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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委屈的对母亲说:“妈,这菜都让你夹完了,我吃什么?”
母亲嘿嘿的笑,刚想夹一块鱼给我,林邵年却抢先一步把他碗里的一个鸡翅丢到了我的碗里。
我迟疑的看了他一眼,他说:“看什么,吃啊。”
说完,又把自己碗里的一块红烧肉夹回到母亲的碗里,“妈,你吃。”
听到林邵年喊母亲妈的时候,我低着扒饭的头突然抬了起来,我盯着他,眼睛里满是疑惑。
“看什么,好好吃饭。”
看他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我又低下头的扒饭,心里极度的不高兴。
吃完饭,我要帮母亲洗碗,她却把我轰出了厨房让我陪林邵年说话。我闷闷不乐的走到林邵年身边就质问他,“你到底给我妈吃了什么迷药把她迷得团团转,她对你比对我还好。”
林邵年听了哈哈大笑说:“怎么,你吃你妈醋了。”
他挑眉的样子还和当年一样,让我一看到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上去给他一拳。可是我打不过他,所以每次也只有在心里想想。
我说:“你想多了。”
其实我害怕见到林邵年,他那张冷漠的脸已经在我眼里刻下了深深的烙痕。我可以很开心的见任何可能与我有关的人,却唯独他不能。曾经太相爱,最终相忘于江湖,所以对他的感情会很特别,让我不忍再去看去想,所以最自在的办法是将他删除出自己的世界。可是啊,自从我回来之后他却老是喜欢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他不觉得尴尬,我却恨不得找片无人的荒原把自己埋了。
通常情况下,只要有林邵年在的地方我便很少说话,尤其是和他说话。一是没有了共同话题,二是和他说话我会尴尬。
母亲早就从厨房里洗碗出来了,她看到我们两个就像两根木头一样树在客厅里,识趣的进了房间。
林邵年一直在沙发上坐着,一点都没有想走的意思。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九点。
“林邵年,时间不早了。”我提醒他。
“还早。”他只吐出这两个。
“你家里还有嫂子等你呢,回去晚了她会不高兴。”我故意刺激他,我就是想要他赶紧走。
林邵年原本面不改色的脸在听到我这句话后一下子变了,他滕得从沙发上站起来,用力的抓起我的手狠狠的盯着我,他的眼睛里露出了凶光。
我手腕吃痛,就想用另一只手去掰开他的手好让自己挣脱出他的禁锢,可是无论我怎么使劲他都不松手。我心一急,便直接咬了上去。
林邵年吃痛的低吼一声松开手,我马上跳到离他很远的地方。
嘴上有腥咸的味道,我用手一抹才发现是血。林邵年的手被我咬伤了,鲜血从他的手上的伤口处不停的涌出来。
我关心的问他,“林邵年,你没事吧?”
他吃痛的咬着牙齿说,“那换做你试试?”
我说,“谁叫你一直抓着我不放的。”
林邵年笑,“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一遇到打不过的人就喜欢咬人。”
我多么想对他说,我是还是以前的那个我,当然和以前一样,唯一的改变是我不爱你了啊。
我从柜子里翻出急救箱,小心的处理他的伤口,然后仔细的包扎。
当碘酒碰上他的伤口时,林邵年疼得嗷嗷的叫。
“夏默,你不会轻点吗?”
我白了他一眼,“你那是活该。”
活该被我咬,活该还要忍受痛。可是林邵年,这些比起那些年你给我的痛真的不算什么。
“还记得我左手的中指吗?高中的时候被你狠狠的咬过一口。”林邵年的语气突然温柔起来,我想他是沉静到了什么往事中了吧。
“不记得了。”我果断的说,“就像你的中指不会再疼了一样。”
林邵年明显的发了愣,我想他应该明白了我口中所说的话。最初我咬了林邵年之后,他总是借故以手指上的伤口来要挟我说,“夏默你看,这个伤口那么深,肯定会疼一辈子。”可是现在呢,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早就不会疼了吧,所以我说得没有错。当年他以为这就是他爱我的证据,可是现在那个证据也随着时间消失了。
世界上没有好不了的伤口,有的伤口好不了,只是因为你每天都习惯在伤口上撒盐让伤口迟迟不肯愈合罢了。
送林邵年下楼的时候,他在幽黑的楼梯口对我说,“夏默,我真的不想当你哥,你也别叫她嫂子了,我听到了会发疯的。”
我慢慢的停住了脚步,原本就寂静的楼梯更加的安静了。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是我想得到他脸上的悲伤。
“林邵年,现在的你和当年决然离开的你是那么的不像。如果让我选择,我可能会更喜欢当年的你,所以不要再这样了。”
我想有些话我还是要和林邵年说清楚。
“我怎样了?”林邵年反问。
我回答不出来,他的确没有怎么样。
最后,我送林邵年下了楼,他开着车扬尘而去,带起了片片地上的碎叶。我一个人坐到楼底下的石椅上,抽了很长时间的烟。
抽烟的时候,我看到有一只全身白色的流浪猫跳上路旁的一个垃圾桶,它的脚趾强有力的抓着垃圾桶的外壁,把头伸进垃圾桶找吃的。
我看着它瘦弱的身躯,忍不住想起了陈子喻给我买的小傻。
时间一晃,我都离开了那么久了,不知道陈子喻和小傻可还好。现在的他应该在那个城市努力的奋战吧,虽然有了保送的名额,可是他是不是每天都睡得好吃得好呢?现在的他又和谁在一起呢?
每每想到他,心里总有说不出的难过,想大哭一场眼睛却有干涩的掉不出一滴泪来。
我想我真得不会哭了吧。
我换了新的电话卡给苏暖打电话。
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那么久没有联系她,她会不会怪我呢。
“喂?”
电话里传来她一如既往的声音,而听到这声音我却久久无法开口说话。
“夏默?”她小心的问。
“是。”我只能用那么简单的字词去回应她。
电话的那头突然传来了哭声,“夏默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陈子喻一直在找你,你这样不说一声的离开我们是为了什么呀?”
一连串的问题向我抛过来,就算我是一个复读机也很难做到一一回答详尽吧,我只能安慰她,“姐,别哭,我以后一定会告诉你。”停顿了一会,我接着说,“别告诉陈子喻好吗?”
“那你在哪里呢?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他。”
“姐,我有苦衷,求你了。”
听到我哀求,苏暖也软下心来,“那你告诉我你这么长时间了都到哪里去了?”
我平静的告诉她我回家了。
在电话里,我再三告诉她千万别告诉陈子喻我联系过她,她最后说的一句话很让我安心,她说:“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友情和亲情吧。
六月旋即而至,空气里都是一股酷暑难耐的热浪。
电视上都是关于高考的新闻,哪个考生在半路堵车了交警叔叔亲自把他送到考场,哪个考生因为过度紧张而在考试的过程中昏倒了,或者哪个考生的家长因为自己的孩子看错考试时间而迟到在考场门外苦苦哀求的新闻络绎不绝。
每天看新闻,我都会担心陈子喻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也会紧张害怕,是不是也会记错时间,是不是晚上会睡不着觉。可是我想再多也无法在他身边啊,这一切就都是白费。转念又一想,因为陈子喻提前被保送了而感到庆幸。
我央求暖帮我买了点补品送给陈子喻,他们也算是朋友一场,陈子喻应该不会觉得奇怪吧。可是苏暖告诉我,陈子喻对她是闭门不见。
我难过,他应该恨的是我吧,连带着和我有关系的人全都归纳了进去。
苏暖还告诉我,陈子喻过得不算好,但也不算坏,每一天该怎么过都过去了。
我问苏暖她去送东西的时候陈子喻说了什么没,有没有提到我?苏暖说我贪心,到现在还想着陈子喻活在我的阴影下。我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对,我是没有什么资格再想这样不切实际的问题了。
这两天,我还是每天会守在电视机前关注新闻,每次只要看到有关陈子喻所在城市考生的新闻都会心惊,生怕会是陈子喻,这种心情把我这个几年都没有读过书的人都搞得焦头烂额,夜不能眠了。
每当看见新闻里出现的考生,我都会替他们心疼,两天就决定一个人的命运,这样是不是太残酷了?可是残酷又怎么样,不残酷又怎么样,两天后那些考生都解放了。
陈子喻,你会选择去哪里呢?
林邵年把我弄进了他的公司。
对于这件事情,虽然我极其不愿意,但是母亲一直劝我,有份稳定的工作那是好事,林邵年又对我们家那么照顾,我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我高兴不起来,我说不出口那些话,林邵年的心思我懂,他动用所有我身边能够利用的东西把我捆到他的身边,即使不能够动我,就那么看着我也好。
父亲每天的护理费用很高,母亲年纪又大了,整个家就只剩下我一个能够干活的人了。说实话,林邵年能够给我安排工作我应该感谢他,就目前来讲我的确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来养活我的家。
林邵年说,“夏默,你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讲啊,我什么都会满足你的。”
我心里愤愤的想,是啊,就算你什么都会满足我,可是夏馨馨会愿意吗?
自从我进了林邵年的公司,夏馨馨没有一天给过我好脸色。原来我父亲住院那会,她每次和林邵年来看我父亲的时候脸上总会带着笑容,可是现在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了我一般,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可是我又不敢辞职,怕母亲会一直在我耳边唠叨。年纪大了,就会担心这担心那,最好自己的孩子每一天都过得平平稳稳的那是最好。担心多了,我又怕她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我已经失去了半个父亲,我不能再失去一个母亲,所以我每天需要做的都是隐忍。
隐忍别人憎恨的目光,隐忍别人瞧不起的目光。
有时候林邵年出去应酬会带上我,每一次客户见了都很奇怪,为什么他身边的不是他的夫人,而是他所谓的下属。
我想想都觉得好笑,林邵年,你那是公开摆明了让夏馨馨下不了台啊。
虽然那么想,可是心里还是会不舒服,他带我去应酬就表明,他真的已经忘记我喝酒会过敏这件事情了。
夏馨馨曾经流过一次产,那也是我在后来才知道的。
怪不得林邵年和夏馨馨的关系会那么差,也许和这次流产不无关系吧。不过那也是别人家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只是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虽然林邵年和夏馨馨的关系现在并不好,但是他们并没有离婚。或许是因为夏馨馨流过产,所以林邵年总觉得亏欠他什么吧。
每天在公司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要忍受夏馨馨的刁难,那种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
夏馨馨老是刁难我,每次有什么累活都让我做,连同公司的员工小张看到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说老板娘以前不是这种性格的,不知道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全变了样。
我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