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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心里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墙,任何风水雨打都推不倒。
“那。。。。。。能等到酒席之后再走吗?跟老同学们也很久没见了,你就不能留下来叙叙旧,就当给我个面子。“
林邵年的语气充满了祈求,我却固执的摇摇头。
“林邵年,我不想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我很累。”
最后三个字,我停顿了很久才说出口。真的是很累,这几年来,没有寄托的我过得有多累,没有几个人会知道。
我背对着林邵年,害怕他看到我的泪,我也害怕看到他的脸。我执意要走,林邵年却使劲拽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我与他就像老人与海里面的渔夫和鲨鱼打着拉锯战。最后,还是林邵年胜了,他一把用力的抱住了我。
紧紧靠在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声是那么清晰,离我那么近,扑通扑通,那么真实。我多少次在梦里出现的情景,真的实现了。
“林邵年,你这是又何苦呢?”
我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违心的说着这些话,既然已经结婚,我与林邵年也再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的心也死了,拥抱在这一刻显得多么苍白。
林邵年最后摸了摸我的头说,“去见见我奶奶吧,她老是念叨你。”
这一次我没有在拒绝,以前暑假去林邵年家玩的时候,他奶奶对我很好,林邵年总是嫉妒我他奶奶对我比对他还好,既然他搬出了他奶奶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其实我也很想见一见他奶奶。
“你离开那年去看过她吧,之后她就老是跟我念叨,怎么那么久都不见你来了。”林邵年苦笑着,好像在揭穿一个多年前的旧秘密。
我这才记起来,我离开那年偷偷去看了林邵年的奶奶,特地让她帮我瞒着林邵年不让他知道。他奶奶还笑话我说我们吵架了,我说不是。那天看完他奶奶,我便匆匆离开,因为不知道林邵年会不会回来。回去的时候我还在车上哭了鼻子,不是委屈,也不是心酸,只是突然间就想哭了。全车的人都看着我,害得我在接下来的好几十分钟里都不敢抬起头看周围一眼。坐我身边的一位大妈还关心我,以为我掉了钱包,我还跟她解释了很久她才不再那么热心。
酒席那边已经叫人来催林邵年过去了,林邵年最后看了我一眼便先行离开。我继续坐在原地等苏暖回来,脑子却浮想出刚才种种画面。
原本不是应该这样的,原本的我应该默默的看着林邵年和夏馨馨结婚,然后再默默的离开婚礼现场,然后再默默的回C市。而不是被林邵年发现,当众在婚礼现场举手反对,还被林邵年拥抱,最后还留下来参加他的酒宴。
我只是想看一看林邵年,最后却给自己惹了那么多麻烦。
苏暖回来了,她问我走了吗?
我摇摇头,说要留下来。这让她很惊讶,但是她没说什么,只说了句我陪你。我跟她开玩笑说,有个姐姐真好啊。苏暖举起拳头吓唬我,再贫嘴。于是我们都笑了。
人生中能够肆无忌惮开玩笑的人能有几个呢,除了亲人,身边能有几个能闹能能折腾的朋友该是有多么幸福的事。
酒席上,林邵年挨桌敬着酒,他的大学同学很能闹,非得让他和夏馨馨一起,让他把酒喂给她才算放过他。我坐在高中同学的那一桌里,远远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心如刀割。
当林邵年到我这一桌来的时候,他已经喝了很多酒。他的步伐开始变得摇晃,但他手中的酒杯里还是倒满了酒。高中同学们看他喝得有点多,大家一起给他们敬了一杯酒就算了事。可是林邵年好像醉了,一直吆喝着再来,他今天高兴,夏馨馨在一旁怎么劝也劝不住。
“夏默,来,喝一杯。”
醉醺醺的林邵年向我走来,我看着他,说,“林邵年,喝完这一杯就不喝了好吗?”
他点点头,往我的杯子里倒酒。满满的一杯葡萄酒,举到我的面前。我拿过酒杯,一口气便把整杯酒都干了。苦涩的液体滑过我的喉咙,沉入我的胃里,有点凉。
我说,“林邵年,我喝完了,你答应的不再喝了。”
他颓废的点点头,任由夏馨馨扶着去休息了。
等林邵年一走,我坐下来,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各自的经历。有的人毕业成了老板,开了自己的公司;有的人成为了记者,奔波于新闻现场的第一线;还有的人,以前不起眼,但是后来嫁了一个很有钱的老公,过着富太太的生活,等等等等,大家都到了不再单纯的年纪,见惯了事态的炎凉,原本尖锐的心都被磨成圆滑的弧度,谁也没有幸免。
葡萄酒的后劲可真大,并不擅长喝酒的我眼睛开始有点迷离了。酒意并没有埋没我心里的难过,有点醉了的我是最伤心的,因为林邵年忘了,我酒精过敏。以前就不经常喝酒,偶尔和大学的室友去聚餐,没回喝完一点酒全身就起白疹子。林邵年知道的时候还没那么严重,时间久了慢慢就变得严重了。
我对苏暖说去一趟卫生间,洗把脸。苏暖愿想陪我去,我把她按在座位上,让她好好和老同学叙叙旧,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去。
宴会厅很大,我找了不少地方才找到卫生间,可那么巧就看到夏馨馨等在男卫生间外面,手里还拿着林邵年的外套。
我故作轻松的走过去说,“嫂子,你在这里等我哥吗?”
夏馨馨虽然迷惑的看着我,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她腼腆的笑笑问,“邵年是你哥啊?”
我点点头说,“我帮你进去看看。”说完便推门进了男卫生间。当卫生间的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回过头瞥到了夏馨馨鄙夷的脸。
天知道我有多么讨厌那种表情。
林邵年似乎胃很难受,因为一进门就可以听到他呕吐的声音。我走到他的背后,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瞬间回过头,嘴上还带着还未擦干净的呕吐物。我从空间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可是他并没有来接。
对于喝了很多酒的人来说,想要用力拿样东西都是费力的。没办法,我从中抽了一张,伸手温柔的帮他擦去嘴角的脏东西。在这一过程中,林邵年并没有动,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温顺的任我摆布。
没出息的我,竟然又哭了。
眼前是我用生命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可是他却不属于我。我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而他却忘记了。真的可以把过去的记忆完完全全抹去,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吗?如果人身上真的有一个按钮,按一下就可以恢复最初的原貌,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按下它。忘掉过去的开心,难过,甜蜜,痛苦,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做一个独自行走的人。
据说人的眼睛会说话,可是为什么我注视了林邵年那么久,他还是不懂呢?是我不够聪明,还是我看的方式不对,我不知道。但当林邵年突然把我按在厕所隔间的墙上时,我才意识到我真他妈傻。
双手被他紧紧的箍在身后,满身酒气的林邵年朝我慢慢的靠过来,他的脸在我的瞳孔里越来越大,最后我的眼睛暗了,林邵年吻住了我。他拼命的吮吸着,撕咬着我的嘴唇,他的舌头强硬的侵入我的口腔挑逗我的舌头。我从来没看到过他发酒疯的样子,也没感受过他那么霸道的吻。我的嘴唇被他撕咬开了,腥咸的血液混着他的酒气灌满了我整个口腔,我忍着嘴角的疼痛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他的身体。他的力气那么大,喝了酒更像一头发疯的斗牛,我怎么推得动他。我连大声喊的机会都没有,嘴被林邵年堵着,门外还有夏馨馨在。
我自私的想,如果就那么沉沦下去,永远不醒来该多好。但这种想法没持续多久,我的理智就告诉我,现在的我必须与林邵年划清界限。这样想着我再一使劲,林邵年便从我的身体上了离开了。我不知道是他自己离开的,还是我推开他的,总之我自由了。我立马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跳到一旁,与林邵年保持五步以上的距离。
林邵年醉眼迷离的笑了,笑得好可怕。夏馨馨听到林邵年的笑声,焦急的冲进门来,也不管里面不是不是有其他人。我连忙回头,偷偷擦掉嘴角的血痕,当纸巾与伤口碰在一起的时候,我疼得微微发出了嘶嘶声。林邵年,你真狠。
把林邵年交给夏馨馨,我便回到酒席,低头向苏暖告了别,便离开了。当我走出酒店的时候,苏暖追了出来,挽过我的手说,“我送你回去。”
我乖乖点头,我知道如果再次拒绝她,恐怕这辈子她都要恨我了。
苏暖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她帮我开了门让我先进去。等苏暖上车,我告诉司机我酒店的地址,车子便一溜烟的开走了。我一直看着车内后视镜里酒店模糊的影子,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终于结束了。
嘴角的伤痕马上结了痂,但每次说话的时候还是有点疼。我想苏暖已经看见了,但她什么也没说。我们各自怀着心事,就算是最亲密的朋友,有些事还是不要揭穿它。有时候真相真的太过残忍,残忍到能改变人的命运。
苏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问我,“夏默,有时间给我讲讲你这几年的故事吧?!”
我说,好,我答应你。
☆、Part 8
那天回了酒店之后,我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一个人看了很久很久的夜景。从十二楼往下看,整个城市都被灯火装点的流光溢彩。远处的汽车灯光像冬夜里摇曳的烛光,那么微小,好像述说着人世间平平淡淡的故事。一眼望过去,一个接着一个。
漆黑的夜空里没有月光,显得整个世界都比较冷。窗外的风有点大,吹在窗户上呜呜作响。夜黑风高,从来不是什么美妙的夜晚。在这样的夜晚,有多少人在笑,又有多少人在叫。这个浮躁的世界,什么时候才会有一副宁静的模样。
我一边在窗户上画着圈圈,一边看着窗户上若影若现的自己的脸。岁月在我脸上刻下的沧桑,那么淡那么忧伤。
林邵年,此时的你应该正躺在夏馨馨的怀里,享受着春宵一刻吧。醉了的你,会不会有一刻会想起我的脸?你知道吗,这一刻,我很想从这里跳下去,你说,在高空飞翔会不会很疼,很疼。。。。。。
江边的咖啡厅在细雨朦胧中显得格外宁静,厅内亮着一盏盏昏黄的小橘灯,在这样一个午后躲在里面既温暖又舒适。点上一杯咖啡,不加糖,只加少许的盐。再看一本书,便能打发整个下午。
我与苏暖约在这里,我答应她给她讲我这几年的故事,就不会食言。她就坐在我的对面,静静的聆听,那些对我来说并不遥远的经历。
四年前,我向家里坦白了我与林邵年的关系后,便一个人乘上了开往H省C市的火车。我身上没有多少钱,所以坐的是那种很旧的绿皮火车。在火车上颠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了C市。
那是一个离林邵年很远的地方。我想我离他那么远,应该可以忘记林邵年了,我不看他,不听他,总有一天会把他淡忘。
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一个人走那么远。那个时候我刚大学毕业,基本上没有什么积蓄。除了身上的那点钱,便什么也没有了。
到那里的前两天,我都不知道住哪里,干什么,以后怎么办。一个人在车站的候车室,看了两天的人潮,心里空落落的。
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