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我们脂皮画曲馆的龟奴不会办事,您等着,我已经叫人去喊小七了,她马上就来。”
齐小白淡淡的道:“我可等不了多久。”
鸨母含笑道:“您说的哪里话,总要给姑娘一点梳洗时间嘛。”她话虽是这么说,还是低声吩咐人去催促金七了。
齐小白在韩雁起他们有些呆滞的眼神下慢条斯理的道:“见笑了,我有个怪癖,这用餐时睡觉时若没有美人伴着,就浑身不自在。”
韩雁起暗自咬牙道:太奢侈了!
想他一代床技大师,都还没享受过这样的日子呢!这个小鬼才多大,十六而已啊,竟然就过着这样风花雪月的生活,真是让人妒忌啊。
韩雁起拍着齐小白的肩,语重心长的道:“色是刮骨刀啊小白,你才多大,千万别弄得来日早x易x了。”
齐小白面色不改的道:“只要不常常去叫舅舅起床,我想也没多大问题。”
韩雁起一时噎住。
齐小白这人,真是看不见美人还就不肯用餐的,韩雁起他们只好陪他等。幸而鸨母催促之下,金七很快就粉墨登场了。
这位金七小姐真不愧是脂皮画曲馆的金字招牌,从一出现,就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她面带慵懒,甚至鬓边还散着发丝,显然是没有睡饱,也未梳洗好,但并不显得憔悴,反而别有风情。
她穿着轻薄的纱衣,一路款款走来,那水蛇腰扭的是一摇三摆,千娇百媚。
到这时才能明白真正的水蛇腰是何等摸样,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在行走间十分自然地款款扭动,让人想起传奇中妩媚多娇的蛇妖。
好个金七,不愧是蛇娘子。
待走至跟前,金七折腰盈盈一拜,软声道:“金七见过四位公子。”
齐小白欣赏的看着金七,笑道:“好……”
金七娇羞低头。
“……好腰!”齐小白念完后面的。
金七很明显的错愕了一下,才训练有素的堆起笑容,道:“多谢齐公子。”
明盛兰悄声问道:“如何?”
韩雁起兴趣缺缺的道:“没有。”这个女人腰虽美,却不是名器。来之前韩雁起多有期盼,因为脂皮画曲馆的名声实在是大得很,最显赫时候,馆中同时有三个身怀名器的大家。韩雁起以为多半能见到呢,谁知……唉,美虽美,无神无韵呢。
齐小白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神色,道:“舅舅,你可是觉得有什么不满?这个,不够好?”
金七也随之把目光投向他,看见他脸上不加掩饰的失望,也有些惊讶。
韩雁起很老实的道:“是不够好。”
他这么一说,等于把齐小白的面子也驳了,毕竟齐小白才赞过美人腰。可齐小白也并不生气,低笑一声,道:“七小姐,我舅舅觉得你不够好呢,你可有什么想法?”
金七面不改色,仍是笑意满满的,道:“这位公子说金七不够好,那金七肯定是有不好的地方,还请公子指教呢。”
韩雁起也不看她,反而撑着下巴,冲鸨母道:“你是主事的?”
鸨母道:“老身自二十七八主持这脂皮画曲馆,到如今也二十余年了,正是这里的主事,公子有何吩咐?”
看来齐小白还真不赖呢,能让这里的老板这样小心接待着。
韩雁起也是只心念一转,又道:“你可是觉得我说的不对?毕竟金七小姐可是你们这儿的金字招牌。”
鸨母脸上毫不见情绪,一迭声的道:“哪能呢,公子想必也是见惯大世面的,觉得我们这小地方的人不好,也不奇怪,倒是我们见笑了。”
这鸨母好会做人,恐怕她心里就算气得要死,也要笑出来称是。韩雁起慢吞吞的道:“怎么会是小地方呢,虽然现在看来不如传言中的,但毕竟也是脂皮画曲馆,风月场里的大角色,昔日秦淮三仙艳名犹在,我虽不敢小瞧,只是难免失望而已。”
听他道出“秦淮三仙”的名头,鸨母便惊讶的轻“咦”了一声。天嘉脂皮画曲馆与金陵脂皮画曲馆源出一脉的事情到如今知道的人是十分少的了,几乎都是内行人。何况他还能说出秦淮三仙的名头,要知道,秦淮三仙,那也是百余年前的事情了。
鸨母心中怀疑他也是同道人,又不好点破,只好含糊的答道:“公子见谅了,实则这上品——何况是三个一起,哪里是寻常得见的,我们脂皮画曲馆几百年,也就出了那么一次,往前往后,也就是没几十年出那么一位。况且今时不同往日,那……是越来越难得了,公子也不到处看看,我们脂皮画曲馆,那还算是好的了呢。”
韩雁起却不知道这个,名器如今很难见?他现在才有些奇怪,其实从前的学习中,他也知道,名器并不是寻常得见的,只是未曾实践,韩雁起也总不是十分信。直到后来出门,轻易就遇见好几个名器,觉得果然奇人都在民间,更是把这件事有些忽略了。
现在再想起在时花楼的见闻,确实……这名器,大家都说难见呢。按这鸨母的说法,也难怪时花楼能保持天下第一的名头,几十年挖掘栽培出一个的几率放在几百年不难见,却也不简单。到现如今,那就是顶尖的厉害了!
韩雁起便有些奇怪起来,难道说他也是命犯……名器?这倒好,人家是命犯桃花,怎么他就是命犯名器,还真是好运的很。
见韩雁起自顾自的想,鸨母小心的道:“不知公子……师出何门?”她这是在很大胆的试探了,想知道韩雁起是那座山头的。
韩雁起回过神来,随口道:“好说,在下时花楼韩雁起。”
“时花楼?”
这一声却是有两个人同时说出。
一个是鸨母,一个自然是齐小白。
鸨母听了先惊后喜,上前两步拉着金七拜下,道:“不知是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了,方才未曾知晓,脂皮画曲馆金桥宵这里有礼了。”
“是……是那个公子……”金七也是十分惊讶的,然后很乖顺的跪了下来,执弟子礼,道:“金七见过公子。”
此时她们口中的“公子”与先前的自然大不相同,多了七分的尊重。
韩雁起虚扶一下,道声请起。
见韩雁起受了自己的礼,金七喜不自胜,站到了韩雁起身旁,一副婢女的架势。那位鸨母,金桥宵不但不怪,还赞许的看了金七一眼,似乎在夸她有眼色,够机灵。
齐小白看着眼前的一幕,神色之间多有惊讶,加上之前韩雁起那句出自时花楼的话,再联想早晨他露的那两手,齐小白似乎明白了什么,道:“没想到,舅舅竟是风月中人?”
韩雁起倒也不惊讶齐小白知晓这些,毕竟他也是惯历风月的,看金桥宵对他的态度,他知道一些边边角角的事,也不奇怪,于是十分自然地点头,道:“对。”
齐小白长长的“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道:“看来舅舅的辈分,还挺高呢。”
岂止是高!当今天下,但凡风月中人,见了韩雁起哪个不要十分客气的喊声公子,就算是老资格的,也至多平辈论处。无他,韩雁起的辈分,或者说他师门的辈分,那不是一般高。
这天下,有几个人能精通所有床技?有几个人,能一掌眼便察出所有名器?寻常风月妓馆,能有一两项厉害床技都是作为镇馆绝学的了,何况是像韩雁起这样的?
不说大了,光是天下第一青楼时花楼,那里边的弯弯绕绕够多了吧,红的粉红的紫红的,小倌妓子,他就是再红,那也是韩雁起和他师父□出来的!不用多,教你那么一两手,就够你在床上销魂的了。
韩雁起同他师父这一门,堪称是风月行里的活宝典!
韩雁起师门人其实也不少,真正拔尖的,除了他师父,就是韩雁起最厉害,不然哪能轮到他来坐镇时花楼,他最大的一个师兄都够做他爹了。
况且金桥宵能这样讨好韩雁起,也绝对不止是因为韩雁起那一脑子的各种床技,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天下风月中人都隐约知晓唯独韩雁起不知道的事情,韩雁起此人……
不可多说,只一句。
谁有艳骨?风月尽覆!
第十九章
看见金七和鸨母金桥宵对韩雁起这样尊敬的态度,明盛兰的惊讶反而比齐小白多,韩雁起从前该是有多红啊……才能让鸨母态度这样好,好吧,按他的床上功夫,确实应当红的。
齐小白的态度则多了些玩味,甚至试探着笑道:“金老板,从未见过你这样诚惶诚恐的样子呢。”
金桥宵含蓄的笑了笑,道:“哪里,齐公子说笑了,我向来对每位客人都那么恭敬的,只是韩公子又多了层亲近身份罢了。”
齐小白也挑不出毛病,状似无所谓的道:“这样么。”
金桥宵看了看韩雁起,想说什么,还是低声道:“公子,您先用早点,等会儿若是得闲,赏脸一聚如何?我也想让小七拜在门下,受受教导。”
这个拜在门下显然不是让金七拜韩雁起为师,但也差不多,执弟子礼,称公子,习艺,从此金七的名头上在行内就多一层光彩了。
韩雁起淡笑道:“教导不敢,我在天嘉待得不久,有空指点一二,权当切磋了。”
金桥宵大喜过望,拉着金七谢过,又道:“我带小七下去准备,阿贵,去让小仙她们上来陪着几位公子,好好伺候着。”说罢又向齐小白谢罪,才匆匆走开了。
而她话中提到的“小仙”也随之而来了,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还带着两个更小的孩子。这年纪虽小,身段却匀停得很,这么稚嫩的年纪,眉宇间竟带了几分妩媚,走起路来,那腰扭的也是款款生姿。
小姑娘落落大方的敛衽行礼,口中道:“小仙见过四位公子。”她也是金家的,自然是叫金小仙,她一带头,后面两个小姑娘也随着行礼。
看来这个年幼却也隐见绝色的金小仙,就是脂皮画曲馆下一任的花魁人选了,金老板也真是舍得本钱,让一个尚是清倌的未来花魁来伺候。
这其中,未必没有让韩雁起掌掌眼的意思。
韩雁起看了,只说了两个字,“不错”,旁边的龟奴便留神记下了,神色间多有欣喜。
齐小白摸着下巴,道:“我在金陵的脂皮画曲馆也见过那儿的未来花魁娘子,和小仙一比,竟是逊了三分。”
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金小仙都掩着口笑了起来,道:“多谢公子夸奖了,其实我们天嘉的脂皮画曲馆才是正宗,自然是……呵呵。”
齐小白不置可否,道:“这是不是,三月后的折艳会,自见分晓了。”
金小仙听得这“折艳会”三个字,眼中放出异样的光彩,片刻又黯淡下去,道:“倒是,只可惜我尚不够资格去见识,今年就看七姐的了。”
明盛兰低声问道:“这个‘折艳会’又是什么名堂?”
韩雁起道:“天下风月人士五年一度的盛会,即是广邀群英,来评一评哪家的最艳。”他又错眼打量了齐小白一下,细声道:“这事儿向来在很小范围内传着,没想到齐小白也知道。”
齐小白不但知道,他竟然还道:“那今年的折艳会我是见不着小仙妹妹啦,五年后帝都候卿。”
金小仙甜甜一笑,道:“借君吉言。”
咦——没想到齐小白不但知道,竟然还能参加?韩雁起先是惊讶,转而释然,怎么说他也身怀“离水刃”,有那么些奇遇也是正常的。
乘着齐小白和金小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