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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但是你每年回府中要住上一段日子,那些潜在我府中的奸细自然能猜得到一些端倪。如果我被他们控制,你能安心在外打仗吗?」
赵昉皱眉摇头,当然不能。
「他们的原意,是想找藏宝图,但是当发现你就是宣威将军时,他们又想到了可以一箭双雕的作法。虽然有些冒险,却也十分有效。」赵琛说,「你们想,只要我成功被他们控制,藏宝图我会拱手交出,宣威将军也可以成功钳制,无论是宝藏还是战事,他们便都在掌握之中了。」
殷子若问:「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在一潜入之时就去下蛊?若是那样,您不是早就诶被他们控制着交图出去了?偏偏要等到现在……」
赵琛盯着茶碗,碗中的茶已经有些凉了。
「他们只是知道有宝藏,却不知道这些宝藏到底是什么,怎么使用……之前或许只是为了探听消息,并不急着拿。可是现在这么着急……我想,应该是西夏之中除出了什么么变故,对他们来说,时间不多了,所以才会这么急着动手。」
变故?
「西夏王,会不会快死了?」赵琛抬起了头。
现在的西夏王李延剀年已七旬,膝下子女众多,但是也没听说他有什么么伤病。
赵昉突然说:「李延剀去年的冬狩没有露面。」
赵琛点点头:「他最好的就是狩猎,每年的冬狩一定会亲自参加……除非,他的身体让他无法承受从西京到狩场的长途跋涉……」
「但是西夏方面完全没有动静,我们在西夏的细作也并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传来。」
赵琛冷笑了一声:「想要成心隐瞒的话,朝廷派出的那些细作哪有本事探出来的。而且,就算李延剀病了,西夏也应该不会刻意隐瞒。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西夏内部将有大乱产生。」
「对我们是好消息啊。」殷子若说。
「却不一定。」赵昉皱眉,「李延剀的儿子中,很多是主战派的,若是李延剀病重,想得到西夏王位的人必定会有诸多举勤,比如说,吞并周边的国家来彰显他的实力,获得李延剀的肯定。」
这么说,西夏要开战了?!
「现在情势并不明朗,那些也只是我的猜测。还有……任天弼对龙脉这么看重,说明此人生着一副反骨,他想赵时的那个位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眞真可怜,小石头怎么会有这么个舅舅了?说起来,小石头以前长得很可爱啊……」
原来皇上小名叫石头……不过,现在的皇上已经离可爱很遥远了。但看着赵琛一脸的感慨和向往,没人想告诉他那个很残酷的事实。
「我六哥最宝贝小石头了,要是有人想抢他的位子,我这个当叔叔的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对不对?」赵琛的目光闪啊闪啊十二分的明亮。
所以呢?
「所以我当然要出马阻止。」赵琛环视众人一眼,伸指轮番指过,「一个是我儿子,两个是我朝的重臣,还有一个是重臣的家人,所以你们要陪我一起玩!」
玩?!
「呃,不是,我们一起去,才比较热闹嘛。」赵琛笑。
鬼才会信,根本是他老人家窝着发霉的时间太长,他想出门晒晒太阳,活动筋骨,顺便游山玩水吧。
「别这么看着我……」赵琛看着四双完全没有信任感的眸子叹气,「好歹我也领了几十年俸禄,偶尔也要为国做点什么事的吧。再说了,我跟你们提过的宝藏在西夏与我朝的边境上,任天弼没那么快找到,我们可以先去西夏境内探听消息,然后回那边等任天弼上钩……你们一点也不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是假的……那个谜一样的宝藏也很诱人……
看看众人脸色,赵琛开心地拍桌子:「就「这么定了!明天收拾收拾,我们立刻出发!」
殷子若眨巴眨巴眼睛:「可我是安平府的知府啊,我走了,安平府怎么么办?」
越琛很讶异地看着他:「你不是已经被炸死了吗?朝廷很快就有新知府派过来的,你放心吧。」
「不要啊……我不想当死人一辈子……我好不容易考上的探花啊……」殷子若悲号起来,「我没俸钱拿了,指什么活啊!」
赵昉很豪爽大气地将殷子若搂住:「放心,我养你一辈子好了,包你吃香喝辣,穿绸裹缎!」
殷子若怒极,一脚踢过去:「老子又不是你包的小妾,凭什么要你养!」
赵琛歪歪脑袋:「哦,对啊,昉儿,子若还没过门,要不,你们明天先拜了堂我们再出发吧。」
「轰!」
「轰!」
两声响后,殷子若和白景瑄一起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墨然很振奋的声音又响起:「既然这样,王爷,不如把我跟小白的亲事也一起办了吧!」
「轰!」
「轰!」
两声响后,殷子若和白景瑄趴在地上却是爬不起来了。
赵琛笑眯眯地点头:「好啊,好事要成双嘛!」
隔天一早,墨然正在收拾行李,突然门上传来急促的叩门声,丁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墨公子,白公子,你们起了吗?」
墨然看了看还趴在床上睡得正酣的白景瑄,伸手将门打开:「我起来了,有什么事吗?」
丁影点点头:「主人让我告诉你,大批武林人一个时辰前涌进了安平府,正在向永夜城的方向行进。主人的意思是,如果您起了,要不要和他一起过去看看?」
墨然皱了皱眉,回身看了看白景瑄:「行,那等小白醒了,你帮我跟他说一声。」
丁影应了一声,墨然走出房门,轻轻将门带上。
不远的地方,赵昉背着手在晨曦中等着他。乌亮的头发用绦条银色的丝带系着,一身银白色的纱袍,外面罩着一件金丝软甲,身后背着一把形状古旧的阔剑。
「早!」墨然对赵昉招招手。
赵昉冲他点点头:「早!」
站在赵昉身后的璇玑,突然从怀里摸出两副面罩递给两人。
「主人,你们最好将相貌隐了。」
两人想想,也对,赵昉装死,总不能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墨然年少时曾经在江湖上走动过一段时日,这次来的人当中,说不定也有他的旧识,不挡着点也不合适。
戴好面罩,赵昉、墨然还有璇玑一起骑马下山去。
刚下了山道,就见山脚下乌鸦鸦的一片,男女老少,各色装束的都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夜兼程的缘故,这些人脸上都带着疲色,满身的尘土,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休息,甚至还有人点起了几堆火头,拿出身上带的干粮烧水打尖。
赵昉皱皱眉,这些人显然不是一个派别,有僧有道有尼有俗,但看身形举止,都是些功夫不错的,想来也是各大门派中比较出众的弟子。这么多门派在同一时间聚集在这里,一定有什么特别重大的缘由。
虽然赵昉和墨然都戴了面罩,但两个都是很有气势和迫力的存在,与这些人相比,这两位身上的衣服太干净,头发太整齐,所以他们经过之处,引来无数侧目。
这些江湖人士们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江湖上有身形打扮像他们二人的。特别是赵昉背后背着的那柄阔剑。
江湖上用剑的人不少,但使的剑一般走轻灵跳脱的路线,极少有人会使重剑,赵昉背后的这把剑,看起来非但重,而且上面的花纹饰件无一不古朴巧拙,一见就是十分稀罕珍贵的古物。如果是江湖上常走动的,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没办法,就算他们蒙了面,一样都太扎眼。无声无息的,三人身边不一会就聚了一圈的人。
「几位留步!」随着一声喊,人群分开一条道,从外面走进一人。
此人白净的脸,五官俊秀,但目光却十分犀利。虽然年轻,但众人对他的态度是十分敬重,看来在江湖上的身份不低。赵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停住了脚步。
那人对他们拱手,态度有些谨慎:「请问几位是哪位师叔的门下?我们一路过来似乎没见过你们,可是先几步到了这里的?」
赵昉也未还礼,只是微微点头说:「我们只是路过,不是你们什么么哪位师叔的门下。」
赵昉从来不走江湖,对江湖的路数并不太清楚,只是他这个回答虽然没什么么不礼貌之处,但在他们耳中听来就有些太倨傲了。当即就有人冷笑起来。
「阁下既然是路过,为什么不快快绕道走开?我们这里有正事要办,不欢迎闲杂人等在这里碍事。」
赵昉拿眼一看,见说话的是个年约三十的青衣道士,于是双眉一挑说道:「笑话,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我爱走哪边是哪边,你管得着吗?」
这话一出口,对方立刻跳出来,腰间三尺青锋出鞘,直指赵昉:「小子说话好张狂,有本事赢了你爷爷手上这剑再说话。」
赵昉冷笑了一声,这世上,还没人胆敢让他叫爷爷,!他爷爷人好好地躺在昭陵呢。
「主人……」璇玑凑身过来,低声说,「我去教训他。」
赵昉一摆手道:「不用,我正好很久没活动筋骨了,拿这小子练练手也不措错,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璇玑点头应了一声,垂手闪在了他身后。
那道士见了,放声说:「你们两个便一起上,爷爷也不会放在心上。」
「你小心了。」赵昉伸手摘下背后的阔剑,连鞘握着,眼中闪过一道暗红的光芒。
「不出鞘?」
赵昉轻轻抚摸着剑鞘,大约是知道主人要用它,剑身发出嗡嗡的低响,似是十分开心。
「出了鞘,这家伙不喝足了血是不会安生的,就这样吧。」
道士以为赵昉轻视他,怒极了劈手就是崆峒派的九绝剑势刺过去。剑尖乱颤,无数个剑花向赵昉身体刺去,让人眼花缭乱,辨不清哪个是虚哪个是实。
这九绝剑是道士的成名绝学,一使出来就不给人留后路,是极为霸道的剑诀。可是赵昉却只是将阔剑平平推去,也没有多漂亮的剑招,便将这第一式的乱花渐欲迷人眼给轻轻松松挡了出去。
当的一声响,道士手上的青铜钢剑已经碎成了三截,他的手臂破被这一剑震得发麻,半边身子部都几乎失去了知觉。
那道士呆呆地看着手上的断剑,扶着右臂脸色惨白。他年少成名,凭着一把青锋剑闯荡江湖十几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输得这么狼狈。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剑,他却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剑身相碰之时,他才发觉对方的内力有多么惊人。这看似无招的一招,将他的剑以及他的自信全部折毁了。
围观的人全都惊呆了。
赵昉将剑扛在肩上,对道士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敢说那种大话是有多大能耐呢,幸亏我的剑没出鞘,不然你的右手就废了。」
道士跺了跺脚,突然喊一声:「从此九绝剑退出江湖!」说着转身就要走。
「陆兄等一下!」带头的年轻人闪身拦在道士的前面,急道:「不过是一场输赢,陆兄何必现在离开?」
「哼,我连他一剑都敌不过,留在这里不过是丢人现眼。」道士恨声道,「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我现在就回崆峒闭关,这天下第一剑的名头,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想了!」说着,竟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