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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肉,温暖的血顺著白皙如雪的脸颊滴下来,红得妖豔异常。
颜芮松了口气,把夺下的匕首远远扔开,随後用没有被刀刃割伤的右手紧紧拉住挣扎的人,温柔地哄劝:
〃好了,听我说,乖。。。。。。我很喜欢这张脸没错,因为他是你的脸,而跟女人没关系,你自己清楚,一点也不像女人!你没有哪里像女人!所以不要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并且,不管你长什麽样子,不管是美是丑是男是女。。。。。。我想我还是一样。。。。。。〃
〃就是一点都不像才生气!就算被当成女孩养了13年,可是该死的,老子从头到尾从内到外都是如假包换的男人!〃
稍嫌粗暴地打断亲王殿下其实是鼓足勇气才说出口的告白,偶们的乐师积蓄多年的愤怒终於喷薄而出,爆发出非常有男子气概也可能有稍微有那麽一点点孩子气的怒吼。
〃没错,这点我可以完全确定。。。。。。不过也不用跟有眼无珠的人生那麽大气,反正你一定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们的无礼。。。。。。所以。。。。。。〃在心底叹气,颜芮好言好语安抚喷火中的暴龙道。这下可好,沙特王宫里面的怪事和多起怪盗案的内幕八成也能七七八八解开不少。尽管於他毫无意义。
〃唔。。。。。。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这边总是温言软语陪著好脸色,应以暄的火气也不长久,一下子爆发完就没了,开始觉得这麽认真地生气也是毫无意义和浪费感情。
於是很快恢复常态,漂亮的眼睛在几个流转间,便转到了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变成搂著他舒适地坐在床沿上的亲王殿下身上:
〃不过。。。。。。好像教训漏了一个。〃
〃啊?〃颜芮看见那双眼睛里面自己的影子,无辜地瞪大眼,迷惑指著自己,〃我?〃
〃就是你!〃应以暄脸红脖子粗地推开他跳起来,〃你。。。。。。〃
〃慢些,绷带还没绑好。〃仿佛根本不把他发自真心的愤怒当一回事,颜芮继续专注於手上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的包扎工作。
〃好了,吃完饭以後好好睡一觉。我去见国王,你就呆在家里,也不用管护卫的事,不要再弄伤自己,把工作全交给杜萧和父亲就好。等晚上我回来帮你换药。〃
被那种好像溺爱的语气一说,应以暄纵使天大脾气也很难再发出来,何况他刚才已经把脾气发得没剩多少了。
加上一夜没睡地追踪刺客也累得很,於是最终也只是嘟嘟囔囔地形式性抗议:
〃你把我当小娃儿还是废柴啊。。。。。。猪头亲王。。。。。。多带几个护卫,小心王宫里面的人。。。。。。〃
〃嗯。〃颜芮拉著他的手走在前面,却仍然听见他越到後面越低得几不可闻的叮咛,也低低应了一声,回头冲他露出一个幸福得晃眼的微笑。
但是应以暄没有看到这个可以让全卡塔拉的女人腿脚发软的迷人微笑,他的注意力还锁在颜芮的另一只手上。为阻止他赌气下的自残,那只手掌被匕首割出条不小的口子,还在流血。
忽然也笑起来:。。。。。。这个就算给这个猪头亲王的教训吧。
扯扯那只抓著他的温和有力的手掌,这次的声音大了些:
〃喂,手去包下,伤口感染的死法很蠢。。。。。。〃
9、
被国王叫进宫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公主也在场。
更奇怪的是国王并未如往常般歇斯底里大发脾气,而是和颜悦色地问颜芮昨晚可有受伤或受惊──当然,有点假惺惺这一点是避免不了的。
问候完毕又形式性安慰过,国王总算有点把话题转往正轨的样子。
〃我听卫兵说你昨晚违反宵禁外出是为了给妻子看病?〃国王坐在软垫上,摸摸嘴上两撇胡子,看似随意地问道。
颜芮笑笑,从容答道:〃是的,因为害了些思乡病,食不下咽难以成眠又无药可治,故寻了家卖她家乡菜的馆子,想弄些家乡菜聊以慰籍也好。〃
国王皱皱眉,把目光投向他身旁安静坐著的公主,随後又转回目光不悦地瞪著对面软垫上的年轻男子,冷笑道:
〃说得好,普卡,你胆子不小,妻子?谁准许你娶妻的?!那种来路不明的女人没有资格成为我卡塔拉的王妃!王家的面子都被你们父子丢尽了!〃说到最後,国王终於还是一拍桌子,怒吼了起来。
颜芮想笑,这种说怒就怒的火爆个性还真是和某人有点像,只不过。。。。。。赏心悦目的程度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就算你想否认也晚了,我的人已经证实过你房子里有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并且你们如夫妻般亲密。简直不可饶恕!〃
〃总之,我们绝不承认那女人是王室成员!你们的婚姻是非法的!听好,普卡,立刻把那妖妇赶走,这样我会考虑原谅你!〃国王越说越激动,挥舞著短粗的手臂眼看就要跳起来,这时坐在他身旁的公主终於有了些反应,只见她伸手轻轻按住父亲的手背,向自己的父亲摇摇头,然後凑过去凑在他耳边轻声说话。
颜芮忽然就有了麻烦真正临头的预感。
亲王府这个时候也没闲著,偶们有仇必报的乐师大人在亲王殿下前脚还没踏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在酝酿复仇计划。
在颜芮後脚已经迈进王宫大门的时候,我们活跃过头的亲王爸爸就正式从亲王宅里神秘消失。
然後忽然间觉得世界变得非常美丽,空气非常清新的前任乐师,现任保镖开始愉快并且充满信心地著手加强对亲王府卫队的训练。毕竟他也嗅到越来越浓的杀机开始慢慢笼罩王府,刺客肯定还会一拨接一拨地出现,他一个人要全部应付,终究还是吃力。
话是这麽说来著,但是他很快就愉快不起来,并且信心大受打击。
〃蠢货!左边!眼睛瞎了?柱子後面那麽明显的目标大白天都看不见麽!〃
〃。。。。。。真的看不到啊!明明挡完了。。。。。。〃
〃白痴!看见刺客先过去砍了再说!谁叫你大老远就鬼喊鬼叫的!〃
〃这个。。。。。。通常不都是先问一声看看是谁再说麽。。。。。。〃
〃刺客会告诉你他是谁?早跑了!你根本就是怕死,趁早回家逗老婆去吧,懦夫!。。。。。。那边的,这麽软趴趴的是在跳舞还是在发酒疯!重来!用力!〃
〃你的枪头对著哪里!怎麽不干脆对著自己!你的脑袋只是装饰品麽!〃
〃我叫你用力,给我跑快点!别跟娘们儿似的!〃
大吼著,看著一群拖著高大身躯懒懒散散在草地上不成招地拿著兵器胡乱比划,应以暄终於忍无可忍一脚把一个离自己最近的高个儿士兵踢翻在地:
〃你们这群只会吃饭的混账!大前天开始我就叫你们起码要守好围墙和宅边,结果刺客还是每晚进来,你们居然还毫发无损若无其事地活著,连个报告都没有,身为士兵不觉得可耻吗?哈,你们那眼神是什麽?不服气?〃
挑衅地说完,应以暄挑挑眉,抬起脚,另一个士兵斜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的池子里。
就算人和人有著天生的智力、体力上的差距,但是只要不是智障或者缺胳膊少腿,应以暄相信大都可以通过後天努力来弥补以达到基本水准上的平衡,尤其是从事士兵这种更多要求在体力上,而只要求基本智力的行业。可是这些蠢货到底在训练些什麽啊!
空长肌肉不长脑袋,脑袋空空也就算了,最可悲的是那些肌肉也只是不仅不中看,而且不中用的东西。
〃牛羊长这麽身肉还可以宰来烤烤吃,你们这身肉居然连这种价值都没有,只是浪费粮食,太悲哀了!〃
你们跟本就是男人的耻辱!
尽管没说出来。
但是直立在原地,双手抱臂冷冷瞪视著众人的应以暄的脸上就明显写著这样的言辞。
於是有那麽几个身材高大体格十分壮观的热血年轻人就那麽扭曲了一长黝黑的脸,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叫骂:〃你有什麽资格教训我们!人、人妖!小白脸!〃
应以暄还是站在原地抱著手,忽然笑起来。那笑容虽可以说是美得让人呼吸为之一窒,但更强烈的效果是让看见的人忍不住脊梁骨发冷:
〃呵呵,我该夸你们?居然还知道人妖和小白脸这麽高难度的词。。。。。。〃
王府正宅後面的草坪上,寒风潇潇,阴风阵阵。
或者、也许、可能。。。。。。有能力制止一场无意义大战的管家,不在现场。
杜萧被看门的护卫请往了王府的大门口,因为那里有一名奇怪的女子说要见前段时间在王府做客的棕榈树歌舞团的乐师。
那名女子裹著当地女子常穿的黑色罩袍,却又好像不怎麽会说阿拉伯语,说的英语也带著奇怪的口音,黑纱後面可见雪白的肤色,和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不停地不安地转动著。看见杜萧时,她的情绪显然更加不安。
〃我知道!奈他就在这里!求求您让我见见他!〃
杜萧皱起眉头为难地看著她:〃如果我没猜错,您是娜娜小姐吧,据我所知您的同伴在您离开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主人既然说放过您,您就不应该再出现在这里。〃
〃真的。。。。。。走了麽?〃娜娜一愣,忽然又吃吃笑起来,〃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看那神态,却有些癫狂。
杜萧忍不住道:〃娜娜小姐是有些什麽事情。。。。。。〃
杜萧一问,娜娜的神态却又变得有些畏惧起来,紧张地望望左右,压低声道:〃我要见普卡亲王,我知道杀害三王子的凶手是谁!〃
杜萧闻言,暗想不妙。
他就觉得他和两位主人最近仿佛都忘记了什麽事情,原来就是要追查三王子遇害一案的凶手事宜,全让他们完全、彻底、给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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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金碧辉煌得一看就是王宫之物的马车在卫队的簇拥下缓缓从王宫驶出。
在闹市区招摇地转了一圈,国王满意地视察过他脚下的城市和子民,带著公主享受过他们的敬意和顶礼膜拜以後,才下令马车掉头驶向远离闹市区的普卡亲王府。
相较下有幸和国王同乘一辆马车的普卡亲王这次就表现得不那麽亲民了。
因为他有要考虑的事,无暇分心。
公主对国王说想去他府上做客喝茶并且会见一下那个传闻里面闹得风风雨雨的美人。
并且表示〃相信他选妻子的眼光〃以及〃想和那位传闻中的美丽女性成为朋友〃。
公主和国王的目的很明显。
好在按伊斯兰的习俗在有男人的场合女子不能摘下面纱,那麽应该不难蒙混过去。
按惯例那家夥现在应该在午睡。。。。。。一想到那个要不得的起床气,颜芮又小小叹了口气。
本想派人先回府通知杜萧提前作准备,哪知国王和公主却是怎麽也不让,非说要给普卡王妃一个惊喜。
惊喜麽?听起来到像是惊吓。
就在颜芮的一片忧心忡忡里面,马车平安驶进亲王的宅邸。
妲丝公主是第一次来到普卡的亲王府,她掩住作为一明久居宫中很少外出的少女难免会有的好奇心,迈著轻巧的步伐紧紧跟随著她的父亲,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地走进那扇古朴的雕花镶铜大木门。
在国王的车队进门前,还隔著一条街,亲王领著贵客回府的消息就已经由负责宅子周围情况的眼线传进杜萧的耳朵,然後又经由杜萧传进了应以暄的耳朵。
〃怎麽办怎麽办?我怎麽向主人交待?〃
冷静地吩咐完下人迅速去准备迎接和待客的礼节,忠诚的管家杜萧继续著消息传来前他的喃喃自语,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大厅的柱子边转来转去又转去转来。
从偏厅走过来的应以暄面无表情地看著他,过了一会儿,终於十分难得地开口道:
〃小心撞到柱子。〃
〃啊?〃杜萧迈步,回头,咚!
杜萧痛得惨叫出来,他捂著嗡嗡作响又突突跳痛的脑袋差点掉出眼泪:
为什麽会他在人家说小心撞上柱子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一定要狠狠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