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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不忍心杀太后,但我为了江山必须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让高奕瑄知道他是你弟弟。本以为他会大闹一场,扰乱你,却没想到什么也没发生。”
宇文执听完宇文灿的话,苦笑一下,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居然被你一个小孩子戏弄了。”
“就才能而言,我还是很敬佩你的,毕竟你是我的哥哥,我爹让我装傻,我就装傻,只要能保命就好了。从来没想过要杀死你,但是我爹做了皇帝,我就知道除了杀了你,没有其他办法了。”宇文灿弯腰低头看着宇文执说,“这些不是我自己想做的,都是你逼我的。”
“你爹是我杀的,你冲我来就是了。为什么要害我母后?”宇文执瞪着宇文灿说,“你到底对我母后做了什么?!”
宇文灿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太后说:“我没你那么残暴。我不忍心让她老人家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给她吃了点安神的药。你放心吧,我不会杀她的,上一辈的恩怨我不想参与,你死之后我会代你好好照顾她老人家的。你就去阴间好好求你叔叔原谅你吧,毕竟叫了他那么久的父皇。”说罢又举起手中的玉如意。
宇文执失血过多,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拽着宇文灿说:“手刃……高柯……”此生最大的遗憾不是没能攻下青州,把富丽堂皇的齐国宫殿收为己有;不是没能一统三国;也不是自己没能当上皇帝……而是没能完成对高奕瑄的承诺,临死之前,脑袋里就只剩下这一个信念了。
玉如意狠狠落在宇文执的头顶……
宇文灿把玉如意一丢,取出帕子,擦了擦宇文执溅在他脸上的血,对一旁吓呆了的梅凤说:“好好照顾母后,朕回了。”然后转身对身边的太监说:“找几个人来把宇文执弄走。就说他行刺太后未遂,被朕杀死。大司马府中,无论亲疏,男子一律斩首,女子和未满十四的,发配敦煌。所有财产收归国库。”
“皇上,那宇文执的尸体弄到哪里去?”
“那些宫女太监死了丢哪儿就把他丢哪儿。”
“是。”
“梅凤。”太后床上传来声音。梅凤慌慌张张凑到太后床前,惊讶道:“太后您早就醒了?”太后满脸泪痕,声音沙哑:“去把我的首饰找几件好的,给搬尸体的太监,让他把大司马埋一下。”梅凤点点头,定了定神,去太后的首饰盒里,找了几件首饰偷偷塞到太监手里。
太后大势已去,太监拿了太后的钱,也没有按照太后的吩咐做。找了辆破马车,把宇文执丢到马车上就运出了宫。正是上午长安城里热闹的时候,宇文执的尸体被运过街市。太监还一边喊着:“大家都看看,这就是行刺皇上的下场……”长安城里的百姓没有一个不认识宇文执的,都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宇文执行刺太后未遂被杀,大司马府遭到抄家的消息不胫而走。
第54章 第十八章
第三小节
高奕瑄和全远祺被阿多运出城之后,阿多就回去了。两人骑了两匹千里快马,出发去海州。这天到了徐州,连续跑了几天的马有些受不了了,两人便找了一家客栈歇脚。两人刚坐下,就听到一张桌上的两个男人说着周国皇帝的事。
“你听说了吗?周国那个傻皇帝其实一点都不傻……”其中一个男人说到这里,高奕瑄就竖起耳朵来听。另一个男人压低声音说:“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周国的大司马就是因为这件事被杀的。”高奕瑄一惊,挺直了身子,心悬到嗓子眼,等着下一句话。“就是,真是惨啊。那大司马本来是驰骋沙场的将军,为周国打下了不少土地,如今竟落得个抛尸荒野的地步,唉……”高奕瑄双拳紧握,不知道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全远祺突然站起身,高奕瑄看到全远祺面上全是杀意。他从靴子里抽出匕首,走近旁边桌子的其中一个男人,匕首藏在他的袖子里,指着男人的脖子说:“走,兄弟出来一趟,我跟你聊聊。”男人被全远祺带着出了客栈。高奕瑄急忙跟上。
到了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全远祺把男人压在墙上怒道:“把刚刚跟你同伴说的事详细跟我说一遍!”
“什……什么么事?”男人吓得腿都软了。
“周国大司马的事。”全远祺吼起来,双眼通红。高奕瑄在后面看着,心里着急,也不阻止他。男人便把自己听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全远祺。全远祺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吓得跪在地上说:“我是消息灵通的……不过从长安传到这里,少说也有七八天了吧……”
高奕瑄听到消息,无力地倚在墙上,泪流满面。全远祺踹了男人一脚,喝道:“滚!”男人慌慌张张地逃走了。全远祺一拳打在墙壁上,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高奕瑄冷静了一下,转身就走。全远祺拉住高奕瑄问道:“你要去哪里?”
高奕瑄猛地甩开全远祺的手吼道:“我要回长安!宇文执是个骗子!他把我们骗走了!自己遭难!我要去找他!”
“你先冷静点!”全远祺狠狠一拳打在高奕瑄脸上。高奕瑄被打倒在地,嘴角流出血。全远祺也已经不能平静。虽然还不确定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只是听到就心痛的要死。高奕瑄从地上起来,抓住全远祺的衣领把他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连打了好几拳,边打边吼。两个武功高超的大男人,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在小巷子里打成一团。
最后两个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面对面倚在墙上。泪水把粘在脸上的土冲得沟壑纵横,两人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高奕瑄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他坚定道:“我要回长安。既然我们的意见不统一,那就分开走好了。互不阻碍。”
“现在事情是真是假还不确定,你着什么急?”全远祺生气。
“无论是真是假,我都要亲自回去确认一下,不能耽搁。”高奕瑄十分决绝。全远祺想了想说:“行,但是我们也要吃过饭之后才能回去。马还没有休息好。”高奕瑄想了想同意了。二人又一起回了客栈,快速吃过饭之后,高奕瑄等不得了。从客栈的马厩里偷了两匹马就跟全远祺往回走。
可刚走了没多久,高奕瑄就觉得有点头晕,摇摇晃晃地在马上坐不住了。全远祺勒住马,对高奕瑄说:“对不住了,刚刚吃饭的时候给你下了药,估计你能睡上个一两天了。”
“你想干嘛?”高奕瑄皱着眉怒道。全远祺平静道:“我已经雇了马车把你送到海州,你回去之后,好好照顾你的妻儿,暂时先不要来长安了。”全远祺说完,就骑着马远去了。高奕瑄看着全远祺的影子越来越模糊,最后无力地趴在马背上。
全远祺走之前,宇文执担心高奕瑄中途反悔再来长安,便给了全远祺一瓶药。告诉全远祺,一旦高奕瑄想要回长安,就下毒强行把他送回海州。全远祺怎么也没想到宇文执会这么快就遭人暗算。无论宇文执死活,他都不能违抗宇文执的命令,于是把高奕瑄强行送回海州,自己则是冲回长安。而宇文灿在杀了宇文执之后,就一直派人在大司马府埋伏,无论什么人进大司马府,杀无赦。只等全远祺来自投罗网。并在自己身边加强守卫,以免全远祺不回大司马府,直接来宫里杀人。
全远祺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地赶回长安。驾着马从大司马府门前经过,大司马府已然被贴了封条,牌匾也被拆了。全远祺走进一间客栈。客栈的小二认识全远祺,见到全远祺来了,一把拉住他,把他拉到一间没人的屋子里,说:“将军,您怎么回来了?整个长安城都在找您呢!您快逃吧!”
“我家主子怎么了?”全远祺急忙问道。
“您还不知道吗?”小二十分难过,“大司马想要行刺太后,结果被皇上撞见了,然后当场杀死。还让太监拉着大司马的尸体游街示众。别提多惨了。现在皇上每天都派人来街上搜查,就等着您回来呢!您快走吧,千万不要让官兵抓住啊!”
全远祺听到这个消息,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呆了好久。之前有想过幕后主使的手段,想着也许把高奕瑄送回海州,然后自己再回来也还是可以帮助宇文执脱离困难。可是宇文灿是从小看着宇文执的手段长大的,他深深地懂得宇文执的急性子。如今竟也跟宇文执一样,用最短的时间解决问题,釜底抽薪,只要人死了,一切就解决了。
“我家主子是什么时候死的?”全远祺说话颤颤巍巍的。
“就是这个月初三。”
这个月初三就是全远祺带着高奕瑄离开的第二天。全远祺恨得头都些刺痛。宇文灿太狠了,果然刚现身就已经是所有的事都已经把握好了。速战速决,不给宇文执一点反抗的机会。
“我家主子刺杀太后,你们相信吗?”全远祺含泪痛心道。
“我们怎么可能会相信?!”小二认真道,“大司马是出了名的孝子,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亲娘呢?”
“有你这句话,也没白费我家主子为了百姓在沙场征战那么多年。”全远祺擦了擦眼角的泪叹了口气说,“那我家主子埋在哪里了?你知道吗?”
“皇上把大司马抛在护城河边上了,我们百姓看不过,就偷偷凑钱,给大司马买了口棺材,就埋在城外的三人坡上。只是我们不敢立碑,你去找找,那个没有碑的就是大司马了。”小二说完,全远祺就走了。小二还不断地在全远祺身后叮嘱他要小心。全远祺骑着马,径直去了三人坡。三人坡是没钱买好的棺木,也没有祖祠的穷人家埋葬的地方。三人坡上几乎没有人来祭拜,十分荒凉,到处都长满了杂草。一座没立碑的新坟老远就看得见。全远祺跳下马,一路跑过去,跪在宇文执坟前,泪水再也忍不住。他趴在宇文执坟上,放声大哭,从早上哭到夜里,又从夜里哭到早上,心里的悲痛久久不能散去。最后哭累了,截了旁边一棵树,从中间劈开,在树上用血写了“先夫宇文执之墓”立在宇文执的坟前。看着墓碑上的几个字,全远祺苦笑一下说:“将军,我不能写师兄之墓,因为你我早不是师兄弟的感情。九岁那年,你说你有个最爱的弟弟。我看那小屁孩骑在你脖子上的样子非常嫉妒。想着哪天如果成了你的兄弟就好了。可是师父不许,他不喜欢宫中之人。我好害怕,好害怕你觉得师父不收你为徒,就再也不回来了。可是你每天都来看我,甚至还把乌月玉给了我。我很庆幸你弟弟不见了。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遇到乌月,却没想到他长大了还是你的克星。可是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克星?”全远祺边哭边说:“你知道你每天进洛水谢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吗?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我无数次想杀了高奕瑄。当时太后在悦川宫告诉我高奕瑄是她的儿子,不是为了让我阻止你们在一起,而是让我不要杀他。太后待我如亲生儿子,我怎么能辜负?我只能忍痛看着你们欢好。你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笑脸,都是比我的毒镖毒千万倍的利剑,一剑一剑刺进我的胸膛……直到最后,我也没能不听从你的命令……高奕瑄已经安全送回海州了,你放心吧。”全远祺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最后哭得泪水都流不出来了。
给宇文执连磕了几个头说:“将军,您等我,我很快就来陪您。”然后起身,去客栈里吃了一顿饭,又去铁匠铺买了几把飞刀藏在身上。等着夜幕降临。
就算是夜里,宫中也是灯火通明。全远祺跟宇文执在宫里待了很久,熟悉宫中的道路,也知道夜里哪里守卫最薄弱。他轻而易举就潜进宫中,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