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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奇情摇摇头。
“他真的是善亲王?”
萧奇情点点头。
郑先章哼了一声,跟随上去。
此时萧奇情当然不知道詹念留在四安的真正原因,只以为他是为了调查郑先章贪渎的事。所以在夜里,萧奇情毫不意外的出现在詹念的房里,而詹念的姿态完全是“我在等你”。
萧奇情看他的样子,一句话不说,先是跪下。
詹念轻笑道:“先生这是做什么,学生可是受不起啊。”说的倒是轻快,倒却不见他去扶。
“王爷也不必再挂着浅薄的师生之情了,萧奇情是为郑先章求情而来。希望王爷能网开一面。”
詹念不怒反笑,道:“郑先章做了什么需要本王饶恕?”
“贪赃枉法,串通其他官员欺上瞒下,私吞矿产。”
詹念的眼色倒是寻常,却不寻常的一点也不生气,道:“这倒奇了,郑先章若是有犯刑法之事,御史台会上折子参他,可如今也没听说谁参过他的本。更何况他是朝廷命官,要告也是要告到太守大人那里,萧先生怎么越级告到本王这里了?”
萧奇情听这话似有古怪。好似话中有话。
“再说,萧先生身为贫民,民告官者时如何的规矩萧先生一定是知道的。再来,就算不追究这点死规矩,即便是御史台要启禀圣上,也是要有证据的,何况先生一介布衣呢,空口白话的,谁能相信?”
萧奇情惊恐,詹念这话岂不是要让他亲自搜集郑先章不法的证据,然后再指认其罪行么?
“王,王爷……请王爷恕罪。此事草民……无法……”
看着他瑟缩发抖的样子,詹念有些笑不下去了。萧奇情当初是何等的风骨啊,一身破衣草履,拄杖街头为人写写家书,泼墨绘图,就靠着那么几文钱过日子,亦不会在强权面前折腰低头。当时在京城多少人都想尽方法要拉他进自己的门下,他都不去,这是几年的光景,他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詹念强压怒气,忍了半晌,才说道:“你下去吧。”
萧奇情又磕了头恳求道:“王爷……”
“下去!本王是出来散心的,没有闲情管这些事。你若手中有证据就往上呈禀吧。”
萧奇情不敢再惹怒詹念就退下了。詹念不敢跟他说实话,生怕他是来探底的。只是,还念着旧情为他指了一条明路,若他不知回头,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隔了没几日,该收到的回信都收到了,枭知矣要调动兵马需多费些时日没有回来。詹念留下了这三个送信的人在身边,三个人分别名叫鬼差,鬼阴,鬼路。詹念不许他们见光。只是身在南疆的解平西来信说,这次刺杀的事跟徐鳞没有直接关系。寥寥几个字,或许解平西是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吧。
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么?还是徐鳞仍旧没有信任解平西,毕竟刺杀王爷的罪名也够掉脑袋的了。
詹念在四安住了几日,每次想去矿地看看总被挡下来。后来詹念也不再提了。每日都在郑先章的家里转来转去的,可是总也等不到他想要的消息。段竟暂时被安排在城外,他们之间都是由鬼影的人传递的消息。
派出去的人每日找回来的都是空白,不得已他便下令扩大了范围继续寻找。詹念有过怀疑,或许邵旒逃脱了,在赶回京城的路上,或许他……死这个字,虽是每次都打断了,但却每次都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这几日詹念观察萧奇情,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好,或者说他的精神不太好。总是一副有话不敢说的样子,畏畏缩缩的。詹念越发的对他恼火了。
连詹念都看出来了,郑先章自然是早就发现了,甚至恨的想吃了他。可是萧奇情的品性郑先章实在太了解了,就是在床上狠狠的侵犯他,那种难以自持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就范。
徐鳞得知沙掩月绑了皇帝,吓得登时就是坐在了地上。真是悔不当初,就不该放她进中原!郑先章在信里也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徐鳞彻底的慌张不知左右了,才向解平西救助。
解平西也吓得魂魄离体了,喝了好几碗的安魂茶才定下心来。心想着詹念寄来的信必是询问这件事的,他可不能再留在南疆了,詹念那边一步踏错就天翻地覆了。怎么着都该有个去应和着。
解平西的脑袋转了好几道弯,道:“你,你的脑子里都装了浆糊不是!我们求的是什么,不外乎钱财,皇帝万一死在了那什么三公主手里,天下大乱,我们上哪儿去捞钱?!再者,就算捞到了,还有命享受么!我们天高皇帝远的守在南疆这里,一边讨好杀月族,一边当着官,谁有咱们逍遥?现在可好,这沙掩月给咱们捅出这么大的纰漏,难保京城里的人不会弃车保帅,我们还有命活么!”
被他这么一吼,徐鳞更是慌了神,道:“那,那现在怎么办?”
“郑先章给京里送信了吗?”
徐鳞摇着头道:“没有,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这不都在商量么。谁也没想好该怎么办。”
解平西松了口气,也安下心了。幸好,起码准确的消息没有被传到京里,那边的人就算有疑惑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起码还留有一些空间。
“那,这事儿就我们这里,千万别再让其他人知道了。我替你去趟四安,看看能不能让沙掩月放了皇帝。”
徐鳞求之不得。
只是解平西想着,即便他去了,终究还是要回来南疆的。詹念身边也没有人能商量办事的,就去了枭珞那里,劝说佰言凉投奔詹念。
佰言凉虽是不愿意,但是枭珞却非常的乐意。而且还亲自押着佰言凉,跟着解平西一同来了四安。
这就跟战事胶着一样,谁都没有动作,赌的就是谁先沉不住气。詹念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一日没有邵旒的消息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他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理顺了。
詹念夜里收到鬼路传来的信的时候也不禁的吓了一跳,解平西枭珞和佰言凉竟然赶来了四安。
詹念让鬼差留在屋子里,鬼阴暗中保护,必备不时之需。然后跟鬼路去了一间妓院。
几个人的都是刻意打扮了一下,才进的妓院。这里蛇龙混杂,也降低了被跟踪的可能。
见了面后,枭珞和佰言凉都是汉人的打扮了,但枭珞仍是在脸上画了一些伤疤,好遮掩她过于明显的南疆人的脸,只是佰言凉很让詹念意外,他穿上汉装几乎就是汉人的模样了。佰言凉对此明显不愿意说,詹念也没有问。
“解平西,你怎么亲自跑来了?不怕徐鳞怀疑吗?”詹念问道。
解平西苦笑,道:“只怕我不跑这一趟,皇帝就不知所踪了。”
“怎么回事?”
解平西在考虑怎么样说才能让他的怒气减到最低。
“这个……徐鳞和郑先章确实不是这整件事的主谋,他们现在做的也完全是被动的。”
“说明白。”
解平西用袖子擦了擦汗,道:“是……是杀月族三公主,沙掩月。”
詹念的火气明显一下子蹿起来了,解平西连忙说道:“王爷等一下在恼怒,听下官把话说完。”
詹念根本没回话,解平西就直接说道:“是这样的。沙掩月打了败仗还被俘虏了,心里记恨着王爷,便派人来刺杀,只是没料到皇帝也在。沙掩月能来到中原,自然是徐鳞放行的。起先也不知道皇帝也在这里,等他们知道了后,沙掩月已经对皇帝下手了。徐鳞说,沙掩月一开始只认为这个人对王爷很重要,而且王爷和陛下在一起的时候不太好对付,所以等你们一分开他就动手了。”
解平西最佩服詹念的就是,他明明心乱如麻,却仍能保持着一份冷静。
“那么你来是要来找沙掩月的?”
“其实这件事说来也巧了,本来徐鳞是咬死不说实话的。可后来郑先章写信告诉他沙掩月绑走的是皇帝,他才乱了阵脚,跟我说了实话。”
事情的发展居然突如其来,一时间让詹念无法动作。解平西的意思是让他等消息。
佰言凉看着詹念沉思之中略带慌张的样子,冷声道:“只怕这件事没有那么单纯。”
佰言凉算是把詹念心里的一点惶惶不安点出来了。他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好像会出意外。
枭珞瞪了佰言凉一眼。佰言凉不甘心的闭上嘴,若不是詹念当初救了枭汝杰他才不愿意跑来帮忙。
“枭珞小姐,南疆那边还需要您多费心。此地实在不宜久留,休息一日就赶紧起程离开吧。”
枭珞有些失落,仍旧大方体贴道:“我知道。我只是押着佰言凉,要不就不来了。”
只是,后来的事就有点怪异了。解平西和佰言凉一起去沙掩月那里,也看到了邵旒,当解平西说要詹念来解救的时候,邵旒居然拒绝了,说要詹念一定查出是谁通敌叛国!
解平西和佰言凉当即就变了脸色。邵旒就这么放心詹念吗?詹念孤身陷在这个大泥沼中,一旦出了事就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这个时候还查什么人,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而且詹念怕他一旦出了意外,王爷的身份会被人利用,连印章都交出去了……
詹念得知后什么话都没说。解平西心里骂佰言凉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下可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脱离爱情小说的范围了吧……囧
☆、23
詹念没什么话好说,他本来就是皇帝,为了他的江山这么做也是应当的。更何况他自己不也身陷险境的么。
可是心里不怨是不可能的。始终是无可奈何。
佰言凉不似解平西小心翼翼,有些话都憋在心里,直言劝道:“王爷可想清楚了。其实就算把皇帝救出来,王爷也不算是抗旨。”
詹念的脸色都没有变,说道:“把印交了出去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解平西,你有把握让沙掩月不接触到我吗?只要她不看见我,这个计划应该可行的。”
“王爷只管吩咐,解平西必会做到。”
佰言凉看不过眼,想说什么,被解平西拉住了。撇了撇嘴,就不说话了。
三人分别后,佰言凉埋怨道:“你拉我做什么?”
“你就少说两句吧。王爷心里也不好受啊。”
“不好受?不好受就别答应啊,直接把皇帝救出来,送回京城,谁都省心了。何必在这里装什么情种——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
解平西摇摇头,道:“说话能别这么刻薄么。跟个女人似的。”
“你说什么?!”佰言凉瞪着他。
解平西头疼。就会在枭汝杰面前装纯良!
詹念不知道解平西和佰言凉用了什么招数让萧奇情得知真相的。当萧奇情知道了整件事后,几乎万念俱灰。他读的是圣贤书,就算不能为天下为君王出谋划策,他也是不能为虎作伥的。这些年所作所为已经他让厌恶万分,却没想到郑先章越来越大胆。
萧奇情对詹念只有一个请求,只求能让郑先章自尽,保留全尸。
詹念很痛快的应允了。
计划开始之时,便是押解进京的假王爷抵达京城的时候。太傅宣读圣旨,将假王爷关进了善亲王府,谁都不得相见。
这个消息传来的快,郑先章十分的恼怒,再次问萧奇情:“那住在这里的人可是真的善亲王?!”
萧奇情看他愤怒的眼睛,不自觉的低下头,却不说话。
郑先章扬手就是一巴掌,萧奇情是练过武的人,甚至詹念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