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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是有老花眼但是这脑子还不糊涂,平时放东西很有规律的,不会放在别的地方。”艾恩摊开手,打开门邀请希声进去看看,“不信你帮我再找一遍?”
希声摇摇头笑出声来,“不用了,我相信你的话。”
“不过为什么要偷我的梳子呢……唉,看来明天得找夜月要把梳子了……”小声嘀咕着,艾恩教授裹好睡衣,回到房间睡觉去了。
“事情真是越来越古怪了。不过幸好……并没有更大的事情发生。”沉夏嘴上说的轻松,心绪却有些不宁,看了眼昏暗的走廊,那种让他特别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怎么了,很冷?”看他打了个寒颤,希声连忙把他推进了屋。
窝在希声的怀里,沉夏这才觉得好多了,脑海里不停回放刚才发生的事,但还是没有头绪。就在他发呆的功夫,希声在他的脖子上断断续续落下一串草莓,一下给撩拨起了火,沉夏鼓着腮帮子坐起来,翻身把希声压在身下,挑起他的下巴嘿嘿一笑:“沈大侦探,你这是想引火烧身么?”
“天气太冷,不取暖怎么能行呢?”希声扭了扭自己的腰,膝盖微微上顶,在沉夏的股缝之间蹭来蹭去。
“啊,你真是……嗯嗯~嗯~好舒服……啊哈……”早就过了扭捏的阶段,沉夏脸色绯红地扭动起屁股,全身上下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希声的膝盖在下面每顶一次,他就感觉所有的毛细孔都悸动地颤抖了起来。
沉夏没忍耐多久,扑下去一口啃住希声的下巴。
两人自然又是翻雨覆雨了一夜,沉夏被希声抱着浑浑噩噩地睡着,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十点多钟。
洗漱完毕去楼下看有没有吃的,沉夏钻进厨房找尤叔,希声在一楼转了转,发现只有司徒夜月坐在门口摘菜。
“你们才起来啊……艾恩教授已经出门上山了,说今天天气好要多拍几张好照片。”她的笑容很干净,就像这座旅馆下面流淌的河水,给人舒心清凉的感觉。
希声轻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艾恩喜欢摄影是没错,不过怎么不等着他们一起呢?
“对了,其他人呢?”希声问。
司徒夜月想了想说:“田岢和许斑一大早去上顶看日出了,刚从外头回来,现在应该在房间里休息。苏平大约十分钟前刚出门,去村子里买土特产去了。他明天要走,说要多买点东西带回去,我就给他介绍了熟人。”
“那我们等下也出门逛逛好了,中午不用做我们的饭了。”希声礼貌地交待了一声,转身走进饭厅,和希声吃了一顿香喷喷的锅巴饭。
爬山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容易,他们在山上转了一大圈,本想找到艾恩教授,可惜一直没找到。到了下午三点多,沉夏实在累趴下了,嚷嚷着要回去了。
两人回到旅馆时,已经是四点差五分。
一楼厅堂里坐着凑在一起打牌的田岢、许斑和司徒夜月。尤叔在厨房里开始做晚饭了,而艾恩教授已经回来了,正在房间里休息。
希声想去找他,被许斑忽然叫住,说:“如果你们要找他还是过会儿去,他好像很累的样子,我下楼时刚好看见他要换衣服睡觉。”
“这样啊,那我们也来打牌吧!”希声拉着沉夏留下来,这下人数多了,他们便打起了双升。司徒夜月在旁边看了十几分钟,被尤叔喊进厨房帮忙了。
打牌果然是能建立陌生人之间的良好关系,玩了几轮,田岢和许斑的话开始变得多了,渐渐与沉夏希声熟络起来。
田岢还主动问起了他们的关系,“那个,听说你们是兄弟?但是我觉得……你们更像是……”说到这里他支吾了一下。
许斑这时眼神怪谲地瞥了他们一眼。
希声不以为然地拉起沉夏的手,笑道:“你们是说这种关系么?没错,我们是恋人。”
可能是没料到他的态度这么坦然,田岢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许斑则神色厌恶地瞪了瞪他们,愤愤地扔下手中的牌,起身上楼了。
“呃,你们别介意……他这副样子是因为受了点刺激。之前我们是四个人同行的,另外两个也是同学,但他们是一对。其中一个是许斑从小的好朋友,他突然发现了他们的关系,有些受不了……所以才……” 田岢急忙解释,生怕他们生气了。
沉夏无所谓地摆摆手,“没关系,我们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田岢惊讶地顿了顿,又问:“可你们不是兄弟么?”
“哦,是兄弟,但并没有血缘关系。”希声含情脉脉看着沉夏,笑着说。
沉夏低头捏他的手指头。
田岢了然地“哦”了一声,又跟他们聊了聊那对先行离开的同学,表达了自己并无歧视和厌恶之意,然后上楼找许斑去了。
他说,得开导开导自己这位古板的同学。
沉夏和希声相视而笑,心说这人也未免太热心了。
到了六点钟的晚饭时间,司徒夜月照例把饭菜都摆好,看到艾恩教授还没下来,就上楼去喊。这时,苏平从外头回来了,大包小包背着一大堆的东西,坐在最外面的田岢给他搭了把手。
“你可真会踩点回来,刚好要吃饭了,不如吃了再上去吧。”田岢对他说。
苏平摸了摸肚子也觉得饿了,等不及司徒夜月和艾恩教授下来,就自己拿起筷子吃起来。其他人见状,也不客气地开吃,今晚的菜色不错,据说那道野猪肉还是尤叔的拿手好菜。
不一会儿,司徒夜月下楼来了,说艾恩教授还不想吃,她顾不得自己填饱肚子,先去厨房给他留了一份饭菜。
“对了,今晚有转播的魔术比赛,苏平不是爱看么,等下要不要看?”吃完饭收拾东西时,司徒夜月顺口问了他一声。
苏平听了连忙应道:“要看的!老板娘等下帮我打开电视吧,我等会洗了澡就来看!”
“好!”司徒夜月爽快地笑道,还帮他招呼了其他人一声:“苏平是个魔术痴,待会就让他第一个洗吧!”
几个人都笑着说没问题。
因为要排队洗澡,希声没去找艾恩。他也坐在楼下看了会儿魔术比赛,等到田岢和许斑也洗完澡了,他上楼去喊沉夏下来。
待他们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坐在凳子上看电视的苏平已经不在了。司徒夜月说节目已经结束,他就回房间去了。
希声和沉夏上楼时,走到艾恩的房间敲了敲门,但迟迟未有人应答。
“莫非是已经睡了?艾恩怎么今天是累坏了吗?”沉夏拉住希声的胳膊,“算了明天早上来找他吧,他年纪大了是该多休息。”
“也对。”希声也就没多想,放下了敲门的手。
就在他们离开后,这扇门后传了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喘息声。
沉夏坐在床边,让希声给自己擦头发,看了眼时钟快过十点了,开玩笑道:“希声你说……今晚不会又有枪声吧?”
“哪有那么邪门,你不是乌鸦嘴吧。”希声抿嘴笑着,啄了他嘴角一下,捏起他的下巴正准备深入时——
“呯!”一声刺耳的枪响震入耳膜。
“真的又来了!”沉夏赶紧拉着希声往外走,但是到底是哪间房发出的枪声?
但他们的第一个反应是敲了敲209,也就是苏平的房间。
不料敲得震天响,也无人应答。
田岢和许斑从房间这时才从走出来,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恐怕啊……这还是个恶作剧。”
沉夏却是一愣,指了指自己脚下,209的房门缝里缓缓流出来了一滩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发黑。
希声和沉夏再熟悉这种味道不过了,立刻移开步子,大喊着让他们去找司徒夜月。
“怎么了?这又是怎么了?”他们刚要回头,正好她从楼梯口跑了过来。
虽然及时打开了锁,但和前两次一样,里头被插销反锁了。
而且他们还感觉有东西挡在了门口。
“哎呀,早知道我就该把这些插销都给拆掉的!”司徒夜月急了,她也发现了门缝里流出的液体。
希声和沉夏先撞了几下,又换上田岢和许斑。
几分钟后门终于被撞开了,但迎面而来的一股较为浓郁血腥味,将众人都怔在了门口。
被撞开来的门边,横躺着一具额头上开出一个血洞的尸体——苏平。
沉夏伸手摸了摸他脖子,沉痛地摇了摇头,“断气了,但身体还是热的。”
这说明他刚死不久。
而他不远处的地面还还躺着两个人,哦不,应该说已经是死人了。
打开了白炽灯后,希声发现这两具面色灰败,肢体上居然已经出现了淡绿色的腐败绿斑,看来已经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72个小时,甚至有可能更久。
“报警吧,马上!”希声叹了口气,严肃对司徒夜月大声喊道。
她匆忙奔下楼,报了警之后去叫醒了鼾声震天的尤叔,再一同上楼来看还能做些什么。田岢和许斑在她走后则上前一步,这才看清楚里面的另外两个死人,顿时激动地大叫起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黄玉林和祝彬死了,他们死了!”
比起田岢,许斑的情绪还要更为震惊一些,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瘫在地上抓着头发,全身哆嗦着不知所措。
希声没工夫安抚他们,蹲下身和沉夏仔细看了看这三具尸体。
这时,他们才发觉,两具尸体相距的地板上,有一组用血写成的图案。它们是三个由横竖线条组成的图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第一个是一横下面画了一竖。
第二个是一个短竖下面有三横。
第三个是五根横线。
“这个不是……”沉夏刚要开口,觉得现在说出来不妥,立刻噤了声。
希声和他对了对眼色,在屋子里又走了一圈,走到苏平尸体的那一边,发出一声冷哼:“总算找到枪了,它就在苏平的脚边。”
“……难道他是自杀?”沉夏轻呼道,觉得这个案子真是迷雾重重。
第四章
原本宁静的旅馆,因为三具尸体的突然出现,在这天晚上变得喧闹和诡异起来。
从旅馆下的河流上,似乎也刮起了阴冷的寒风。
警察是一个小半小时后才抵达旅馆的,因为山间的小路非常不好走,他们接到电话时又只有两个值班的老民警在。这方圆几百里的住户一向相安无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凶杀案,连打架斗殴都很少,突然遭遇着这种事,老民警都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只得匆忙给顶头上司打了电话,在镇上的刑侦小组到来之前,他们先上来看看情况。
希声在门口,见到的就是这两位将近五十岁的老民警,一位姓张,一位姓任。
听闻希声是位侦探,两位老民警不知觉稍稍松了口气,他们一辈子没遇上过这么棘手的案子,节骨眼上有个侦探在那也是好的。
希声一看他俩的表情,就知道不能指望了,只好带着他们先看了看凶案现场,然后让所与人都召集在一楼饭厅里坐下,等他两位老民警来做笔录。
“咳咳……首先来说说你们各自的行踪吧。那么,从夜月开始好了……”他们显然早就认识司徒夜月了,看样子还挺熟。
可能是看出了希声的疑惑,司徒夜月端上几杯茶后,便说:“我来这儿接手这座房子开旅馆时,多亏了张伯伯和任伯伯帮忙,各类手续才办全了的。那我就先说了……从吃完晚饭说起可以吗……嗯,晚饭过后我就去收拾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