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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艾迪能不能记得白大骉这个人还得另说,两人根本不熟嘛。
白大骉抬头看了看楼上梅梅屋的窗户,使劲跺脚,难得有骨气的说了句,“不说了,让我兄弟为难的媳妇不要也罢。”
话音未落,一盆水从楼上直接泼到白大骉的头上,连带着汪焱跟王维都成了落汤鸡,抬头一看,梅梅端着个盆在楼上骂呢,明明穿着洁白唯美的婚纱,非得弄出个泼妇骂街的架势,“白大骉,你这个穷光蛋,结婚连跑车都不让俺坐,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白大骉就算没气性,起码也是个男的吧,总有点土性。吧,一听这话再也不抱什么希望了,直接让车队走人,连头也没回,直奔艾迪家找艾迪求婚去。
白大骉块壮力气又大,王维汪焱两人拦不住,赶忙开车跟着去。
白大骉坐在婚车车队的头车,浩浩荡荡杀艾迪住的小区里去了,汪焱跟着王维的车,脸色阴沉的吓人,王维气得两眼冒金星,都快看不清交通信号灯了,“汪焱,你说白大骉有脑子吗,以为艾迪未婚先孕就没人要了,非他不可了?他以为现在旧社会?”
汪焱真恨不得把白大骉的脑仁抠出来摔地下踩两脚,突然想起一事,脸色有点发白,“快去堵白大骉,艾迪这事别人都不知道呢。”
什么!
坏菜了,白大骉这事要闹大了,那可是个脆弱的孕妇啊!
王维差点踩错油门,这都叫什么事啊!
婚车七八辆,把路堵得严严实实的,王维开车超不过去,按喇叭也没用,给白大骉打手机,新郎官走得急,手机在伴郎手里呢,伴郎稀里糊涂的在婚车的后面追呢。
王维直锤方向盘,熊猫体积是小,可不是飞机,飞不到前面堵人。
婚车一大串停在艾迪家楼下,白大骉冲到楼上咣咣咣砸艾迪家的大门,“艾迪!”
邻居纷纷跑出来看热闹,大家伙交头接耳互相询问这谁啊,结婚怎么没说声啊,都是邻里邻居的,哎这门上怎么连个喜字都没有啊。
艾迪穿着睡衣出来,一脸疑惑和紧张的看着面前这个似曾相识的男人。
白大骉拿着新娘的手捧花,当着众人的面给艾迪跪下,“艾迪,虽然你的孩子是我兄弟的,但我不介意,你跟我吧,我一定好好对你,咱们一起把孩子养大,你看行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白大骉。
本来邻居还不知道艾迪未婚先孕的事,这会儿让白大骉捅了个底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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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4痛哭
哪来的野汉子,艾迪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艾迪父母都在家呢,看情况不对赶紧撵白大骉走人,可白大骉就跟钉在地上一样,还大声表明心迹,“艾迪你放心,我不是同性恋,我一定能给你幸福的!”
这会儿好了,未婚先孕外加跟同性恋乱搞,丢人丢到银河系外面去了,狗血剧都没这么混乱的。
群众们被如此劲爆的剧情振奋了,纷纷往前挤,要看看这对超凡脱俗的狗男女。
被围观群众挤在后面的俩壮小伙,愣是没挤进来。
王维扶着汪焱的肩膀,出气比进气都多,“我真他妈服了白大骉了,你说人怎么能傻成这样,他平时不怎么看脑残言情剧啊,怎么想到的这出啊!”
汪焱面无表情,嘴唇紧抿,看样子也气得够呛。
艾迪浑身发抖,抬手狠狠甩了白大骉一个耳光,歇斯底里的喊,“滚——”
接着人就翻了白眼,艾迪家里人吓坏了,赶紧送医院啊,如今可是一尸两命啊,白大骉被艾迪打懵了,还半跪在门口呢,一脸傻呆呆的看着艾迪被她爸背下楼了。
邻居看热闹可看尽兴了,调回头开始戳白大骉的脊梁骨。
“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么贱啊,上赶着戴绿帽子……”
“哎听说是那边小区结婚没结成,上这边拣人家玩剩下的……”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样啊,给别人养儿子,他自己是不是不行啊……“
那围观的人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好好的一场浪漫求婚变成捡破鞋被拒,白大骉半跪在那里,僵硬的像块大个儿的石头,本来潮红的脸色变得惨白,连嘴唇都有些变色了。
汪焱见坏菜了,赶紧硬挤了进去,拖着白大骉就走。
白大骉人高马大,死赖着不走,汪焱硬下心干脆一记手刀把人打晕,咬着牙扛在肩膀上往外走,可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根本走不动,汪焱一声怒吼,“滚开!”
围观群众被暴怒冷面男吓住,作鸟兽散。
把白大骉塞王维车上,王维开车把人送别墅去,跟赴宴的客人解释了下,说就算是大骉请大家吃了个便饭,礼金都拿回去,等下次再说。
陆晨跟黄小宁因事来的有点晚,刚停下车,就见客人纷纷往外走。
肯定是出意外了。
两人赶忙进去,看到了横在沙发上昏迷的新郎,还有俩黑着脸狂抽烟的伴郎。
黄小宁哎哟一声扑到沙发上摇晃白大骉,“怎么了这是,大骉?!”
王维跟汪焱俩人连招呼也不打,脸色青的都能当青铜器使了,能把王维气这样的人不多,能把汪焱气这样的人更少,陆晨坐下也点了烟,看着王维,“说说情况吧。”
王维狠狠吸了口烟,音量控制不住,直接吼了出来,“大骉媳妇非要坐我那跑车,我车让李明宇没收了,大骉没接成新娘,脑子给门挤了非去找汪焱搞大肚子的那女的,那女的打了大骉一耳光昏了过去,现在在医院急救!”
陆晨摸摸下巴,从王维飞沙走石的怒吼中搞明白了整件事,简而言之,白大骉又干彪事了,平时彪彪就算了,这回彪的有点大。
“孕期前三个月较为不稳定,受到强烈刺激极易导致流产,”陆晨视线转向汪焱,抓住混乱中的重点,“你孩子要是死了,你难过吗?”
汪焱摇摇头,王维本以为他会说不难过,谁想到他居然吐出一句,“不知道。”
汪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以前一想到那个孩子,心里就说不出的别扭和排斥,因为那孩子来到这世上的过程太糟心了,可现在,一想到自己生命的延续可能没了,汪焱又有点舍不得,这种感觉复杂而又强烈,让人抓狂。
“噗……”
黄小宁端着杯子,自作主张朝昏睡的白大骉脸上喷了一大口凉水。
王维把二黄踹到一边,怒斥,“你弄醒他干什么,万一这货发疯你能拉的住?”
都怪大骉同学平时太娘太温顺,大家伙都忽视了这身高一米九体重近二百斤的壮汉发起彪来的威力,四五个壮小伙都够呛能摁得住。
白大骉迷迷糊糊要醒来,王维指挥汪焱,“再给来一下,等咱们收拾完再弄醒他。”
汪焱动也没动,只说了句,“连续击昏伤害太大。”
汪焱说的没错,白大骉这样的壮汉被打昏,汪焱下手不轻,连续打击后脑,搞不好会有后遗症,陆晨招呼黄小宁,低声告诉他,“车后备箱里有药箱,拿来给我。”
犯了错的黄小宁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白大骉悠悠醒转,左右看了看四周的人,扶着剧痛的脑袋坐起来,一眼看到了院子里凌乱的桌椅和吃了半道的酒宴,以及门口贴着的大红喜字。
王维汪焱暗地里绷紧肌肉,随时准备迎接白大骉的疯狂。
可白大骉只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呜呜呜哭了起来,从哽咽到嚎啕,没有人阻止他,大家都静静的坐着,陪他难受。
大骉哭得格外伤心。
他的希望,他对未来的憧憬,他辛辛苦苦攒的老婆本,这次差不多都造完了。
白大骉跟王维这些人不同,王维他们是有本事的人,凭着天生赋予的能力想要什么都很轻易就能得到,可白大骉不同,钱他是一毛毛挣的,媳妇是他全心全意爱护的,可现在,他什么都没了,还落的一身臭名。
黄小宁提着药箱小心翼翼摸过来,把药箱递给陆晨,由于多年的职业习惯,陆晨在车上随时备着药箱,里面都是些应急的药物,从药箱里找出镇静剂,陆晨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王维摇摇头,镇静剂的效果他刚尝试过,感觉一点也不好。
白大骉没出息的大哭不止。
汪焱突然拽起痛哭的白大骉,硬拖着到婚宴那桌没动的主家席,拿起两瓶金六福撬开瓶盖,一瓶塞白大骉手里,一瓶自己灌了一大口,“是个男人就喝!”
白大骉泪眼汪汪的瞅汪焱,迟疑的拿起酒瓶喝了口,喝得太急呛得眼泪狂飚,但是心里觉得好受点了,又灌了一口,嗓子慢慢适应了酒精的辛辣,到最后跟喝白开水一个味儿。
白酒酒劲上的快,十分钟后白大骉就躺桌子底下了。
汪焱摇摇晃晃站起来,艰难的跟王维说,“你们把他拖屋里去,我……出去下。”
黄小宁举着两瓶空空的金六福大叫,“汪汪,大骉,你们把白酒当啤酒啊?”
王维赶紧扶住汪焱,让陆晨和黄小宁帮忙把白大骉拖屋里去,光天白日的躺一人在院子里,门口还有三三两两探头探脑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大骉殉情了呢。
王维架着汪焱往别墅外面走。
汪焱这人自尊心强,喝多了也不肯在外人前失态,从早上到现在都大半天了,一口饭没吃,一斤白酒五分钟吹下去了,肯定难受的不行了,赶紧找地儿吐出来才是,不然烧都烧死了。
刚走过门口,汪焱就吐了。
吐完了,酒劲上头,汪焱脸更白了,扶着墙站都站不住。
见过喝酒不要命的,没见过陪酒吹白的。
王维架着汪焱往自己的车里走,总得找地儿醒醒酒吧,白大骉那边有陆晨跟黄小宁,应该没什么大事,如果白大骉耍酒疯,陆晨会有办法处理的。
坐在了熊猫车里,王维把车开出去一段路,打开车窗吹吹风。
汪焱睁着眼躺在座椅上,一闭眼就天旋地转的,还不如找人说说话等着酒醒。
“大维,陪我说会儿话。”
王维从扶手箱里拿出烟点上,幽幽吐了口烟雾,烟雾在车厢内散开,被窗外的风吹的散乱,“说什么,说大骉,还是说说你。”
“说说你自己吧。”
汪焱呼了口气,浓烈的白酒味完全盖住烟味。
王维沉默一下,缓缓说起来,“你们肯定觉得我是个狗熊吧,成天躲着那个人,被关了也只能等着被你们救出来,在你们心里,我是个又无能又纨绔的人,是吧。”
汪焱瞥他一眼,虽然对不上焦,但目光很深,“别这么说自己,我听陆晨说过,以你现在的水平,应该是个医学博士,王维,其实你对那个人是有感觉的。”
王维刷的回头,竖起眉毛,“说什么呢你!”
汪焱笑笑,双手抱着头揉了揉,吐出一口酒气,“那个人天生就赢在起跑线上,你就是不肯认输,成天想着跟那人对着干,如果真不在乎,你至于混成现在这样吗?”
“老子现在挺好的,”王维狠狠吸了一大口烟,“我恨他,是因为他以前害我太惨。”
汪焱冲王维笑笑,“惨也好,痛也罢,能恨得刻骨铭心也难得,像我这样,连个上心恨我的人都没有。