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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府里翻了个遍,在菜窖里找着了,不过都成了尸体。跟何大一样,服毒的。」
墨然突然说:「不对啊,就算消息走漏了,这么短时间,他们如何聚在一起服毒自尽的呢?就算管事的知道,守城的侍卫赶过来送死也要花些时间避着耳目吧……」
「那种什么组织的,行事太过诡异,不是我们能想到的。」赵昉似乎对此有些头疼,「总之,这些人最老的进府有十年,最小的也有二年多。能在永夜城这么久,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现在知道的人都死了,余下的线索便只有他们胸前的刺青。只是我们都不是江湖人,没人知道这刺青的来历,得找人去好好问问才成。」白景瑄终于写完了方子,揉着眉心将方子交给赵昉,「而且现在最紧要的是把红线血蛊消灭了。这些用蛊的人一死,没有约束的话,王爷身体里的蛊万一失控可就糟了。」
赵昉看了看方子,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丁丁,可以了吗?」癸影鼓着腮帮子撅着屁股举着吹火棍吹着火。年纪虽然小,但癸影从小练的是纯正的内家功夫,气息又足又长。一口气下去,大灶房里的火能向上窜出三尺去。
「小葵,你慢点啊,这水烧太热了,会烫到王爷的!」灶炉的另一头,丁影的声音隔着一堵墙传了过来。
「那你刚刚又嫌我慢……」癸影小声嘀咕着,把手上的吹火棍放下,「那个,白先生说,水要越烫越好的嘛……」
「王爷细皮嫩肉的,你想让他脱层皮啊!万一烧出燎泡来,主人不得扒了我们俩的皮。」丁影一边说着,一边将冒着热气的水舀入大木桶里。
浓烈的硫磺气味和着又香又苦说不出来味道的药草味被热气一冲,很快将这个刚刚搭起的狭小浴房熏得让人睁不开眼。
木桶架在土台子上,台子下面通着烟道,虽然不至于像被火烧着,但那个热度也够让人跳脚。丁影在屋里捏着鼻子舀水,一边舀一边不断地跳脚。
这个小大夫看着就不靠谱,这万一要是没把王爷的病治好,反而熏到他,烫到他,伤到他……丁影半眯着眼睛加快了速度。这哪是治病,分明是找病啊!
一切弄妥当,丁影一身汗水地站在门口,见赵昉将人抱了出来。曾经那么丰神朗俊的一个人,现在轻得跟片纸似的,丁影揉了揉被药气熏得发疼的眼睛,正要迎上去,却被癸影拉住。
「一身臭汗,主人不会让你接手的。」
丁影于是哼哼唧唧被癸影拉到远处去。
白景瑄只穿着单衣单裤,袖子被拉上肩上用细带扎好,守在门口等着。赵昉将赵琛抱进屋里,白茫茫的水气让他有些迟疑。
「这个味道怎么这么奇怪。」虽这么说,还是将赵琛的衣服除了,很小心地将他放进木桶里。
「这里留我在就可以了。」白景瑄用块手巾沾湿了清水搭在胳膊上,将赵昉人推了出去,「我要行针,行针的时候一定不能受到打扰,你们就在外面帮我守好了就行。还有多准备清水和盐。一会儿王爷可要出透汗的,没水会脱力。」
赵昉背着手,围着小屋转起了圈子。那屋子里死一样寂静,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只有那股让人闻之欲呕的怪味一阵阵地向外飘。
过了约半个时辰,突然里面传出一声喊:「加火!」
赵昉身子一震,想都没想,立刻捡了癸影丢在地上的吹火棍蹲地上吹起火来。这下子,连守在远处的影卫们也站不住了,有几个沉不住气地就要冲出去代劳,却见赵昉向身后举起一只手来,那是示意他们留在原处守着。
坐在廊下看着的殷子若突然说了一声:「想不到赵昉对他爹这么好啊。」
「那不是很自然的嘛。」墨然抱着剑站在他的身后,「听说王爷只有他一个独子,王妃生他的时候难产,七八岁之前,他们都是父子相依为命的。」
殷子若瞥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得倒很清楚啊。」
墨然弯起了眼睛:「不管是友是敌,只要是身边的人,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所以说,大人有事无事也可以找身边的丫头家丁侍从影卫之类的闲聊聊,人多嘴杂,总能听到点想要的信息。对了,还有一个消息不知道大人想不想听。」
「什么?」
「听说小侯爷至今还是单身,而且成年后一直在军旅之中,还没有过情人哦。」
殷子若脸一下红了个透,狠狠瞪了墨然一眼:「你打听这些做什么,他有没有老婆干我何事。」
墨然嘿嘿地笑,抬头望天。
折腾了也不知道多久,顺意侯大人吹火的样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的,于是殷子若看他蹲在地上又吹了两回,终于还是忍不住从廊上跳下来,跑到他身边递上块手巾。
倒不是说他心疼赵昉什么的,只是殷子若一向是个爱美如命的人。虽然赵昉跟墨然和小白比不能称为美人,但总也是个赏心悦目的存在。再好的皮子上若是落满了尘烟,也看不出好看来了啊。这么想着,殷子若很自然地去帮他擦脸。
赵昉看着他,眼睛乌亮乌亮的。殷子若擦着擦着,手一抖,巾子就掉在了地上,脸上也发烧一样。正想站起来回去,却被赵昉拉了一把,一个没站稳,人倒在了他身上。
「喂,不许带着灰亲人!」殷子若涨红了脸拼命扭着,可是赵昉的手跟铁钳子一样,不管怎么用力都挣不脱。
「我嘴上的灰早被你擦掉了,不相信的话,你自己闻闻。」赵昉还是一派悠然的模样,似乎很享受殷子若现在的狼狈。
殷子若瞪他一眼,转头对墨然喊:「小墨!快过来,把我拉开!」
墨然抱着剑,仰头研究着廊上的彩绘,不住地点头道:「嗯,好看,这幅画真不错。」
赵昉一笑,低头就把殷子若的唇堵上了。
阴影中,细不可闻的抽吸声此起彼伏。影卫们愁怅着在心里暗叹:「就算殷大人是个美人儿,侯爷您也最好是找个能生孩子的女人才好吧……不然王爷的血脉到您这儿就绝了……」
影卫们的心声赵昉自然是听不到,他抱着殷子若亲得正得趣,索性把手也伸到人家的单衣里乱捏乱揉起来。殷子若推也推不开,被亲得七荤八素的,神智也恍惚起来。
赵昉刚要把人按到地上去。就听门吱呀一声,再来一盆清水哗啦一声当头浇下,将意乱情迷的两个人浇了个透湿。
白景瑄半敞着上衣,端着盆子横眉立目地地看着两人,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真好意思,我在里面豁出性命地治病,你们居然就在我门口行这种苟且之事。」
说着一指赵昉:「你不管你爹死活了?」又伸脚一踹殷子若:「你也不管我的死活了?」
两个人乖乖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又是泥又是水。就见赵琛披着外袍,光着脚靠着白景瑄的背上,一双凤目有些好奇的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脸上却是很暧昧的笑容。
就算脸皮再厚,在自己父亲面前,赵昉还是有些挂不住,面红耳赤想要说什么,还没开口,就听白景瑄又在他耳朵边上喊:「从热屋子里头才出来,你还不把人抱进屋里,想让他再受个风寒吗?」
赵昉松了一口气,立刻将赵琛接过来,盖上影卫递来的毛毯,火速回内殿去了。白景瑄对着站在不远之处的癸影招招手,低声嘱咐他将屋里的药水处理的方法。
见癸影飞快离开去找人手,白景瑄这才盘着手去看殷子若。
殷子若低着头,满脸的羞愧,白景瑄伸出手指在他额上戳戳戳:「真没用,这么快就让人吃得死死的!」
「好了,你也刚从热屋子里头出来,小心别受凉了。」墨然拎着条薄被过来,将人裹了,扛起来就向屋子里头走。
「死墨然,放我下来!」白景瑄只能在他肩头徒劳地叫。
殷子若抬起头,对着墨然消失的方向撇嘴:「还说我,你自己不也被拿下了!」惊觉自己居然用「也」这个字,殷子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呀呀呸呸呸!大爷我才没有被那个桃花眼拿下呢!想着桃花眼,刚刚那一吻的热度仿佛烙刻一样烫得他生疼。殷子若头顶冒着烟,冲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白景瑄迷迷糊糊地被墨然半抱半扶着走进了赵琛的房间。进去一看,赵昉早已在赵琛的床前坐着。出了身透汗好好睡过一觉,赵琛的气色看起来果然好了许多。
「王爷觉得如何?」白景瑄看起来却是精神萎顿得很,由墨然扶着坐在床头,伸手去给赵琛搭脉。
「先生真是神人。」赵琛笑眯眯地看着他,「本王觉得通体舒泰,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感觉了。」
白景瑄点了点头,又换了只手搭脉。
「这也算是王爷运气好,我用的方法其实挺冒险,竟然真的奏效。血蛊除是除尽了,只是王爷这一年虚耗太大,身子被掏得差不多空了,需要花点时间补回来。以前的大补方子是用来吊命的,现在血蛊没了,那个补药用了反而负担不了。我再重开张方子,王爷好好调养着,过不得三五个月,便可以与常人一般无二了。」
赵琛笑眯眯地看着白景瑄道:「先生医术之高和见闻之广实属少见,本王信得过先生,一切就照先生的意思来。」
赵昉也笑着对白景瑄说:「白先生算是救了我父王的命,我赵昉欠几位的恩情,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先生只管开口来索。」
白景瑄翻眼皮瞧瞧他,幽幽地说:「侯爷说得忒客气。只要别难为我家少爷就好。他一个直性子的,侯爷若招惹了就认真着点儿招惹,别虎头蛇尾的就成。」
赵琛噗地笑出声来,一双眼睛弯弯的看着赵昉。白景瑄见了,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声:「真个妖孽,怎么跟他儿子一样,也是双桃花眼。」
「王爷刚好些,需要静养,没事的还是别在这里,人多嘈杂。」白景瑄招手让墨然扶着自己起来,对着赵琛父子拱了拱手道,「小民先走了,王爷好好休息。」
赵琛依旧弯着他的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白景瑄慢吞吞地离开,见他快到门口了,方说:「白先生也要好好休息。虽说年轻人精力旺盛,但太过纵情也不大好的。」
白景瑄身体一僵,耳根红得如涂了朱砂一样,扶着腰猛地甩开墨然的手,有些狼狈地跑开。
赵昉有些无奈地看着一脸笑意的父亲道:「父王,没事您捉弄他做什么,人家可才救了你的性命。」
赵琛眼一翻:「你以为我什么人都有心情戏弄的吗?我是见他长得好,学识也好,性情虽然有点别扭,但还挺可爱的。记住,你父王这不是戏弄,是疼爱。」
赵昉只能无奈地望天。
墨然追上白景瑄,将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子抱入怀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干嘛呢,王爷那是在逗我们玩儿,你认什么真呢。这么勉强自己跑出来,身子受不了的。」
白景瑄拿眼狠狠瞪他,抬脚在墨然的膝盖上踹了两下,口中恨恨地说:「还不都是你。我昨儿那么累,你还做个不休。从今天起,你休想再碰我了。」
墨然啊地叫了一声,将人搂紧:「都是我的错,你就别气了。」
白景瑄扭过头,用力将墨然围在自己腰上的手掰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