨认出真话者呢?
实在是难上加难。
陆警官从储物室中走出来时,满面的不解和困惑。把笔录本往桌子上一扔,他对沉夏和希声招了招手,“在我的步步紧逼下,他们倒是都没有隐瞒,回答的态度都比较好,我还让他们重复了几遍,得出的结果应该接近于真相了吧。”
他的语气肯定,但却不是很自信。
“我觉得,不要贸然断定谁是凶手的好,现在有嫌疑的人过多,反而不利于我们进行客观分析。”希声轻轻一笑,坐下来,翻开笔录本。
沉夏坐在他身边,凑到他跟前一起看。
许斑的回答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他一共做了五个绳套,设置在两棵大树下。是脚踩上去就会被吊起的那种绳套,制作的难度不大,但要自己解开来,除非身上带有小刀或者其他尖锐物品,能够把绳子割断。他回想了几遍,觉得当时被倒挂起黄玉林、祝彬是不可能自己拆开绳索的。
“但他后来回去时,他们已经不见了,对吧。”沉夏问。
陆警官翻开后面一页笔录对他说:“是这样的,关于这个我也问了。他说本来就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们,而且一开始他没想过要针对祝彬,所以当日晚饭之后没多久他就去了,想要放下他们。他说自己胆子小,也不敢做的太过火,那样吊着时间太久了,说不定会导致他们脑充血。”
“他倒是很清楚嘛,不过我觉得他对祝彬也算狠心的了,要是我的好友,是决计不会这样对他的,好好劝不行么,也有其他很多方法可以逼分开他们吧。”仔细把许斑的笔录看了好几遍,希声咕哝着。
沉夏点点头,“嗯,不过他除了这件事也没有其他嫌疑了。”
陆警官脸上浮现出忧虑的神色,说:“我也这么觉得,但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他当日真的回到了陷阱那里,并且那个时候黄玉林和祝彬已经不在了。除非有人可以证明,在此之后见过黄玉林和祝彬回到旅馆过,否则他的嫌疑仍然无法完全解除。”
“事实的确是这样。”摸着下巴想了想,希声接着看田岢的笔录,看了半晌推给沉夏,问陆警官:“田岢的口供可有点儿意思,他仍然坚持说当日与黄玉林、祝彬吵架的是苏平。”
沉夏微微勾起嘴角,笑道:“前后回答未免过于一致了,一直在重复着相同的话,几乎没有错漏,恕我直言,陆警官……他在撒谎。”
“你是想说,他事先准备过这段回答,所以无论我怎么问,他的回答都没有差错么。”陆警官也是学过犯罪心理学的,知道这点是可疑的,“不过他的样子不像说谎,眼神毫不躲闪,一直都敢与我对视。”
沉夏抿嘴笑得更深了,“这恰好说明他真的在说谎,陆警官,有科学研究显示,一个人在刻意说谎时,比说真话时更容易与问话者对视,因为他需要确认自己的谎言是否被人相信了。如果他一直都在直视你的眼睛,回答问题时连回忆的间歇都没有,就更有问题了。”
陆警官不自然地扯了扯嘴,心说自己可不能被他们比下去了,立刻说:“那我再去审问他一遍,直到他说了真话为止!这小子,太狡猾了!”
“也不用那么麻烦。”希声拦住他,“把夜月小姐叫出来,让她与田岢对质一次。”
“哦,这能有用吗?”陆警官不觉得把司徒夜月找能有什么用。
沉夏跟着敲边鼓,说:“陆警官,偶尔也要换换审讯方式嘛,有些人不怕威吓,不如就换一种法子试试。”
司徒夜月就被他们从陆菡韬的房间里叫了出来。田岢也被陆警官带出来,摁在板凳上坐着。
“夜月小姐,能不能请你把当日看见的吵架场面再复述一遍?”沉夏笑眯眯地撑着下巴,扬起脸她问她。
司徒夜月想了一下,说:“嗯,我也没看的多清楚,我没看见他们和谁在吵,因为我走过去时他们刚吵完了。记得的,就是他们互骂的最后一句话。楼上那个人好像是走开回房间了,他关门的动静还挺大的。”
田岢刚想说什么,被希声拍了一把,“别急啊,等下有你说话的时候。”
沉夏接着问她:“那你听见他们互骂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我想想啊……黄玉林说,你没有资格对我们说这种话,滚!那头就是一声冷哼,说了句马上有人会收拾你们的,就没了。”司徒夜月慢吞吞地说。
陆警官立马拿起笔录本翻了翻,问:“老板娘,你确认是这样没错?”
“嗯,对啊,怎么了?”司徒夜月不解地问。
还没等陆警官说话,沉夏炸了他一嗓子:“哼,田岢你果真撒谎了!上次你说的,以及你刚才对陆警官说的,都说苏平撂下一句‘真是太恶心了’就回房去了,这么说来你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与司徒夜月听见的最后一句,怎么不同呢。”
“我,我……我说的是真的,老板娘说的才是假的!”田岢硬着脖子,死不承认。
司徒夜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顿时气愤吼道:“你说在说谎,我干嘛说假话啊?!!田岢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我有必要说谎吗?黄玉林和祝彬只不过是我的房客,反而是你,你说自己并不歧视同性恋,但我看……这搞不好是你装出来的。”
她话音刚落,几个人都齐刷刷盯着田岢。
田岢的喉咙动了动,“我说过很多遍了,我的确不歧视他们,信不信由你们!”
这句话也一让与他笔录上反复回答的一样。
陆警官已经心里有数了,把他关了回去,坐下来时心里明显憋着气,“既然我们已能确定田岢说了谎,那么可否朝着相反的方向来分析。他在苏平吵架的事上撒了谎,说不定整件事都是他捏造出来的,和他们吵架的并非苏平,那么与他们吵架的很可能就是他自己!再则,他其实歧视同性恋,却故意假装不是。”
“那么说来,他有可能才是真凶了?”司徒夜月插嘴道。
“现在仍然不能确定。”陆警官经此一事更加谨慎了,但还是哪句话,能指向真凶的证据太少,他还是愁容难消。
不过许斑的嫌疑相应降低了些,当他要求到旅馆门口吹吹风时,陆警官没有拒绝。
看着一个警官陪着他坐在门口吹冷风,沉夏和希声对视了片刻,起身往陆菡韬的房间走去。这时司徒夜月正在厨房里帮尤叔的忙,无暇关注这边。
这间房的房门是虚掩着的,不知道平时是否也是如此。
“看来这里的摆设和楼上的客房也差不多。”沉夏推开门进去,先粗略打量了一番。
希声示意他说话再小声些,拉着他走向房间中央的床。两人低头看了看,发现这名从未见过的客人陆菡韬用被子蒙住了脸,全身都盖的很严实。
大白天的也睡得这么熟么?
两人开始在房间里轻手轻脚地找东西。打开了几个抽屉,希声找到了一些东西,对沉夏勾勾手指头,“哥,你来看这些是什么?”
“什么啊。”沉夏走过去往里看,“奇怪了……数字门牌?”
司徒夜月不是说,她订做的数字门牌不够,因为怕麻烦再去订做一次,所以才用塑料字母代替的么?
“看来她真的隐瞒了不少事。”沉夏努努嘴,让希声再找别的地方。
翻动了衣柜,希声从里头找到了两件关键的东西——艾恩教授失踪的梳子和指甲钳。因为这两样上有艾恩惯用的一家国外公司的LOGO,他们很快就确定了。
“没想到东西竟然在这里……我看说不定还能找到别的东西。”沉夏冲他扬眉一笑,在房间里看了看,蹲下身,打开了床头柜。
他从里面发现了司徒夜月用来贴在钥匙上区分门牌号的贴纸。
“呵,看来我们有必要和这位陆菡韬谈一谈了。”希声这次故意提高了音调,床上的人却还是一动不动,连翻身的动作都不曾有。
希声紧蹙着眉头,盯着床上鼓鼓的被子。
沉夏则低着头思考着另一个问题,陆菡韬这里的东西,究竟司徒夜月知道不知道?她不是负责照顾她么,应该经常接触他的衣柜、床头柜和抽屉吧?
忽然,希声走上前,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子,把沉夏吓了一跳。
而床上的假人吓了他第二跳!
这个假人是橱窗里常常摆着的那种人形模特,蜷曲的形态,还有假发。怪不得他们刚才从背后看,没能发现是个假的。
“陆菡韬到哪里去了?”沉夏诧异地问。
“看来不用等DNA检测报告出来了,现在就与司徒夜月摊牌吧……”希声征询了沉夏的意见,便出门把陆警官喊了进来。
司徒夜月被带进来时还表露的一头雾水,尤其当他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假人时,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菡韬呢?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模特躺在了床上?!”
“这句话,应该是我们问你吧,司徒夜月小姐。”陆警官冷声问道,与她面对面。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一个小时前我还在这里的,菡韬当时还在床上啊!”司徒夜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愣然地掀了掀被褥,还弯腰看了下床底。
“天哪,菡韬你不要跟我玩这种恶作剧啊!”她惊慌地喊着,还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陆菡韬你去哪了……该不会,你带着东西跑了……”
她顿时一个激灵,转身趴在地上,用手指抠出了一块地砖。
“我的天,陆菡韬你个混蛋!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