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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昉淡然一笑:「他是我属下,听我的命令自然是应该的。」
「属下?」这下白景瑄也有些坐不住了。
「哦,你们不知。」赵昉淡色的眼珠眯了一下,「西线的戍戌防皆是我的属下,我是皇上御封的宣威将军。」
这下不止殷子若,连一向淡然的白景瑄和墨然都张大了嘴巴,傻楞在那里了。
宣威将军,不是那传说中的铁面煞神吗?听说这位将军上阵之时,都是头覆青铜面具,于万人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曾经率领三千铁骑兵大破北狄部五万大军。当年名动天下。
「啊……啊啊啊!」殷子若抱头乱叫,「啊啊,你怎么可以是他,怎么可能是他啊!」
赵昉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又看看白景瑄:「他这是怎么了?」
白景瑄很愁怅地看着他,幽幽地叹气:「知道吗?宣威将军曾经是他年少时的偶像。」
赵昉一口茶喷了出来。
殷子若既哀怨又愤恨地看他一会儿,突然扑过来掐着赵昉的脖子拼命摇:「你还我的梦想来,还我的宣威将军来。」
赵昉仰天,无语。
彭洋年约二十七八,虎背熊腰,但是一脸精明,给赵昉见过礼之后,见到他身后站着的墨然,又惊又喜,连忙去给墨然见礼。
「老大,您怎么也在这里?早知道,彭洋立刻就来见您了。」
墨然伸手拍拍他肩,道了声好兄弟,简单将自己被任太师逼婚之事说了,彭洋大怒,一拍大腿就开骂:「那个老小子,安得什么坏心!南夷之地四处都是瘴气,高山密林,别说敌人,那边的夷人还没见到,兵士们就要死一半了。而且南夷人一向安份,民风也淳朴,从来也没扰过边陲。莫名其妙让你去打南夷,不是去送死就是去滥杀无辜。」
墨然耸肩:「他也不是真想去打南夷。打南夷对我们没什么好处。这么做,无非是逼我应允婚事。我辞了官,他也就没办法了。」
彭洋有些担忧地看他一眼道:「老大还是要小心,那个老小子没那么容易放过你。睚眦必报的那么个人,怎么可能你辞了官就放过了。我听说五年前有一个侍郎被他看上,人家辞官逃到江南去,他最后硬是逼得人家家破人亡,后来那侍郎投河死了才算罢手……」
墨然双目一凛,有这事?回头看看殷子若,殷子若白了小脸,微微摇了摇头。
彭洋见他们不信,又说:「这事知道的人少。因为我有一个同乡在太师府里任职,有次喝醉了无意中泄露出来的。你们也知道,太师在朝中只手遮天,这些年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被祸害的告也没地方告……做孽啊……」
殷子若的小脸更白了。
那彭洋还在说:「对了,我来的时候还听到一个消息,你们知道那二三年前有一位名噪京华,才貌双全的探花吧,听说,太师看上人家的美色了,也要收他当女婿,人家不肯,太师就把人抢去糟踏了,糟踏完了还不说,又扔给下面人……可怜啊、可叹啊……」
众人一惊,都把视线投向在一边抖得如秋风落叶一样的殷子若。殷子若头上青筋直冒,那彭洋却没注意,还在那里口沫横飞着。
「好像说是后来外放出来了,估计是玩腻了,也好也好,总算是逃离魔爪,只是这位小哥儿一生尽毁啊……」
「啪!」又脆又响的一个巴掌成功让彭洋闭了嘴。彭大参事捂着脸,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娇小却一脸凶狠表情的年轻男人。
「你他妈少胡说八道,老子啥时候被人拉去糟踏过了?你小子才被千人糟万人踏的。这些浑话是哪个活腻味的传出来的?老子要去拔了他的舌头!」
彭洋被殷子若狂暴的脸吓得直向后退。
「老大,他谁啊?这么凶!」
墨然叹气:「他就是你口中被外放的探花郎,安平府的知府殷大人啦!」
彭洋惊叫了一声,立刻闪到墨然身后去。
「大人莫怪啊,小人也是道听途说,无心的、无心的!」
殷子若还在那边气得哇哇乱叫,却被赵昉一把搂到怀里去,低声在他耳边说:「莫气,总有一天,我帮你去找那个老小子把账算清楚。」
被赵昉抱着,暴走的情绪莫名就松缓下来,殷子若忘了挣扎,只是狠狠地说:「老子要他在地上学狗叫。」
「好!」
「要叫我爷爷!」
「行!」
「不行!他是狗,叫我爷爷我不也成了狗?!」
「对!」
「我要把他给阉了!」殷子若觉得自己很恶毒,于是也配上了个恶毒的 笑。
赵昉噗地笑起来,揪揪他的耳朵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可是,只能说说解气,谁能真正动得了那个势力强大的老匹夫嘛。
「他是皇上的亲舅舅……」殷子若泄气,「皇上不会同意的。」
赵昉目光闪了闪,悄悄咬他耳朵:「咱用不着皇上同意,悄悄儿的就行。」
咦?殷子若抬起头,愕然地看着赵昉一脸的狡猾表情,眼睛眨啊眨啊。
实在是太可爱了!男人怎么也可以这么可爱?赵昉突然觉得有点理解那个变态的太师了。这样的小东西,自己也会很想收藏起来啊!
赵昉想也没想,一把抓住殷子若,低头就吻上去。
彭洋张着的大嘴几乎可以塞个拳头进去。墨然看着在赵昉怀里不停挣扎的殷子若,对白景瑄道:「小白,你不管他?」
白景瑄手捧一杯热茶细细地品着,瞥了他一眼道:「只是被亲亲,又不会破块皮。」
墨然惊讶,自家的小白何时变得这么通达了?完全不是他的风格啊!白景瑄幽幽地说:「现在也没办法了。除了宣威将军顺意侯,你说谁还能护得了他?只要不是那任天弼那个老小子,别的是猫是狗也只好认了。」
赵昉一边亲,一边按着手脚乱动的殷子若,一边生闷气。本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要身家有身家,要相貌有相貌,哪只猫哪只狗能跟本侯比!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出什么样的属下。
「不会吧……元帅……怎么也喜欢上男人了……」彭洋一脸恍惚,「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有过伴儿啊……天啊,这什么世道……」
墨然叹了口气,拉着彭洋,拽着小白,换间房子商量事情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赵昉拉着殷子若走出来。殷子若脸红红的,拧着眉毛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墨然和白景瑄都只看着殷子若,努力把赵昉的脸排除在外。
彭洋眼睛飞快地瞄过赵昉脸上清晰的手指头印子,立刻学着将视线挪开,只是如被扎了毛刺,浑身不自在。
赵昉手指轻轻揉着发红的腮帮子,弯着眼睛对着门外的三人笑。
「我跟殷大人商量好了,现在府衙给炸没了,你们几个又被人盯着,所以暂时先住到我那里去。」
殷子若哼了一声,虽然一脸不情不愿,但也没说反对的话。
其实赵昉说的没错,如果现在还留在安平府里,殷子若和小白就像放在狼窝里一样,处处都是危险。墨然虽厉害,但坏人在暗处,他没有三头六臂可以时时保护他们的安全。有赵昉一起看着,总是要保险许多。
「不过若这帮人在永夜城里也有伏手呢?」白景瑄看着赵昉,不咸不淡地说。
赵昉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有考虑过白景瑄提出的可能。
「永夜城的外营或许我不能肯定,但内宅里的,都是可以信得过的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昉眼中满满的自信。
「为什么这么说?」一直不说话的殷子若挑起眼睛看他。
赵昉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宅里的人都是跟着我们有年头的人,我相信他们。」
「走吧,事不宜迟,趁对方还没确定我们几个人的生死情况,来不及做下一个动作,我们先回永夜城。」
赵昉屈指在口中打了个呼哨,从门外传来一声马嘶,几匹马冲了进来。当先一匹乌骓停在了赵昉身前,紧随其后的踏雪亲亲热热地去蹭墨然的手背。几人翻身上了马,趁着街上的混乱,冲出了安平城。
不远的茶楼,摇着扇子,一身肥肉的中年人看着疾驰而过的几匹骏马皱起了眉头。
「二爷,什么吩咐?」青色影子一样的身影凑了过来。
「跟上面说,他们都没死。」
「这么大的响动还没事?真是命大。」耳边传来一声冷笑。
胖子头上的汗更多了。
「再给点时间,我们还有办法。」
「快一点,时间可不多了。」
「知道。」
第四章
永夜城是依山而建的,安平城出去不远就有座蟠龙山,向阳的山势平缓,背阴的山势陡峭。踞山而建的永夜城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城外三层重兵,无论怎么看,这里更像是个城堡而非王府。
赵昉带着几人在城中转了几圈,让他们熟悉地势。转了大半天,墨然和彭洋没什么反应,倒是白景瑄和殷子若都双腿发麻,气喘如牛起来。
「走不动了!」殷子若坐在廊下,用拳头捶打发酸的腿肚子,嘴里絮絮叨叨地埋怨,「一个王府修那么大 干什么,跟皇宫都差不多了。」
赵昉看着他笑说:「要是走不动了,我让人抬顶滑轿来?」
又不真的是皇宫,就算在皇宫里,坐滑轿也很丢人的。
「不要!」殷子若重新站起来,呲牙咧嘴地向前走,「我还走得动。」
「要不要我扶你?」耳边突然一热,因为凑得太近,赵昉的嘴唇碰到了他的耳珠,殷子若尖叫了一声,捂着耳朵蹦到了墨然的后面。
「瞧,一下子就精神了。」赵昉一脸坏笑,背着手,摇摇晃晃走在了前面。
「下流胚!」殷子若在墨然身后很小声地使劲骂。
彭洋东张张西望望,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墨然拉着白景瑄的手,一个劲儿地乐。
「你笑什么呢?」白景瑄一个白眼儿砸过去。
「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墨然笑。
「般配什么!」白景瑄撇着嘴,但在把眼光放到还在沉着脸碎碎念的殷子若和前面神行虎步,好看得过份的背影之后,也忍不住说了句,「还别说,好像是蛮像回事的。」
「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墨然拉着白景瑄的手突然一紧,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二道。白景瑄一惊,用力甩了甩,却甩不开墨然的手,只能红着脸狠狠地瞪他。
墨然也不以为意,依旧开开心心地拉着小白向前走。
王府内苑的侍从婢女不少。花间树下,不时有人走动。红衫绿裳十分好看。墨然低声在白景瑄耳边说:「很多功夫不错的。」
白景瑄点点头,跟他咬耳朵:「大多是军中的人。」
「你能看出来?」墨然有些诧异。
「嗯,你看看他们,走路步伐一致,步幅大小都差不多,是练过军步的。还有,这里面很多人右臂看起来要粗壮些,显然是习惯拿重兵器的,脚步沉稳,眼神内敛,而且话都不多,表情都很严肃。若是江湖人,一定要随意许多。」
「白先生好眼力。」赵昉不知何时走在他们身边,「这里面的人大多来自我的神策军,是我亲手教出来的,算是我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