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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白将两人情态看在眼里,不说话,只一味盯着菜单,好像菜单上开了花。
柏忆寒明知冬凌在一边自己纠结,偏偏装作没看到,坐到夏尔白对面:“喂,面瘫,你们家那个□呢?”
夏尔白放下菜单:“说是山姆在搞会员特价,他要抢购鳕鱼。”
柏忆寒黑线三尺:“抢购……抢购鳕鱼?!”
夏尔白什么时候说过“抢购”这个词?
夏尔白忽略了柏忆寒调高的语气:“煎鳕鱼排还挺不错。”
话音刚落,虚掩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哎呀,大白你都不跟我一起去,你那个车那么难开,真是的……”踩油门加速那么费劲。
柏忆寒有一点不好的预感。敢有人叫夏尔白“大白”……?!
冬凌也有一点不好的预感。这个声音是……?!
他们两个同时抬起头来。
前台小哥张大了嘴巴无比夸张的伸手指着冬凌:“冬冬冬冬冬冬冬冬医师?!”
柏忆寒一手扶额。前台小哥还没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要是看到自己这得有什么反应?!
还没等前台小哥对柏忆寒和冬凌一起出现这一事实发表自己的意见,夏尔白咳了一声轻轻开口:“手刹你拉开了么?”
前台小哥的表情明显一滞,又立刻反应过来哈哈笑着拉开凳子坐下:“哈哈,我当然拉起来了嘛,哈哈哈……不然怎么可能开着走了那么久啊,啊哈哈,对吧?因为现在停好车了所以又拉上了啊!”
夏尔白不置可否:“我的车我知道。”
前台小哥立刻无骨章鱼状爬在夏尔白胳膊上:“白白哥,人家今天想吃……”
夏尔白眼光一扫。
前台小哥讪讪的收回手去,缩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你点什么,人家就爱吃什么……”
夏尔白对服务员示意:“给他来一碟最简单的炒饭。”
前台小哥立刻眼泪汪汪,扁扁嘴不敢说话。
柏忆寒自顾自点菜:“盐焗鸡和酿豆腐吧。”
夏尔白虽然嘴上不说,但确确实实的帮他们解了围。
冬凌不甘示弱:“盆菜和和蒸娘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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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忆寒突然有一些灵感,于是对夏尔白说:“我有事出去一下。”
夏尔白看了看他偷腥似的笑容,又低下头翻菜单。
前台小哥偷偷抬起眼瞄了柏忆寒一下,好像是也想顺势跟着他出来。
夏尔白搭在桌子上的手轻轻叩了叩。
前台小哥整个人仿佛突然枯萎了……扒住救命草冬凌:“冬医师,%……¥@*&”
冬凌从来不知道,前台小哥是如此的上知天文下识地理,中华上下五千年,银河宇宙一百问。
托前台小哥的福,冬凌和夏尔白在同一个空间里也感觉不那么别扭了。
柏忆寒却遇到了麻烦。
上帝他老人家果然是正直善良的。
他不过是想要出来偷偷嘱咐把客家酒掺进高度数的高粱蒸酒,结果就碰到了之前的固定伴侣尝试对象,少年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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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A还是一副羽毛光鲜的样子,粉红衬衣,臂弯里搭着小西服。
出了门看见柏忆寒,少年A挑了挑眉笑了。
其实少年A还是颇有姿色的,起码以前就是柏忆寒最中意的长相,否则柏忆寒也不会考虑良久试着挑中他。
不过那也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柏先生,也约了朋友在这里吃饭吗。”少年略微仰了头看他,带着一点仰慕希冀般的眼神。
配合着柔软眼波,嘴唇也微微抿着,一手牵住了他的衣角。
“我……一直很想念柏先生呢,说好了一起去普吉岛,还算话吗。”
柏忆寒是真的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曾经玩笑着和少年说起过这种话。
自己以前是多么喜欢这样的少年,懂得进退,会随着你的心情随时说出最动听的话。承诺什么的也从来没必要当真,因为双方都不曾有过真心。
冬凌么……冬凌就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嘴上绝不肯说,但是柏忆寒如果稍微表现的忘记了什么,他一定别扭到当天晚上上床的。
柏忆寒于是也微微笑了:“明轩……难为你还记得。”
少年应该也是有名字的,柏忆寒努力回想了一下,似乎是叫秦明轩。
听了柏忆寒的话,秦明轩也不多做纠缠:“哪天柏先生有空,一起出来打球吧。我最近很有进步,一杆进洞哟。”
其实秦明轩和冬凌的眼睛有些相像,都是极为漂亮的狭长凤眼,冬凌擅长瞪人,秦明轩一笑间魅色摄人。
第 18 章
柏忆寒遇到秦明轩,一时也脱不开身,一边在走廊上和他聊天,一边惋惜多么美好的一次机会,现在去肯定材料都准备好要下锅了。
至于自己到底和秦明轩都说了什么,他自己倒是记得不很清楚。
总之不过就是些你来我往,虚情假意罢了。
于是刚进房间就傻了眼。
前台小哥和他大眼瞪小眼。
柏忆寒转过头看着夏尔白:“我们家的呢?”
夏尔白指了指门口:“刚才出去了没回来。”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太简略,怕柏忆寒没听懂,于是戳了戳前台小哥的腰。
前台小哥老脸微红,开始张嘴陈述:“你出门之后冬医师就开始坐立不安——啊,不是,是忧思难安,估计是想你想的——哎呀,我说的就是很正经啊。于是他就出去了,说是去卫生间,估计——我不瞎说,哎呀我错了你别瞪我了……出去了就没回来。”
柏忆寒忽然觉得,前台小哥这张乌鸦嘴真是无比讨厌。
冬凌肯定是看见了……可是他看见什么了?
自己也没干什么呀。
“我就是碰见了秦明轩,跟他聊了几句。”柏忆寒看前台小哥看着自己一脸谴责的表情,无辜的解释。
现在冬凌人跑了,那他跑哪儿去了?
柏忆寒拨冬凌的手机。
不接。
这下倒是确定了,肯定是他和秦明轩聊天的时候让冬凌看到了。
一边前台小哥迅速粘着夏尔白了解了秦明轩的角色后,一声长长的“嘁——”刚开了个头,就被夏尔白一个眼刀止住了。
前台小哥咽了口口水,于是继续用眼神向柏忆寒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
夏尔白做了一个请自便的手势,叫了服务员修改菜单。
柏忆寒一边去取车,一边还在想,自己到底和秦明轩说了什么,让冬凌能反应成这样,饭都不吃就自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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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轩……秦明轩似乎说了些暧昧的话。
喜欢……最喜欢柏先生……小轩哪里做得不好么,柏先生现在很少约我出来……总之就是这些仿佛深情的话。
会被误会么?
柏忆寒又努力把已经快忘干净的对话努力回忆了一遍。
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容易误会。
可是这都是之前的事了嘛,冬凌不是都知道吗。
柏忆寒突然顿住了脚步。
自己似乎从来没跟冬凌说过一些划清界限的话,只是单纯说喜欢他而已。
冬凌……该不会是真的就这么误会了吧。
到了停车场却突然想起来,自己的驾照被那个小警察吊销了,从那之后每一次都是冬凌做司机。
停车位果然空了。
冬凌真的就这么把自己扔下走了啊!
柏忆寒迅速打车回了家。
打开门,空荡的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冬凌原来的公寓已经退了……那么他能去哪儿呢?
给研究所也打了电话确认,冬凌并没去。
柏忆寒泄气的脱了外套甩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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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自己一直觉得已经做得足够,每次冬凌都说“不要”,每次他下意识的就要躲开自己的时候,柏忆寒总是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因为冬凌太别扭了。
自己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就像之前的接吻障碍症一样。
他总是希望冬凌找出那些少年的缺点,认为是他们有问题,才会导致了自己的问题。
现在呢……
回想起来,他从来没跟冬凌说过我只喜欢你,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生活了,你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句这样的话也没说过。
之前说过太多表面深情实则苍白的话,流利无比表情虔诚。
对待冬凌却只剩下了语塞。
那时候看着冬凌哭着请求自己离开,要自己别再扰乱他……只是想对他说“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
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无法描绘勾勒他的心意满满。
喜欢,喜欢……就这样说了一次,还那样小声。
原来,自己连对冬凌解释一句“喜欢就已经是我最深刻的表达”都会觉得羞赧难言。
恍惚回到少年时。
第一次懂得喜欢的时候,也是这样。仰望着那个人,除了喜欢,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
喜欢……
喜欢……
这的确已经是最深刻的表达。
如果不说,害怕你不知道我的心意。
如果说得太多,又怕你以为我舌灿莲花缺少真心。
就是这么左右维艰,全心全意的爱着你。
第 19 章
冬凌坐在车子里。
夜色深重,灯火阑珊。高速上由于下雨堵车,排起了长龙,一盏盏车灯划过雾气蒙蒙的玻璃,擦出长长的柔和光线。
冬凌捏着手机。
渐渐黯下去的屏幕上,是一个个不超过三秒的已拨记录。
柏忆寒。
柏忆寒。
柏忆寒。
柏忆寒……
他吸了一口气,把手机扔在副驾驶上。
似乎是要表达不满一样,手机刚刚被甩进座位里,就开始不遗余力的大声响起来。
冬凌又立刻抓起手机。
一明一灭的屏幕上,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冬凌整个人失望的软了下来,又把手机丢回了座位里,目视前方等待偶尔的车队前进。
手机顽强的响到了自动挂断。
隔了那么几秒又响了起来。
会不会是柏忆寒一直在打电话,刚刚占线现在才打进来了?
冬凌又扑过去拿起了手机。
身后是不耐烦的一阵鸣笛催促。
粉红色的小跑车淡定的停在路中央,车里的冬凌急迫的翻过手机。
不是,还是不是。依旧是那个陌生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