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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怎么样都随他吧!他要我我就准备好成|奇*_*书^_^网|为他的人,今生今世!
经过昨儿彻夜的缠绵,朱雩妮累得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被阿发唤来蝎碗清粥。
“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呢?”低首瞥见自己寸缕无蔽的身躯,立刻羞得两颊通红。
阿发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家夫人全身赤裸,宛如白精雕般的阿娜体态,看得傻眼了。怎么有人可以长得这样好看?老天爷好偏心喔!
“难得见你睡得那么香甜,舍不得打断你的好梦。”阿发拎了衣裳为她穿上,呵!她的肩膀……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个活生生的女子,一个和她一样要吃喝拉撒,掠到耳后披泻的乌亮长发,甚至的锦缎色泽,也没如此鲜少。
难以置信,却是千真万确!:
“怎么啦你?”朱雩妮回眸朝阿发粲然笔道:“又有伤痕啦?”犹记得新婚之夜,织田信玄粗鲁地在她身上弄出许多瘀青,当时还惹得阿发和其他侍女识笑不已!
“不是,这一次没有了。”她家主子总算懂得要怜香惜玉,不可唐突佳人。“上回天气阴暗,我没注意到,夫人的皮肤白得这么好看。”说话间,已经把布钮一系上;
“你过奖了。”想直昨夜的温存,心湖仍有甜蜜的感觉。
瞧她知得那么灿烂,阿发已可猜出,他们的误会已全部冰释了。夫妻就这回事,床头吵床尾和,闹开分处二地,实在有点夸张。
“荻大人来了,说有东西送你。”
“他?”朱雩妮心中忽地五味杂陈。她和织田信玄吵得不可开交,有一大半原因就是为了获原定岳,现在他们好不容易言归于好,适合再去见吗?织田信玄若是知道不晓得会不会不高兴?
“放心。”阿发眼睛一瞄就料到她在顾虑什么,“主公已经见过他了。”
那就好。朱雩妮放下心头一块大石,忙梳理整齐,喜孜孜地打算找荻原定岳聊天去。
“你不可以进去!”是侍女小督的声音。
“我为什么不可以进去?睁开你贼眼看清楚,我可是玄黄大人的二夫人,你敢再挡住我的去路,我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接着响起一声爽脆的“啪!”一声,显然是小督挨凑了。
朱雩妮和阿发一听,马上赶出去瞧个究竟。
“夫人她——”小督委屈地扶着左脸颊,一泡泪珠儿暗含在眼眶里转呀转。
“住口!这儿没你说话的余地。”百合子醋意勃发地朝着朱雩妮正面大摇大摆走上来。
“小督,别哭。严朱雩妮检视她印着五指掌印的左脸颊,不禁怒火中烧。“百合于,你这样做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教训一两个不长眼睛的狗奴才,有什么过分的?”百合子站在她面前,趾气扬地一副想惹事端的挑畔嘴脸。
“放肆!”朱雩妮虽柔弱,却也绝不容忍她得寸进尺,目中无人。“在笼烟楼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的女侍,阿发!”
“夫人。”阿发早就看不过去了,就等着朱雩妮给她指示。
“给我掌嘴。”在官宦人家的府里,元配夫人是统管所有内务的一干女侍和侧室的。
她们也许不是最得宠和,但任何人犯了家规,或行为逾越,都必须接受她的惩治。
朱雩妮嫁到笼烟楼数个月以来,尚未动用过这项权利,今日算是头一遭。
“遵命。”网发使一个眼色,旋即冲上来两名高的侍女,一人挟制一边,将百合子结结实实地抓住。
“你敢!?”百合子铁青着脸,大口大喷气,“我可是织田大人的宠妾,而你——’’昨晚风闻织田信玄已经把朱雩妮由淀城接回来的消息时,百合子就恼火得冲到她的别馆,想找她开战。
孰料,朱雩妮的别馆外一直有蒲生鹤松和北政次郎守候着,说什么也不准她踏进一步。辛苦地熬了一夜,终于等到织田信玄离去,没想到阿发她们又横在这儿碍事,改天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们。
“掌嘴!”朱雩妮才不吃她那一套,宠妾也罢,弃妇也好,但凡她仍是笼烟楼的女主人,仍住在笼烟楼,就不允许谁藉题发挥,盛气凌人地胡乱出手打人。
她十一岁只身远渡重洋赴日投靠柴羽信雄,过怕了寄人离下。看人脸色的日子。她懂得矮人一截的滋味,所以更能体谅阿发她们,平时,她甚至连重话都不曾说过,何况是打人。
阿发掌心早就痒得好难过,朱雩妮一声令下,她马上赏给百合子两记麻辣的耳刮子。
“你……你们……”一阵呼天抢地的嚎吻过后,百合子抽咽地射出阴狠如芒刺的目光,咬牙切齿地扫向朱雩妮,“再打呀!有本事就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打掉。”
吓!?
不止朱雩妮,所有在场的人全发出讶然的呼声——“很意外是吧?”百合子得意洋洋地高抬着下巴,“我嫁给织田君的时间没你久,却比你更快怀孕,足见我们是怎么恩爱。真不晓得你到底回来干什么?看到我产下织田家的骨肉,你不觉得难过吗?”
怎么会?昨儿夜里,织田玄才亲口告诉朱雩妮,他还不曾召百合子过夜,她的身孕又是从何而来?
“你确定那真的是信玄的孩子?”明知这句话问出口不很得体,但朱雩妮实在没时间去修饰用辞。
“什么意思你?”百合子甩开身侧的两名女侍,向前跨出一大步。阿发担心她洒泼使坏,忙挡在朱雩妮前面。
“我是指……”这消息来得太快,朱雩妮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是该相信织田信玄,还是该相信百合子?
这种事骗不了人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丝毫无法做假。百合子应该不会笨到拿自己的肚子开玩笑吧?
他没理由骗她。如果她腹中的胎儿不是织田信玄的,她绝不敢大肆张扬,须知红杏出墙在侯门之中,可是件无法儿得晓恕的大罪。她不但会被驱逐出城,严重的话,连性命都可能保不住。
朱雩妮倒抽一口凉气,强逼自己要冷静以至,绝不可先乱了方寸,陡然百合子瞧不起自己。
“你嫁人笼烟楼已有两个月,怀有身孕是很正常的事,恭喜你了,不过,即使如此,府里的规矩仍须遵守。待会儿,我会另行批派两名侍女供你使唤,日常饮食,也会让厨子特地帮你多添几道营养滋补的菜肴。你下去吧,往后若有事找我,必须差侍女先知会,切不可像今日这般莽莽撞撞,明白吗?”
“知一”百合子如鲠在喉,暗痖地扯不开嗓子。
她怎么不生气呢?听到这种事她应该大哭大闹,急着找织田信玄与师问罪才是,为什么她能从容自若地接受?
不要!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场面,她渴望的是朱雩妮掩面哭泣,伤心欲碎。她不要她只微微一愣,依旧艳丽得令人嫉妒得要死!
“你不必忍得那么痛苦,想哭就哭出来吧?”百合子相信,再美丽的女人只要一哭,就会变得难看透顶。她要瞧她难看的样子。
“哭?”朱雩妮宁可用火煎熬内心,也绝不会在她面前掉一滴眼泪。“这是可喜可贺的事,我为什么要哭?阿发,去告诉浅野师傅,今晚‘曲优坊’要上演‘能’剧,为百合小姐祝贺。”
“是。”阿发不屑地瞟向百合子。用膝盖都猜得出她在撒谎,她们夫人居然会信她这种漏洞在出的谎言。
身为城主,不论是否已接受天皇的封赐,其所娶的妻妾都是应召过夜。甚少有人像织田信玄这样,喜欢到朱雩妮房里与她绸缪朋。
一旦经过城主召宠,内务官均有所记载。织田信玄既没到过百合子的别馆,她赤不会接受过宠幸,怎么可能受孕呢?
笼烟楼八十五名侍女,全是阿发一手调教出来的,她们不可能瞒住这件事,而没向她檩告。
“你也回房去吧,小心,别动了胎气。”朱雩妮不愿看到百合子那矣神气活现的嘴脸,兀自领着四名侍女,踅向长廊。
“慢着,百合子一个箭步在她前面,吓得阿发仓皇冲过去将朱雩妮拉到一旁。“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回来?他已经不爱你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朱雩妮淡然笑了笑。
“按规矩,你没资格这样问我,我也没有必要回答你什么;不过,有没句话我希望你牢牢记住:今天即使没有我,也还会有别的女人出现。凭你想满足一个男人的希望,只怕还差得远哩!”如果织田信玄不能忠实于她,也绝不可能忠实于百合子。
朱雩妮一路思索着,是否该找织田信玄问个清楚?然,若百合子所言属实,她要怎么办?脆弱的她,哪经得起一而再的打击?她已经重新那么认真地爱了,没想到……
万一不是呢?百合于也许只是瞎说的,她根本没怀孕或……另一个可能性她不敢想,任何女子连那样的念头都不该有,何况去做。
百合子不会做伤风败俗的事,织田信玄岂会认下名在那种情形下出生的婴儿,当自己的孩子?有没有他最清楚了,他……
唉!好烦喔!想得头都快炸了。
去问问看获原定岳怎么说?
望着朱雩妮如弱柳扶风的身影,百合子彻底的被击垮了。她的雍容容自若娴静优雅,甚至浅回眸的绰约丰姿,都令她望尘莫及,她要凭什么去跟她争织田信玄?
朱雩妮在侍女的陪伴下,走向院子。由内院往前约莫十间远,上一个斜坡,即可见到宇治川像一条银色的带子,泛着粼粼波光,流过翠绿原野。她将目光投向淀城的方向,那个她曾经幽居过的小城,深陷在浓密的树林里,不见任何城迹。
她为什么要回来?
这个问题盘旋在她脑海中整整一个下午。几次开口想从获原同岳口中探听一些讯息,然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她不该问,量窄好妒的女人只会胎笑大方,不能传取同情的,传统礼教没有赋女人这样的权利。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隐忍。
但她忍不住呀!
“不舒服吗?瞧你脸色好苍白,要不要我送你回别馆?”获原定岳发觉她老是心不在焉,答非所问,知道她一定怀着心事不肯告诉他。
“不用了,我只是在想,百合子腹中的孩子,不晓得是男的,还是女的。”拐弯抹角有违大闺秀的风范,可是不这样如何呢?她忧虑和肠子快打结了,再不出口,她就要憋死了。
荻原定岳尸怔,好笑地瞅向朱雩妮。
“麻烦你把刚刚的话,再复述一遍好吗?”
“你耳朵堵住啦?百合子受孕的事,全笼烟楼都知道了,就你一个人愿意装蒜,不告诉我。”
“绝无此事。”荻原定岳差点就要拍脯保证了。这段期间,他除了偶尔到淀城探视朱雩妮,几乎天天待在笼烟楼,压根没说取织田信玄召百合子过夜,这受孕之事从何而来?“除非……”
“除非什么?朱雩妮开始不喜欢自己了,她怎么能学那那些小心小眼的女子玩心机呢?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可爱,忙咬住唇等他反应。
荻原定岳耸起眉头。
“我心里想的,相信你也已经思忖过了,你以为呢?
狡猾的家伙,把问题又丢还给她。
看她苦思,荻原定岳真不禁感到好笑。然后怔仲在她浑然天成的美艳中。杂怪来。她值得很有男人那么做。
朱雩妮被看得两腮泛出彩霞般的红晕,他太过孟浪了!幸好织田信玄不在,否则有他瞧得了。
“嘿!三块七魄都飞啦?”朱雩妮提醒他,阿发正踹着冰糖银耳过来。
“呃,对不住,我……”为自己的失态,荻原定岳歉然一笑。
“这是我娘要我交给你的。”他将一只包递给她、“表哥告诉我,你的汉式丝裙给弄坏了,我娘一听,连着几天,特地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