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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雁三把那封信甩给他,道:“你看。”
韩雁起还以为是哪家妓馆来挑衅了呢,接过信一看,那上面写的竟是“明盛兰启”,他一笑,道:“是给盛兰的呀。”说着把信递给了明盛兰。
石雁三瞪他一眼,道:“你还知道是给他的啊,我们这儿为什么叫胭脂客栈?还不是为了隐蔽。现在好了,昨儿你们才到这多久,便有人找上门来,今日还有信传到这儿来,个个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韩雁起才知道她原是为了这个生气,也不禁犯难,看向明盛兰。
明盛兰微笑道:“三姐这个倒好解决,有我在,帝都总不至于有人敢惹上胭脂客栈来。”
得了他这句保证,石雁三也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她的目的本就在此,方才那个理由,说实话真是牵强,且不说就算人家知道了这里是时花楼的地盘也不可能跑来捣乱,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人家何必来惹。
而这找上门来,也不代表就是知道胭脂客栈是时花楼在帝都一带的据点,最多是他们一直在盯着明盛兰一行人罢了。也就是韩雁起会傻乎乎的当真。
有了天下第一神捕做靠山,还怕时花楼在帝都不好过?指不定以后还能将分店开到这鱼龙混杂、势力盘横交错的帝都来呢。俗话说,上头有人好行事嘛。他们做生意搭上的那些贵人哪个能像明盛兰这样全力支持啊,总归是时花楼的女婿,自己人啊。
况且明盛兰不但在朝中、民间声望高,就是在江湖上,那也是很有些名声的,算是个黑白通吃的。
想到这里,石雁三越发为日后发展前景而高兴,含着笑颇有深意的道:“我就知道盛兰是好的,不愧是我家小师弟看上的人,你放心,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师姐一定在所不辞。”
“谢谢师姐。”明盛兰会意,随着石雁三改口,他也改口叫了句师姐。听石雁三话中意思,这帮忙绝不止教他一些压制韩雁起的方法,还包括他被时花楼的人接纳等等。明盛兰也含着笑道:“日后麻烦师姐了。”
韩雁起才弄不懂这其中弯弯绕绕的,只是为师姐这么和善的对明盛兰而高兴。
明盛兰迅速浏览完手中的信,皱眉道:“那些被齐眉盗了宝的门派、世家现在听闻齐小白和我到帝都来了,都已经赶到了帝都,现在在大闹衙门,非让给他们个交代。”
韩雁起惊讶的道:“难道朝廷还能任这些江湖人闹?”这年头,哪个江湖人手上没沾过血的?不是刑部都有详细记载么,这些人还敢堂而皇之的来大闹?
明盛兰道:“不能因为人家是江湖人,就不让人家报案了,他们都是丢了东西,光明正大来报案的,只是……比较无赖一点,非让负责此案的我赶紧给个交代,审问齐小白。”
换句话说,这些江湖人的“大闹”,都是把握好尺度的,总不会让你太恼,也不会出血。最多就是待在衙门不肯走,一直嚷着要审齐小白,又个个身怀武功,赶也赶不走。
他们这是在逼明盛兰呢,不能从这些神捕手上抢人,那你快点审案把我们的东西查出下落总行吧?
明盛兰有些哭笑不得了,道:“看来我们要赶紧去江大侠那儿找齐眉母子了,不然我怕他们等久了会出事。”比如有些年轻人,性子毛躁,一个不如意就要动起手来,那就糟了。
杨意道:“我去衙门。”
明盛兰思索片刻,道:“也好。”
杨意说去就立即动身,明盛兰拉着他吩咐道:“表哥,你……下手轻点。”
杨意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我自有分寸。”
他走之后韩雁起才有些奇怪的道:“这……你怎么让他去?”
明盛兰道:“他去很好啊。”
韩雁起道:“可是……杨意不是江洋大盗吗,这去了谁能服他啊。”
明盛兰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且不说他是我表兄,衙门那边都知道,不敢不听他的,光是他在江湖上的名声,那些江湖人也要忌惮三分了。况且你要想想,那些人都是去找回自己的宝贝的,有个大盗在,他们还要担心我立即将他们的宝物带去,让杨意看了见宝心起呢。”到时可别才找回来,就被更厉害的贼给偷去了,还是个“上面有人”的贼。
韩雁起了然的点头,道:“也对,那我们是要去找齐眉啦?”
明盛兰道:“嗯,我们也立刻动身,迟则生变。”还不知道江月楼那边怎么样了呢,早知江大侠家有悍妻,他那几位夫人若是不肯放齐眉,那谁也没办法硬抢。就算是明盛兰,还得掂量自己的身手够不够对付那其中的一位,那可都是成名数十年的前辈高人啊。
石雁三听得他们要走,忙去取了一封帖子来,道:“折艳会就在三天后,你们去了后解决完事恐怕也差不多了,我们就直接在折艳会碰头。这是折艳会的请帖,我帮你要了一封来,却不知盛兰要去,不过凭你我的面子,多带一人进去也无妨。”
折艳会不是随便那个人都能进去的,一般生人,若无三五个高手联名保证,根本进不去。也好在明盛兰跟的是韩雁起他们,石雁三是早已成名的高手,在帝都这边的牌子那是响当当的,代表的又是时花楼。而韩雁起虽首次出世,但因他一身艳骨,行内流传已久,也算是名声在外了。
石雁三拿来的这封帖子,纸呈桃红色,外面无字,只有丹青妙笔,绘了幅活灵活现的春宫图,虽是香艳非常,却无分毫猥亵。这回不用韩雁起说,明盛兰也猜到绘制春宫图在行内也是一门学问了。而那帖子内,则只标注了时日与所邀请人的姓名,十分简洁。
韩雁起仔细收好了帖子,道:“三姐,那我们三日后见。”
江月楼在帝都的宅子倒也不隐蔽,他说是隐居,但住处基本人人皆知,一打听就知道。隐居在“隐”,但若像他这样开口说了自己要隐居,谁也别打扰,就没人敢来打扰,这住处他人知不知道,也就无碍了。
江宅就坐落在半月湖畔,依山傍水。
明盛兰前去敲门,有家丁来开门,见了明盛兰后十分客气的道:“这位公子,家主隐居,不见客。”
明盛兰一拱手道:“烦请通报即可,在下明盛兰。”
家丁看了看他,道:“那进来吧,老爷吩咐了,一位姓明的公子和一位姓韩的公子可以进来。”
这个家丁毫无见到天下第一神捕的紧张,毕竟他家里几位主子早在二十余年前的就是传奇了。明盛兰更是看出他身形轻盈,显然武功不弱。
方带至大厅外面,家丁便停下来,道:“公子请自行进去吧。”说罢转身就走,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明盛兰正奇怪呢,就听大厅内传来瓷器砸烂的声音,一个声音大声道:“休想!哼,还想领人?你想得美啊!”
然后就是江月楼的声音,“苏独秀,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个“苏独秀”轻浮的道:“哟,我就是欺人太甚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反正不放就是不放。”
接着江月楼又放缓了声音,道:“青崖,你最懂事了……”
“哼。”不知谁哼了一声。
江月楼咳嗽一声,接着道:“你看看,这怎么办?”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青崖”声音温柔,却是淡淡道:“不放。”
江月楼急了,道:“那顾轻愁你说,怎么办。”
“顾轻愁”声音寒冷逼人,却是不理他的问题,兀自道:“把这小子扔出去。”
江月楼道:“你这人,你们把人家娘扣着,算怎么回事啊?”
“顾轻愁”嗤笑道:“这么大人了,没娘还活不下去了。”
听到这里,明盛兰呼了口气,那三位江夫人果真如传言中的难缠,齐小白恐怕要气死了,又一个也打不过,恐怕这会别去得很。
他咳嗽了一声,朗声道:“晚辈明盛兰,求见江大侠、江夫人。”
江月楼一阵风似的跑出来,道:“你们可来了,那三个禽兽太固执了,就是不肯放人,快跟我近来。”他都说了快一整天了,就是没人松口。
明盛兰和韩雁起跟着进去,果见三个男子端坐在厅内,各自喝茶或是看书、擦剑,齐小白脸色铁青的站在那儿。
明盛兰微一打量,便恭谨的行礼,道:“晚辈明盛兰,见过三位前辈。”
苏独秀饶有兴味的道:“天下第一神捕?模样不错啊……”他忽然换了口气,厉声道:“姓江的,你是不是看上这小白脸了!”这人自己比明盛兰白多了,眉眼俊秀风流的,还好意思说人家是小白脸。
江月楼一下子扭曲了脸,骂道:“你才看上他了!我还怀疑你看上齐眉了呢,就是不肯放人。”
苏独秀黑着脸道:“你还敢说,她还往你身上贴呢,你那么享受的样子是给谁看呢?”
江月楼底气不足的道:“才没有,那……她那不是在偷我东西么。”
明盛兰心里暗道齐眉还真是贼性深重,那个情况了还想着偷人家的东西。
纪青崖放下手中的剑,微微一笑道:“对啊,险些都把我送你的玉佩偷走了呢。”
他话虽温柔,一句却比苏独秀一百句还顶用,江月楼立马告饶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可你们得把人放了吧?这人犯了事,官府在捉她呢。”
苏独秀不满的道:“我还没出气呢,你倒好,还跑去找人。”
明盛兰道:“苏前辈,齐眉确实是犯了大案,偷走了众多门派的宝贝,现下大家都聚在官府,逼我给个交代呢。前辈若能网开一面,晚辈感激不尽。”
苏独秀倚在那儿,看向了纪青崖和顾轻愁。
纪青崖微微一笑,道:“你过来。”
却是对着韩雁起说的,韩雁起莫名其妙的走了过去。
纪青崖让他附耳过来,两人低声交谈了,就见韩雁起脸上渐渐露出明悟的神情,不住的点头,最后道:“放心吧,这个是小事一桩,全都没问题。”
纪青崖笑道:“那就多谢你了。”接着他又和苏独秀、顾轻愁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见顾轻愁神情微动,开口道:“顾七,去把齐眉带上来。”这话声音虽不高,传的却远,听得外面方才那个家丁高声应是。
纪青崖又拍了拍韩雁起的肩膀,道:“以后有事尽管来江府找我们。”
韩雁起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这个真没什么。”
江月楼也不知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只是皱着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却也想不到是什么。
接着便是齐眉被放了出来,见着齐小白后就哇哇大叫,道:“臭小子,怎么是你!”
齐小白黑着脸道:“怎么不是我,你……我已经通知爹了,你就等死吧!”
齐眉面色灰暗,哭丧着脸,道:“明盛兰,你做什么要他们放我出来啊,这回好了,才出狼窝,又进虎口。”
明盛兰面无表情的道:“在进虎口之前……快把你偷的东西都交出来!”
而后便是去将齐眉藏好的赃物都拿来,再去衙门找那群江湖人,他们到时就见到一干人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杨意则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面前,气氛十分压抑。
明盛兰一个人拿着东西进去,那些江湖人见到明盛兰来了,俱是见了救星一般,道:“明捕头你可来了。”
“明捕头,我们的东西啊。”
“齐小白呢?”
明盛兰示意他们安静,然后把一个大包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